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荒地老
两人离开浴室后，回到房间内，此刻，昱焰只是烦躁的穿了条长裤，站在窗边，而采菱则是一脸无辜的坐在椅子上。
“都是你害的。”以前他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状况，所以当然是她害的。
“不能怪我！”看过那么多漫画的她，事后想想，当然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们再做一次。”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的手或是唇碰到他。
“不行！我觉得好奇怪，你是我的哥儿们耶！”刚刚在浴室时，她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那样做？现在她已经恢复理智，当然要避免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混乱。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当然，从前他没有那么“快”过。
“我觉得我们是哥儿们，这样做爱很奇怪，而且我们还发生了两次，都是我太善良，太纵容你的缘故，我们的关系改变了吗？”采菱自言自语的说。
“你认为呢？”他讪讪的问。
“我还是想把你当成我的哥儿们。”她做结论的说。
“有上床过的哥儿们吗？”他不满的斜睨她一眼。
“好像没有耶！”她笑得有些尴尬，但转眼间，她又露出开朗的笑容说：“没有关系，我们何必跟别人一样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何必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和认同。
“经过昨夜，你对我的感觉都没有改变吗？”
“我有必要做什么改变吗？”她不解的问。
“比如说你觉得我像男人了吗？”他一脸的期待。
“不会，我觉得没有喜欢欺负弱小女人的男人，所以，你在我的心目中，更不像男人了。”
当然，她内心的感觉是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啦！但他不顾她的反对就硬要了她，她绝对不要让他太过得意。
昱焰的脸色又变黯淡了，看来，他用这一招，效果好像是适得其反了。
“我是男人，我们的关系要改变。”
“不要！娘娘腔，以强欺弱非男子汉的行为！”现在他们两人都要面对现实。
“你又叫我娘娘腔了。”他恼火的说。
“你本来就是娘娘腔，不然怎么会两次都——”她暗示性的看看他的下腹。
昱焰生气的怒吼道：“你——你给我记住！反正还有下次机会，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在床上欲仙欲死。”可能是最近他禁欲太久，才会失误。
“没有下次机会了，因为你恶劣的行为，我要和你冷战，一年不跟你说话。”她跩跩地道。
“有这么严重吗？”她的反应可不在他的算计内。
“你强取豪夺一个女人的贞操，还不严重吗？”她怒瞪他。
“你——如果不是你不把我当男人看，我也不会这么做。”他强辞夺理。
“你明明就是个不肯承认错误的男人。”她一脸鄙视的表情。
“你明明就是个乐在其中的女人，还假惺惺。”他不甘示弱的回嘴。
“我只是看你可怜，才随便配合你一下。”她才不会变成一个愈夜愈堕落的女人呢！
“那你的配合也太投入了吧！让我——”
“让你怎样？”谅他也没胆说出来！
昱焰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要走就走吧！是我没眼光才会看上你。”
“是我倒楣才会让你看上。”
“你哪里倒楣了？”
“我要不要叩谢你的皇恩浩荡？”她讥嘲的回嘴。
“免礼！”昱焰大方的说。
采菱睁大的杏眼瞪了他一眼，穿妥衣物后，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并且抛下一句话，“从这一刻起，不要跟我讲话！”
“冷战就冷战，谁怕谁？”孔夫子说的没错，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砰！”采菱用力的甩上门，昱焰看著那扇门，气愤的将摆在桌上的花瓶丢向门板，破裂的瓶子碎片掉满地。
没想到发生一夜情之后，没有增进两人间的关系，反倒破坏了两人间奇异的平衡，也许他们不只不适合当朋友，还不适合当情人。
可是，他从没有这么快就……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他还是得尽快的将这件事忘记，尽快的再重振雄风。
她真的非常可恶，不但对他有巨大的影响力，还看不起他，喊他是娘娘腔。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她绑在床上，将她的手绑起来、嘴唇捂起来，他一定要将粉红猪驯服……
回到家后，李天佑一直用探询的眼光看著两人，此刻，三人正同在餐桌上用晚餐。
“天佑，多吃一些。”采菱为他多夹了一些可口的菜放到他的碗中。
“谢谢！”李天佑对采菱说道，也夹了一块放到昱焰的碗里去。
昱焰看著他，只是微微地点头致意。“嗯！”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李天佑最近愈来愈奇怪。
“采菱，为什么你今天要我去买那么多海鲜类的东西回来？”李天佑看著桌上的菜色，好奇的问道。
“有人身子虚，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她低头漫不经心的回答。
