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贯非死盯着眼前的飞鸽传书,眼底的蓝彩转为阴暗。

这是他身处京师的四师弟,文渊阁大学士楚越的回函。

贯非虽然喜爱海儿,但内心深处仍对她心存疑虑,便飞鸽传书嘱托楚越前去刘家港调查。楚越派人调查后发现,整个刘家港,甚至是附近几个村庄、渡口,都没有一户姓鲁的人家,更遑论有个叫鲁小海的女人。

该死,小海骗他!她欺骗他一次之后,又编第二个谎言骗他,分明将他当成傻瓜、蠢蛋,玩弄在掌心!

那么,她还有多少谎言没有被揭穿?

可恶.!贯非握紧楚越的信。

这一回,他不可能原谅她!敢欺骗他两次的女人,不是大胆包天,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绝不能饶恕!

入夜后,风浪突然大了起来,船舰摇晃得比以前还厉害。

掠海本来就睡不安稳,此刻风浪一大,她醒了过来。

舱房的小窗外一片漆黑,只看得见密如织网的大雨不住落下。

掠海轻叹一口气,想起今晚贯非不寻常的态度。

自从他收到那封飞鸽传书之后就对她十分冷淡,蓝眸里甚至带着她不明白的阴沉郁火,直到人房就寝时,他连一声招呼也没有,背对着她,冷漠得令她害怕。

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还是京师发生什么大事了?

掠海过翻身,瞬间迎上他黑暗中熠亮的眸子。

“非,”掠海吓一跳,惊坐起身,你是不是睡不着?干嘛站在床边吓我?”

贯非不语,身子一落,扑上她.将她紧紧压在床上,箝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扭。

“你到底是谁?”他阴沉的问道。

他想了一整晚,连她所有的东西都翻遍了,只看到一些衣衫、纸笔和小瓶子,一点蛛丝马迹也无。

掠海一惊,他的神情好可怕。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她摇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贯非加重手劲,“刘家港没有鲁小海这个人。”

掠海的手几乎被他扭断,她发出痛呼。“原来……你派人去查了……”是她疏忽,贯非是个多么精明严谨的人啊,她的谎言被揭穿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以为我真有你想的那么愚蠢吗?老实招来,你到底是谁?”贯非将全身的重量落在她脆弱的娇躯上。

掠海的胸骨像要被碾断,痛楚的低声道:“我是海儿……”

“鬼话连篇!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不会说实话。”他一把撕开她的上衫,扯碎她的薄裤。

“不要这样——”掠海最怕他疯狂暴戾的占有,于是推拒挣扎,“我的确是海儿没错啊,呀……”

他残酷地扣住她柔软的丰乳,使劲挤捏,不顾她痛苦的哀呼。

“说实话。”贯非目不转睛,瞪着她含泪的眼。

掠海摇头哽咽道:“我真的是海儿……”

贯非的掌劲更蛮狠,指尖深深掐人她的雪乳内,接着低头用力咬住她的乳尖。

掠海发出惨呼,“呀……好痛——不,不要这样,我真的叫海儿……”她痛彻心扉,泪水不断落下。

“这样你还不承认,那么,这样呢?”他的长指滑过她的胸腹,野蛮地刺人她干涩紧缩的花穴内。

“啊——痛,不要……”剧烈的刺人摩擦,痛得掠海浑身发抖,拢住双腿,身子直朝后缩。

贯非已气得失土理智,强硬撑的开并压制她的腿,低吼道:“你骗了我两次,这次别怪我无情。”

他粗糙的长指毫不留情,刺戳勾旋她干涩细嫩的紧穴,一下比一下更冷残,盯着她痛苦流泪的脸。

“欺骗我又死不承认,早已超出我能忍受的极限,你已经不知死活的踏进了我的禁地。想我一个威凛严谨、一呼百诺的将军,怎能容你再三蒙骗?”

