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前哨战(三)上

第二十一章:前哨战(三)上

“迫击炮排,进入阵地……急射……。”在位于己方阵地中央的连指挥部内,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第23伞兵连连长瓦尔斯上尉正大声向位于自己前方的迫击炮阵地怒吼着。此刻“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对a排阵地的夜袭转瞬之间便已经撕裂了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的阵地,a排仅与对方交火15分钟便已经损失了近2个班的兵力,排长迪德里克少尉阵亡―一俄制Rpg―7型反坦克火箭筒击中了他的指挥部,夺去了这位第23伞兵连资格最老的军官和a排无线电通讯兵的生命。a排残存的不足1o名士兵不得不在排军士长古利特的率领之下,撤出阵地。

“全排射击,目标:敌步兵群,榴弹瞬引信……”在战场之上大多作为轻步兵连来使用的第23伞兵连同样由连部、反坦克分排、迫击炮分排和3个步兵排组成。迫击炮分排下辖2个迫击炮班,此刻在分排长的口令之中,2个迫击炮班的4门英国制造的L61型81毫米迫击炮在一片慌乱之中被架设了起来。在野战机场附近的西班牙6军第1山炮营先遣部队的6门m56型1o5毫米山炮投入作战之前,他们是瓦尔斯上尉手中唯一可以依赖的支援火力。

与机枪火力组一样,迫击炮也是一个战斗单位,在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之中每门迫击炮由两名炮手和两名弹药手组成。一炮手是瞄准手,携带瞄准镜和炮身二炮手携带炮架及装填炮弹和配合一炮手瞄准。两名弹药手则负责携带座板和弹药箱及在射的过程之中传递炮弹。

“射……”虽然进入射阵位的度还算说的过去。在几乎完全看不出平时训练水准的一通忙碌的装定诸元、瞄准、装填之后,瓦尔斯上尉终于等来那第一声炮响。呼啸着掠过战场上空的炮弹杂乱无章的落在a排已经易手的阵地前后,丝毫没有阻挡住“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所属的步兵冲击。“妈的……你们这些白痴在干些什么?”透过红外望远镜观察着弹着点的瓦尔斯上尉气恼的大声怒吼道。他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些曾在炮手与之前他们在北约和欧盟多次联合军事演习中所取得的荣誉联系在一起。

“快……校正弹着点……。”但是作为一名优秀的基层指挥官,瓦尔斯上尉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和自己一样,这些炮手们也是第一次走上战场。之前无论是训练还是演习都是在完全安全的前提下,而此刻身处随时可能遭遇伤亡的修罗场,任何人都可能挥失常。而迫击炮作为一种曲射火炮,它无法象一般直瞄火炮那样可以通过瞄准镜里瞄准敌目标。

在看不到敌人的情况下,迫击炮瞄准镜实际上瞄的是一根标杆。然后根据指挥员的口令,加大或减小距离、调整炮管俯仰角,增减射药包,左右调整炮身使其对准目标。因此迫击炮的眼睛是前沿观察组或其他观测设施,他们把观测到的距离,方位等数据告诉指挥所或炮位。目标的修正也是如此,这样才能使迫击炮有效的打击目标。

第二轮炮击的弹着点显然比前一次准确很多,呼啸而去的高爆榴弹在“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散兵线中炸响,纷飞的弹片不断夺取着进攻者的生命。但是就在瓦尔斯上尉试图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之时,坏消息却接踵而来。“B连、c连方向也遭到了攻击……部队伤亡很大……呼叫增援和炮火支援。”显然这一次进攻,“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组织工作作的并不好,多个攻击点上几乎没有形成协力。但即便如此缺乏实战经验的欧盟远征军也没有抓住转瞬即失的战机―至今各个防区之间仍形成有效的互动,而在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第23伞兵连身后的野战机场方向,原本应该第一时间赶来的增援更是藐无音讯。

“告诉他们,我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可以动用的预备队,但是不允许撤退,要他们给我死守在阵地上。连部所有人员进入一线……”瓦尔斯上尉猛的揪下了戴在头上的红色贝蕾帽,抄起一顶钢盔和属于自己的那支柯尔特c8a1型短突击步枪,带领着连部内仍具有战斗力的人员冲向了核心阵地的前沿―作为最基本的步兵单位,连部并没有所谓的直属作战部队,此刻集合在瓦尔斯上尉身后的是连军士长、通讯军士、后勤军士、军械师、三防军士以及1名通讯兵。而在他们前方是过百数的哥伦比亚**武装,以及仍在坚持抵抗的a排军士长古利特和他的部下。很显然连核心阵地此刻已经成为a排防线被突破之后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B排和c排的阵地也被突破的话,那么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第23伞兵连便惟有选择后撤或者在连核心阵地上战斗到死两种选择了。

“看来荷兰人想和我们玩迫击炮……那就把我们的‘滑雪撬’拿出来吧。”站在高高的树稍之上,阿曼都.蔡中校注视着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第23伞兵连阵地纵深的激烈攻防,在4门L61型81毫米迫击炮的全力压制之下,瓦尔斯上尉和他的部下门顽强的抵抗着“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汹涌的冲锋。“来吧!你们这群雨林里的臭虫。”瓦尔斯上尉和自己的部下们一样趴在战壕里对准着越来越多冲过己方迫击炮弹幕的敌方步兵射击。“手雷……注意隐蔽……。”随着a排军士长古利特的一声惊叫,一枚美制卵型手雷划着并不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距离瓦尔斯上尉不到2o米的战壕之中。

