第二章

第二章

夜审犯人通常除非这个犯人是罪大恶极,事关国家机密外,否则绝不可能连鬼帝都参与密审。

这回鬼帝要密审犯人,却迟迟不见陪同密审的罗青出现。

不久之后,罗青终于来了,只见他衣衫不整,脸上还残留着黑污。

鬼帝冷声道:「怎么回事?」罗青还没说话,铐在墙上的于晴碧就说话了,而且还一脸乱笑,「哎哟,还能怎么样,就是他家被火烧了。他回家救火,火却烧得更快,对不对?」

只见罗青瞪了于晴碧一眼,他却仍是嘻嘻乱笑。

「喂,大俊男,我的手被铐得好痛喔,你不怜香惜玉,也得想想你喜欢抱着一个全身雪白如玉的人,还是喜欢抱一个身上被铐得有疤痕的人?」随后,他又开始笑得有点挑逗,「还是,你喜欢特别不一样的玩法?」鬼帝当成没听见他的话,忽地只听见墙壁霹啪声响声声震人,转眼间于睛碧已经把手连着手铐都拔了下来。罗青不知他是天生神力惊人,竟能把铁制的东西给拔下,立即护住了鬼帝。

鬼帝即刻冷声道:「捉下他。」

「是。」罗青接令向前,却见于晴碧用手顶着下巴对着他猛笑,那笑意虽然美好,但又让他再次感受到那般无可言喻、难以抵挡的邪气,让他整个背都发麻了。

他明明是个战场上的大将军,遇过的敌人也不少,却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的不舒服至极;而这种诡异的气势,他只有在鬼帝的身上见过,难不成……这个长得又白又美的人类,也跟鬼帝是同等级的吗?

「罗青,我很讨厌伤人,因为我一见血就头昏脑胀,况且……」于晴碧媚笑得让人骨头都快酥了。「况且人家只是想要一解相思之苦,你让开,我又不会伤害寒心,我爱他都来不及呢!」

他的话全是以娇媚十足的语气说的,照理说出自于这么个美艳的人口中,应该会让人如沐春风才是;但见罗青脸上满是一滴滴冷汗直流下地,这个人类男子具有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这也是除了鬼帝之外,另一个让他觉得全身无法动弹的人。

「退下。」两个冷冷的字,打破了凝空的气氛。

罗青挥开脸上的冷汗,心里吁了口气,急忙的退下。

鬼帝没有一丝动作,还是一样冷冷的看着于睛碧,但目光中闪着如鹰集般的锐利光芒?改憬惺裁疵郑俊?nbsp;

「心爱的寒心,你真的好讨厌喔,这么正经的叫人说出名字,看得我心里好乱喔。」于晴碧笑得更媚,「人家叫于晴碧,你一定要记起来,若是我忘了我叫什么名字,才能问你。」

「为什么能闯进结界?」

于晴碧走向前,将手放在鬼帝的胸前,撒娇的眨着眼道:「你真讨厌,早就说过,你还要人家再说一次,你好坏喔!因为人家暗恋你,所以就来了,你没听过爱能突破一切重围吗?俊?nbsp;

「你想要我的宠幸?就这么简单?」

于晴碧甜甜娇笑着,那笑容勾人魂魄,正要开口答复,鬼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他的胸襟提起,把他的身子按坐在自己腿上。

罗青看得目瞪口呆,差点运气都忘了喘,因为鬼帝凶猛的抓起于晴碧,不是在教训他,而是狂吻他;而且那种吻法绝不是一句激情万分就可以形容,那热烈的相交吻,让亲眼目睹超激情场面的他,看得差点连眼珠子都因惊骇而掉了出来。

「嗯……嗯……」

因为吻得太过激烈,口沫都流下于睛碧的下巴,他都快泄气了,鬼帝还是拉住他的头,一而再、再而三的狂吻,他别说是喘气,整个嘴唇霸住又咬又亲又咬的,于晴碧气得全身都快爆出火来,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脱身的,只见他倏地一闪,人就落在地上,没被鬼帝给抱祝

