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听说古小姐有急事找我,是想赶著三点与我共进下午茶吗?」一听到秘书说,古容静又来了,他有点讶异。

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更不会随随便便的答应要同他喝咖啡。

容静看著眼前那张潇洒的笑脸,沉默著。

事情发生都发生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孟洁用快乾胶怎么黏都黏不好,碎裂的地方就是无法像先前一样完好如初,孟洁还打电话要申屠煌来看看那个戒指,看能不能聘请到功夫精湛的师父处理,可他看看也是猛摇头。

不仅这样,最令容静气愤的是,孟洁说她也没有两千五百万可以赔聂渠瑀,同她老公要,她老公则表示要扣她二十年的零用钱。

结果——孟洁最後作下的决定就是拒付。

「还是古小姐觉得五十万太少了,想改变主意?」他再问道。

「并不是!」她深吸口气从皮包里头拿出才收下五个小时的支票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按著支票往聂渠瑀面前送。

「这是?」聂渠瑀挑眉不解。

「退还给你。」她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为什么……」他瞧见容静又从包包里头拿出了那个木盒子,打开它。

戒指变成了两半,还有许多细小的碎片,聂渠瑀剑眉紧紧的蹙起。

「我记得刚才让你带回去的时候是好的,律师也作证了。」

「没错!我也做了最後的确认。」她闭了闭眼,准备上刑场受死。

「那请古小姐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聂渠瑀双臂交叉,背贴著昂贵的沙发椅,神情看起来一派悠闲,似乎不怎么在意那个毁损的戒指。

「我真的很抱歉……员工不小心损坏了!」

「根据我们的合约,贵事务所必须『照价赔偿』对吧?所以……」

「所以我必须赔你两千五百万。」

「没错!」聂渠瑀点头。

「这是我们事务所开出的支票,请查收。」两千五百万,就是事务所三年扣除员工薪资、分红及各项开销所剩的利润。

「不……我不要这个,两千五百万你可以不用赔偿。」

容静挑眉,相信世界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她等著他说出下文。

「听说贵事务所全能是吗?」

「不是神开的,无法全能,是人都有弱点。」总不会是要叫她摘星星、摘月亮吧?

「你刚才进来时,有见著我的秘书吧?」

「有。」是一位长相秀丽的小姐,且大腹便便的,依照肚子的大小,她可以确定她应该快生了。

「唉……她请了产假,再加上坐月子,基於保障妇女工作的权利,我们公司必须准她两个月的假。」他唉声叹气著。

真没想到,那指戒指竟然会被摔坏,真的是称了他的心。

「所以?」容静低头思忖著。

「我希望古小姐可以暂代她的职务。」

「两个月?」她很难相信,在聂渠瑀身旁工作两个月,竟然可以抵掉两千五百万?!

「没错!」

「你应该还有其他职员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她提出合理的疑问。

「你说的没错。」他笑笑,「是有很多人能胜任这个工作,可是——」

他的可是让她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只能静静的等他将话说完。

「我想将你留在身边,这对我来说……刚好是个好机会。」

「为什么想把我留在你身边?」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企图,绝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你——」容静冷凝著一张脸,手紧揪著裙子,将可怜的窄裙想像成聂渠瑀的脖子。

「你该知道我并没有耍诈,会称了我的意全都是你的疏失。」聂渠瑀强调著。

「是的,我知道,」她承认这是她犯下的错误,她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将盒子放在孟洁的桌上,让她以为这是要送她的生日礼物。

「若是古小姐想照价偿还,当然也可以,我最不喜欢勉强人做事了,尤其是漂亮的小姐。」

「好,我做!」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两千五百万与两个月的劳力相比,她情愿付出两个月的劳力。

虽然待在一头随时准备吞了她的狼身旁,无疑是不智之举,可……容静向来对自己有信心,她不信聂渠瑀敢刁难她。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真的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聂渠瑀轻拍了手,「明天九点上班,别迟到了!」

「我会记住,绝对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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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疯了是不是?!」红荳一听完容静的话,立即变脸,「两千五百万而已,算得了什么?你明知道他想把你给吞了,竟然还敢答应要留在他身旁?!」

孟洁在一旁拿著小抹布东擦擦、西抹抹的,不想让自己太有存在感。

事情是她捅出来的,偏偏她又当只缩头乌龟,不敢负责,所以她又恢复成店小二的模样。

「你应该打电话给我啊,虽然我没有两千五百万,可是我老公有!」只要她开口,她相信她的亲亲老公绝对会拿出两千五百万帮她们事务所偿债的。

红荳涨红著脸,娇颜怒极的瞪著那个装作无事的台佣。

「两个月而已,不会死人,」容静懒懒的说道,那种态度就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般。

