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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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鲜每天都在盼着殷少磊回国,因为李言妤每天到殷家找陈碧玉聊天,让她整日担心害怕,如坐针毡。她曾要求李言妤再给她一点时间,并答应一定会离开殷少磊,但李言妤似乎另有所谋,总是笑着告诉她不急。

程鲜每天心烦意乱地去上班,上了班又害怕侍在家里的李言妤会对妈咪说些什么。她怀疑李言妤是不是想逼疯她,她真的好害怕李言妤会告诉妈咪……天啊!如果让妈咪知道了她在美国的堕落生活,妈咪不气死才怪。

如果是在美国,她可以轻易对付李言妤,但这里是台湾,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程鲜百般思考后,决定尽快拿钱走人才是上策。

就在殷少磊预计回国的这天早上,那份塞田油田投标书终于落到程鲜手上,她找个机会把投标书影印一份,然后拿到与约翰老大相约的地方交给他。

若不是程鲜心烦意乱,她一定会发现被人跟踪;若不是她快被李言妤逼疯的话,她一定会发现所有参与塞田油田计划案的人员皆被安全组人员严密监视着,而负责监视程鲜的是一个初出社会的年轻人。

程鲜把投标书交给约翰老大后,拿着五十万美金的支票直接回家,但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妈咪!”她在殷家的厨房找不到母亲,所以回到小木屋。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她就愣愣地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地看着房内的人,李言妤就坐在母亲身旁,得意地笑着。

陈碧玉坐在程鲜的床沿流着泪不发一语,心痛得不愿看女儿一眼,一瓶瓶伏特加的瓶子整齐地排在她脚边。

糟了!她忘了把藏在床底下的空酒瓶丢掉。

“李言妤,你——”程鲜愤恨地大喊,一双大眼死瞪着李言妤。老天,她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你不用怪言妤,自己做错事,还威胁言妤不要告诉我!”陈碧玉痛心地指责。

“妈咪,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是她威胁我,害我……”程鲜急欲辩解。

但陈碧玉听不进去,脸色苍白如死人,“你为什么要骗妈咪?妈咪从不奢望自己有个硕士女儿,妈咪只希望你能抬头挺胸、顶天立地的做人。”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彻心扉的绝望。

“妈咪,我……”她无法面对母亲。

“你说!你除了是个酒鬼、假留美硕士之外,还有什么隐瞒妈咪的?”

“妈咪,我没有……”程鲜奔到母亲面前。

陈碧玉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你还想骗我!”

“没有,没有了。”程鲜大喊,掩面无脸见母亲。

李言妤轻哼道:“你又说谎了,你还是个脱衣舞娘。”

“李言妤!”程鲜举拳欲揍她。

陈碧玉抓住女儿的手,用力将女儿推到一边,她也随之虚弱地倒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指着程鲜,“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向所有人说我的女儿是留美硕士,而你竟做出无耻、败坏家风的事!”

“妈咪,对不起,我错了。”程鲜紧紧搂住母亲瘦弱的双肩,“我不该骗你,请你原谅我!我错了……”

“你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不肖女!”陈碧玉声嘶力竭地喊。

李言妤一脸得意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眼里闪着致命的光芒,“伯母,你一定想不到你女儿还是殷少磊的情妇,当你每晚熟睡后,你女儿就爬上殷少磊的床,取悦男人。”

“李言妤!”程鲜歇斯底里地大喊。

陈碧玉面如死灰地晕倒在地,李言妤见目的得逞,大笑地离开。

“妈!”程鲜把昏迷不醒的母亲扶到床上,然后颤抖着手拨电话叫救护车。

半个小时之后,陈碧玉被送进加护病房。她的主治医生同情地对眼前这位泪眼娃娃说:“你就是陈碧玉女士常提及的女儿?”