「沁寒心,想上我啊?回去照照镜子,我想给人家上时,躺在床上任你上;我不想给人家上时,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照样一脚踢在你的脸上,你是什么不要脸的东西,惹上了我,你会知道比惹上几千几百个租宗还难过的。」

于晴碧第一次笑得这么冷,冷得连罗青都觉得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鬼帝回复冷漠的态度,他面无表情的冷道:「既不是求我宠幸,那来鬼界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原本是要来这里盗取你们百年长一次的宝花。只不过因为降落的地方错了,踔封水上回廊,还来不及摘取就被你拿下,就这样而已。」

鬼帝冷冷地道:「这才是实话吧,于晴碧,你既不是求我宠幸,也不是爱上了我,你只是为了盗取我鬼界的宝花;然盗取我鬼界的宝花只有一条罪,就是死。罗青,拿下。」

罗青向前,与于晴碧对峙着。

于晴碧脸上没了笑意,恐怕也意识到情况凶险,再说他纤弱无比,跟罗青一比,他的胜算几乎是等于零。纵然罗青刚才已见识到他的神力惊人,但他可不认为他真的打得过长年在战场上征战的自己。

「你乖乖就缚,以免受皮肉之痛吧!」这是罗青对敌人最大的仁慈了,算是报答他叫他回去防火的恩情;不过以于晴碧刚才的暴怒看来,他大概是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的,只怕自己是白说了。

但是没想到于睛碧的话却让罗青完全不知所措,他简直是被骇住了。

「好吧,那我乖乖就缚,你别把我绑得太痛啊!」

于晴碧竟然那么容易就投降,看他有时邪有时美,罗青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打都不打就任他绑缚。

鬼帝双眉拧起,注视着于晴碧,显然也对情势的逆转感到不可置信,纵然这个情势逆转是对自己有利。************************************************************

「于晴碧,你在搞什么鬼?」鬼帝青筋爆起,因为于睛碧简直是在玩弄着人,他不知在搞什么花样。

「没搞鬼啊,我累了,不想抵抗,现在正是我在人界睡觉的时间。」于晴碧用力的打了几个呵欠,「我时间一到就要睡觉,我真的好想睡,没睡觉就没精力。对不起,有什么事明天再谈,要绑我就趁我睡着时快绑。」

想睡觉也就罢了,没想到于晴碧竟开始脱起衣服,罗青再次张口结舌,而于晴碧连眼也没抬起来过。「不好意思,我习惯裸睡,看了怕会长针眼的请掉过头去,我真的要睡了。」

他露出了上半身,那雪白的上身异常的美艳,不用摸,光只是就火把反射的光亮看去,就知道那肌肤是如何的滑腻动人、逗惹人心。

罗青看过的女子身体不知有多少,却没看过像这么美如水月的肌肤,他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兴致,竟然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鬼帝愤怒地拍桌,显然被于晴碧莫名其妙、超乎常人的所作所为气到快吐血。

而当于晴碧脱完了上身,竟开始脱起下身,看来他说裸睡的事不是假的,甚至还当众表演起来。

罗青看着于晴碧正慢慢解开裤子的系腰,那动作虽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娇媚、妖艳的表演,但由于于晴碧是他生平所仅见的美艳容貌,再加上他的身子真的很美,他就算没特别做出逗惹的动作,但他那平凡无奇的一举一动就是媚到了骨子里,不必特别表演,也能让人情欲难耐。

罗青竟因此而喷出了大量的鼻血。他喷得上身全是一片血红,鬼帝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向来正经、绝不可能有断袖之癖的大将军竟为了一个男人而流了一缸的鼻血。

罗青的脸色又红又青,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臣……」

「退下去。」鬼帝以着几乎要震坏水牢的音量怒吼。

于晴碧则笑到快晕倒。他扯着自己的裤子,调皮地道:「我还有一件没脱呢,你可不能看了之后,贫血晕倒啊!」

「还有你,于晴碧,给我把衣服穿起来。」鬼帝怒指着于睛碧,不敢置信,不动一刀一剑,他身边最忠心、最厉害的鬼界第一勇士就被于晴碧给搞得血流不止;而且看来若不马上就医,就有贫血晕倒之虞。

