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裴绯绯不希望裴观日睡在她的床上，但是她却喜欢从他的怀中醒来。看着他熟睡的面容，裴绯绯轻蹙着眉，想为这种矛盾的想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明明是带着排斥的情绪让他留下，但一觉醒来，她却已经在他的怀里，而且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这算什么？
精致可爱的脸上写满了纳闷与不悦，很显然的，她并不乐意见到眼前的这种状况。
悄悄地离开他的怀抱，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拎起鞋子，赤脚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后又轻轻地关上门。
听见关门的聋音，裴观日睁开了眼睛。
他早就醒了，也知道那个小妖精又在闹别扭了，轻轻地叹口气，他坐了起来。
她依然是不懂他的心呵！
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不是吗？可是，尽管知道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他知道急不得，却无法调整自己的心情，她的迷糊让他怜惜，也让他烦恼；不愿逼她的结果，苦的是他自己。
他没有给自己太多发呆的时间，折好棉被后，他打开门；门口站的是穿着整齐的裴观星。
见到他，裴观星笑着跟他打招呼：「大哥，美人在怀，一夜好眠吧？一大早进你的房间，空无一人，我就猜到你肯定又赖在妈咪的床上，果然被我猜中了！」
裴观日上下打量他一番，从容地微笑。「今天你起得很早，看来心情也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边说边往浴室走，裴观星在后面跟着。
「好消息是有，不过暂时保密。」
「还保密？」他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拿过杯子毛巾，开始盥洗。
裴观星倚在门口，「大哥，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饭怎么样？妈咪刚才告诉我她今天和人有约，没空帮我们准备便当。观月那小妮子就让她在学校凑合一顿，反正我们俩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吃饭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绯绯和人有约？他怎么不知道？而且，她约的人是谁？据他所知，她认识的人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别人了。擦完脸，挂好毛巾，裴观日走到弟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到客厅坐下。
「是什么约？她约了谁？」
裴观星耸了耸肩，他也想知道他亲爱的妈咪约的是谁，他也问了，可是妈咪把他轰了出来。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妈咪有约，当然好奇了，难道是有人要追妈咪？「要不要盯住她？干脆我们给自己放个假吧！」
「不。」裴观日拒绝了，「她有她的自由，让她去吧。中午下课后，你来找我。」不想把她锁住，她是自由的，不是笼中的鸟儿，他应该放她去飞，那样的她才是他所喜欢的。也许，和人有约只是借口，她只是为了躲开他吧？他决定给她几天时间好好想想，希望她不要再逃避。
「你太放任她了，她会骑到你头上的。」换成是他，不把心爱的人绑在身边，抓在手心，他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她是裴绯绯，不是裴观月。」裴观日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有的女人容易被套住，但有的女人是套不住的，裴绯绯恰恰属于后者。
「大哥，可别拿我家乖巧听话的观月和妈咪比喔，妈咪是山林里的野猴子，我家观月可是纯洁的小白兔。」
这倒是一个贴切的比喻，裴观日心里甚是赞同。不适，现在他可不想同他讨论这个问题。「你这句话在我面前可以说，如果被她听到，你就没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了。」若她知道观星把她比作猴子，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她在厨房？」早上还没见到她的人影。
裴观星撇了撇嘴，「出门去了，说是冰箱里还有蛋糕，要我们将就一点吃了。」
「难道真的吓到她了？」裴观日喃喃自语。
「什么？」裴观星没听清楚他的话。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去叫观月起床，吃过早餐后跟我一起去学校。」
裴观日心里有些乱，也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逃避困难一向是她的作风，这次她还是逃避吗？
「聚华餐厅、聚华餐厅……在哪里？」
一大早出门的裴绯绯在大街上晃了半天，东逛逛西逛逛，逛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开始寻找约会的地点。
她从来不在外面吃饭，所以也就不知道什么厅什么馆什么店的，严绍宇约地点的时候问她认不认识，因为面子问题，她硬是点头，现在……
「真是的，好好的一家餐厅，干嘛躲着我呢？像我这样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嘀嘀咕咕。「哼！肯定是天妒红颜，老天爷看我长得漂亮就嫉妒我，所以为难我。」
