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瞿氏企业”杨云深办公室里——

哗……

杨云深按下了按钮。“什么事?”

“副总裁,一楼有位身穿套装的舒小姐,指名要找您。”

“哦?”杨云深的眉扬了起来,嘴角噙了个笑容。

他当然知道一楼的那位舒小姐是谁!就是舒萃嘛,而且他也知道她今天为何会来找他。

他肯定舒萃绝不会是要来还钱。

因为杨云深找人跟踪舒萃,刚才也得知舒萃被人“倒会”了。

呵……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跟会,风险真是挺大的。

现在可好了,舒萃没钱付账,想必是只剩一条路来走了,而且他也相信舒萃不可能会向她口中那位好朋友借。

“副总裁?”

“让她进来。”

“是!”

几分钟后,杨云深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舒萃深吸了口气,踏入了杨云深的办公室里。

“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找我?”杨云深戏谑地说道。

“我……我……”舒萃结结巴巴地。

“怎么?”

“我被倒会了!没钱还你了。”舒萃低下头,手绞着衣服,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

“喔?”杨云深扬起了眉,“恭喜你。”

“什么?你竟然还消遣我?”

“坐啊!,站着多不舒服?脚会酸的!”

“哼!”舒萃哼了一声,走到杨云深的面前坐下。

“那你不就没钱还了?”

“对啦!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杀要剐全都随你了。”

“你以为你在慷慨就义是吗?”杨云深笑着摇摇头,“要不要我叫人帮你把会头给找出来?”

“不用了!”舒萃摇摇头。

“为什么?”

“她就是没钱才会倒会,找回来没钱还的话,还不是一样!逼到绝了,还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而已,就当被抢劫了,再赚就有了。”

“你倒想得挺开的。”

“不然能怎么办?倒了就倒了!会去跟会也是贪它利息高,没办法!”舒萃耸耸肩,十分无奈地说道。

总归一句话,谁叫自己贪心呢?如果不贪心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自认倒霉?”

“难道不是吗?”

杨云深从办公桌前起身,手指滑过桧木办公桌,走到舒萃的身旁。

那现在怎么办?照你刚才的话,你是真地还不出钱来了?”

“废话!如果我还得出钱的话,那我还会在这里吗?”舒萃白了杨云深一眼。

“那你是真地得卖身了?”

“对啦!”

“别这么凶,像辣椒一样,女人要温柔一点。”杨云深抚抚舒萃柔软的发丝说道。

“你不可以告诉我家人哦!”

“这当然,你回去收拾东西,好搬到我那里。”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惹得舒萃耳根阵阵酥麻。

“不!你将东西收一收搬到我那里。”舒萃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为何?”杨云深的眉扬了起来,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想听听舒萃的意见,为何不是她住到他家而是他住到她家!

“因为我租屋的屋主是我的阿姨,一个月只要三千元而已,如果我没有住的话,那我阿姨一定会起疑的。”

“哦?”

舒萃用力地点点头。

“房租照缴,你住到我家,那一点小钱我还付得起。”

“不要!你得住到我家。”

“现在是你欠我钱,所以我说什么你就得听我的。”杨云深也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但是……”舒萃低头犹豫着。

“没什么好但是了,结论就是你得住到我家来。等一下我下班时,会和你一起去搬行李的。”

“我担心我老爸、老妈哪一天若是心血来潮,跑来台北找我的话,那我不是惨了吗?”

“你就不担心,当你父母按门铃时,是一个男人身穿浴袍开门的吗?”杨云深戏谑地说道。

“这……说的也是。”

“所以说,住在我这里总比住在你那里还好,房租就照付好了。”

“这样行吗?”

“当然行,对了!你父母常上台北来吗?”杨云深随口问道。

舒萃摇摇头,“不过我爸妈做事没什么准的,所以很难猜测他们到底会不会来台北。”

“反正那没什么好担心的,下班我就陪你一起去搬行李。”

“知道了。”

事到如今,舒萃还能说“不”吗?