果然,于晴碧所以不选择对打的原因,就是要利用对自己最有利的作战方式,而这种作战方式,除了他这种非常人的脑袋之外,也没任何人想得出来。

于晴碧可没甩他,喃喃抱怨着:「我习惯裸睡哪里碍着你,大不了你不要看就是了。真烦,来鬼界连要脱光衣服睡觉都还要被个鬼帝给管来管去;你自己不裸睡,就以为全世间的人都不裸睡?哼,眼光狭校」

罗青鼻血流得大多,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快站不住脚了。

鬼帝快被于晴碧给气个半死,他拉着罗青怒叫站在水牢出口的狱卒道:「来人啊,将水牢关紧,绝不许任何人跟他交谈,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行,防守他时全背对着他。」

鬼帝向来如冰般的冷静,想不到此刻竟会如此发怒,狱卒一听到鬼帝发出这么慑人的怒吼,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又见到大将军竟然全身是血,猜想恐怕是被这个关在水牢的凶恶犯人给伤了,怪不得鬼帝会生这么人的气,赶紧过来扶住罗青。

「大将军,你伤得好重啊,这个犯人真该死。」

罗青脸上一红,心底明白狱卒您的绝对跟事实完全不同,他虚弱不堪的谢道:「谢谢?恪!?nbsp;

而在他们身后,则传来一阵恶魔般的调皮笑声跟邪气至极的说话声:「想跟我斗,门都没有,更别说窗了!沁寒心,我早告诉你,惹上我,比惹上几十几百个租宗还难过的;不巧的是我又非常会记恨,你来几次,我就让你气到吐血几次。遇到我,是你命中的大祸患,由天掉下来的大灾难;想搞定我,一千年后都不可能,把屁股洗干净,等着我一脚踹死你吧!」

鬼帝转身怒视着于晴碧,却见他早已穿好衣物,这无疑代表他刚说睡觉时必定会裸睡的事完全是骗人的,再看到他手拿扇子?着,一脸悠然自得的模样,鬼帝忍不住握紧拳头,气到全身发颤。

若不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破了结界到达鬼界,他早就处死这个可恶的于晴碧;但目前他虽仍无法处死他,也绝不让他好过,他立即怨声命令。

「给我听着,十日内不准送任何的水、食物给他,除非他开口求饶,否则绝不许对他心软;谁送一滴水、一粒米给他的,就等着给我人头落地。」

狱卒们个个面面相望,这个犯人好大的胆子,竟把鬼帝惹怒到这个地步,纷纷遵旨的点头道:「是,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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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早已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十五日,对一个普通的人类而言,十五日没水、没食物的日子,只怕早已饿死,但是守水牢的狱卒仍没有人前来报告于晴碧求饶的事情。

沁寒心不相信一个普通人可以度过又饥又渴的十五日,他得自己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怎会都没有一点消息上报。

宰相在旁恭敬的说:「帝尊,十月十五日即将来到,这是我们鬼界的比武盛事,仍旧照常办理吗?」

沁寒心冷淡的点头,但不必想也知道,今年必定又是罗青得魁。

「就照往常办理,这事不用多问了,由你全权处理。」

宰相平身行礼后离去,沁寒心立摆驾到水牢里。水牢的狱卒一见到鬼帝亲自驾临水牢,都吃惊的行礼问好。

沁寒心注视着关在水牢里的于睛碧,只见他低垂着头像在打瞌睡,他低声问道:「这个犯人这段日子有说什么?」

狱卒们面面相觑着,然后其中一个轻声恭敬的回答:「禀帝尊,他没说什么,只是常在水牢里唱歌。」「唱歌?」沁寒心不敢置信的重复一次,都没水没食物了,这个于晴碧还有心情唱歌?这人的头脑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从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他唱什么歌?」狱卒们个个面露难色,「禀帝尊,我们不知道。」

