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朱巧荷站在窗前,打开窗子让微凉的晚风迎面吹来,稍稍砍散了她心中的烦躁。

她想起了今日。和黄浩说的那些话,心中顿时一片凄楚。

天知道,当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心酸?

她也知道自己被樊笺抢来这里,只是为了成为樊笺和她爹谈判的筹码,一旦她爹妥协了,就该是他写休书,放她走的时候了。

虽然他并没有向她提过他会休了她;但是以他的个性,想也知道,他极有可能会这么做……

因为他根本不曾爱过她,留她在身边有何用。

明知道他们早晚郡要分开,明知道她迟早要离开他,明知道她不应该对他动情,但是她却无法再欺骗自己……

因为她早就爱上他了,早在那天他在街上差点撞到她时,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如果她告诉他她爱上他了,以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狂傲个性,会不会笑她痴傻,会不会笑她一厢情愿,会不会反过来嘲弄她、讥笑她?

她也曾经试着想要收回自己对他越来越深的爱恋,可是她越压抑自己的情感,就越痛苦,她真的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他……“

正当朱巧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给打开,她转过身,却惊见进来的人竟是樊笺。

樊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紧盯着她,让她的心跳蓦然加快。

“你、你怎么来了?”朱巧荷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种时候来找她,她急忙步上前去,却意外的发现他浑身是酒味,“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喝成这副德行?”

朱巧荷走过去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然而他却二个重心不稳,往前一倒,将她往床上压去。

身形娇小的她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快点起来!”她推着他厚实的胸膛,试图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但不论怎么推,就是无法移动他,她只能心慌地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又在他过分亲密的贴近下全数瓦解。

樊笺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朱巧荷灿美如花的美丽脸庞,心中顿时涌上无限怜惜。

他简直不是人,他之前竟然能够毫不在意地伤害她!

他真的是做错了……

凝视着她,他表情认真且严肃地道“你可知道,你让我好苦……我会选择藉酒浇愁,全都是为了你。”

“什么?”朱巧荷讶异地瞪大双跟。

但她还来不及理解樊笺话中的意思,他就已经低头封住她的嘴,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捧住她娟丽的脸,时而狂吮,时而轻啮着她的唇,最后还霸道地与她生涩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朱巧荷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而且他的吻竟然这般狂野,这般蛮横而激情,几乎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樊笺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她却丝毫不曾埋怨过他半分,他就愧疚得不得了。

他娶到的是一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子,但他却从来不在乎,从来不曾好好对待过她?

他真是该死!

朱巧荷也迷醉了,她怯怯地伸出手,勾住他的颈项,羞赧地响应着他狂烈的索求。

她的这个举动完全瓦解了樊笺残余的理智。

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对她强烈的渴望……他要她,他渴望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他已经无法忍受再将她交给别的男人了,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或许是酒让他迷醉,也或许是她让他醉了……

樊笺迷恋地吻着她的唇,沿着她细白的香颈,逐一烙下自己的吻,烙下专属他一人的印记。

趁着朱巧荷没注意,他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悄悄地一一解开她胸前的盘扣,拉开她的衣裳,露出她那雪白无瑕的香肩,并轻轻抚触着她吹弹可破,滑腻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对他而言,她简直就是个要命的妖精,

一个专门勾引他的美丽妖精,一个让他无法抗拒的诱人妖精……

再也忍受不住,他的手窜人她粉色的肚兜里,攫住她的浑圆,挑逗地轻揉抚触着……

初尝情欲滋味的朱巧荷只觉得全身酥软,双颊染上两朵羞赧的红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要逃开,要抗拒,她明明知道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爱意,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应该要逃的……“

可是在他那双手功诱引下,她却躲不了,也抗拒不了,只能沉醉在他的撩拨之下……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无论对不对她都已经无法离开他了,也不想离开他,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

今夜的月高挂天上,房内激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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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气清新得令人心旷神怡。

露水滴落在窗外的树叶上,发出些微的声响。

朱巧荷睡得迷迷糊糊,她在梦中感觉到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她满足的一笑,下意识地往那双有力的臂膀靠去,但却什么也没碰到,这才猛然惊觉身旁什么都没有。

“樊笺、樊……”朱巧荷不安地轻喊出声,害怕昨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樊笺一听到她的叫喊,急忙来到床沿坐下。

他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拉紧自己身上的被子,看进他深邃的

眸子里,不解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你。……我……”

见到她惶惶不安韵模样,樊笺心中满是爱怜地将她娇小荏弱的身子紧紧拥人怀中。

“别怕,要是做了噩梦,有我在你身旁陪伴着你。”

听他这么说,朱巧荷感动莫名。“你是认真的吗?不是因为喝醉了,才对我说这些话?”

“我爱上你了,我是认真的,我再也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守在你身边,全心全力地保护你,我会永远爱着你、永远守护着你,只求你别再离开我。答应我,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决定要勇于面对自己的感情,他再也不要逃避了,也不要再伤害她了,因为伤害她,也等于是伤了他自己啊!