尤其他还为她受人误解耻笑!贯非激狂的啃咬她的玉乳,雪白的柔胸瞬问多出一个个沁出血丝的齿痕。

“说!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没有企图……啊呀——”掠海被疼痛淹没了,只能惊惧的看着他残暴的模样,发出破碎的呼喊,身躯颤抖瑟缩。

贯非对她的哀吟置若罔闻,狂暴的笑道:“是吗?那你是打算上船做妓女罗?我就好好蹂躏你、糟蹋你,再将你送给舰上所有饥渴的弟兄,他们已经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我想,你应该能满足他们。”气得口不择言,贯非握住勃硬挺烫的男剑,往她的穴口长驱而入,接着奋力抽撤。

“唔……疼呀……非……好疼,不要这样……”掠海尖叫,猛力推拒,觉得身子仿佛快被他给捣碎。

她的粉拳与哀求痛呼反而激起贯非的蛮暴,强力的撞击几乎将她贯穿。

.掠海猛烈的挣扎抵抗,贯非疯狂的夺取侵占,像是两头抵御和搏击的兽,激烈惊人。

“求求你……非……我会死掉……呃——”掠海疯狂的摇头,泪珠散落枕上,被他的野蛮抛上难以忍受的感官极限,“啊……不……呀——”身子激烈的抽搐,痉挛不已,她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贯非喊出怒恨的低吼,拔出激颤的男根,以轻蔑的姿态将浓稠的种子洒在她的胸乳上。

他喘息着,体内的火爆渐渐降温,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懊悔,望着满面泪痕、闭眼昏厥的掠海好一会儿,才握紧双拳飞身下床。

“你骗了我,不能原谅。”他喃喃低语,像是说服自己没有做错。

“轰隆!”突然一声剧响从海上传来,船舰一阵摇晃。掠海被惊醒。

“贯将军,海盗船攻击!”钱四敲门疾呼。

贯非拧起眉,朝她抛下冷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这里一步,否则我不会让你活着走下船。”接着转身离开。

朦胧泪眼中,望着他的背影,掠海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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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非一出舱外,便看到滂沱大雨中的剧烈火光,那是左后翼一艘载满宝物的宝船被炮火击中帆桅,桅帆正燃着火焰。

“将军,海盗陈祖义偷袭我们,欲抢夺宝船上的宝物。”正指挥着军力的都指挥浑身湿透,回身向贯非禀报,“您看,那几艘海盗船正驶向我们的宝船。”

黑暗中,果然有几艘海盗船闪着微弱灯光驶来。

“他痴心妄想!都指挥,你发令,左前翼与右前翼的船舰围成半圆弧状,其他战舰则正面对着他,咱们就好好招待他,等他的船一靠近,左右炮火轮开,将他主船两侧的吃水舱击破,前哨舰则打不肯的三支船桅,其余战舰分别盯紧其他的小船。我要活捉海盗首领陈祖义。”贯非被雨淋湿,长发滴着水,一脸沉凛阴森。

找死的海盗头子陈祖义,竟敢挑战他们舰队的能耐,而且挑他心情最恶劣的时候来找碴!

“好极了,陈祖义,你死定了。”贯非咬牙冷笑。哼,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正想找人发泄。

滂沱大雨中,双方激烈交锋,贯非立在舰上指挥若定,终于在一个时辰后,雨停了,也顺利擒住陈祖义,并且一举杀死五千名海盗,摧毁十几艘海盗船。

可是,舰队也损失了上百名军力。

贯非凛立在甲板上,瞪向跪在跟前的海盗首领陈祖义。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船舰的位置?”贯非沉冷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他无法理解,对方何以能精确得知舰队的航线?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夜半突袭,害得舰队失去了上百个跟他搏海斗浪的弟兄们。

陈祖义沉声哑笑,“我当然有方法,嘿嘿,你们船上有人暗中帮助我嘛!”

贯非浑身一震,众兵士也全都深吸一口气,静默不语。

船上竞然有人敢和海盗勾结?