程鲜无声地点头,伸手抹去颊上的泪。

“别担心,你母亲虽是癌症末期,但她是我见过最有毅力、最坚强的女性,她一定熬得过来的。”医生拍拍程鲜颤抖不已的肩膀,“你母亲暂时不会醒来,所以你可以等到探视的时间再来。”

“谢谢。”程鲜低垂着头啜泣不已。

“对了,殷氏夫妇出国前曾交代,陈碧玉女士的病情若有任何变化,都要与他们联络,我已联络到殷氏夫妇,他们正在搭机返国的途中。”

她点头转身离开。

“程鲜呢?”下午四点半,殷少磊从纽约回来,一进入办公室便问。

“你错过她了,她……”陈兰芷欲言又止。

“我在飞机上还想着,一进门就能看见程鲜大剌剌坐在这里的得意模样。”一个礼拜没有见到她,真是想死她了。

陈兰芷沉默的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启齿。

“她又闯祸了?”见她不语,殷少磊温和地笑问。

“嗯,不过还有得救。”陈兰芷试着帮程鲜说话。

“没关系,别管她。”殷少磊开始翻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帮我接负责塞田油田计划案的吉姆,这个计划案明天截止投标,我要听听吉姆的最新消息。”

“董事长,唐克有急事要立刻见你。”陈兰芷决定把程鲜的事推给唐克,“我已经先通知他了。”

“好吧。”他放下手边的公文,突然问:“陈秘书,你想我如果要娶程鲜,我爸妈会反对吗?”

“等他们见过程鲜之后,就会知道程鲜是个好女孩。”陈兰芷真心的说。自从老王那件事之后,陈兰芷对程鲜的印象完全改观。程鲜的家世虽然比不上李言妤,但她是个好孩子,也是唯一能和狂妄自大的殷少磊相匹配的人选。

糟就糟在程鲜这次的祸闯大了。

“我也是这么想。她虽然是个小坏蛋,但坏得可爱。”他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她像个充满正义的侠女,当然,我知道所有的男人迷的是她的美丽。”陈兰芷微笑的接口。

殷少磊大笑,“她还很机智、幽默,充满勇气与自信。”

陈兰芷只能祈祷殷少磊待会儿还能记得他这番话,她探问:“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犯了大错呢?”

殷少磊微皱眉想起她曾灌醉自己的事,然后舒展眉头笑道:“最糟的她都做过了。”

“是吗?”希望待会儿他听过程鲜的罪状后还能如此乐观。

敲门声响起,陈兰芷转过身,看见唐克与他的属下走进来。

“唐克,什么事?”他打算把唐克和塞田油田计划案解决后就回家向程鲜求婚。

“威马得到我们塞田油田计划案的底标价格。”唐克神情严肃地说。

威马公司是殷氏财团在美国的死对头,自从殷少磊接手殷氏财团以来,一直以卑劣的手段与殷少磊竞争。

“该死,塞田油田计划案是公司本年度最大的计划。”殷少磊愤怒的拍着桌子,“陈秘书,马上帮我接纽约的吉姆。”

“是。”陈兰芷立刻动手拨号。

“你们先出去。”殷少磊压抑怒气的对唐克及他的属下命令。

不久,电话由电脑接通,吉姆胖胖的脸随即出现在电脑萤幕上。

“吉姆,”殷少磊冷冷地开日,“塞田油田计划案的底标价泄漏出去了。”

吉姆惊愣地问:“泄漏给谁?”

“威马。”

吉姆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怎么会?我们的保密工夫到家了,我正准备一个月后为塞田油田计划案开庆功宴呢。”

“接受这个事实吧。”殷少磊讽刺道。

“我想威马没有能力跟我们竞争。”吉姆皱眉地评估。

“但他可以将底标卖给别的公司。”殷少磊冷酷地提醒。

“没错。”吉姆用力抓抓头发,“是哪个混蛋泄漏这个机密?”

“你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重新估算。”殷少磊冷酷一笑,“等我揪住那个泄漏机密的混蛋,我会要他去纽约让你揍几拳。”

“最好不要让我见到那个混蛋,他毁了我过去一个月的心血。”吉姆嘀咕,“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重算?”