没办法,谁叫她交友不慎、遭人陷害,倒霉地背了一屁股债呢?

唉……卖身去了!

开着宾士车,杨云深载着舒萃到她租屋的楼下。

“你要上来吗?”舒萃下了车,问着和她一同下车的杨云深。

杨云深点点头,“我可不想你为了搬那些行李,而把原本就有些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身材给压得变肉干了。”

“哼!”舒萃用力地想踩杨云深一脚,但却被杨云深给闪开了。

“每次都用同一种方法,也得懂得创新。”

“哼!”舒萃哼了声,用力地踩了杨云深的另一只脚。

“嘶……”杨云深的脸皱了下来,他是真地被踩中了。

“够不够创新?”舒萃扬起了小脸,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每次都踩你的右脚,这次踩你的左脚,这样你觉得呢?”她笑咪咪地说道。原本就不太大的双眼,因为她的笑意而弯成两条弯弯的弧线,十分的俏皮讨喜。

“够创新!”杨云深闷声说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间接骂我笨?”

“不敢了。”

“那你以后就给我学乖一点,知道吗?”她双手叉腰,活像只“赤耙耙”的母鸡一般。

笑意盈满了杨云深的眼,瞧她那种矮不隆咚的身高,连看着他都得抬头看,还这么凶!

真是的,她像个大孩子一样!

杨云深摇了摇头,“不是要上去搬行李吗?”抬起头,他望着五层楼高的公寓,“你住在几楼?不会刚好住在五楼吧?”

“我就是住在五楼,走吧!”她拍拍杨云深的手;“顺便教你练‘龟息大法’!”

“‘龟息大法’?”杨云深眉扬了起来,他的手勾住了舒萃的肩,“何谓‘龟息大法’?”他十分虚心请教着。

“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杨云深点点头,他很想知道何谓“龟息大法”!

伸出了手,他的手勾住了舒萃的肩。

而舒萃也没有抗拒,很自然地让他搂着,拿出了钥匙,她打开大门。

望着那么多层的楼梯,杨云深的眉皱了起来。

“深吸口气,爬楼梯时不要说话,听到了吗?”舒萃叮咛着,“你一说话就会破功,练不成‘龟息大法’了。”

“知道,我会记得你的交待的。”杨云深点点头。

看着舒萃走上了楼,杨云深也跟在舒萃的身后往上爬。

就这样跟在舒萃的身后一直走,等他走上了三楼时,终于忍不住吐了口气,“小萃,阶梯怎么那么多?”而且还十分难爬。

舒萃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他耸耸肩,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爬着楼梯。

而杨云深一开口说话,他就发现自己有些喘,气息有些紊乱。

他总算是了解到何谓“龟息大法”了!

这个白痴!舒萃在心里想道。明明叫他不要开口说话;他偏要!好了!破功了吧?

看他那样,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爬上楼了!笨蛋!

对杨云深挥挥手后,她迅速地爬上五楼,开了门,走进去。

而杨云深也在一分钟后,走入了舒萃的屋内。

“真累!”杨云深摇摇头,坐在椅子上,他两条腿就像断了一般。

“谁叫你!早叫你不要说话了,你看破功了吧!”舒萃没有表示出她的同情。

“每天爬这么多的楼梯真是累坏你了。”杨云深大手一伸,搂住了舒萃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

“还好吧!习惯就好了。”舒萃推了推杨云深,“别这样抱我啦……”他怎么可以这么暖昧地抱着她?这样是不行的!

“不行?”杨云深捏捏舒萃的脸蛋,“别忘了,我是你的债主哦,抱一下有什么关系?”

“债主?”舒萃眉头蹙了起来。

“当然了。”

“好吧!要抱就让你抱!”没办法,谁叫自己负债呢?

