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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阴雨绵绵,今天也不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天空灰NFDABNFDAB的像随时会下雨般。

圣莱恩骑着马只身往南方驰去,魏理克想当然耳不会肆无忌惮地向人潮多的地方钻,因此他选择往小径而去。

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魏理克,为乔南报仇。

可姓魏的实在太狡猾了,想来他一定是个惯犯,才会深谙躲藏之道。

圣莱恩研判魏理克应该不是一个人躲藏,恐怕是有人接应他,并提供食物与外界的讯息。

解决魏理克的烂命后,他决定好好和安艾薇谈谈。

从夜里亲密的燕好判断,她应该是喜欢他的,他们在那方面一向配合得很好,她往往能得到最大的快感,就和他一样。

如果她不讨厌他,那么爱上他将是件指日可待的事。

他对这个可能性十分满意,而且非常期待。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似有一道人影在前方移动着,他轻拉缰绳,示意马儿停下脚步。

他定睛一看,在厨房工作的美伊怎会出现在这里?他对她会有印象,是因为某次宴会时她负责伺候他用餐。跃下马背,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将马拴在树干旁,小心翼翼的跟在美伊身后。

她手上提了一个篮子,不远处停了一匹瘦马,应该是她骑来的。

她要去哪里?去见什么人?直觉告诉他,很可能就是她协助了魏理克。

她站在一间木屋前,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她才敲了敲木屋的门。

木屋是猎人用来休息用的,每次他和圣康纳来这一带打猎时,偶尔会在这里停留,不料现在却成了魏理克的藏匿之所,但他得先确认魏理克确实在木屋里。

木屋的门此时正好打开,开门者探出头来。

果然是魏理克!

他盘算着自己有几成把握可以独自拿下姓魏的,随即靠近木屋,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呻吟声。

显而易见,里头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淫声浪语显示两人正兴奋到最高点。

他倚窗伺机而动,窗扉并未完全密合,尚留有细微缝隙。

他冷眼看着木屋内两具肉体的交合。

极尽暴力之能事。

他知道少部分人有这方面的性癖好,又是皮鞭、又是链子,非得要在痛苦中才能有高潮和亢奋。他个人不喜这种变态激烈的欢爱方式,但若是交合的两人心甘情愿,乐在其中,他也不会以卫道者的姿态出现,伪装清高。

圣莱恩准备趁魏理克忘我之际冲入逮人,就在他认为时机成熟时,姓魏的竟将一条铁链套在美伊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把戏?会把人弄死的,就算是性虐待也该有个节制吧!不该是如此……美伊开始挣扎,尖着声喊叫。

圣莱恩破门而入,一把拎起魏理克。

美伊扯下脖子上的铁链,一阵猛咳,断断续续地质问魏理克:“你……为什么……要杀我……”

圣莱恩以剑尖抵住魏理克的颈动脉。“回答她的问题。”

赤裸的美伊揉着几乎被绞断的脖子,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魏理克准备慢慢的勒毙她,只怕她已经气绝归天了。

“因为……她对我已没有利用价值。”声音已失去冷静。

“所以你想杀人灭口?”圣莱恩问。

“是的,现在我既然被你逮到,你想杀就杀了我吧!”魏理克知道自己命已不保。

“我不会亲手杀了你,我要送你上断头台,那才是最大的恐惧。”

“你不敢杀我是吗?”魏理克挑衅道。

“杀你会脏了我的剑。”

“我发过誓,如果被你逮到,绝不接受公审,我希望你让我死在你的长剑之下。”

圣莱恩盯着魏理克的头发,他在逃亡期间,头皮上已长出了一寸多的头发,呈红棕色,一如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体毛。

“原来乔凯琳也是你杀的?”圣莱恩大胆假设。

魏理克先是一愣,然后狂笑着:“我杀过很多人,不知道你指的乔凯琳是哪个该死的女人。”

“去年,你在晨祷室奸杀的女人。因为你偷听到艾薇对我的指控,所以将头发整个剃掉,以掩饰你的罪行。”圣莱恩十分肯定他的这番推测。

一旁的美伊听了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目光呆滞。

“美伊,把衣服穿上。”圣莱恩命令。

美伊一动也不动,她真的吓坏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惹上这个杀人魔。

圣莱恩再吼了一次,才将美伊吼得回了神。

美伊抖着双手穿回衣服,花了比平常多好几倍的时间,她怕极了。

“我是不是也该把衣服穿起来?”魏理克假装温和无害的模样。

“你不必了,来的时候光溜溜,死的时候也光溜溜,正好。”圣莱恩冷笑。

“你真他妈的没有一丝同情心。”魏理克呻呤了一句。

“你不该杀死乔南和乔凯琳的。”圣莱恩愤怒的看着他,一边朝美伊下命令:“你回去请康纳大人带几个帮手来,我要把这家伙移送公听会,还死者公道。”

美伊踉跄地夺门而出。

“我想穿回衣服。”他的手游移到衣物堆中。

“你最好安份点,等你要出这个门时自然会让你穿回衣服,毕竟并不是所有女士都会欣赏你的胴体。”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一阵马蹄声远远而来。

“我要穿回衣服。”魏理克大叫。

“这么没自信?怕自己的身材不如人家?”