以前也上街买东西，所有的街道都逛烂了，只是她向来只关心那些卖零食、卖衣服、卖小饰品的店，餐厅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她不会太担心，因为妖精自有妖精的办法，找不到地方，施点小法术就可以了嘛！
想到道一点，裴绯绯露出可爱又得意的笑容，自大的本性再次展现。「就知道我是个天才，什么困难也难不倒我！」
摊开手心，她在手心画了一个箭头，画完后，箭头呈现淡蓝色光芒，这是水晶妖精族的一种指路术，只要妳告诉它妳要找的地方，箭头就会自动拐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带到目的地。
「快快快，带我找到聚华餐厅！」裴腓缔下达命令。
箭头像通人性似的自动拐向右边，指引她走向目的地，她再次为自己的聪明得意，这可是屡试不爽的方法，有箭头带路，她就不会迷路了。
一路上，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不管旁人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在她看来，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不，是一个妖精。
凉飕飕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此刻的她可谓「意气风发」，浑身上下全部惬意得「不可一世」，然而，她的自恋被一阵打斗声给打断了。
「可恶，是谁这么不礼貌！」她忿然地抬头，正想发威，嘴巴却先一步圈成了Ｏ型。
不能怪她不顾形象，可是……
「哇哇哇，这也太帅了吧，好厉害喔！」裴绯绯狡黠的眼眸露出崇拜的光芒。
「白衣飘飘，长发飞扬，体态轻盈、柔若无骨却出手不凡，这是女侠再世吗？还是仙女下凡？真没想到在这个年代也有这么厉害的人。」
离她不远处，有四个黑衣人齐攻一名白衣少女，然而白衣少女游刃有余，轻松应对，远远占上风。
「那四个家伙看起来功夫也不错，不过那女孩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实在太厉害了！」
好像在上演古装剧，白衣少女飞身一个连环踢，四名高大男子一起倒地。
「阿弥陀佛，小女子无意伤人，天可怜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当作没看见，谢谢、谢谢喔！」白衣少女站定后，却出人意料的双掌合并，双目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很难想象她一脚踢倒了四个壮汉。
「嘿，严靓宇，妳的功夫真的不赖呢！我欣赏妳！」一只可爱的小兔跳到白衣少女的面前，这只兔子叫作裴绯绯……她可没变成兔子，只不过她像极了蹦蹦跳跳的小兔。
她知道眼前这名少女正是她要见的人──严靓宇，不用多说了，她对这个儿媳妇人选满意到了极点。
「妳认识我？」看着陌生女子甜美可爱的笑容，严靓宇清秀白净的脸上呈现出迷糊状，「我没见过妳呢。」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确定自己的脑海没有关于这位小美女的记忆。
「可是我见过妳的照片，我是裴绯绯，裴观日的妈咪，妳要约会的对象就是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报出自己的姓名。
不是吧？严靓宇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她怀疑地再次打量裴绯绯一番，不确定地问：「请问妳那个叫裴观日的儿子是不是才刚出世？」是大哥捉弄她吗？她一点也不认为这样的女孩生出来的儿子大得足以当她的丈夫。
她几岁？最多十八吧？
咦？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喔！如果观日刚刚出世，用得着娶媳妇吗？
思量再三，裴绯绯认为这叫「幽默」，遂笑逐颜开。「我家观日二十五岁啦，从年龄上、长相上、性格上和妳都很相配呢！好啦，我们不要在大街上说话，先去餐厅，到时候我们慢慢聊。」
裴绯绯很大方地拉过人家的手就走，心中决定非把这位武功非凡的女孩娶回家去……当然是由观日来娶啦！
二十五岁的儿子，看起来不满十八岁的妈咪？严靓宇觉得自己要昏了，本年度最荒诞的事情莫过于此。
两人到了聚华餐厅，面对面坐下后，严靓宇盯着裴绯绯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越看我越觉得我漂亮，是吗？」向来喜欢被人欣赏的裴绯绯开心地笑。
严靓宇只是还没想通「不可思议的母子问题」罢了。
「想看就尽管看吧，我不会介意的。」裴绯绯大大方方的说道。
「妳确实长得很好看，我也很想一直看下去，可是……」这样的美丽与青春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儿子已经二十五岁的母亲身上？严靓宇很想知道，却不好意思问。
「妳担心以后看不到啊？没关系，等妳嫁给我家观日以后，妳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裴绯绯曲解了她的意思。
严靓宇干笑，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就要论及婚嫁了吗？太儿戏了吧！
要不是大哥死缠烂打，她才不会赴约呢。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她才二十一岁，有必要这么急着嫁人吗？那个裴观日真有那么好？
裴绯绯可没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她喜欢严靓宇，想要观日把她娶回家。
「今天妳就去我家吧，观日晚上会在家，我们一起吃顿饭，吃完饭后让他送妳回家。」中午没给他们做便当，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将就，不管了，晚上好好补他们一顿就是了。「当然，如果妳能住下来那就更好了，妳可以和我一起睡。」
「嘎？」这么匆忙？