“我不只要抱,我还要亲。”杨云深的手压住了舒萃的后脑勺,唇吻上了她的唇,“张开唇。”

舒萃听到杨云深的话后,轻轻地开启了自己的樱唇。

杨云深满意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偶尔也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互相交缠。

脑中的空气几乎都快被抽干了一般,舒萃觉得自己开始昏眩了起来……

杨云深放开了她,看着她被他吸吮成嫣红的唇瓣,他自得地扬起唇笑了。

“呼……呼……”舒萃不停地轻喘着气,她轻轻地偎在杨云深的胸膛。

“怎么?”

“我差点窒息了……”舒萃摇摇头,仍旧不停地轻喘着。

“这就代表你的训练还不够,得好好加强才是。”杨云深笑道。但舒萃的反应同时也令他感到欣喜,因为这代表着舒萃的樱唇可能就只有被他一个人亲吻过而已。

“训练不够?”舒萃用力地瞪了杨云深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是匹‘种马’吗?”

“‘种马’!”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他英俊潇洒,女人都是满街在追着他跑,她竟然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这实在太损他的自尊了。

而且堂堂“跃奇”企业的总经理被人用“种马”两字来形容,实在是……太不文雅。

“对!‘种马’!”舒萃用力地点着头,看着杨云深疑惑的脸,“你该不会连什么是‘种马’都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那你怎么一副疑惑的脸?”

“我只是在想用那两个字来形容我,你确定自己没有用错?”

“当然没有!”舒萃用力地摇摇头。

“哦?那我可以听听原因吗?”

“你觉得自己不像种马吗?”舒萃反问。

“当然不像!”开玩笑,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像一匹种马的。

“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好了,其实呢!,你好色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几次遇见你,你都是带不一样的女朋友。其实这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到星期五餐厅去工作,真是的。”舒萃叹了口气,“你自己说,这样还不像一匹种马吗?”

“又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到星期五餐厅工作的。”若是每个来应征的人,经理都全部录用,结果造成店里的牛郎素质良莠不齐的话,那他的店岂不是就该关了,哪还能开到这时候!

“你以可以进星期五餐厅工作为荣?”天呐!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到极点的男人,虽说杨云深的外表是真的棒到令人无法挑剔,但若真的以进那种地方工作为荣的话,那岂不是可耻到极点了?

“差不多!”

“你可不可耻呀?”舒萃挥挥手,“也许我应该问你,‘可耻’两个字你会不会写?”

“当然会。”杨云深点点头,看着舒萃发皱的小脸,“也许我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职业是不分贵贱的。”

“这我当然知道。”

“难不成你歧视牛郎这个职业?”

“当然没有。”舒萃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说谎!”杨云深点点她的小鼻子,“你的脸上分明就写了——没错!我是歧视它没错。”

“呃……”舒萃结结巴巴地。

“其实这个行业也是很伟大的,你知道吗?得安慰心灵空虚、寂寞的女性,所以你应该用佩服、平常的眼光去看他们。”

“哦?”舒萃瞄了杨云深正经的表情一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笑着道。

“不知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在想哦——你为何会为他们说话,嗯……也许该说,因为你乐于从事这种行业,怎么?我说对了吧?”

“其实这一行也不错。”“你看吧?明明就是了,有女人可以抱,又有钱可以拿,我看你以后在这行发展得好的话,就辞掉副总裁的职务好了,这样赚钱比较快。”

“不行!”杨云深挥挥手,“我去兼差只是无聊而已,我也不想抢走其他人的生意,而且我就只有一个人而已,只有本尊没有分身,那要如何去满足那些需要我安慰的女人呢?”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舒萃不可置信地看着杨云深。

“为何说不出口?我又没有说错。我每次去兼差的时候,总是有一群女士想指名我为她们服务。”

“那我是不是得感谢你服务我,而且又不收钱?”

“当然!”