沁寒心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这群办事不力的狱卒。

「什么叫作不知道?」每个狱卒都在鬼帝冷厉的目光下缩成一团,「禀帝尊,只要他一唱歌,我们就全都头昏了,因为他唱得非常的难听,难听到让我们想要夺门而出;若非职责在身,只怕我们早没人愿意在那个时候看守水牢。」

沁寒心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十五日没水没食物的,他现在却还好好的在水牢里,你们用的是什么无聊的借口?是不是有人迷恋他的美色,偷拿饭菜给他吃?」

狱卒们见鬼帝这么愤怒,立刻跪下澄清道:「帝尊,我们绝不敢不遵从您的命今。我们守牢时,都是背对着他,也没有人敢跟他说话,求帝尊明鉴。」

「哼,迁怒的暴躁男人最难看了。」一道软软的声调从地牢里传了出来。沁寒心以欲置于晴碧于死地的目光怒视着他。

于晴碧虽十五天没饭吃没水喝的,却依然一脸有精神的笑着,「别怪他们了,我唱给你听,你就知道他们说的没错。」

一听到他要唱歌,每个狱卒纷纷面露惊恐的神情。用力的?住耳朵;若不是鬼帝在这里,只怕他们早已拔腿就跑,以免遭受此生最严重的酷刑。

于晴碧清了清喉咙,发出一个高音之后,就开始唱起不知是什么曲调的怪异歌曲,那声音已经不能用难听来形容,只可用恐怖来比喻,而且这次因为沁寒心在场,他便唱得更加的卖力。

沁寒心的鸡皮疙瘩全在瞬间跳了起来,布满全身;而那几个狱卒在于晴碧才刚发出几个声音便不堪凌虐的纷纷翻白眼、口吐白沫,然后晕倒了。

这哪是唱歌,根本比施行咒法更加的可怖。沁寒心虽没有像狱卒那么难看的晕倒,但他也的确感到头晕目眩,心口一阵乱跳,所有的血液就像要暴裂而出一般的难受。他已是鬼界法力最高强的人,却仍得强行振作才能好好的站稳。

于晴碧挑高了眉,似乎对沁寒心没有晕倒颇感敬佩之意;而唱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变?酢?nbsp;

此时,沁寒心难以置信的看到于晴碧的身前平空跳出了个矮个子的小孩,他双手捧着包袱,将包袱放到于晴碧的身前。

于晴碧笑道:「谢啦,我快饿死了,你主人做的菜是天下第一。」

一打开包袱,竟是食物及水。于睛碧当着沁寒心的面,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对着那个矮个子的小孩道:「你主人最近咳血的情况怎么样了?」

矮个子的小孩一张脸只有眼睛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让人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类。

他低下头,恭敬的回答:「神子,主人他一直在吐血,只不过主人不爱让人知道,所以也没人知道。」「这样埃」于晴碧吃喝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代表他对那吐血的人也颇有感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下次我叫你送饭时再出来。」

「是。」话落,那矮个子的小孩立刻就消失不见。沁寒心终于知道于晴碧是如何度过十五日没食物没水的日子了,他逼视着他。想不到于晴碧竟嘻嘻哈哈的丢了个小馒头给他,「给你尝尝天下第一美味,此味原只应天上有,鬼界难得几回尝。」

那小馒头落在沁寒心宽大的手掌上,好象变得更小了,他却动也没动。

于晴碧头也没抬的道:「你怕我下毒啊?要毒死你不会等到今天才毒死你的,快吃吃看,要不然我可要抢过来吃了。」

沁寒心微僵着手,将那颗很小的馒头塞入嘴里,那东西入嘴即化,味道鲜美无比,他的确没吃过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但他的语气并不因这颗美味的馒头而有所软化:「你怎么突破鬼界的结界叫那孩子过来的?人类是不可能过来的!」