「我的提议不错吧？」
「道个……」不怎么样的提议呢！严靓宇为难地挤出一丝苦笑。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裴绯绯一厢情愿地拍板定案。
严靓宇这回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对了，今天围攻妳的那四个人是谁呀？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正经事说完，裴绯绯开始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那四个人？唉……想起他们，严靓宇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他们是奉命来找我麻烦的，我真不该出手那么狠，他们也是没办法，听命于人嘛。」
「不狠、不狠，给点教训是应该的！」换作是她，谁要找她麻烦，她一定让那个倒楣鬼生不如死。「不过.妳真的很厉害呢，武功那么好，我羡慕死了！妳跟谁学的？」
「是我的一位长辈，我学到的只是一点皮毛罢了。」说她厉害，她可汗颜。
哇！一听到她的话，裴绯绯眼中的光芒更甚，对严靓宇的师父充满了好奇以及无限的敬意；如果严靓宇的武功只是皮毛的话，那她的师父会有多厉害？她越想越兴奋，「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见他？」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严靓宇为难了，师父向来不见外人的，如果贸然带人去见他，他一定会不高兴。但面对裴绯绯，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怎么办才好呢？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一声呼唤替她解了围。
「绯绯！」
来人居然是裴观日和裴观星，他们两个到外面吃饭，恰恰也选中这家餐厅。
裴观日看到裴绯绯，立刻带着裴观星走过来，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为此，他心情大好。
看到在一旁的严靓宇，他才知道她是真的有约。
「妈咪，介绍一下妳的朋友啦！」裴观星在一旁惊呼。
见到是两个儿子，裴绯绯先是怔了怔，然后才开心地跳起来，拉他们一块儿坐下。
可真是巧呢，正好让观日认识一下严靓宇，早早的认识，也好早早结婚！
「靓宇，他就是观日。」她指指裴观日向严靓宇介绍，然后又指指吊儿郎当的裴观星，「这家伙叫裴观星，也是我的儿子。」
然后她向两个儿子介绍：「观日、观星，这位是严靓宇小姐。观日，你和她哥哥是认识的喔，她哥哥是严绍宇。」
严绍宇？听到这个名字，裴观日微微蹙一下眉，目光看向一旁显得有些局促的严靓宇，心里奇怪严绍宇的妹妹怎么会和绯绯在一起？
同样的，严靓宇也在看裴观日，她不得不赞赏大哥的眼光，先不问他的人品如何，单看他一身沉稳、温和的气质，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合适的丈夫人选，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也不反对与他交往，但得看人家的意思，一厢情愿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观日。」裴绯绯说话了，「靓宇可是我非常中意的儿媳妇人选，你要好好努力，快快把她娶回家。今天晚上靓宇会去我们家吃饭，你要好好招待人家，知道吗？」她非常认真地说这些话，但话一说完，便发现周围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
裴观星张大了嘴巴，目光在妈咪和大哥身上打转。妈咪为大哥找了个媳妇？哈，这回大哥不被气死也会被气得失去理智。
果然，裴观日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象话。
另外，严靓宇也不赞同她的说辞，这样的直接──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所以，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过了许久，心中充满怒气的裴观日才挤出一句话：「昨天晚上妳说妳知道我要什么，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
他目光凌厉地看向裴绯绯，令她害怕地打了个冷颤，所有的话被吓回肚子里。
裴观星和严靓宇的目光一起对准裴观日，作为兄弟的裴观星自然知道他的心情，也了解他的作为；但严靓宇可就胡涂了，不明白他突来的怒气为何？
「的确，妳确实尽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也让我明白我究竟应该怎样做了。」裴观日苦涩地笑了一下，嘲笑自己所做的决定，让她好好想清楚，却是这样的结果。「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也许，该好好想想的是他自己，一味地放任她，给她自由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身影，剩下的三人互看一眼，各有各的心情。
「妈咪，妳闯祸了！」裴观星幸灾乐祸地奸笑。
这一次，破天荒的，裴绯绯没有跟他生气，她尚未从裴观日的怒气中清醒过来。他是怎么了？她兀自不解的想着。
这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呢！一样不明白的还有严靓宇，裴观日看他母亲的眼神是不是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第二次，裴观日晚上没有回家。似乎和十几年前观月、观星被裴绯绯带回家那一天一样，那天的晚上，裴观日莫名其妙地发了一顿火，然后就一个晚上没有回家。
