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宝贝战战兢兢地紧跟着金克雍走进“金色山庄”,宝贝发现金克雍的话一点都没错,山庄里的人员的都很怕金克雍;只要金克雍经过他们身旁,人们的脸上就会自然流露出敬畏的神色,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由衷的尊重。

宝贝快步来到金克雍的身边,趁其不意拉拉他的衣角。“他们好像对你又敬又怕。”

金克雍冷冷嗤笑一声,轻蔑地丢下一句话:“别多管闲事。”

无奈的宝贝只好放开手,乖乖地跟在他的后头走进一栋雄伟的建筑物。

当他走进山庄立即扬起洪亮的声音:“老金!”

随即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老金惊慌的走至金克雍身前。“庄主,您回来了。”

闻言。宝贝突地从金克雍的身后俏皮地探出头,面带微笑地朝老金眨眨眼以示友好。“嗨!你好,你叫老金是吗?”

老金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你是……”

怎么会有个女孩尾随庄主回来?难道庄主一点都不知道金蝶可能会……不可能……

“她是我在森林里捡到的野丫头。”金克雍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

宝贝既讶异又愤怒地看着金克雍,他脸上的表情绝不输给他头发颜色的变化;宝贝相信他翻脸铁定比翻书还要快,只不过走了一段路的时间,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具再度回到他的脸上。

“喂!我不叫野丫头,我叫宝贝,请你尊重我。”宝贝不认同地反驳道,但那丰富可爱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恫吓者。

见金克雍仰起头不理她,宝贝不甘受辱,于是黏在他身边烦他:“我叫宝贝!不叫野丫头,你记住了吗?喂!你好歹说句话……”

一旁的老金忍不住地背着金克雍掩嘴窃笑,真是有趣,这女孩既毛躁又率性,庄主怎会认识这样一个女孩?再说以庄主那种不近人情的脾气,怎能容得她在他眼前撒野?

“够了!”

金克雍受不了她紧迫盯人的叨念,突地发出一声如狮吼般的咆哮,令人震耳欲聋。

宝贝的态度依然故我,若无其事地以手指掏着耳朵,“好加在,我的耳朵没聋掉。”接着她瞪向金克雍以拔尖的声音回敬他:“我没重听,你不需要用吼的。”

霎时金克雍像头被激怒的狮子,那双阴惊的眼怒瞪着她,“你要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也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啊?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宝贝完全无视他的怒气,她眼中燃起一簇不甘示弱的怒火与他对峙。

“什么叫待客之道?你没听过客随主便吗?”他的怒火再次燃起。

“哼!谬论,我只听过‘主随客便’,可没听过‘客随主便’!”她的语气充满不屑。

老金看着两人互相争执、挑衅,不由得替宝贝捏一把冷汗;从来没有人敢对庄主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更别说是挑战他的怒气,看来这女孩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你再说一遍!”金克雍的耐心已经用尽,他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布满阴霾的眼眸像暴风雨的天空,健硕的身子在盛怒中紧绷起来,头发也正随着他的怒气而逐地变色,浅红……棕红……深红……

老金吓得双眼图瞠,连忙拉住蛮横地与金克雍对峙的宝贝,“小姐!求你别再说话了。”他不安地望着金克雍的头发。

宝贝先是看着脸上满是不安的老金,再顺着老金的目光看向金克雍;发现金克雍逐地转红的发色,她突地噤声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头发。

“哦——你在生气哟!”她还不知收敛地直话直说。

老金不知所措地翻翻白眼;天底下真有如此白目的女孩?

金克雍怒气冲冲地瞪着宝贝,“没错!我是在生气,哪有客人老是激怒主人的道理?”

“咦?你的话也有道理,哪有客人激怒主人的道理……”宝贝开始喃喃自语,突地她抬起头来迎视他,“好吧!你说得对,那我为刚才不礼貌的态度跟你道歉,对不起!”