“昱焰，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李天佑关心的问。
“没事，这只龙虾煮的不错。”昱焰喝了一口汤，脸部的表情微微抽动。
“我觉得你们两个怪怪的。”李天佑说出他的心得。
“会吗？”采菱的目光只看著碗中的食物，连头都懒得抬。
“真的怪怪的，你们两个有问题吗？”李天佑看看采菱，再看看昱焰。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但是目光都没有看向对方。
“你们究竟怎么了？”
“没事！”采菱说完这两个字后，就放下筷子准备回房，打算大睡个三天三夜。
“铃、铃！”
听到门铃声，采菱马上自动自发的去开门。“雁蓉，是你啊！我们正在用晚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
“不了！你可不可以和我到外面一下，我想私下跟你聊聊。”
“好！”
“天佑，我和雁蓉出去一下。”采菱只对李天佑说，并不理会在屋内的另外一个人。
在采菱离去后，李天佑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对昱焰关怀的问道：“昱焰，你和采菱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要出去，碗筷麻烦你收了。”昱焰拿起外套，也转身走出去。
李天佑看著昱焰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采菱，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她不想输，她也想在模特儿的工作上崭露头角。
“雁蓉，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睡觉外，还能帮别人的忙。
“我想请你帮我争取这一次公司模特儿的主秀，我不想再当个小配角。”若照程序慢慢来，她还要等好久，而她已经没有耐心等待了。
“这……我现在每天都在家，我要怎么帮你的忙？”她正在过她长达一年的假期，怎么帮她？
“大家都知道你和任昱焰的关系，我们总算是朋友一场，你现在不肯帮我这个忙了吗？”为了能达到她所要的理想，她不惜利用她们的关系。
采菱听到江雁蓉这么说，连忙摇手道：“我和任昱焰只是朋友的关系，你们别误会。”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向他开口，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雁蓉，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她已打定注意不和他说话，怎么能对他开这个口。
“我想要成功，拜托你了！”江雁蓉乞求道。
“这……”采菱仍是犹豫不决。
“采菱，我们是这么久的朋友了，我想你也一定不想看到我难过伤心吧！当上首席模特儿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如果能够成功，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她硬挤出两滴泪水，想打动采菱。
看到的江雁蓉模样，采菱终于心软了，“好吧！我试试。”
看来，她只好破戒去找那个娘娘腔了，算了！等雁蓉的事情结束后，她再继续进行他们不说话的约定吧！
“你怎么这那么久才回来？”采菱打著呵欠，掩不住浓浓的睡意。
“真是希罕，你和我说话了。”他以为他们还要继续冷战下去，事关大男人的面子，他当然不会先拉下身段和她说话，他早就知道粉红猪一定会先投降的。
“我才不想和你说话呢！要不是为了我的好朋友，我才懒得和你说话。”哼！她还没原谅他超恶劣的行径。
“那我得感谢你的好朋友了。说吧！什么事让你愿意主动开尊口和我说话？”粉红猪一点都不坦白，根本是找借口想和他说话嘛！
“雁蓉想当这一次服装展的主秀，你帮她这个忙好不好？”
“行！但我有一个条件。”他豪爽的说。
“什么条件？”
“我们再做一次爱。”这一次他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她达到高潮，让满天的星星亮起来，鱼儿从海里跃起。
“不行！”采菱肯定的拒绝。
昱焰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说：“那真可惜，我也不能答应你！”
“这只是一点小事，你都不肯帮忙。”他真的是一个不及格的坏男人。
“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我不会去做。”人生以利己为目的，无聊的事他不想管，当然，与粉红猪有关的事例外，因为一点也不无聊。
“你怎么这么现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雁蓉是我的朋友，你连帮这个小忙都不肯。”
“好吧！那我们交换，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戒备的斜睨著他，知道他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对我说‘我爱你’，并且主动的吻我。”他高傲的开出条件。
“臭美！”她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不愿意就算了。”强摘下来的果实不甜，他以后再找机会摘。
