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赛米拉斯大人,这两件衣服您比较喜欢哪件?”吉尔热心地展示着他以色骗衣的成果。

“……哦……左边的。”杨恺城双目无神,脸带绿气,这两件有区别吗?还不都是那种衣不蔽体的暴露款式,为什么他要给自己选这种衣服啊?是吉尔的审美观有问题还是这古巴比伦太前卫了啊?

“恩,碧姬塔公主也说是陛下喜欢这件。”吉尔眉笑眼开,陛下和赛米拉斯大人果然有默契。

“那要用那种香料熏染呢?”吉尔又发愁了。

“乳香!当然是乳香!”杨恺城几乎到了极限,这些香料中只有这一种是男人用的好不好。

“哎?”可是公主说陛下比较喜欢东方的檀香啊,偶对了,老是一样一定会很无趣嘛!果然相配,呵呵……

吉尔独自在那偷着乐。可惜正主儿压根不知道到吉尔在高兴个什么劲。满脑子只是今天吉尔兴高采烈带来的噩耗。

没错!就是噩耗。那个巴比伦王居然要来探病,拜托,你不能做个因公废私,大公无私;勤政爱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国王啊?居然荒淫无耻到不理政事,专程来看一个……一个,男宠……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恺城也只能承认自己现在的身分地位。

何况他只是被鞭子抽得趴在床上三天起不了身而已,又没有什么性命危险,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来这么急做什么?

急?急!天哪,他好像还记得那天本来是要他去侍寝……难道……不会吧……不会吧……

呵呵……好歹他也是个巴比伦王,不至于这么快“欲求不满”吧……哈……哈……

“不可能,不可能……”杨恺城拼了命地安慰自己。

“可能!绝对可能!”吉尔答得斩钉截铁。唉……他怎么如此悲观呢?

嘎?!

“吉、吉尔侍官长,你、你……确定?”

“那当然,我跟陛下这么多年,他的为人我还能不清楚?”陛下重情重义,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这么说,你……”被那个变态国王侵犯了?

杨恺城大吃一惊,直直地瞪着吉尔,那个变态连吉尔这种阳刚气十足的男人都不放过?可是这两天吉尔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这种对男人而言的奇耻大辱他实在问不出口。

“没错!”我支持你们!吉尔冲恺城露出鼓励的笑容。

可是在杨恺城眼里,那俊容上的笑容分明是在掩饰着一种无奈……

“……”

杨恺城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虽然还有很多人……”反对你们,吉尔看着赛米拉斯一脸悲哀,实在不忍再刺激他,只是含糊带过,“手段么,也会很强硬……不过……”

还有很多人?手段强硬?这个巴比伦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杨恺城如遭五雷轰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内伤外伤的,如果那个变态国王,对他霸王硬上弓……

不但名节难保,幸福无望,恐怕还有生命危险!

不寒而栗、不寒而栗……

“吉尔……你的刀借我使使。”杨恺城狠下决心,他还是自行了断来得痛快!

“啊?”吉尔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杨恺城正要重复,外边一个侍从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到了!”

***

由于种种非主观不可逆因素,杨恺城对巴比伦王是绝对谈不上好感的,而现在这种没好感迅速升华成了一种叫做憎恨的情绪。

是的!憎恨!

试问,当一个人失去他一直追求的、最为宝贵的东西,却眼睁睁看到一个一直在无意间迫害他的人,轻而易举地、完全地拥有了那样的东西,谁能不生出这种情绪呢?

眼前,深刻的五官如同精心雕琢的一般,浑身每一条曲线几乎都是完美的典范,不似赛米拉斯的柔媚,却有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这……这……虽然长得不像……但……看气质……分明就是以前的我嘛!

杨恺城早把什么男宠、国王、硬上弓之类地抛到九霄云外,对眼前男人的相貌忿忿不平起来。

“赛米拉斯爱卿最近调养得如何?”男子瞥了一眼吉尔。

“回陛下,赛米拉斯大人听说陛下亲自来探望,心情愉悦,对病体想是也有好处,现已恢复大半。”吉尔恭敬做答,呵呵,他准备了一整天的感人台词啊。

吉、吉尔……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杨恺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吉尔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看来这世界是彻底没救了。

“哦?既然如此,今晚……啊!爱卿小心!”