“先就几个大工程估算,明天以前一定要算出来通知在科威特的迈克。”

吉姆一副看起来快要崩溃的模样,“恕我不陪你继续聊天了。”

“我随时等你的电话,祝好运。”殷少磊关掉电脑转向陈兰芷,“叫唐克进来。”

“是。”陈兰芷打开门朝唐克招手。

不一会儿,唐克和那名新进人员走了进来。

“威马那个混帐这次又用什么方法?”殷少磊问。

“我们初步判定,威马利用了一个天真的女人。”唐克有点紧张地开口。

殷少磊不悦地大吼:“给我明确的答案。”他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

那名毛躁的新进人员按捺不住兴奋的抢着回答:“她叫程鲜,我亲眼看到她把投标书交给一个外国人,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她的罪,我们可以立刻报警,把这个女人移送法办。”

“程鲜?”殷少磊翻着那名安全人员递过来的资料,有程鲜与那名外国人交易的照片,还有她这一周内所有的通话纪录。

殷少磊面无表情的看着,但对殷少磊了解甚深的唐克及陈兰芷则在心中为程鲜祈祷。

这是她的目的!他恍然大悟,程鲜曾扬言要不择手段逼他赶走她。殷少磊几乎要大笑出声,她差点办到了,但她用的手段太过分了!娶她是不可能的了,他不能娶一个随时可能出卖自己的女人;赶走她也不可能,她是他这一生中最无悔的选择——对情妇的选择。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一定要让她为她的任性妄为付出代价。

殷少磊起身穿上外套,“陈秘书,你的行动电话不要关,随时等吉姆的电话。”

唐克和陈兰芷松了一口气。

“那个女的怎么办?”那名一点也不会看老板脸色的新进安全人员焦急的大喊。

殷少磊冷漠地看向唐克。

唐克会意,语气温和地说:“你被开除了。”

“这是今天最令人痛快的一项决定。”殷少磊冷笑着离去。

殷少磊先到小木屋找程鲜,但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只好先回大宅。

李言妤从窗户看见正走向大宅的殷少磊,立刻撕破身上的衣服,痛打自己几个耳光,等到他打开门时,她扑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大哭。

“言妤!”殷少磊上前抱住她,看见她破裂的衣服,不解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少磊!”李言妤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假装惊讶的看着他,“我好怕,有一个女人要杀我。”

“谁?”他大概知道是谁。

“我不敢说,说了她会让我死无全尸的。”她哭湿了他的衬衫。

“是程鲜?”殷少磊替她回答。

“我不能说……”她惊惧地望着他,眼神说明了一切。

“别担心,有我在,程鲜不敢动你一根寒毛。”他温柔地抱着她,“告诉我,她为什么想杀你?”是因为嫉妒吗?如果是前些天,他一定会雀跃地跳起来,但此刻,他已经听腻了程鲜的罪行。

“少磊,你要救我。”她颤抖着唇轻语。

“说呀。”她再不说,他决定直接去找程鲜了。

“我看她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回来,所以就躲在暗处观察她,发现她收拾东西想走,我怕她偷你们家的东西,于是就走出来想阻止她,谁知……”她停顿一下打了一个寒颤,再继续编织谎言,“她一见到我阻挡她的路,就像发疯了似地朝我扑来,不由分说地打我耳光,还撕烂我的衣服。”

“该死的程鲜!”殷少磊咬牙切齿地低吼。

果然没错!她偷了投标书后,打算远走高飞。虽然他不解程鲜为什么要对李言妤动粗,但光是想到她要离开他,就足以让他气得失去理智。

“少磊,你一定要救我!”李言妤卯足了劲把“受害者”表演得完美逼真。

“别怕。”殷少磊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少磊,吻我,帮我赶走所有的恐惧,好吗?”李言妤闭起眼睛,仰高她的头。

殷少磊低头轻吻她的唇,但李言妤突然搂住他的颈项加深她的吻。

“李言妤,你给我滚出来!”大门突然被用力打开,程鲜如复仇天使般大喊。所有的事妈咪都知道了,现在对付李言妤她已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保护我。”李言妤紧紧搂着殷少磊的脖子,不肯松手。