采菱看他一副不想帮忙的模样，她走到他的面前，握紧小拳头开始捶打他的胸膛，“哇！人家有事找你帮忙，你就落井下石。”真是卑鄙兼无耻，只是施人小惠，也要附带条件。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要回房去睡觉了。”每天被她的小拳头这样捶一捶，按摩效果应该不错。
就在昱焰要走回他的房内时，采菱大喊：“我爱你！”
讲就讲嘛！反正也不会有人听见，她只是骗骗他罢了！
此时，李天佑刚好出来，听到采菱的话，他连忙挥手对两人道：“我只是出来倒杯牛奶，没关系，你们继续。”
“天佑，你不要误会。”她怎么那么倒楣，居然被他听见了！
听到采菱这么说，昱焰立刻攫住她的手，将她带入他的房内，不理会敲著他房门的李天佑。
他以质问的语气问道：“我要你说我爱你，关天佑什么事呀！”
“我怕有人会误会我真的爱上你了。”那只是假的，他别又想以假当真。
“爱上我真的有那么糟吗？”可恶的粉红猪，他现在气得很想“吃”她。
他吻上她的嘴唇，温柔的大手抚摸著她的圆挺，手脚并用的和她的身体热情的摩挲。
“你的手不要乱摸！”娘娘腔在这个时候都会变得不像娘娘腔，反倒比较像野兽……
贴在门板上的李天佑，听到房内传来的激情声音，眼眸中不禁闪现出嫉妒的光芒。
采菱失神的搅动著眼前的咖啡杯，脑海中不停的想起她和昱焰缠绵的那一幕。
不知怎地，最近她愈来愈常想起那个娘娘腔了，有时甚至会想得忘记睡觉，或是露出傻笑的表情。
她变得愈来愈奇怪，而这都是他引起的，如果他不要计谋，那他们还能维持哥儿们的关系，这不是很好吗？
“采菱，你在想什么？”坐在她面对的江雁蓉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她忙收回心神。
“采菱，我可以请问你，你和任昱焰的关系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我们只是哥儿们。”是会发生一夜情、两夜情，而且两夜情中还做了七次的哥儿们，不过，他们这种关系她羞于对人启齿。
江雁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我打算向他告白。”
“你喜欢上那个娘娘腔了？”采菱受惊的看著她。
“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娘娘腔，反而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有男人魅力的一个。”江雁蓉一脸迷恋的模样。
“是吗？我怎么都没感觉。”采菱闷闷的说。
“因为你对感情很迟钝。”雁蓉说得很直接。
采菱用手比了比自己，她会迟钝吗？
她的身体很早熟，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奇怪了！她以前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以前的她比较快乐。
她决定了，她要回家闭关大睡三天三夜，醒来后一定就可以将这些恼人的事抛开了。
数日后采菱看著昱焰的背影，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虽然睡了三天，不过还是敌不过她旺盛的好奇心。
“雁蓉向你告白，结果呢？”她酸酸的问。
“我叫她回家照镜子，认清自己的身分。”如果她不是粉红猪的朋友，他才不会多看她一眼呢！
采菱为江雁蓉打抱不平的说：“为什么你不答应呢？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我已经爱上一个人了。”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一直吃海鲜，当个一夜七次的猛男。
采菱趋向前问道：“谁呀！”
“一个笨蛋。”昱焰生气的抛下这句话后，就回自己的房间。
采菱非常明白的点了点头，真可怜！昱焰爱上了一个笨蛋，难怪会这么生气。
换作是她爱上笨蛋，也会跟昱焰一样生气的！
“恋的”咖啡厅“你知道任昱焰心中已经爱上一个人了吗？”江雁蓉边搅著手边的咖啡，边对采菱问道。
“知道，他说他爱上一个笨蛋了。”她到现在还是满同情他的。
“他爱的那个笨蛋就是你。”她都看出来了，身处其中的采菱竟然还不知道。
“我？！”采菱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就是你，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江雁蓉气恼的说。
“雁蓉，发生什么事了？”
“我发觉我没有办法不去嫉妒你，我一直都很努力、认真的去过我的生活，我无法理解，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这么懒散的你。”
“我从来就不想和你比较或是和任何人比较。”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喔！
“你知道更令人生气的是什么吗？就是你满不在乎的态度，却拥有了一切。”
“这是因为我想要的本来就很少，我以立志可以变成猪为目标，我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因为……”
采菱正打算要好好地替自己解释一番，江雁蓉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厅。
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不然雁蓉怎么会这么难过？
她还剩四个字没有说，就是——我就是我！
“呜、呜……”