魏理克以最快的速度套回裤子,圣康纳和士兵正好冲了进来。

“爵爷!”

“这种败类应该就地处决。”圣康纳建言。

“这太便宜他了,我要先把他关在地牢里,再接受公审,让人人都能看见被绞死的惨相。”

“美伊已经认了罪,要如何处置她?”圣康纳问。

“她差点死在魏理克手下,已吓得她魂不守舍,这就是最大的惩罚。”

士兵将魏理克的手脚全绑住,将他丢到马背上。

回到府邸时,早已有一群好奇者驻足围观,这一块纯朴的地方,有此十恶不赦之人还真少见。

安艾薇痛苦的质问他:“凯琳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魏理克没有一丝悔改的表情。“她正好在我需要女人时出现在那里,一切就是那么自然。”

“娜塔莉,把艾薇带走。”圣莱恩指示。

“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安艾薇不同意的抗议。

“带她走。”他的声音不容反抗。

娜塔莉说:“走吧!他是认真的。”

离开中庭的安艾薇回到主卧室。“有什么事是我不方便听的,为何不准我在场?”

“听莱恩的不会错,康纳也交代了,不许我在场,审判通常是男人家的事。”

“我要替凯琳讨回公道。”

“他只有一条命,不管为凯琳的死负责也好,为乔南的死负责也好,反正他都得死。”娜塔莉务实地道。

“我要亲眼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会的,不过不是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当天晚上安艾薇忍不住问:“魏理克现在在哪里?”

“地牢里。”圣莱恩脱光衣服躺在床上。

“会不会让姓魏的有机会逃走?”她杞人忧天地道。

圣莱恩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质疑我的手下无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你要学会信任我。”他言简意赅地道。

她哑口无言。

“你管太多了,这不是好事,在这里只能有一道声音发号施今,明白吗?”

“明白。”

“还有,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

安艾薇讶异的看向他的侧脸。“我没有瞒你什么事啊!”除了她爱他这件事。

“我认为你早就怀疑是姓魏的杀了乔凯琳。”

“我不确定,只是猜测。”她解释着说。

“哪怕是猜测、怀疑,都该让我知道。”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以后会注意。”她顺从地道。

圣莱恩这才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我喜欢识大体的女人。”

“也喜欢不吃醋的女人吗?”她天真地问。

“别告诉我你是个不吃醋的女人,因为这可不是一句恭维话。”

安艾薇咯咯地笑。“正好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如果你要我变成那样的女人,大概会要我的命。”

“呃,是吗?”他累了一天,沉沉睡去。

天还没亮,他就醒了。

鼻尖里充斥着她的味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茉莉花的香味,霎时,欲望的火焰燃烧了起来。昨夜他太累了,所以没有要她,早晨的亢奋让他疼痛,他摸了摸她的秀发,然后是香肩。细致的她让他爱不释手,他的手指温柔的往下游移,撩起她的长袍,扯下她的底裤……

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美的一刻,两人皆震撼不已。

事毕,他仍留在她体内,温柔的吻遍她全身,赞美她的身子给了他无限的快乐。

“我爱你。”她动情的喃语。

他不确定的愣了一下,想问清楚时,她却已倦极而沉睡了。

他回想这话的可信度。

她会不会把他当成其他的仰慕者?

不可能,他确定她没有其他男人,在他身下,他可以强烈感受到——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如果她真是爱他的,那么就太完美了,因为他早已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安艾薇梳洗完毕走进大厅,仆佣们正做着例行清洁工作。

娜塔莉一见到她立刻嚷道:“魏理克死了。”

“死了?”安艾薇一时反应不过来。

“昨晚。”

“怎会如此?”她立刻奔向地牢。

娜塔莉拉住她。“尸体已经运走了。”

“怎么死的?”不可能突然病死,魏理克看起来身体好得很,不像容易生病的人。

“自杀死的,他没种接受公审,用腰带上吊死的。”

“不会是诈死吧?”

