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原是欢乐的端午佳节,太子胤礽在豪华龙舟上宴请亲信的聚会,转眼间成了厮杀战场,东宫太子府里的武师和侍卫个个急忙抽出刀剑护主。

剑拔弩张中,护着馨香的齐龑杀伤了多名刺客。

武功原本就不弱的齐龑,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直逼躲在他身后的馨香,他冷冷的弯起邪气的唇角,迅捷的回转身子挡住刺来的刀剑。

「啊——」肩头被刺进一剑的齐龑闷哼了声,反手以铁扇解决来人。

「你受伤了!」见齐龑为救自己而挨了一剑,馨香愧疚又惊惶万分的扶住脚步踉跄的齐龑。

「我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齐龑步履蹒跚的捂住血水直流的肩头,摇摇晃晃的领着馨香置身于刀光剑影中,又不着痕迹的带着她躲过直扑而来的砍杀。

连番不断的危险,已让馨香脸色惨白、狼狈不堪,柔弱的她因为招架不住这般折腾而娇喘连连。

「不要管香儿,你快逃,齐龑!」

手无缚鸡之力的馨香不想让齐龑再受她连累,她慌张的想甩开纤腰上的大手。

「不,要逃咱们一起逃!」拧着眉,齐龑不悦的大吼。

「香儿的小命不重要,你不要再管香儿了!太子哥哥身负朝廷重任,你快去保护太子哥哥,求求你……」

听闻馨香善良的哭喊,齐龑睨了眼被众护卫团团围住的师弟和向芸儿,好言好语的对她说:「谁说你不重要,不准你再轻蔑自己!况且太子有众人保护,可你只有我呀!」他不悦的说着事实。

太子的身分何其尊贵重要,挡着刺客的众人,谁会有心思理会她这个在宫中无权无势、谁也不疼的格格?

「齐龑……」馨香泪眼汪汪,愣愣的看着疼爱她的男人,滴滴滚烫的珠泪随即滑落粉腮。

此刻,馨香已忘了他们仍在险境中,只是以蒙蒙泪眼怔怔地盯住宠爱自己的男人。

原来被宠爱呵护的感觉是这么令人窝心感动,她多年来的心酸和寂寞,全被这份悸动给冲淡;她对齐龑的感动及爱恋已无可负载,若老天要让她为他而亡,她也心甘情愿!

「你的命比我还重要,别再恼我了,香儿!」齐龑从扇中发出暗器,射向扑来的恶徒后对她一吼。

这弱不禁风、纯洁的小妮子,真是天真得可以了,在危急存亡间,她竟可以对他含情脉脉,不愧是不懂人心险恶的温室之花。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带她脱困,让她对他更死心塌地。

「齐龑,不要管我了,快想法子到太子哥哥那儿!」

馨香心急如焚,担心受伤又保护着她的齐龑,会受不住前仆后继朝他们而来的刺客的攻势,她真的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小心跟在我身后,别让我分心!」技巧的躲过攻击,齐龑佯装吃力。

不是他武功不济,对付不了这些小角色,若是在平时,这区区十多个恶徒,他根本不瞧在眼里;可现在他是个为救美而受重伤的英雄,落难英雄总得演得逼真些,看戏的人才会感动得落泪不是吗?

「别对香儿这么好……」

看着齐龑渐渐招架不住刺客凌厉的招式,馨香心中有如刀割;她垂下螓首,狠下心用力咬住齐龑的手臂,让他吃痛的放开她。

「香儿,你做什么?」松手的齐龑讶异地望着馨香不顾危险、拼了命似的奔到船边,他的心蓦地窜起不祥的预感。

「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馨香含着泪哽咽地道,看了心爱的人一眼后,她一咬牙便往波动的湖中纵身一跳。

「不要啊,香儿——」

飞身扑救不到馨香的齐龑也跟着迅速地往湖中一跃。

霎时,心中复杂万分的他只盼无情的湖泊别吞没了善良的馨香!