今晚?听到这个词,杨恺城几乎浑身都开始抽搐,急中生智,狠下心,以壮士断腕的决心,从床上一头向地板撞去,存心要撞个错骨伤经,再躺他个十天半月。

孰料巴比伦王行动敏捷,在他接触地板的时候早已扶住他,顺势在床沿坐下,拥了杨恺城在怀里。

“爱卿,怎么如此不小心呢?”巴比伦王笑得温暖和煦,杨恺城却觉得心寒彻骨。

“我突感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所以……”杨恺城不得不懊恼地结结巴巴编排缘由,一边尝试着推开男子的束缚。

可惜看在旁人眼里,他红了的脸,欲语还休的语气,分明就是诱人的羞涩。吉尔和一旁的侍从一个个手足无措,眼睛不知往哪看好。

“哦?”巴比伦王挑了挑眉,又看看众人,又是温柔一笑,“赛米拉斯爱卿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们都下去,我在这单独陪他。”

“遵命!”

“等等!我、我突然又觉得没事了……”

吉尔众人躬身做答,刚要离开,一个声音却叫得如杜鹃啼血一般;顺声看去,果然是巴比伦王怀中的尤物。

唉——真是个脸皮薄爱害羞的人儿,众人都在心底叹一口气,摇摇头,不作理会,鱼贯而出。

等等……杨恺城欲哭无泪。

“你在紧张?”身后的男子却突然,轻薄地在他耳畔轻声细语,暧昧的鼻息,让杨恺城浑身一僵。

“几日不见,我倒真想你了。”不安分的手,伸入衣襟,抚摸着怀中尤物胸前光洁如玉的肌肤。颈项上一阵如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传来,男人居然将头埋了下来,开始在恺城脖颈轻轻舔吮啃噬起来。

杨恺城,两眼泛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何不被男人侵犯,这个问题杨恺城用了整整三天来冥思苦想,可是事实证明理论与实践是两回事,事到临头还是手足无措,满脑子只有一个字:打!

命令自脑部向运动神经下达,却被残存的理智给结住了。若是以前的恺城那是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却是赛米拉斯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皮囊,刚刚试着扳开那两只胳膊都有种螳臂当车的无力感,何况……

胸前肆虐的手,突然抽出了一只,强行将恺城的扭了过来,不安分的吻,也一路由脖颈噬咬缠绵而上,短暂流连于小巧的耳垂,最终停留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打?不打?打?不打?……

依然逗留在衣襟里的另一只手突然顺势而下,一路往下身的敏感部位而去。

轰!杨恺城所有理智的神经终于全部断裂了。

然而,就在他要骤然以不可思议的力量跳了起来,打算瞪着充血的眼睛狠狠给这个变态色情狂一拳时,巴比伦王却突然放了手,起了身。

“算了,真无趣,怎么僵得像块木头似的?”杨恺城惊讶不以时,巴比伦王满脸遗憾地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满地抱怨道,“受个伤,没想到你技术退步这么多,”

一阵古怪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唉……爱卿还是多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巴比伦王转身要走。

“等等!”杨恺城突然大喝一声。

“恩?”巴比伦王诧异回头。

“你刚刚说谁僵得像快木头没技术?”杨恺城的愤怒瞬间爆发。

“怎么?”巴比伦王对他的大胆挑衅产生了不少惊讶,自然也伴了好奇,“爱卿有意见?”

“回来,重新来!”杨恺城七窍生烟,早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满脑子只是我一个现代黑帮首领经验难道不及你这个作古千年的君王?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你知道这句至理名言,并将它应用于实践中,那么无疑是万幸;无奈天不遂人愿,至理名言往往是人们通过实践获得的,比如杨恺城。

回来,重新来!

恺城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头。祸从口出,到这里来后撂下的唯一的一句狠话,居然是让自己羊入虎口。

想起当时巴比伦王的表情,他到现在还觉得心里发毛。奇怪了,以前在黑道上混,穷凶极恶的、笑里藏刀的、气势凌人的什么没见过,偏偏就是怕了那幅表情。嘴角弯成了一个奇妙的弧度,似笑非笑;双眼微微斜睨着,黑耀石般的双瞳打量着恺城,凌厉的目光如实物般将恺城浑身上下抚摸了一遍。

末了,一步一步欺向被怔住的恺城,轻佻地托起精巧的下颚,又望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技术退步了,性子倒热情不少。以前都不见你主动亲近,怎么王子几鞭子把个绵羊打成了山猫?”磁性的嗓音,暧昧的语调。杨恺城目瞪口呆,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大笑几声,兴致盎然地走了出去。却并未瞥见巴比伦王转身瞬间犀利疑惑的眼神。

怎么办?比体力自己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难道真等他晚上来把自己吃干抹净了?