“老布医生和圣莱恩都在现场验过尸,真的死了。”

安艾薇安心的点点头。“莱恩呢?”

“到后山空地去了,他们准备用火把魏理克的尸体烧了,以免后患无穷,他们也顾忌性魏的耍花样。”

安艾薇点点头,胃部突然一阵翻腾,令她十分不适欲呕。

“你怎么了?”娜塔莉问。

“大概是吃坏肚子,想吐。”她说。

娜塔莉盯住安薇,敏感地道:“我看不是,你早上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安艾薇点点头。

“你应该是怀孕了。”娜塔莉以过来人的经验分析。

安艾薇瞪大眼,是有这个可能性,她和圣莱恩一直顺其自然的做爱,怀孕是很自然的事。可是他处理完魏理克的事后,马上就要和她离婚,她该何去何从?

“我想去找莱恩。”

她虽这么告诉娜塔莉,但事实上她却选择了独处。

她一个人坐在秋千架上想心事,浑然不觉有人靠近。直到她被人由背后紧紧搂住。

她吓了一跳。

“是我。”圣莱恩立刻出声。

“魏理克火化了?”她问。

“这样大家才能安心。”他说。

安艾薇点点头。

“娜塔莉说你会来找我,怎么没来?”他轻声问。

“我经过花园看见这座秋千,就走了过来。”她很想哭,但怕被他笑。

“娜塔莉告诉我,你很可能怀孕了?”他将她拦腰抱起。

安艾薇轻轻点头,无助地道:“这使得事情变得复杂。”

“为什么这么说?”他在一张横木椅上坐了下来,顺势抱着她坐在他的膝上。

“我们离婚以后,孩子怎么办?”她没用的问。

“那就不要离婚啊!”他笑笑。

“行得通吗?”

“为什么行不通?你爱我,我也爱你,相爱的两人不应该走上离婚的路。”

她很震惊。“你爱我?”

“不相信?”

他好笑的看着她。

她摇头。“无迹可寻。”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回老宅?完全是因为我为你着迷,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你。这令我惶恐,很害怕自己会像个白痴一样受你摆布,我不喜欢变软弱后的自己,我以为只要避开你,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结果呢?”她痴痴的问。

“你也看到了,结果是愈陷愈深,情根深种。”

她让这席话感动得泪流满面。

“你是真心的吗?”

“你很不信任我哦!”他半开玩笑地道。

“因为我极度没有自信,我不配享有你的爱。”

他以吻封住她的唇,胜过一切言语的解释。

站在二楼窗帘边的另一对佳偶,看见花园里的浓情蜜意,私下也替他们高兴。

“莱恩终于表白了。”圣康纳说。

“是呀!明明深爱着艾薇还嘴硬。”娜塔莉旁观者清,早已看透一切。

“你呢?我已经三天两夜没听到你说爱我的话了。”圣康纳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般。

娜塔莉转身。

“我爱你,换你说了。”

“我爱你,我的法国公主。”

一年后——

除了杜莲娜生下的是女儿外,安艾薇和娜塔莉全生下男孩,其中安艾薇生的还是一对双胞胎。

“我发誓,请亲爱的上帝保佑,以后你们的儿子一定会疯狂的追求我的女儿。”

娜塔莉和安艾薇闻言相视一笑。

“你的女儿虽是个美人胚子,但婚姻大事我以不干涉为原则。”安艾薇逗着摇篮里的双胞胎。

“是啊,或许艾薇下次会生个女儿,再让你以后生下的儿子疯狂追求也不一定。”

娜塔莉以预设立场打趣着说。

“噢,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这一胎让我的腰变粗了两寸。”杜莲娜道。

“你们在聊什么妈妈经?”三个男人一同走进育儿室,圣康纳神情轻松地问道。

“这里有人希望立刻结成儿女亲家。”

娜塔莉指了指杜莲娜。

“我可没谈到结婚的事。”杜莲娜马上改口撇清。

“你刚才说希望这三个小壮丁为你女儿疯狂,怎么现在孩子的父亲在场,你反而不敢承认?”

娜塔莉的心直口快当场让杜莲娜下不了台。

“我只提到疯狂追求,可没说我的小心肝要接受你们儿子的追求,我女儿也可能爱上异国王子不是吗?”杜莲娜试图扳回一城。

在她这一代,她不是最抢手的,但她冀望手上捧着的掌上明珠能为她争一口气。

这点野心,在场的每个人都能体会,但孩子尚小,一切犹在未定之数,他们不会当真,只是相视一笑。

以后的事交给爱神吧!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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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的处女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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