青翠山坡、碧绿小河,蔚蓝的天际有着彩虹掩映。

令人神怡的湖光山色,矗立在睁开眼的馨香眼前。

落水获救的她,睁开眼就从窗棂中看到这般景致。

原来她没死,但救她的人是谁?是这雅致小屋的屋主吗?

馨香支着疼痛欲裂的额起身,一阵晕头转向后,意识渐清的她猛然发现盖着薄被下的自己,竟然只穿着胸兜和亵裤,而她的衣裳则被放在屋里不远处烤火。

是谁替她换下衣裳的?这里又是何处?太子哥哥、芸儿和齐龑是否安然无恙?

既然没被湖水吞没,她得想个法子回宫跟他们报平安,免得他们担心。

思及此,荏弱体虚的馨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拿衣裳,岂料她一沾地,眼前就突如其来的一黑,幸有一双大手及时抱住她,才让她免于扑倒在地。

「谁准你下床了?」抱着馨香到小床上歇下后,齐龑立即恼火的斥责她。

「齐龑!是你救了香儿?」一阵晕眩过后,馨香看清楚眼前人,不由得惊喜交加。

「正是在下!莫非香儿期待的是别人?」齐龑悻悻然地闷声问道。

满心怒意的齐龑低下头睨着缩在床铺上、睁着无辜水眸的馨香一眼后,才转身脱下湿透的蓑衣。

他真不知道馨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连下个床都有问题的她,竟然异想天开的想私自离开此地?

好不容意拼着溺死的危险救起她,他可不会放任她将自己活活折腾死,破坏他复仇的计划!

「你生气了?对了,你肩膀的伤要不要紧?」

脸色铁青的齐龑是馨香未曾见过的,毕竟认识他至今,他都是和颜悦色,且对她呵护备至;怒目相向的齐龑让她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听出馨香的害怕,齐龑随即歛下愠色。

「我是生气,而且还很心痛!」他以无与伦比的温柔盯住她。「我的伤托你的福,既没发炎也没恶化,我摘了郊野的草药敷裹,现下已经好多了。」他指着自己已包扎好的伤口。

在馨香昏迷不醒时,他已俐落的替自己疗伤包扎,那一点小伤还不至于让他元气大损,更要不了他的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齐龑的指责让馨香迅速红了眼眶,垂着粉脸愧疚不已。

「你还晓得我会替你担心?」齐龑不悦的在床边坐下,一把揽住馨香的香肩,将她搂在怀里。「你的心真狠,竟当着我的面跳下湖!」

「你已经替香儿挨刀了,香儿怎么可以再拖累你……」说至此,馨香已在齐龑怀中泣不成声。

抚着埋在他怀中哽咽的馨香,齐龑没来由的感到心疼,但那抹心疼与不舍很快的即被邪佞的心思取代。

「在我眼中你永远不会拖累我,哪怕是为你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毫不犹豫!」齐龑以指穿过她如缎的青丝,享受发丝在指间逗留的滑溜触感。

「眼睁睁看着你跳下湖,你晓不晓得我的心跳差点停止?当时的我就凭着一股冲动跟着往下跳,连自个儿不谙水性也顾不得!」他似真似假的道。

「你真傻!何苦这般对待香儿?」馨香心疼的抬眼。

捧住她泪流满腮的粉脸,齐龑深情以对,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幽香。

「我若不痴不傻,怎么救快要被湖水吞没的香儿?如果你真的发生不幸,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记得他在深深的湖水中寻得馨香时,她已奄奄一息,若不是武功不弱的他立即运气破水而出,恐怕连水性甚好的他也会被淹死在湖中。

为了不耽误救治馨香的时间,齐龑不得不带她到这间自己和龙天寨弟兄联络的雅致小屋。

他可是费了很多工夫逼她吐出喝下的湖水,并不顾身上的伤冒雨外出,捡柴火烤暖她香软的身子。

所以,不让这天真的小妮子对他感激得投怀送抱,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也不符合他施恩必望报的本性。