于晴碧微弯着眉,抿嘴一笑,「没错,人类是不可能突破鬼界的结界过来的,所以他不是人类,他是一只小狐狸,是我叫他带东西来给我吃的;要不然我铁定被你活活饿死,我可不干。」

的确,从刚才那孩子略抬起头来的样貌看来,那孩子的确不是人类,不过于晴碧却是千真万确的人类,沁寒心不管他刚才的讽刺说:「那你一个区区人类又是怎么过来的?」

「好问题,我是人类,但也可以说不是人类,因为我的租先有狐仙的血统,我血脉里有狐的血;靠着这份非人血统,所以我简单的闯关成功,进来了鬼界。你听清楚了吧,那可以放我出去了。」

「不行,我要处死你。」

闻言,于晴碧忽然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夸张,笑得都流出眼泪来了。沁寒心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随即脸色一黑,突地有些恍然大悟,比着于晴碧,「你。」

「我早告诉你我有孤仙的血统,狐狸最是奸诈狡猾,也最喜欢说话骗人,我说没下毒,你就真的相信我没下毒吗?笨瓜,你这样还当得成皇帝,鬼界一定全是一些蠢蛋了。」

沁寒心怒到全身都快冒出火来,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异,但是于晴碧的奸诈狡猾的确不可不防。「你要什么?」

「先放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住下去,没人跟我说话,无聊死了。」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于晴碧会觉得住地牢因为没人跟他说话,所以无聊得要命,根本就不关心关在地牢的自己随时会有被处死的危机。

「不行,你这么具有危险性,我绝对不可能把你放出去的;还有只有一条路,处死你?!?nbsp;

「喂,你别老是处死、处死的说个不停行不行?那你当初干嘛吻一个将被处死的人,还把我吻得嘴巴都快咬破了。」

于晴碧说的话虽像是怒骂,但是口气却全然一改刚才的嘲讽,变成了软黏逗惹的娇嗔;看来,很快的要被勾走的就是沁寒心的魂了。

对于当初狂吻于晴碧的事,沁寒心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于晴碧跳了起来,走到牢门前,握紧牢门的铁栏杆,他笑得知沐春风般的魅惑怡人。

「寒心,你很想上我吧,是不是?」

对于他的大放厥辞,沁寒心冷然响应:「我后宫佳丽三千人,哪里轮得到你!」

「哼。少骗我了。」于晴碧才不信他的话,他从铁栏杆的隙缝伸出手,一双美如上好凝脂宝玉的手抓住了沁寒心的衣领,他笑得很媚,却也很有自信。

「你才没这样吻过你后宫的缤妃,因为你不可能这么失控,你想要我,你这些天连梦里都梦到我,任何人都满足不了你想要我的心,对不对?」

沁寒心始终不发一语。

于晴碧娇声笑着,这个读帝王学读到头脑变石头的帝王,别想用这种毫无反应的冰冷表情来吓退他,向来只有他于晴碧吓人,可从没被谁吓走过。

「因为我能让你失控,所以你第一个就想把我赶尽杀绝?因为身为帝王,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个能影响你喜怒哀乐的人存在,那会打乱你的一切?所以你认为我对你有危险性,能越快处理掉越好。」

沁寒心冷漠的双眼没有任何感情的注视着于晴碧,他的回答更显冷漠:「于睛碧,能上我龙床的女人每个都比你更会服侍我,你凭什么认为我想要你?」

「就凭这个。」于晴碧扯紧沁寒心的衣领靠近自己,他娇俏的红唇往上用力的黏在沁寒心的唇上,他吐气如兰的娇吟着,眼里全是勾惹人的极度魅惑,他姿色媚丽的诱人一笑,这魅惑一笑美得能让几千、几百座城池在瞬间因为他而毁于一旦的倾城倾国,他故意更加挑逗的说:「寒心,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沁寒心如墨般的眼霎时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深的时候代表欲望,浅的时候代表怀疑,深浅两种不停在变换着;最后,他的眸光落在深不见底的漆黑中,突如其来的用力扯紧于晴碧的衣领,隔着牢门的栏杆,那副姿态就像想把于睛碧给吸食了般,一再不停变换吻的方向……