「待在别人身旁两个月是不会死人,待在聂渠瑀身边两个月,你绝对会被他吃乾抹净。」

「说不定还带球跑!」孟洁在一旁补上这句。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来你说话的份!」红荳娇斥。

面对怒气腾腾的红荳,孟洁赶紧又开始擦擦抹抹。

「对我这么没信心?」

「是他恶名昭彰!」红荳杏眼一转,「你,过来。」她点名那个强装没事的小清洁妇,

「是的,女王。」孟洁必恭必敬的,丝毫不敢反抗。

「两千五百万拿来!」红荳伸出手,无名指上头的那颗一克拉的钻石耀眼无比。

「我……我……我没有钱……」她颤抖著嘴角。

「没有钱是吗?找你老公要!」她拿起了电话,就想叫孟洁打电话给申屠煌要钱。

「我在第一时间也通知申屠煌,他说他可以付,不过得从他太太的零用钱里头扣,孟洁拒绝,结果就变成这样。」容静解释著。

红荳冷笑,手上还拿著电话、翻开电话簿,不知道在查些什么,孟洁好奇的走近她身旁,「你在做什么?」

「找猪肉屠宰场,叫你老公拿两千五百万来赎人,否则就等著看你被秤斤论两的卖掉!」

「不要啦……拜托啦……」孟洁双手合十,几乎是要跪在地上求红荳行行好,不要做这种事,「我身上肥的肉多、瘦的少,难卖得到好价钱!」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这种话也说的出来?!」红萱的手捏著孟洁的耳朵,厉声道,「你要检讨啊,知道吗?」

「红荳,够了。」容静出声制止红荳凌虐孟洁的动作,红荳立即闭上嘴。

「这是我答应聂渠瑀的,既然答应,我就一定会做到。」而且能全身而退!

「好吧,你自己决定。」

「那我要请假两个月,这两个月不用支薪到我的帐户里头,所有事务所的事情全都由红荳处理。」她宣布著。

「由我?」上了鲜红寇丹的食指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为什么要由我去做?」这样她就少了时间与她的亲亲老公约会了。

「不然你觉得我该指望谁?孟洁吗?我不想让我们事务所关门。」

「是啊,她一无是处,只会贪小便宜而已。」

被批评成这样,孟洁觉得委屈,又不敢开口,身为罪魁祸首的她,真的是动辄得咎。

「怎么样……红荳,你还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再怎么样也得为大局著想,「哪时候去聂渠瑀的公司上班?」

「明天。」

「这么赶?!怎么,他是迫不及待拿好刀叉,准备要开动了是吗?」红荳嘲讽的说道。

「不管了,现在我想好奸休息,关於事务所所有的事,请两个月後再来跟我说。至於孟洁你……就罚你扫厕所一年。」

「我不——」她出声抗议,因为她很久没扫过厕所了。

「两千五百万。」红荳娇声提醒著。

「我这就去买用具,绝对会把厕所扫得乾乾净净的,磁砖也会擦的闪闪动人!」绝对不会让她们看到一点污垢。

「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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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抛锚!

容静买这辆March这么久,它第一次抛锚,而且居然还是挑在最重要的时刻。

她瞪了她的小红一眼,冷静的拿出手机拨给车商,要求他们派人来道路救援之後,下了车,准备抛弃她的爱车,随手拦一辆计程车。

「嗨,真巧!」

一辆碍眼的黑色BMW停在她身边,车窗放下来,竟然是聂渠瑀那张讨人厌的笑脸,容静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

「早。」她淡淡的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潇洒的笑脸紧盯著那张略带怒气的美颜,不论何时见到她,她总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说实在的,是真的有些伤他的男性自尊心。

「我想应该不需要。」就如同聂渠瑀所想的,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里是红线区,拦不到计程车。」没有计程车司机愿意冒著被开红单的风险,载一个客人。

「原来如此。」难怪明明是空的计程车,却怎么也不停下来载她。

「所以你没得选择,只能上我的车。还是古小姐你这么没有敬业精神,第一天上班就想迟到?」

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扩大,就像是吃定她一定得上他的车,乞求他的协助一样。

容静这个人天生脾气倔,更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嚣张的笑容,她的手取下发上的发叉,一头乌黑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垂落,她的手轻解开套装上的第一颗扣子,整个人看起来妩媚至极、风情万种。

聂渠瑀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见容静比了个手势,开过她身旁的一辆白色喜美车立即停了下来,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男子探头出来,「小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吗?」

「有。」她的表情立即变得凄楚可怜,「先生,我的车坏了。」

「呃……是吗?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要到XX路去,这样你顺路吗?如果太麻烦的话……」

「不会、不会,小姐请上车。」

容静对那辆黑色BMW轿车的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开了车门上车。

「老板,我想我们就公司见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他凛冽的说道。

面对那辆消失的喜美车,他眼神眯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愿出卖色相,随便让一个男人载,也不愿上他的车是吗?