「对不起、对不起……」

单纯的馨香再也锁不住心中的爱意,频频哽咽着对齐龑道歉。

「现在知错有用吗?在你投湖那瞬间,我的魂几乎吓掉了一半,看你怎么跟我陪不是!」齐龑怒扬剑眉,佯装怒意难消,异色的瞳眸闪着诡谲之光。

「陪不是?」

抓住胸口的薄被,泪痕犹在的馨香被齐龑诡谲的眸光看得小脸羞红,她几乎快被那两道无形的炽热火炬给烧透,只能低垂丽容,羞窘得手足无措。

「怎么,不愿意?」抬起馨香红透的粉脸,齐龑唇边扬起冷笑。

不知何故,看到她纯真无邪的眼神,他就有一股想毁坏的冲动;甚至想看看在自己撕毁馨香那抹该死的天真善良后,她是否依然会惹人爱怜、令人怦然心动?

啧,他还真有些迫不及待!

「齐龑,你……」

怔怔看着眉宇间带着邪气的齐龑,馨香微愣住。为何只隔着一层薄被距离的齐龑,会令她觉得他与自己的距离好遥远,可又令她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对于救命恩人的请求,你该不会狠心的拒绝吧?」齐龑轻捏馨香圆润的俏鼻,魅惑诱哄,一步步蚕食鲸吞她的温柔纯美。

「香儿要……怎么做?」

粉脸被他霸道的抬起,含羞带怯的馨香想低下头别开无措的水眸也不可能,不得已,她只好硬着脸皮嗫嚅一问。

「很简单,只要香儿给我一些甜头,就算要齐某牡丹花下死,齐某也千百个愿意!」

齐龑扬起那足以迷倒众格格的笑,口蜜腹剑的说。他等着看矜持害羞的十五格格在他这个人称杂种的魔魅身下融化。

不假思索的,馨香放开手上的被单,纤纤十指忙盖上他的唇。「别,千万别咒自己,香儿答应你就是了,但……要如何做?」

幼年时额娘惨死的那一幕令馨香惊骇难忘,也令她害怕爱她的人会再次离她而去,而不明所以的齐龑偏偏又正巧击中她的弱点,因此害羞内向的她才会任他予取予求。

「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

齐龑不正经的瞅着她只着秋香色肚兜和亵裤的销魂玉体,火焰似的眸光几乎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燃烧。

「别、别这样,咱们在拜堂成亲之前不可以这样……」

下意识的,馨香抓起薄被遮住自己发颤的娇躯,礼教的束缚还有保守的个性,让她觉得自己坏透了,竟然不知羞的险些在齐龑面前袒胸露乳。

「这么美丽的身子,香儿竟然不让我欣赏?好狠的小东西!」齐龑嚣张的拉开那条碍手碍脚的被子,让勾人的春色重现在他眼前。

望着那染了红艳的粉脸,以及秾纤合度的娇柔身段,齐龑异色的眸子盛满浓烈的欲情。他霸道的轻推她卧上床榻,没让馨香有丝毫抗拒的机会,张唇就吻住她抗议的唇舌。

「唔……」

馨香忐忑不安的扭动娇躯,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齐龑,但她越是抗拒,手脚却越是被箝制得厉害。

「香儿又不乖了!」

放开馨香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齐龑恶劣的咬了下她的下唇作为惩罚,黝黑的大手随即将她的双手高举固定,另一只邪恶的大掌则覆住她隔着兜衣的胸乳,张狂的抚揉。

「不可以,咱们还未成亲,千万不可以踰越礼教!」馨香极力压抑胸怀突生的悸动,咬紧牙关制止益发放肆的齐龑。

好羞人喔,齐龑还不是她的额驸,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如此亲密之事!