“是谁?”贯非一把扯住陈祖义的衣襟。

“唔,她的名字啊……不知道……不过她会定时给我船舰的消息就是了,呵呵……真有趣啊!”陈祖义邪睨着贯非,阴笑道。

贯非迅疾的击出一掌,将陈祖义击飞。

“好大的胆子,竟敢不供出谁是你的同伙,还说什么不知道!”

接连有人将他当成傻瓜戏弄,令贯非怒不可遏。

“一旦让我查明害死上百名弟兄、泄漏船舰机密的人是谁,我绝对不轻饶!”贯非环视所有的兵士,一脸寒厉。

陈租义嘴角流血,陡然发出阴阴的邪笑,大声咆哮,“嘿嘿,你查吧!快查清楚,然后把她杀死!反正我也利用不着那个人了。哈哈,棒极了,太有趣了……”

此时,都指挥匆忙来到贯非身边。

“你在贼船上找到什么?”贯非沉声问道。

“陈祖义前一阵子掠夺了不少商船,船上有很多金银珠宝,我已经命令军丁将那些珍宝带回咱们的船上。另外,只有在这贼头的舱房内看到一样东西……思,很奇怪,我认为贯将军应该瞧一瞧。”都指挥说到后来神色显得怪异,并且吞吞吐吐。

“什么东西?”

都指挥迟疑的从怀里取出一样物品,交到贯非手中。

贯非的手一碰到那个冰凉的东西,仿佛被烫着,差点握不住,浑身狂震。

这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里面有一张被水沾湿的纸卷,纸卷上隐约可见字迹。这东西他看过,他看过一只纤手拿着它,然后朝海里丢,说是给神仙的信。

贯非的眼底燃起熊熊烈焰,掌劲一施,瓶子应声碎裂,他的掌心被刺出血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任由鲜血濡湿了纸卷。

“哈哈哈……”他仰天狂笑,笑声充满激愤。

全舰官兵均震惊屏息,因为他们全看见了让贯非如此愤怒的东西。

手一握,贯非将纸揉烂,劲臂一挥,碎屑被他狠狠扔入海里。

“把陈祖义带人底舱和彘猪关在一起,然后……把鲁小海带上来!”贯非握紧双拳,沉敛的嗓音划破夜色。

谁敢挑战他的权威,就别想活命!

原本呆坐在床上,犹自悲伤不已的掠海,被钱四及吴七粗鲁地架住,拖上甲板。

“钱四,吴七,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掠海很担心刚才一连串的炮火与动荡,但是又不敢擅自离开贯非的舱房,心中万分焦急。

谁知钱四和吴七不但不回答,甚至恨怒的瞪着她。

掠海一身狼狈,被推倒在贯非脚跟前,她正想爬起身,却被米五踩住肩头。

掠海又惊又痛,仰起脸浑身颤抖。此刻,贯非似乎不是她认识的人,他的模样好可怕,脸上充满暴怒。

她环顾四周,平日与她友好的伙伴们,全都以痛恨的目光瞪视着她。她浑身一阵战栗,不懂为何所有人都变了个样。

“贯将军,我……”做错什么了?她想问个明白。

“住口!”又装无辜!贯非怒火更炽,大手一举,想挥掌劈上她的脸,手却在半空却被一双手紧紧扯住。

“将军请息怒,不要打小海,不能打她啊!”裴灏吓得几乎屁滚尿流,赶紧扑身过来护住掠海。

刚刚裴灏一看见那个瓶子,就知道事情严重了,可是贯非如此狂怒,他完全没有机会解释,也不敢在这当头挑起贯非更大的怒火,可是眼见贯非扬起劲掌,他不得不出手护住掠海。贯非那一掌如果真的劈上她,她整张小脸肯定碎裂。

贯非瞪着裴灏,冷声道:“好啊,裴灏,你胆敢帮小海隐瞒其他事,我还没找你算帐,现在你还护着他?”