“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灼热的气浪从匍匐在地的瓦尔斯上尉的头顶呼啸而过,滚烫的沙土胡乱的砸在钢盔之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在瓦尔斯上尉充满了耳鸣的脑海里时隐时现。“有人受伤吗?”瓦尔斯上尉挣扎着爬起,大声的询问着,但是此刻一片纷乱的战壕里他的声线显得是那么的空洞。一名皮肤黝黑的“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游击队员已经冲上了战壕前方的土坡。瓦尔斯上尉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他手中的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前端闪亮的刺刀。

瓦尔斯上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举起自己的掌中的c8a1型短突击步枪瞄准着那近在咫尺的目标扣动着扳机。在跃动的枪口前方,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子弹射穿另一个生命胸膛时的刹那辉煌。飞溅而出的血沫甚至打到了他满是泥泞的脸上。但是此刻瓦尔斯上尉已经无暇再去理会那屠杀后的心理变化,此刻他只有唯一的一个信念―杀死敌人、活着离开合理。

“啊……”随着一声痛苦的残叫,站在瓦尔斯上尉右侧的连军士长被三子弹击中,近距离的射击洞穿了那本应该保护他身体的防弹衣。而不等他的身体完全倒在战壕里,一名“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游击队员便跃上了战壕,用手中的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对准仍在呼救的连军士长的头部倾泻出那致命的火力。钢盔之下那熟悉的脸庞瞬间化为了一团令人作呕的模糊血肉。瓦尔斯上尉努力想转身为自己的战友复仇,但是他的身体却在这一刻无助的僵化在那里。对于死亡的恐惧令他的所有神经末梢都停止了工作。他几乎眼睁睁的看着站在战壕边缘的那名敌军士兵完全电影中的慢动作那般现自己、转身、举枪、瞄准……。

一排5.7毫米口径的冲锋枪子弹横扫而来,准确的击中了距离射击者不过15米距离的目标。一个手持着比利时制造的小巧玲珑的p9o型冲锋枪的士兵出现在了瓦尔斯上尉的面前。瓦尔斯上尉对他并不陌生,这位刚刚加入荷兰皇家海军6战队第23伞兵连的新兵叫巴斯滕,他是连迫击炮分排的弹药手。“兄弟……我欠你一次。”瓦尔斯上尉努力摆脱了身体的僵化,对着包括巴斯滕在内的4名从迫击炮分排抽调来支援的弹药手微笑着说道。但是就在他试图转过身继续面对战场的刹那,一种不祥的预感却突然令他用尽全力的大声喊道:“所有人趴下……。”他的声音仅仅在空气之中振响了不到1o秒钟,便被从天而降的尖锐嘶叫所淹没了。

纵观迫击炮的展历史,最早可追溯至公元1342年。当时西班牙军队围攻阿拉伯人所盘踞的阿里赫基拉斯城,阿拉伯人在城垛上支起一根根短角筒,筒口高高翘起朝向城外。从筒口放入一包黑火药,再放进一个铁球,点燃药捻后射向城外的西班牙士兵。这种被称为“摩得”的原始火炮可以说是现代迫击炮的雏形。但是世界第一门真正的迫击炮则诞生在19o4年的日俄战争期间,明者则是俄国炮兵大尉尼古拉耶维奇。

当时沙皇俄国与日本为争夺中国的旅顺口而展开激战。俄军占据着坚固的旅顺要塞,而日本6军则采取挖筑堑壕的战术逼近到距俄军阵地只有几十米的地方起进攻,俄军难以用一般火炮和机枪杀伤日军。于是尼古拉耶维奇便试着将一种老式的47mm海军臼炮改装在带有轮子的炮架上,以大仰角射一种长尾形炮弹,结果竟然有效杀伤了堑壕内的日军,成功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这种在战场上应急诞生的火炮,当时被叫作“雷击炮”,它是世界上最早的迫击炮。

而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各交战国大量的采取堑壕阵地战的模式,各国开始重视迫击炮的作用,在“雷击炮”的基础上,研制出多种专用迫击炮。但是真正令迫击炮大放光彩的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当时迫击炮已是步兵的基本装备。其射高、威力大、质量轻、结构简单、操作简便的特地,令其成为了各国6军近距离交锋时无可争议的主角。而作为这种武器的创始国,前苏联更是在二战之中无遗余力的展这种武器,因此甚至有人说帮助苏联打赢卫国战争的真正功臣不是T―34型坦克,而是总数高达数十万门之多的苏联迫击炮。因为据统计,二战期间地面部队5o%以上的伤亡都是由迫击炮造成的。

而在冷战时代这些“追风炮神”又有了进一步的展,以二战末期就开始装备苏军的m43型12o毫米迫击炮为基础改进而成的2Б11型12o毫米迫击炮绰号“滑雪撬”曾大量装备于前苏联红军和华约集团的摩托化步兵营。此刻这种致命的武器再次在南美的雨林之中出致命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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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力量之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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