奸,很好!古容静,我们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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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渠瑀比容静早一步到公司,他站在容静的办公桌前等著她。

两分钟後,容静纤瘦的身影由电梯里走出来,见到聂渠瑀在等她,她有点讶异。

「总经理早。」她无视於聂渠瑀脸上的怒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包包放下。

「你常常这样吗?」

「常常这样?」她不解的轻蹙起眉,「我听不懂总经理你的意思。」

「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色相。」他一字一字的说道,那种音调就如同千年寒冰一般。

「并没有,刚才那是第一次。」

合夥开美女事务所,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在哪里,她长得虽然美艳,可却不及红荳的风情万种,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向来是红荳出马。

「是吗?我真的看不出来。」他嘲讽的说道。「以你熟练的动作,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这么做。」

「我会把总经理你的话,当成是对我的一种夸奖。」

铃钤铃……电话铃声响。

「喂,您好!」容静接起电话。

「聂渠瑀在吗?我们兄弟要找他谈谈。」一个操著台湾国语的声音自话筒传来。

「你有什么事吗?」

「干!老子叫你把电话转给他,你是没听到吗?」对方骂著。

「嘴巴请放乾净一点,如果还没刷牙的话,就赶快去,免得自取其辱!」

「叫他来听电话,我们兄弟要找他好好谈谈。」

「他没空!」容静挂上了电话。

她要来这里上班前,就稍微对聂渠瑀做过了调查,知道他除了与寇偃豫合作之外,还积极介入一块高级地段的招标案。

那个案子黑道也有介入,看来他们是想恐吓他放弃那块地。

「找谁?」他问著。

「你。」

「不转给我?」他挑眉。

「兄弟对你的问候有什么好转的,我相信比起那些,你更希望女人打电话问候你。」

「的确,这一点我承认。」他点头。

「以你的身分,请个贴身护卫应该不难。」她边翻著文件夹边说道。

「担心我?」这可令聂渠瑀感到讶异了。

「并不是,只是……我可不想上班没几日,老板就已经魂归西天。」

「放心,载的命硬得很,算命的说我可以活到八十岁。」

「也对,是我想太多了,」容静摇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是祸害?」

「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嘲讽的话无意间却逗笑了聂渠瑀,突然……他什么气都消了,只想大笑。

「哈哈……你真的挺有趣的。」原以为容静是个冰美人,可……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

「总经理,你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又不是玩具、宠物,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她又不是江孟洁。

「今天晚上能否赏光?我请你吃饭。」

「不了,谢谢。」她淡淡的拒绝。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你有人约吗?」如果有,他也不会感到意外。

「没有。我看到你那张脸,我会食之无味,那又何必浪费了美食。」和聂渠瑀吃饭,她宁可在家里吃泡面就好了。

「真毒!」他摇头,「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因此放弃的。你的车子送修了,你要怎么回去?」

「叫计程车,坐捷运也可以。」

「如果我提议送你回去,应该不会带给你太大的困扰吧?我可不想再听到你的拒绝。」

容静挑挑眉,「只能说很遗憾,我还是会再拒绝你。」

「我不会死心的,你应该知道。」

「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对自己一向挺有把握。」

「好,那就看看谁胜谁负好了,呵……」他笑著,迈出修长的腿,走入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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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以往的,下班时间一到,容静东西收拾一下,就搭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她才打开车门上车,就看到聂渠瑀也拎著公事包从电梯走出来。

她不太想去搭理他,也没什么兴趣与他道再见,从上班的第一天到今日刚好一个星期,他最起码约了她十几次,每次都被她拒绝,而他似乎也不以为意,总是再接再励。

他有必要这样吗?她很怀疑。

发动引擎,手还没摸到手排档,就发现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上了聂渠瑀,似乎在与他说些什么,而聂渠瑀的嘴角虽然勾著笑容,可眼神却有些冰冷。

其实容静不太想理会他,可再怎么样,他都是她的老板,就这样放他自生自灭也说不过去。

她将车子熄火,下了车之後,躲在最近的一根柱子後方,仔细的听著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聂总经理,刚才我们兄弟说的话,你是听到了没有?」大尾龙的手抓著聂渠瑀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了,我没重听,耳力好得很。」聂渠瑀笑笑的,「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动手动脚的,你知道八卦周刊最喜欢刊我的隐私了,不小心一点,也许连你们都会被拍到。」

「你是听不懂是吗?我告诉你,那块地我们兄弟要了!」另一名胡须张说道。

「很抱歉,我势在必得。」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只能给你颜色瞧瞧!看你会不会学乖。」他一拳挥上了聂渠瑀的肚子。

「真惨,我还以为你会有两下子。」容静看他被揍了两拳之後,终於看不下去,从柱子後方走出来。

她双手擦腰,摇头看著聂渠瑀,「企业家第二代不是多少得会一些基本的武术防身吗?为什么你只有被人狠揍的份?」

逊!