“将军,她太瘦弱了,禁不住你的掌力啊!”裴灏急忙求情。他的命可以没了,但公主不能不救啊!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贯非冷哼,一腿踢开裴灏。

裴灏被踢得撞上船桅,昏了过去。

接着贯非大掌一攫,拙住掠海的颈子,将她提抓起来,双脚离地。

“你这个奸细,将船舰的秘密和航线告诉陈祖义,让他可以伺机突袭,是不是这样?”

他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啊!她何时认识一个叫陈祖义的人?她猛烈的摇头。

“你常常将消息写在纸上放进瓶子内,丢到海里送给陈祖义,让他知道我们的行踪,你还敢否认?”骗他说那是给神仙的信,鬼话!贯非眼中的光芒更为残冷,说得咬牙切齿。

“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掠海的颈于被扣住,无法呼吸,痛得泪水不禁溢出眼眶。

她这一生极少流泪,总是大胆的四处闯荡,曾几何时这般爱哭?但遇上贯非之后,她已经被他逼出了好几次泪水,是她欠了他该还的吗?还是情爱让她变脆弱了?

他的手,曾经那幺激狂的爱抚她,如今却如此残酷无情!

“你害死舰队上百名弟兄,这样你够满意了吧?”他猛力的扣指,几乎将她的颈子捏断。

掠海心一震,颤声喃问:“什么?死了上百个弟兄?”是因为她投入海中的小瓶子吗?为什么会这样?有谁来告诉她?

“对,上百个!你要一一知道他们的姓名吗?”

她那双带泪的清亮眸子看来真的很无辜,贯非再也不想瞧,他恨透了她的眼神,手一甩,将她重重拽在甲板上。

掠海忍痛爬起身,“贯将军,我真的没有……我不明白啊!”

“够了,闭嘴!”贯非冷冷的别开脸。

他此生第一次被人要得昏头转向。他爱她,但不表示她的所作所为能够原谅。

他环视所有静立在一旁冷眼瞪着掠海的弟兄们,深吸一口气。

“鲁小海千犯军纪,私通海盗,使我损失上百名海上英雄,足以构成死罪,但因必须将她与陈祖义送回京师由皇上定夺,所以……”贯非的嗓音不禁瘠痉,“先以舰上的律法惩罚。”

如果随便原谅她,一时心软或留情,他如何对得起那些不幸死去的上百个弟兄在天之灵?如何给牺牲者的家属一个交代?如何统御这支海上舰队?

掠海惊愕的看着贯非,其他围观者也同时深吸一口气。

“鞭刑三十,曝晒十日。”贯非冷然道:“如果她能撑过来,算她命大,可以多苟活几日;如果她撑不过来,算是她应得的报应。”他沉痛的握拳,闭上眼睛。

这算是对她最好的待遇了,他终旧舍不得将她丢给饥渴的部属蹂躏糟蹋,再如何恨怒,他对她仍有着那么强烈的占有欲与不舍,容不下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

如果她撑不过重刑的折磨,直到死前,她仍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不!贯将军!”掠海无法相信贯非竟然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真的不明白,她真的好无辜!

可是,当一鞭又一鞭的抽击落在掠海背上,她终于明白一件事,贯非说到做到,绝情到底。

掠海垂着头,散着发,泪已流干了,沉默的咬牙,没有痛呼,任由一鞭鞭的惩罚落在背上,诉说着贯非对她的误解及恨意。

她感觉不出痛楚,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完全碎裂。

她只是偏头望着贯非傲挺冷绝的背影,凄然的笑着。他是不忍心看她这副惨状,遗是再也不屑看她这个“奸细”?

那下鞭的力道又狠又重,是最常与她谈笑的米五掌鞭,连一向友好的米五都恨她恨得下重手,她又怎能妄想贯非会对她留情呢?

鞭刑过后,她已瘫在甲板上,背上血肉模糊。

可是,最深的痛楚不在身上,是在心上,她的希望与情意,一点一滴被鞭子抽光了。

她感到自己好可悲,她受苦受罪,只因为……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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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到坏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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