杨恺城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

“赛米拉斯大人,现在离陛下来还早,大人要不要出宫走走,散散心?”吉尔见赛米拉斯自陛下走后,心神不宁,以为他又在忧心,好心提了建议,希望他可以稍微转移点注意力。

“哦,不用了……不、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恺城满脑子烦心事,差点忽略了重要问题。

“我是问大人要不要出宫走走,散散心。”吉尔好脾气地回答。

“出宫?你是说出宫?可以出宫的吗?”杨恺城祈祷这千万别是梦。

“那当然,以大人的身份,全巴比伦城来去自由啊。”吉尔笑道,赛米拉斯大人刚刚难得脱离忧郁,脸上惊奇的表情好可爱呢,“不过要在外留宿得有批准,否则回来要受罚的;而且今晚陛下要来找大人,大人还是早些回来的好。”

“呵呵……那当然……当然……”杨恺城露出绚烂的笑容,看得吉尔又是一呆,觉得世界都明媚起来。

早知道,就该早些带赛米拉斯大人出去转转。吉尔感叹。

管它什么惩罚,出去了我还回来干嘛?恺城暗想。

“吉尔。”

“赛米拉斯大人?”

“我有很多仇家吗?”

“啊?当然不是,赛米拉斯大人貌美绝伦,怎么会有仇家?”吉尔笑道,心下暗思:

这么纤弱的绝色佳人,只怕刚举起手,淡淡一笑,轻言一句:“我心中不悦,谁来让我打一拳,我好消消气。”天下已是群雄并起,为挨这一拳,先行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了。若他再狠心点,来一句:“我要杀人泄愤!”引颈就戮的恐怕也要排长队,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是其中一员……

想到这里不由向赛米拉斯看去,好死不死又见了那双惑人的眸子,心中立时热血沸腾,决定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与其老死无趣的岁月中,不如搏美人欢颜,也落得个风流鬼的名声,只是不知以后赛米拉斯大人会不会想起我无怨无悔的样子,那是他是如何的表情,那表情必是倾国倾城……

“吉尔!吉尔!”恺城见他突然失神,更加着急,他的逃跑大计啊!

“啊?赛米拉斯大人?”吉尔魂归本位,依然傻傻笑着。

“既然我没有仇家,你何必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都调来,暗中远远跟着我呢?”恺城气急败坏,一个吉尔要支开都不易做到,现下再加上这么多便衣侍卫,要跑比登天还难。

“啊?整个王宫的侍卫队?”吉尔愣住了,“赛米拉斯大人说笑吧,吉尔听大人的吩咐,只有自己跟来了,何况整个王宫的侍卫队,怎么可能,吉尔也没那能耐啊。”

“那自我们出宫以后,就一直跟着的那群人是谁?”恺城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居然越来越多。

“呃?”吉尔回头,果然见着一群形迹可疑的人,他们各自做着不同的事,却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和赛米拉斯二人。

糟糕!吉尔暗叫不好,今日心情烦乱,居然连这么人数众多的跟踪者都忽略了。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元老院的杀手?不会,大白天,再说杀赛米拉斯用得着如此劳师动众吗?

“吉尔——拜托,我们俩散步,有那么一大群人在后边多碍眼。还是把他们调回去啦!”杨恺城决定豁出去了,丢脸肉麻,也比被押回去失身给那个变态好。

刷!赛米拉斯无助的眼神好美,可是为什么同时他有种浑身发毛仿佛身体被万箭射穿的感觉?

缓缓回头,恍然大悟。

“赛米拉斯大人快跑!”

拉起赛米拉斯,狂奔而去。

什么叫红颜祸水?

仅仅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身后那群人就已经恨不能把自己给凌迟了,再不跑,赛米拉斯是被生吞活剥,饱受凌虐,他自己是被碎尸万断,死无全尸。

杨恺城也不是白痴,看了吉尔和那群人的反应,多少也猜到了原因,立时也发足狂奔起来。

心中哭笑不得,还未出虎口,就已经进了狼窝,美丽果然是一种错误。

繁华的巴比伦,熙熙攘攘的市集,此刻乱做一团。

前边两人横冲直撞,后边众人紧追不舍。

双手难敌四拳,左冲右突依然摆脱不了麻烦,吉尔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不远处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筑映入眼帘。

神殿?

对了,神殿,巴比伦人向来敬畏神明,无论如何,总不会在神殿里胡来啊!

吉尔急急拎着早已头昏脑胀的赛米拉斯,发疯般得向神殿冲去,却在门口结结实实和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吉尔被撞的倒飞了出去,滚下台阶,恺城也被摔了出去。被撞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踉跄几步还是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

“殿下!”

“大人!”

“卫兵!”

“刺客!”

一时间人群惊叫不断,混乱一片。

“天啦!这是个什么乌龙场面啊!”杨恺城撑坐起来,死命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赛米拉斯!你居然敢跑到这来!”