「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见到她出现,聂渠瑀扬起了笑容。

「还笑的出来,就是被打的还不是很惨。」她应该晚一点出现的,等聂渠瑀被扁的差不多时再出来,省得听他要嘴皮子。

「平常女人看到这种情形,早就吓破瞻,边叫边躲起来了。」

「这代表我不是平常女人是吗?还是老板的意思是说——我根本不是女人?!」容静拿起了发束,将头发俐落的绑起。

「女人,你不要多管闲事!」胡须张恐吓著。这个女人是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还敢在这里和聂渠瑀聊天!

「我认得你的声音,就是你打电话到公司来的。」

「聪明的话,就赶快回家抱男人,少在这里废话一堆!」

「你又知道我回家一定是抱男人了?」

「容静,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吧!」看她的样子是打算要加入战场,可……他不以为以她这种娇滴滴的样子,多禁得起打。

「如果我救了你,可以要求加薪吗?」

「当然可以。」

「臭娘儿们,敢看不起我们,不想活了是不是?!等一下叫你让我们两个大爷爽一下!」其中一人叫嚣著。

「嘴巴真臭,吃了狗屎了吗?」她将套装外套给脱下来,还真的有点像要干架的样子。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尾龙一拳挥向容静的腹部,可她俐落的闪开,反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呼……」聂渠瑀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容静这么厉害。

她穿著高跟鞋的脚用力的踩上大尾龙的肚子,他惨叫了声。

「贱女人!」换胡须张上阵,他手上拿著刀子想刺向容静,容静的长腿却更快的扫向他。

嘶——紧身的窄裙因为容静过於粗鲁的动作,发出了抗议声,裙子侧边的缝线硬生生裂开。

「你——」

「怎么样?还不够吗?」她的眼瞄向了他们两个,「谁还要上?」

「臭娘儿们,你给我们记住!」大尾龙扶著胡须张,两人在撂下狠话之後,狼狈逃跑。

「小姐身手真好。」聂渠瑀拍了拍手,打从心底佩服她。「学过功夫吗?」

「这种型的小喽罗,一、两个还行,太多没办法。」

「你习惯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吗?」他好奇的再问道。

「当然,我们开侦探事务所,什么事都可能遇到,之前还遇到有朝我泼硫酸的。」所以她的反应都挺快的。

「听起来蛮具有危险性的。」

「还好,习惯就好了。」容静低头看著裂开的窄裙,眉头蹙起。

「我赔给你!」

「不用了,一条裙子而已,不用你赔。」容静套上了套装外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只是一件裙子,算不了什么,可是这条裙子会变成这样,都是我造成的,而且,古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情在理我都应该要赔给你一条裙子,再加上请你吃一顿饭……当然,你要求的加薪,我也会照做。」

「说实在的,我想拒绝。」

「你不会这么残忍的,我这是要向你表达我的感谢之意,如果你拒绝,我将会寝食难安。」他潇洒的笑著。

「我真的很怀疑一件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这种令人作思的话?」她摇头,「我多事救了你的代价,就是一顿饭加上一条裙子?」她再向他确认。

「还有加薪。」

「好。」她点头,「就仅此一次。」如果鸡婆救了聂渠瑀,是为自己添了个大麻烦,那么她会记得以後不要这么做。

「那请问我的车子怎么处理?」

「你把你车钥匙给我,我派人将你的车开回家去,我保证你人还没到,车子就先到了。」

接过容静递来的钥匙之後,他拨了电话。

三分钟不到,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聂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帮这位小姐把车子开回她家,她的住址……」聂渠瑀望了容静一眼,容静从包包里找出了一张纸,写上自己新租赁处的住址。

「麻烦你了,车钥匙交给管理员就行了。」容静将住址交给他。

接过住址,他瞥了一眼——

好熟悉……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的不动产经纪人。

「你的爱车也解决了,那古小姐你可以上我的车了吗?」他帮容静打开车门。

「先到服装店?」

「当然,我可没兴趣穿条破裙子与你一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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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手绝对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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