宝贝突然的转变令金克雍的怒气瞬间退去,此外他还得借由摸下巴的动作克制大笑的冲动,“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我不想再看到你在我身边打转。我让老金带你去客房,让你休息一下。”他偏着头看向停在自己肩上的金蝶,“你也该休息了。”话甫落,他转身离去。

宝贝嘟起小嘴看着金克雍的背影。“天底下就有这种怪人!有人会对着狗呀、猫呀说话,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跟蝴蝶说话。”

老金不敢怠慢金克雍的客人,他缓缓移动脚步来到宝贝身边,讶异地看着宝贝,“你是庄主的朋友?”

宝贝笑眯眯地偷偷指着金克雍的背影,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着:“我会是那怪人的朋友才怪!人家说物以类聚,我才没有那么怪的朋友。”

“你不是庄主的朋友?!”老金不由得大吃一惊。

除了白宫的宫主白灵深和黑森林古堡的堡主黑棠风,还有庄主最钟爱的蝴蝶之外,庄主不可能会跟任何人心平气和地说上一句话。

“不是。”宝贝坦率地摇摇头。

“奇了!真是奇了。”老金一脸疑惑地猛摇着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宝贝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随即好奇地打量四周;她发现庄内的人脸上几乎都没有笑容,令庄内的气氛更显严肃,“我觉得这里才奇怪,森冷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真佩服你们待得住。”

“什么?!”老金再次因她率直的言语而震撼,他连忙凑近宝贝,善意警告:“在这里务必记得‘言多必失’这句话。”

“为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宝贝不接受老金的警告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老金无奈地斜睨着她,“小姐,我只是基于好心才想劝你一句,如果你坚持己见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日后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

瞧老金一脸慎重的表情,宝贝的心里不禁浮现一个问号?

万一得罪了那怪人,事态真的会很严重吗?嘻嘻……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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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雍独自带着金蝶回到地下室,他相当小心、温柔地将金蝶放进笼子里。

“你今天是不是也被那个冒失的女孩吓到?”

金蝶仿佛听懂得他的话轻轻鼓动着翅膀,金克雍忍不住地对着金蝶浅浅一笑。

“你真的被她吓到了?说实话连我也被她吓了一跳;不过……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金蝶在笼子里飞舞,金克雍抿着双唇看着它,“不过她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孩,居然蠢到想打你的主意。”金克雍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他看着金蝶冷笑着。

美丽的外衣、绚丽的外表,相信没有人会认为它会伤人,凡是心怀不轨之人接近金蝶都会丧生在它的嘴下,它会吸干怀有贪念之人的血,但是它身负神圣使命。

神圣使命……金克雍不禁为此事摇头叹息;事经两百年,也经历了金氏几代子孙,金克雍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愿地遇上希纱女神所选定的金蝶女孩。

他的神情逐地转为颓丧、怅然,一抹苦涩的笑在唇边浮现,“难也,难也……”

“什么事难也、难也呀?”宝贝笑眯眯地从地下室门口连蹦带跳地走进来。

老金气喘如牛、心急万分地在她身后追赶,“小姐,这里……”

老金的话还没说完,金克雍就一脸惊讶地瞪着宝贝大声吼道:“这里是禁地!你不能进来!”接着他面露不快地瞪向老金,“她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狂怒的咆哮声如雷一般劈向老金。

老金闻声丧胆,一脸惊惧地看着金克雍,“庄……庄主……方才我领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哪知她突然一个转身……就跑来禁地了。”他惊慌失措地呆立原地。

宝贝不解的目光在一脸惧色的老金和神色阴鸷、眉头深锁的金克雍之间来回;她同情惊慑于金克雍淫威下的老金,不由得想为老金拖不平,宝贝气慵难平地瞪向金克雍。

“你凶什么?这里只不过是一间房间。”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那只被笼子关着的金蝶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让人觊觎的财物。“这是禁地?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去偷的东西。”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呀转。

金克雍看着她不以为然的表情,气得连额际的青筋都浮起来了。

“出去!”他的手指向地下室的门嘶声咆哮。

宝贝登时怔愣地看着他,随后露出朝阳般的灿烂笑颜,嘲讽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你!”金克雍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宝贝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她大摇大摆地来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扭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懒洋洋地哂笑:“小心哟!生气会让人变老。”

“你……”金克雍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她。

这女孩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无视他的怒气,她若不是白痴就是蓄意挑衅!