天下能如此对赛米拉斯说话的人还有几个?杨恺城第一眼就看到气得满脸通红的暴力公主碧姬塔。

“大人,您没事吧!”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也围了过来,显是贵胄。

“哦,没事。”恺城答道,却惊讶地发现那些人个个面露鄙夷之色,而碧姬塔则一副强忍着什么的表情。

咦?自己有说错什么吗?

“我没事。”身后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响起,“赛米拉斯,你也可以起身了吧!”

天啦!杨恺城一下跳了起来,难怪摔得不痛,原来竟是把个高贵人物做了肉垫。唉——自己究竟惹了哪路神仙?被巴比伦王逼得出宫避祸,却又被一群好色之徒追得满街逃窜,偏偏撞上头号冤家碧姬塔公主,现在又得罪了不知哪门子的权贵。这世界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

“爱卿,怎么来了?”一只宽大的手掌从背后搭住恺城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和触感,清晰地告知恺城每一根神经:所谓倒霉无极限,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搂着又一次僵成木头的恺城,巴比伦王用另一只手扶起仍坐在地上的男子。

“这孩子到了我那莽撞了不少,不似以前乖巧,还请帕扎尔大神官不要计较。”巴比伦王怡然笑道。

“哪里,是以前帕扎尔管教不严,陛下赎罪。”帕扎尔欠了欠身,恭敬做答。

“前几日还不慎受了伤,本来就没打算带他过来,谁知自己过来了。”巴比伦王毫无顾忌甚至是带点炫耀地用手指在恺城脸上划了一道,“也不知是思念本王了,还是想来看看旧主子。”

“陛下,赛米拉斯是我的学生。”帕扎尔垂下眼睑,一派淡然,平静做答,“时间快到了,祭典不能延误,还请陛下移驾。”

“是了,我便随大神官进去。”巴比伦王笑答,又转向对碧姬塔,“你和吉尔帮我好好看顾赛米拉斯,伤了他,我不怪罪,大神官那儿可不好交待。”

复杂的神色闪过碧姬塔的眼睛,但仍是点了点头。

巴比伦王于是与帕扎尔大神官相携走进神殿,元老院的贵族也相继走了进去。

“你也跟我进去吧!”碧姬塔自己也奇怪自己对赛米拉斯说话的语气居然如此心平气和。

“哦,好!”恺城心不在焉地答道,随碧姬塔向神殿里走去。

赛米拉斯居然曾是帕扎尔大神官的学生?巴比伦王又为何要刁难帕扎尔大神官?他怀疑帕扎尔包藏祸心?帕扎尔一脸云淡风轻、淡薄名利的气质,难道是装出来的吗?那么如果两人其实是明合暗杠,巴比伦王又为什么会把敌人以前的心腹放在身边?这个赛米拉斯,究竟是何等角色?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气息,总算唤醒了恺城一点曾为黑帮首领的智慧,不过似乎忘了自己出来是逃跑的,开始对眼前的局势好奇起来。

“喂!你在发什么呆?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就算你后悔也没用。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碧姬塔突然低声说。

后悔?恺城被说得一头雾水,也不由诧异起来,自到巴比伦来,这个碧姬塔公主对自己敌意极重。好,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并非赛米拉斯,就算自己现在也的确顶着男宠的身份。可是就这几天他从吉尔口中套出了一些情形来看,巴比伦男宠之风极盛,别说高高在上的君主,就是普通贵族在家中养上几个少年也属平常。何况赛米拉斯入宫时间不过一月,具吉尔所说,巴比伦王虽然常常召入寝宫却也没到宠溺乱政的地步,碧姬塔公主的反映未免过火。

“公主,你究竟为什么这么恨我?”杨恺城皱起眉头,直直看向碧姬塔公主,如果他的直觉没有错,赛米拉斯在帕扎尔与巴比伦王之间的立场似乎相当微妙。

碧姬塔一愣,随即脸上的神情竟悲哀起来:“你怎么能平心静气地问出这种问题?”她忽然低下了头,,不让恺城看见她的表情,“如果不是你,帕扎尔大神官和哥哥怎么会反目成仇,他们,他们本来是……那么好的朋友。”

说完,碧姬塔头也不回走进神殿去了,只留下杨恺城一人在那里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末了终于叹了一口气,算了,静观其变!不知巴比伦的祭祀是如何的光景,也许会有更有趣的发现。

熟悉的勾心斗角的气息,总算唤醒了恺城一点曾为黑帮首领的智慧,不过似乎忘了自己出来是逃跑的,开始对即将举行的祭典好奇起来。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杨恺城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

“OOXXOO!”

神殿门外二人吵地不亦乐乎,自然是先前不幸相撞的亚瑟与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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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巴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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