蹲坐在床上，裴绯绯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心里始终不能想通观日发怒的原因。是的，她知道他很生气，尽管他没有发泄出来，但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当时他瞪她的眼神好可怕，像是一把火，要把她燃烧殆尽。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心悸不已。
为什么他会那个样子？那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观日，印象中，他虽然经常欺负她，但是他从来不会凶她。
她委屈得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讨厌，人家是真的很伤心，为什么就是没有眼泪？」她气恼着，一个人自言自语。
长久以来，她都是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可是今天……
「我只是想帮观日找一个老婆，难道我做错了吗？」她一心为他好，却受到这样的待遇，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门被人轻轻推开，她扭头一看，是女儿。
「妈咪，妳还好吧？晚饭没吃，饿了吗？」晚上妈咪也没做饭，观星叫了外卖，但妈咪一口没吃，她有些担心。
「我不饿。」妖精饿上十天半个月也是没问题的，只是──「观日还没有回来吗？」
观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大哥不知道在哪里，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大哥和妈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问观星他也不说。「妈咪，妳和大哥吵架了吗？」
这一次似乎闹得很凶呢！妈咪在房间发呆，大哥夜不归宿，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平常他们也会吵吵小架，但这种状况她还是第一次见。
吵架？没有呀，他只是毫无道理的乱生气罢了。裴绯绯扁了扁嘴，「观月，我好难过喔！」
「妈咪，不要难过，我想大哥不是故意要惹妳伤心的，等他想清楚以后就会回来向妳道歉了，大哥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妳要相信他。」
可是裴绯绯仍然闷闷的，「他才不会跟我道歉，他从来都没有向我道歉过，他就会欺负我，现在还凶我！」她才不要理他呢，他不回来最好了。
「他一定是心情不好。」裴观月始终不认为大哥会毫无道理的伤害妈咪，可是她对整件事情都不清楚，又没人告诉她。「妈咪，妳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其实，我也这么想呢。」裴绯绯又哀哀地叹了口气，然后可怜兮兮地望向女儿。「观月，我现在觉得有点饿了。」
「我去拿饭菜过来。」听她这么说，裴观月就放心了，出去为她拿吃的。
幸好妈咪是那种不会伤心的人，遇到什么事情很快就能想开。她在心里庆幸着。
正当裴观月端着饭菜要进入妈咪的房间时，裴观星从一旁冒出来挡住她的路。「妈咪要吃饭了？」
「对，你别挡路。」
「她没事了？」他边问边用手抓起盘里的一块牛肉丢到嘴里。
裴观月嫌恶地瞪他一眼，敷衍地点头就要绕过他，可是他不让她如愿。
「你干嘛？」她火大地低吼，不想让妈咪听见。
他也很配合地压低声音，嘴巴凑到她耳边说道：「不要忘记喔，妳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要对我温柔点。」
裴观月的反应是狠狠地踩他一脚，「你去死！」然后用力地推开他，进入妈咪的房间。
「真凶悍！」揉着被踩疼的脚，裴观星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笑了笑。
「妹妹，今天妳和裴观日的母亲见面了吧？」严绍宇跑到妹妹的房间，追问她会面的结果。
「嗯。」
「她对妳的印象怎么样？没有太差吧？」
「还可以。」
「妳们谈些什么了？有没有谈到让妳和裴观日交往的事？」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妳倒是说清楚旷！」
「哥，你很烦呢！」终于，受不了大哥的「严刑逼供」，严靓宇不耐烦了，真不明白她怎么会有一个比女人还鸡婆的大哥，烦死人了！
严绍宇一听，立刻怪叫：「妹妹，我可都是为妳好，妳不能这样没良心，我会伤心欲绝的。我就妳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妳要是不能体会我的用心，我就不活了！」
「好，我知道。」真受不了他！
「那么，快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说一下。」严绍宇近乎是耍赖。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希望不大就是了。哥，一切顺其自然吧，不要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很多东西就是要去争取的，听我的，裴观日绝对是最佳丈夫人选，妳一定要抓牢他。」
「我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但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严绍宇还要继续争辩下去，佣人却送来了无线电话。
「少爷，有你的电话。」
「快去接电话！」严靓宇乘机把他推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呼，这下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