“你们两个在干嘛?”笨蛋也知道沙发上衣着凌乱、激情拥吻的男女还能干嘛?程鲜睁着的大眼里看见的是自己破碎的心。

“你以为我们在干嘛呢?”殷少磊挣脱李言妤如八爪章鱼的手站起来,他的愤怒不亚于程鲜。

“事实很明显。”程鲜讥诮道,并在心中笑自己的傻气。李言妤是殷少磊的未婚妻,而她只是他的情妇。

电话铃突然响起,殷少磊踱步去接。

李言妤躺在沙发上向程鲜示威似地笑着,“你也知道少磊的欲望有多强,而我又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无法抗拒他,虽然他粗暴了点。”她比比身上被她自己撕破的衣服。

程鲜的愤怒再度燃起,“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跟你算的帐不是这个。”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扑向她,“我今天一定要撕烂你这张臭嘴,打断你的狗腿!”

“救命啊!”李言妤看见程鲜手上的刀,一动也不敢动,口中没命以地尖叫,“杀人啦!”“怎么,怕了吗?”程鲜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我已经答应你离开殷少磊,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妈咪?”一想到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妈咪,程鲜激动地朝她吼道。

突然,她的手被人用力抓住,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只刚硬的手臂是恶魔独有的。

“放开我,殷少磊,这是我跟李言妤之间的恩怨。”她挣扎着喊道。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拿刀对付言妤!”

“我还恨不得杀了她!”她挑衅地看着他。

“而我恨不得杀了你。”他严厉地大吼,然后对仍躺在沙发上的李言妤说:“你先回台北,不然我不敢保证这个娃娃会做出什么事来。”

李言妤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立刻跑了出去。

“李言妤,你别跑!”程鲜想追出去,无奈她的手被殷少磊揪住,“殷少磊,你干嘛阻止我?”

“因为我还有一笔帐没跟你算。”殷少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体上。

这样的亲密接触暂时化解了程鲜对李言妤的恨意,但害怕母亲病情的伤心接踵而至,她急于从他身上取得力量与安慰,“磊,我妈咪——”

“闭嘴。”他从她身上爬起来,走到音响旁按了一个钮,音乐声从喇叭里传出。他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前舒适地半躺着,“我决定用一支舞来抵销你的背叛。”

“什么?”程鲜不懂他的意思。

“五十万美金。”他提醒她。

“你知道了!”她叫道,脸色苍白,“怎么会?”

“我不怪你,毕竟是我容许你胡闹,我可以原谅你的背叛,但你不该试图离开我。”

“我无法待在你身边。”她急忙解释,“是李言妤逼我的,她威胁我——”

“不要撒谎。”殷少磊打断她的话,“因为我不会相信的。”

“我真的没有……”他再度令她害怕,虽然他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但那更令她心痛,而且这次她没有错,她是被李言妤逼迫的……“磊,我原本打算用此计让你赶我走。”

殷少磊点头,“我知道,一石二鸟之计,不是吗?不但可以离开我,同时还可以得到五十万美金。”

“是。”她垂头承认,但随即又拾起头看着他,“但我后悔了,我无法离开你。”

“为我跳完这支舞,你就滚蛋。”他决定放弃她。

这原本是她的目的,但由他的口里说出,宛如一记打在她身上的鞭子。“我不要,你不能赶我走,我是如此地爱你……”

“你的爱太多刺了。”他柔声地说,眼里充满了坚决。

“你是个恶魔,我也傻得爱上你。”程鲜伤心的低语。

“错就错在你不该背叛我。”他拒绝接受她软弱的假象。

“我是被李言妤逼的。”

“一派胡言,言妤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

“她比黑寡妇还恶毒!”她吸吸鼻子,流着泪控诉:“我从来没杀过人,也没有害过人,可是你的未婚妻却是我第一个想杀的人,或许你这个恶魔只配和李言妤那种畜生共度一生。”

“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殷少磊的坚决在看见她的眼泪时几乎崩溃。

“好,我走。”她起身朝大门走去。

“站住。”

她转身,带着一丝天真的希望,“你后悔了?”