「礼教是啥?知书达礼的小香儿倒是教教我啊!」

齐龑冷笑嗤哼,猖狂的低下头含住兜衣上未得宠爱的小凸点,啃咬吸吮那越来越盛开的蓓蕾。

这小妮子竟妄想和他成亲?太可笑了!

「不!」突如其来的快乐又虚软的感觉让馨香眼眶泛泪,她试着抗拒这种怪异的感觉,却敌不过霸道的齐龑,克制不了这羞人的快感。

「齐龑……」含着泪,馨香只能以柔亮的滢眸无助的瞅着他。

言抬眼邪睐我见犹怜的美娇娘,齐龑非但毫无怜惜之意,反而粗暴的透过绢丝轻佻的抚弄,并仔细看着她脸上美丽的表情。

情不管馨香是皱眉抗拒或是快乐的申吟,齐龑都邪气的收纳于异色眸中;有那么一瞬间,他软下心温柔的停下邪佞的对待,但旋即窜至脑海的仇恨又让他的恨意更加炽旺。

小他不否认身下的女体的确令他怦然心动、欲火大炽,但一想到馨香的姓氏,没来由的怒火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说天真无邪的馨香固然无辜,但他可怜薄命的娘亲何尝不曾是个花样少女,而她原本纯洁如白纸的身心,难道就活该被贪婪的皇室一族和洪老贼残害?

吧爱新觉罗氏的子女凭什么得到他的真心和温柔?不,她们全都不配!

独爱新觉罗福临的孙女在他身下跟普通女子根本没两样,不过是欲拒还迎又快乐的申吟而已,娇羞和温柔的面具,总有一天会蜕变成yin荡放浪。

家皇族女子又如何?还不是得在他身下、手中融化!

「礼教会让你舒服得飘飘然申吟、让你快乐得想喊叫吗?回答我呀!」齐龑压低声音邪恶的哄诱,揉搓馨香私密处的大手更加放肆粗鲁。「若你能否认,我就停手;小香儿,你怎么不说话呢?」

「呜……放手!不要了!」既疼又酥麻的快感让馨香再也负荷不了,忍不住哭花了整张脸。

「求求你……快停下来!」她奋力的挣脱被擒在他手中的双手,羞愧至极的掩面哭泣。

「小香儿哭了?」停下手上的折磨,齐龑歛下邪气,温柔的拉下她遮住粉脸的纤手。「我的香儿这么爱哭,要是等咱们圆房时,这屋里不就闹洪水了?」拉起羞恼的馨香,齐龑冷俊的脸庞净是嘲讽调侃。

他说的是圆房,可没说要和她拜堂成亲,若这憨妮子死心眼地执迷不悟,就不关他的事了!

「别……别再过来!香儿很害怕……」看齐龑做势靠近,吓得馨香拉紧薄被直往后缩。「咱们是不是该等皇阿玛南巡回宫后,恳请他老人家下旨让咱们成婚再圆房?」

馨香怕死了再经历一次方才那般惊心动魄的挑逗,这对初尝情欲滋味的她而言太过激烈了!

而且她还一味的以为齐龑是掏心对待自己,竟然天真的妄想请皇上赐婚让他们结成连理。

「好,我就先放过你。」齐龑体贴的浅笑。

温柔的放开紧张不已的馨香,他转过身信步走向火堆,拿起架旁披挂在椅上烤火的女衫。

当齐龑再走向馨香时,冷峻脸庞上的不屑已不复存在。

他默然不语的将衣裳递给馨香,并极有风度的转过身,待馨香着好装后,才专注的看着她。

「怎么了,香儿脸上有污渍吗?」红晕未退的馨香纳闷的问。

齐龑沉吟了一会儿,才认真的说:「万岁爷会将掌上明珠交给粗鄙如我的武夫吗?还是这全是咱们的一厢情愿?」

齐龑脸上写满浓浓的焦虑,也道出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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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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