所以他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骗我?”完全没料到樊笺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朱巧荷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仍在做梦。

“我都已经说我不是骗你的了,你若不相信,我就在你的面前发下毒誓,证明给你看。”

他正要伸出手,朱巧荷就已经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不用了,别发毒誓,我会心疼的。”

“你知道吗?在听了你对那小男孩说的话后,我才猛然惊觉自己对你做了许多残忍的事,我真是……愧疚极了,我不该这么伤害你的,我是这么的爱你,但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说完,他更加用力地紧搂着朱巧荷,想让她再也挣脱不了他,再也无法离开他。

“有你这一番话,我就算是为你死,也甘愿了。”朱巧荷既窝心又满足地靠在他怀里。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也好爱好爱你,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让你知道,我怕告诉你,你会笑我痴傻,因为你是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的不可一世,我……”想起以往那段不确定的日子,她仍然有些害怕。

“再怎么样,我也不过是个凡人,也是需要爱与被爱的。答应我一个要求,今生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樊笺的话里透着乞求。

“樊笺……”闻言,朱巧荷热泪盈眶,心里感动万分,伸出手回抱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哭了?别哭,我会心疼的。”他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心中是满满的怜惜与不舍。

“人家太感动了嘛!”朱巧荷娇嗔地说道。

“看,太阳已经升起了,看来今日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不如我带你去游湖,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游湖。”

“真的?”朱巧荷听了立即兴奋地睁大双眼。

“当然,我不会骗你的。”他宠溺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子。

“那真是太好了。”

樊笺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深情地吮吻着她。

天边的太阳已然升起,他们的爱情也似乎渐渐光明。

陈瑛跟在樊笺的身边多年,协助樊笺处理丐帮的事务,因此她深知樊笺的个性,也清楚他昨夜喝得那么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禁替他感到忧心,虽然她也不知道

他喝得那么醉是不是为了朱巧荷?但她也不敢去问樊笺,她知道樊笺一向不喜欢她追问太多事情。

今日一整天,从日出到日落,她都没有见到樊笺的身影,到处去问人,也没有半个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连朱巧荷也不在……“

他们两人同时不见,一定是在一起。

虽然她很不希望自己的揣测成真,可是她找遍了寒水楼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除了樊笺有权让朱巧荷踏出寒水楼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朱巧荷踏出寒水楼?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陈瑛仍在大厅来回踱步,并频频探向门外,但是每一抬头,就失望一次。

越见不到樊笺的人,她的心就越不安、越害怕。

或许是老天爷终于听见了她的祈祷,日落时分,门外总算传来了她想听到的声音。

“帮主回来了、帮主回来了!”

陈瑛一听见樊笺回来了,立刻开心地往大门奔去,准备迎接他回来,也想尽快见到他,以平复自己不安定的心。

没想到她却惊见樊笺和朱巧荷一道回来,而且他们十指交握、有说有笑的,看来十分亲密。

陈瑛知道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终究还是来不及阻止……

“帮、帮主……”陈瑛抖着声音,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们上哪儿去了?”

“朱长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帮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带着荷儿去游湖。”说着,他还伸手揽着朱巧荷的纤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带我最爱的妻子去游湖。”

听着他左一声荷儿,右一声荷儿叫得那么亲密,陈瑛的心不由得泛酸,也不由得开始发疼。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跟在樊笺的身边这么多年,却比不上一个恶地主的女儿?

况且他们认识的时间根本没有她和樊笺相识的时间长,为什么现在在樊笺怀里的却不是她?

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了,我听弟兄们说你等了我一天,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樊笺疑惑地看着她。

“没、没有。”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带荷儿回房休息了,她和我出去玩了一天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陈瑛原本还想开口留住樊笺,但他却已经带着朱巧荷上楼去了,根本就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清楚地明白在樊笺的眼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陈瑛对朱巧荷的怨恨也变得更深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两个!

樊笺永远都只能够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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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巧荷一回到房里,便满怀心事的坐在板凳上,两只小手支着双颊想着刚刚陈瑛的神情。

樊笺发瑰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便出其不意地从后头抱住她。

“你吓了我一跳!要抱我也不先知会一声,真是吓死人了!”她撅起小嘴咕哝道。

“怎么啦?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今天去游湖太累了?”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间,爱怜地道。

“我总觉得陈瑛好像很讨厌我耶!”朱巧荷说出了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与不解。

“她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她韵个性就是这样,比较直爽,所以难免会不小心得罪人。”

“你不觉得陈瑛很喜欢你吗?我们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觉得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

朱巧荷一脸凝思的说着,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你多心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他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绺青丝,在手上把玩着。“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很不安心嘛!人家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会这么在乎、这么在意啊!”

“要不然这样,我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这样一来,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朱巧荷突然抓着他的手臂,神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喂,我可是先跟你把话说在前头,陈瑛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你可要说得婉转一点,千万别伤了她的心啊!”

“你还真是善良啊,也不先想想你自己,倒是关心起别人来了。”她的善解人意与温柔让樊笺感到十分欣慰与窝心。她明明是朱长菲的女儿,怎么个性会和她爹差这么多?

“你管我!”她撅起小嘴,不悦地回道。

“好好好,我怎么敢管你呢?”

“这还差不多。”她将额抵着他的额,撒娇道。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温馨气氛及甜蜜对话。

“咦?是谁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我去看看。”

樊笺一打开门,便见站在门外的是陈瑛。

见到陈瑛,他立即一反和朱巧荷相处时的轻松神情,表情严峻地问道:“陈瑛,有什么事吗?”

“帮主,有一件事我想私下和你谈谈,方便吗?”陈瑛低垂着头,不敢看进他那双犀利的眸子,怕会被他察觉出任何异状。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说完,他走回朱巧荷身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和陈瑛出去谈点公事,很快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好。”目送樊笺和陈瑛离去后,房内只剩下朱巧荷一个人,她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

希望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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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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