“我真的不懂耶!一个人的寿命只不过短短数十年,干嘛要天天摆张臭脸?开开心心的过也是一天.不高兴、发脾气也是一天;再说你何必将由自己的怒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唉!真是个想不开的家伙。”宝贝自顾自的说起大道理。

金克雍愕然地张大眼睛看着她;她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对他说教!

宝贝被眼前这只关在笼子里的金蝶深深吸引,她不自觉地走到笼子前,“它真的好漂亮。”她忘情地喃喃称赞,想伸出手指触碰……

金克雍突地冲到她身边搂住她的手腕,冰冷的目光直瞪着她,声色俱厉地咆哮:“你想干什么?”

“我……”宝贝不禁愣了一下。对呀!她想干什么?明明知道他不准任何人打那只金蝶的主意,她为什么一直有想触碰它的冲动呢?

“原来你是心口不一的人。”金克雍冷冷的讥讽她,接着愤而加强了握着她腕间的力道;他毫不怜惜地钳住她,就像钳住一只布娃娃似的往旁边一甩。

宝贝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被他甩向一面墙,身体重重地撞上墙面,同时发出一声惊慌及疼痛的叫声:“啊——”

老金惊惧地瞠大双眼,金克雍方才的骠悍和残忍震住了他;他无力帮助宝贝,只能在一旁为她捏把冷汗及默默祈祷。

“你太过分了!”宝贝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不停咒骂他:“可恶!你真是个恶毒的家伙,别以为你力气大就可以欺负女生。”她咬着牙怒视着他,无意隐瞒对他强烈的怒气,突地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他。“去死——”

金克雍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用身体当武器,一时错愕的他硬是挺身迎接这一撞。

“啊!”五脏六腑好似要进裂而出,他抱住肚子往后退了两步,惊愕地看着她,“你……”

宝贝噘着嘴,双手摸着刚才撞痛的地方,“好了,现在扯平了。”

“扯平?你以为这样就扯平了?”他的声音像冰柱又像狮吼。

宝贝立刻退了一步,一脸轻蔑、不屑地直视着他,“不然你还想怎样?是你先动手的。”她挑战似的质问他。

金克雍突然僵住片刻,那对顶撞他、迎战他的黑眸,不自觉地缓和了他濒临失控的情绪。“你说得没错,是我先动手的;但是你别忘了,是你先对我的金蝶动了邪念。”

“胡说!我才没对金蝶动邪念。”宝贝挺直背脊站在他面前,极力否认。

“又在睁眼说瞎话。”话虽这么说,但金克雍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闻言,她仅是沉默地低下头去。

“无言以对了吧?”金克雍发出轻蔑的嘲笑声。

宝贝猛然抬起头看着他,“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对,刚才我好像真的被金蝶深深吸引,我也觉得纳闷,我敢说我不是一个会霸占他人东西的人,为什么……”她不安地回头瞅着笼子里的金蝶,这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金克雍错愕地面对坦然的宝贝,但也不得不提防她如此坦诚的动机和目的,“金蝶是世上仅有的稀世珍宝,许多人都会对它起贪念。”

“不!这无关贪念,而是一种强烈想触碰它的冲动……”宝贝实话实说。

金克雍突然大笑,冷冷地嘲讽:“这就是贪念!”