于晴碧接住胸口喘着气,这一次沁寒心吻得他天昏地暗,比上一次还激烈,他还拉着沁寒心的衣袖,将脸倚在他的胸前,他能感觉沁寒心的心跳非常急促,他忍不住的嘴角弯上一笑,这个谨守帝王学的笨蛋,再没多久就要缴械投降了。

「于晴碧,你该多学学吻技才行,你比我后宫被冷淡的妃子还引不起我的兴致,这样的你还认为我会想要你吗?」

热吻过后所说的话,相形之下是极度的冷漠,于晴碧噗哧笑出声来,一点都没被沁寒心冷漠的话给打击到,反而还笑得调皮。他伸出雪白的手,柔柔的抚摸着沁寒心性感至极的嘴唇,那嘴唇还因刚才的热吻而仍带着狂热的温度,他娇声地道:

「寒心,你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舌头都不会打结吗?」他媚眼如丝的偷觑着沁寒心的下身,雪白的手指跟着下滑,滑过沁寒心的脖子、胸膛,而后到达男性隐密的地方,他用很轻的力量揉搓那已硬挺的地方,感受那儿的无比热情。

「你这里说的跟你嘴巴说的不一样。」接着,他又露出魅惑的笑容,「你说,到底哪个说的才是真的呢?」

沁寒心忽然抓起他的手并用力的甩开,没再说任何话的离开。

于晴碧在他身后老神在在的叫道:「寒心,若你气我的话,告诉你,我比你还气你呢,你莫名其妙的乱吻我,又莫名其妙的老是说要处死我,就算你喜欢我,也得看我要不要你呢?!?nbsp;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要你。」沁寒心斩钉截铁的说出口。

「哦,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看,我倒贴你还不要,可别怪我对你赶尽杀绝。」说着,他又挤出个超级可爱的笑容。「嘿嘿,到时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理你的。」

虽然由口中说出的话是这么挑衅,但是于晴碧依然娇艳可爱的笑着,只不过由眼里所射出的是两道邪气至极、可爱带笑的光芒,他打开扇子?啊?的;只见他那骨碌碌的眼珠子正在飞快的转着,显然又有什么奸诈的诡计在他的心里成形。

沁寒心没再理会他。

于晴碧拉了拉手,一派天真的眨眼,「对了,我刚才没下毒,我又不是蛊毒师或药师,哪有可能说下毒就下毒,骗骗你而已,你好容易就中计了耶。」

他这一番话简直是在暗示沁寒心的愚蠢,竟然这么简单就中计。

沁寒心转过头,用冷寒得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逼视着于晴碧,但声音却异常冷静:「于晴碧,这十日内我必须斋戒沐浴不能杀人,但十日后,我绝对会立刻处死你的。」

接着,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而危险:「而且我言出必行,你给我等着受死吧!」说完后,沁寒心毫不留恋的掉头就走,就像刚才那一阵热吻在他心里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于睛碧对他那般冷然的醋劲忍不住撇嘴,这人的帝王学还真是学得根深蒂固,脑袋里不只是石头,还是千年的化石呢。

「你想杀我?」他拍了扇子大笑,「我偏要让他杀不了我,反正十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有听说过哪个仆人敢杀主人?又不是向天借胆,你要我死,别傻了,我还要让你十天后气得想撞墙自杀呢!」

于晴碧全身散发着锐利的邪气,嘴角却依然是那可爱的笑容,他用手中的扇子?起了风儿,风撩起他的发丝,落在他美艳的脸上,而那美丽的面容正以不相衬于他绝美的清纯毫无顾虑的奸笑着。

「早就告诉你我是非常会记恨的人,吻我的仇你得用一辈子来偿清才可以,还有忘了告诉你,欠我于晴碧债的人,这天上、地下、地狱、天堂、人间、鬼界还没有一个能没事跑得了的,你等着我向你收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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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撒泼兽郎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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