“哼哼……”

舒萃跳下了杨云深的腿,“告诉你,我最讨厌自命风流型的男人了,而你就是我最讨厌的那一型。”她指着杨云深的鼻子说道。

杨云深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指,靠近自己的唇,轻咬了下。

“痛……”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现在才发觉,原来我喜欢你这种长相不怎么出色、全身都像发育不良的女人。”

“什么?”舒萃狠狠地瞪着杨云深。

“你没听清楚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次!”

“不用了。”舒萃发现和杨云深说话,她的头就会开始痛起来。“我不要和你瞎扯了,我要去收拾东西。”

“我帮你。”杨云深从椅子上起身,跟在舒萃的身后

走入了舒萃的房间,杨云深发觉她的房间整理得十分干净。墙上没有多余的装饰,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你的房间收得真是干净。”

“当然,不然要像猪窝哦?”

“这我可没有说。”杨云深耸耸肩。

舒萃拿出了行李箱,打开了衣柜开始整理衣服。

杨云深站在一旁看着舒萃整理衣服,在看到舒萃没有将所有的衣服放入行李箱之时,他的眉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全都收入行李箱里?”杨云深好奇地问道。

舒萃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杨云深,“我怎么知道会去你那里住多久?说不定我过几个星期,甚至过几天又得回来睡了,这样整理的话,很累人的,所以就带一半走就行了。”

她的意思是说她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这个想法令杨云深全身感到不舒服,而且他的脸色也渐渐地难看了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舒萃关心地问道,斗嘴归斗嘴,基本上她还是很关心杨云深的。

“你把所有的衣服都收走。”杨云深不悦地命令道。

“不用了,这样要收很多,很麻烦的。”舒萃摇着头。

“我叫你收就收。”不知不觉地,杨云深的口气冷硬了起来。

“你这么凶做什么?”没想到杨云深生起气来这么恐怖,就像玉面罗刹一般,“我只是留一点下来而已……”舒萃的声音变小了。

“我再说一次,一件都不要留,如果你硬要留下来的话,那我就找人扔了。”杨云深也不晓得自己的情绪为何会失控到如此地步,甚至吓坏了有些胆小的舒萃;

舒萃扁扁嘴,“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她试着和他讲理。

“我就是要这样。”

“你真是不可理喻!”舒萃的双颊鼓了起来,气呼呼地道。

“我就是不可理喻!”

“你这么凶的话,我怎么敢去住在你那里?说不定你还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例如打女人那一类的。”

舒萃的话,让杨云深的怒气全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她现在可是用着十分“认真”的口气和他说话,没想到他会笑成这样,真是过分!

“所以说你还不够了解我。”杨云深笑着摇头。

“开玩笑,我为何要了解你?”哼!她为什么要了解他?他算哪根葱、蒜、姜啊?

“因为你得睡在我的床上,所以当然得了解我。”杨云深这句话说得极端暖昧,令舒萃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别胡扯!”舒萃娇斥着。

“我可没有胡扯,我说的是事实!”

“别乱说。”

“你等一下回‘我们’家时,就知道我有没有乱说了。”杨云深笑道。

舒萃没注意到杨云深的用词,“我真地得住在你的房间里吗?不能自己有一间房间?”

“当然不行!”畅云深摇头。

“太过份了!”

“不然你还钱?”

“你——”舒萃气极了,她就是没钱才得屈服在杨云深的“淫威”之下,而现在杨云深又用她没有钱还的这个事实来堵她,实在是令她有够不是滋味的。

“我也知道你没有钱,所以才得任由我摆布,所以你就别生气了。”

“讨厌你!”

“我知道你讨厌我。”杨云深笑得十分地无赖。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一个就行了。”

“什么要求?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杨云深的双手交叠在胸前说道。

“帮我办一部专线电话,因为我总得和家人联络吧?”

她的要求十分地合理,杨云深点点头。

“你不可以接我的电话。”舒萃叮咛着。

“这当然,快整理行李吧!记着一件不留。”

“知道了!”舒萃无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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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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