宝贝吓了一跳;纵使他的笑声中充满着讥讽,但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却泛着一丝温柔,宝贝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轮廓明显的五官彰显出他高傲的气质,俊脸上乍现的笑意却猛地震慑她的心神,她的心跳简直狂乱得毫无规律可言。

刹那间她慌了,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又安静下来了?”他似乎不习惯她的沉默,语气转为温和地询问。

宝贝撇一撇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样子我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话甫落,她突然转身急欲离开。

金克雍的浓眉皱在一起,心里忽然萌生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不自觉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离去。“为什么?”

宝贝怔愣地回眸瞅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想看穿她的心思一般;一股诡谲的气氛瞬间笼罩着他们俩,宝贝惊慌得差点无法呼吸

“你说,为什么要离我远一点?”

随着金克雍的低吼,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

“我……我也不知道。”她强烈的感觉到他的眼神正穿透她的灵魂,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那你是打算离开这里?”金克雍既错愕又紧张的看着宝贝。

“这个嘛……”宝贝不知如何回答。

她的迟疑教他恼火,他没有耐性等待她的回答;金克雍忽地攫住她的手臂大步走出地下室,宝贝猝不及防一脸愕然,她必须小跑步才能配合他的速度。

“喂!你这是在干什么?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地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宝贝边走边嚷着,嘴里不停地叫骂抱怨。

金克雍毫不理会她的叫骂,一个劲地拉着宝贝上楼,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一间客房前,不假思索地用力踹开房门,头一甩便吼道:“你就住在这一间房!”

宝贝惊讶地看着他,又偏着头瞟向被他踹开房门的房间,一会儿后她又将目光挪回他的脸上,“我住在这间房?”

“没错。”他扬起眉毛、紧抿着唇,双手环在胸前,俨然是位冷峻的国王。

“我不要!”宝贝抗拒地甩掉一直钳制她的大手。

“为什么不要?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跟我唱反调。”金克雍锐利的月光瞪视着她的双眼,眼神中隐含着正在酝酿的风暴以及不容抗拒的霸道。

“不是我喜欢跟你唱反调,你自己看嘛!”宝贝一脸无奈地指着房门,“房门已经被你一脚踹坏了,喂!你别忘了我是个女孩子,难不成你要我敞开着门洗澡、睡觉?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金克雍愣了一下,很不情愿地承认:“好吧!换另一间。”

宝贝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丝着急,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担心我会离开?”

“担心你离开?哼厂金克雍不假思索地反驳:“你要走要留都与我无关。”

“瞧你说谎!”宝贝眯起灵巧可爱的大眼,俏皮地指指金克雍。

就在这一刻,他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好似停了下来,倏地绷紧的心更是闪过一股强烈的不安。“我才没说谎,我只是……”

糟糕!这是怎么回事?想说的话怎会突然哽在喉咙里?

“只是什么?”宝贝朝他贱贼一笑,故意戏弄他。

看着她眼里的那股戏谄,虽然金克雍知道她并无恶意,但是依旧教他气愤,也感到脸颊升起一股燥热;对上她异常灿烂的目光,他竟有些不知所措,“没什么!要你住下来,你就住下来。”绷着脸,他的语气既严厉又专断。

宝贝不禁哑然失笑,朝他扮了个鬼脸。“在这里有吃有喝,我当然非常乐意留下来!这样至少不必在森林里餐风宿露,万一森林里出现什么噬人的野兽,我岂不是成了它们的晚餐?我才没那么笨呢!”

“听你这一分析,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一个蠢女孩。”漠然地注视她片刻,然后金克雍慢慢扬起嘴角露出笑容,最后转为哈哈大笑。

宝贝见状亦和他笑成一团,稍早之前的紧张气氛亦像尘烟一般消失于空气中;一直在为宝贝担心的老金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乍见金克雍脸上的笑意,他不禁愣住了。

向来冷酷的庄主居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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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手肘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拳头抵着太阳穴,凝视着对面的墙,墙的另一端就是宝贝的房间。

金克雍忍不住屏息轻颤,从他无意间遇见宝贝迄今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已经被她搅得心慌意乱,情绪起伏不定……

总归一句话,他今天所有的失控她要负起全责!她真是个不可思议、令人无法置信的女孩,尤其是晚餐时所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

见宝贝先是嫌汤里的味道不对,又嫌鸡肉在烤箱的时间过长而使肉质变老,金克雍气愤地将盘子往前一推,“别忘了你是来做客的,有给你吃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嫌东嫌西!”