殷少磊冷笑一笑,“你还欠我一支脱衣舞。”

“很抱歉,我没心情。”她不只是语气冷,连心也变得冰冷。

“很好。”殷少磊动作迅速的将她抱人怀中,“我决定以这种方式要你偿还。”他把她丢到沙发上。

“你想干嘛?”时光仿佛回到水牛城那夜,只是如今爱上恶魔的她已失去当时的洒脱。

“讨回你欠我的。”他压到她身上。

“我不欠你什么!”她喊道,开始猛力挣扎,“那个鬼油田计划被你发现了,保时捷的钱你也抢回去了,我不欠你。”

“你欠我!”他的手伸进她如云的秀发中,紧紧抓住她的发根,她痛得喊出声。“你欠我救命之恩,你欠我对你的信任,你欠我对你的爱,我甚至考虑过娶你这个酒鬼!”

“不,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如果你爱我的话就会信任我、听我解释。”

“你毋需解释。”他的眼神阴冷,“那只会一再提醒我你的欺骗与背叛。”

“难道一个人只要做错一件事,所有的事就都是错的啦!”程鲜的情绪由原先的悲伤转为愤怒,“告诉你,我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你!虽然你势利的眼里充满对我的鄙视,但我仍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殷少磊低头野蛮地吻住她。

他的吻坚决而彻底地逼出她的反应,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不要,磊。”但她的身体却对他的抚摸产生反应。

他脱下她的衣服轻笑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的身体的确爱我。”

程鲜在理智、爱与欲望中挣扎,在他最后一波的攻势中,爱战胜了一切,她开始回应他的爱抚,迎接他的进人。即使她的理智知道这美好的感觉对他而言只是欲望,但她亦无悔地付出她的爱。

客厅半掩的门突然被打开,殷氏夫妇惊愕地愣在原地,因为明亮的客厅里有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他们身后刚结婚的雷萨和亚琪好奇地伸长脖子,他们的儿子小靖则钻到最前面。

“啊!”殷母尖叫一声,随即昏倒在丈夫的怀里。

“妈!”亚琪帮忙扶住殷母,和殷父合力将她扶出客厅。

程鲜从激情中意识到外人的侵入,慌乱地想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我的天!”殷少磊咒骂着转头,汗涔涔的身体紧绷、颤抖地掩住程鲜赤裸的身子。

“爸爸,他们脱光衣服在做什么?”五岁大的小靖大声嚷嚷。

“小孩子不准看。”雷萨连忙捂住儿子的眼睛,爆笑地把儿子抱出去,并好心地关上客厅的门。

“你还笑!”亚琪责骂老公,再看看殷父,发现殷父的嘴角也有着一抹抑不住的笑意,“爸,怎么你也……”

“当然,殷少磊这回可够惨的了。”雷萨笑着大声说,“他倒楣地竟然在最紧要关头被人——”

“住口,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话。”亚琪立刻打断他,以眼神提出警告。

“我看殷少磊这回非死即伤……”雷萨还在大笑。

“这个畜生,竟然在家里胡作非为。”殷父轻拍妻子的脸。

殷母幽幽转醒,刚才那一幕立刻回到脑中,“放我下来,我要好好的教训他。”

“好吧。”殷父朝门里的人大喊:“少磊,给你两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两分钟一过,我们就要进去了。”

“两分钟太长了!”殷母责怪老公,“少磊滑溜得像条鱼,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就算少磊像超人般强壮,两分钟对他来说也太短了,你要知道,要从这种震惊中恢复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殷父幽默地说。

亚琪和殷母脸红地低下头,雷萨和殷父则极力忍住大笑的冲动。

“对了,小靖,你先回房里玩。”亚琪对儿子说。

小靖点点头,“我知道,你们要讨论大人的事,小孩子又不可以听了,对不对?”

“聪明的孩子。”雷萨捏捏儿子的鼻子,“记住,下次爸爸、妈妈的房门关起来时,你千万不可以跑进来。”

“雷萨!”亚琪羞窘的喊了一声。

“那如果你们也在客厅里脱光衣服呢?”小靖天真地问。

四个大人全被古灵精怪的小靖问得面红耳赤,亚琪急忙牵着他的手从后门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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