昱焰走进屋子，不禁皱起眉头，这个声音好像是粉红猪发出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偷懒在睡觉才是，怎么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昱焰来到采菱的房间，这才发现她真的在哭。
“呜、呜……”好难过喔，心情好坏。
“乖！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温柔的安慰她。
“雁蓉说你爱的笨蛋就是我。”她抽抽噎噎的说。
“对！我爱的笨蛋就是你。”这么明显的事，还要他说出来，她不是笨蛋是什么？
昱焰这话一说出口，采菱却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别哭，被爱是幸福的，你哭得这么厉害，会让我也想哭。”爱上粉红猪，想哭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才对吧！
采菱稍稍止住泪水问道：“我很笨是不是？”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反应还算颇快的，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察觉到江雁蓉对她的敌意呢？
“还好，如果你很笨，早就变成我的女朋友了！”这句话算是在褒她，也是在褒他自己。
“你为什么爱我，不爱雁蓉？我的缺点好像有一箩筐，所以连雁蓉都不和我做朋友了，我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她的爸爸在她离家的那一天就对她说明，想当猪的她，这一生注定是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我觉得你不虚伪、不做作，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展现出你的真性情，像你这样个性的人，在这个社会上已经被列为稀有动物了，我们应该要好好地保护。”
“原来你是把我当作稀有动物看，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爸爸带我去动物园看动物一样，只是我爸爸不会像你这样欣赏我。”她这才觉得好过了些。
“对了！你爸爸有你这样的女儿，他不伤脑筋吗？”他好奇的问。
“伤脑筋呀！因为我的志愿是变成猪，我满十八岁就离家出走当猪去，有时候会打几通电话回家，不过每次我爸爸都说他不跟猪讲话。”
“如果我是你爸，我可能也会这么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对猪性的容忍力是有限的。
“你又不是我爸，可是……你和我爸一样爱管我，所以，有时候我看到你就想逃。”她气鼓鼓的说。
“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你的猪性，不过，往后我会慢慢的同化你，至于你会不会被我同化，或是你要不要改变，就顺其自然吧！”他耸耸肩，坦白说出他的无奈。
“你好像很委屈和勉强的样子。”她不悦的斜睨他。
“没办法，谁教我爱上猪了。”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感觉漾在她心中的感动又回来了，她的内心也因为他讲的话而震荡。
也许，从她和他遇见的那一天开始，很多事就已注定了……“你的个性并不猪，你觉得我们合适吗？”他们的生活观和价值观差那么多，以后生活起来会不会很辛苦？
“我们在床上很合适，其他地方再慢慢配合就好了。”他不在意的说。
“对喔！我们都上过床了……”
“采菱，你这么问我，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他不解的问。
她点头看著他专注的脸庞，慢慢地道：“好像我的优点真的不多，懂得欣赏的人更少，我觉得我们就勉强凑合一下好了。”她状似无所谓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
“我未来的男朋友也是个笨蛋吗？”她傻傻的问。
未来的男朋友？“SUPER！我实在太高兴了。”昱焰闻言，兴奋的将她抱起来在半空中旋转。
“先别高兴得太早，你以后要赚钱给我花、要清理家里、要和我一样爱睡觉、要和我一样堕落、要和我一样热爱自由、所有要流汗的工作都由你做……”她一样一样的数著。
“怎么不是你要改？”昱焰停止旋转的动作，抱著她问。
“我才不改呢！”她嘟高嘴，哼了一声。
“你要改！”他也不容她拒绝的说。
“我不要！”她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要！”他斩钉截铁地道。
“不要！”她也丝毫不让步。
“要！”他加重口气强调。
“不！”她也不肯妥协。
“如果你肯改，我会很高兴的。”他深吸一口气，换个温和的语气说，“你高兴，可是我不高兴，我决定不和你说话，以示抗议。”讨厌死了！他老是想管她！
“冷战就冷战，我不怕！”开玩笑，小女子当然该听大丈夫的话。
“哼！”采菱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后，迳自躺上床，埋头睡大觉去了。
昱焰一想起她刚才所说的话，要他变得和她一样堕落，他忍不住快快逃离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认真的开始画设计图。
他绝不能让自己变成猪，否则那将会是一场恐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