她理直气壮地回嘴:“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的胃?”

她就是这样,好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金克雍火冒三丈地抬起大手往桌上一拍,“除非你有本事做出比这些还要美味的食物,否则你就闭上嘴巴。”

她将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看着他,“别以为我只会嘴上说说、批评他人,我是真的会做菜。”她转身瞅向已被自己吓得目瞪口呆的老金,“带我去厨房!”

闻言,老金惊慌失惜地望着宝贝,“小姐……”继而六神无主的望着金克雍,“庄主?”

“去!带她去厨房,我就不信她有本事弄出什么人间美味!”金克雍整个肺都快被她的骄纵无理给气炸了。

宝贝毫不在意他的怒气,她朝他挤眉弄眼、嫣然一笑,“我做出来的菜,一定会让你食指大动。包你满意得说不出话。”她走向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老金,“走吧!带我去厨房。”

老金得到金克雍的许可,便立刻领着宝贝走进厨房……

金克雍望着宝贝自信满满的背影,不禁冷嗤哼笑:“哼!就不信你会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等待美食上桌的同时,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金克雍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忍不住喃喃嘀咕:“做顿饭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我看八成是做不出来。”

“来了!来了!”

宝贝雀跃的声音从厨房门口窜人金克雍的耳朵,金克雍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至餐厅的入口。

只见老金面带笑容地推着餐车尾随在宝贝身后。宝贝领着老金来到他的面前,脸上漾着率真的笑靥。

“让你久等了。”她的身子往旁边一挪,手往老金面前的餐车一指,“当当!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人间美味。”

金克雍起身绕过餐桌来到餐车前,看到餐车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垂涎三尺的料理,不禁瞠目结舌、满脸疑惑,“这真是你弄的?”

“百分之两百。”宝贝得意地抬高下巴。

金克雍似乎等不及想品尝,大手一抬,“筷子。”

老金立刻将筷子递在金克雍的面前,金克雍拿起筷子先品尝那道蒸鱼;这滋味果然如她自夸的一样好!她的厨艺令他刮目相看,鱼肉的鲜美、滑嫩令人唇齿留香。接下来是烤鸡,鸡肉细嫩得仿佛不带一丝纤维……一道道的美味菜肴果真令他食指大动。

“怎样?看你往后还会不会小觑我!”宝贝得意的眼神里充满着促狭,语气中更是充满着胜利的骄傲。

为了不让她继续得意下去,金克雍决定要灭灭她的威风;他突然放下筷子,“食物只要能吃饱就行了,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为了等一餐要耗去这么多时间,我才不干!”

他的讥讽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她所有的喜悦;大受打击的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打了个巴掌,耳边轰轰作响。

“说谎!你刚才明明吃得津津有味……”宝贝像困兽似的做最后的挣扎。

“那不是因为你做得好吃,而是因为我饿了。”金克雍毫不留情地伤害她。

一场欢喜忽转为悲,宝贝的俏颜上血色尽失。瞥见他的嘴角一扬,她的双眼闪烁着狂炽的怒火;双手往餐车上一扫,所有的菜肴全被她扫落在地。

见状,老金和金克雍受时愣住。

金克雍快速回神愤恨难耐,他低吼着:“如此糟蹋食物,你不怕遭天谴?”

“我宁愿遭天谴,也不再让你多吃一口!”一股怒气在宝贝的心中激荡。

接着宝贝忿忿不平地丢下金克雍径自转身奔上楼去;然而看着她上楼的身影,他的胸口仿佛被人凑了一拳似的痛苦不已。

他的良心不断地在苛责自己,这种感觉让金克雍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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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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