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大姐头……」阿花轻拍了下骆臻臻的手,然后搓抚着自己的手,露出了巴结的笑容。

手指夹了根烟的骆臻臻在深吸口烟后,状似无趣地弹了下烟灰。她烫成大波浪的长发,被挑染成红色,身穿透明的薄纱外套,里头则是仅穿了件鲜红的内衣,大半的胸脯几乎都可以窥见,而她的下半身则是穿了件几乎要露出臀部的超短板裤,看起来性感极了。

将腿跷到了桌上,她丝毫不介意一旁的色狼正对她那双修长的腿猛吞着口水的模样,只是一径的把玩着手中的皮鞭。

很久没有用这条皮鞭打过人了,她在心里无聊地想道。

「大姐头……」阿花怯怯地再唤了一声。

她有些不悦的将视线由手中的鞭子,移向一旁的小喽啰。

她──骆臻臻,是黑道大哥骆东的独生女,虽然骆东拥有众多的情妇,但也或许是因为作恶多端,所以他就只有这么个女儿,因此从小他就对她宠溺有加、百般纵容,以至于让骆臻臻的个性变得如此叛逆、跋扈。她要什么有什么,骆东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

就算她与骆东的情妇起了任何争执,情妇一状告到骆东那里去,不管谁错谁对,讨无趣的绝对是情妇。

几个月前,骆东带着年仅二十八岁的情妇吴明丽回到家中。数日后,就因为骆臻臻嫌日子无趣,恶作剧地拿着口红在吴明丽新买的香奈儿套装上大作文章,这简直让吴明丽愤怒极了。

骆东宠爱吴明丽是众所皆知的事,他根本就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所以她有九成的把握当骆东听到她的抱怨之后,会好好修理骆臻臻一番,好让她不再这么的目中无人。

但,没想到当她来到骆东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时,骆东一听到她抱怨的对像是骆臻臻,竟然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巴掌,令她当场错愕的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记住!妳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有钱、有势,买妳这样的女人容易得很,而她可是我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妳想我会护谁?」他阴冷的说道。

这一句话让吴明丽认清了自己的身分,往来在家里遇到骆臻臻,她根本连气都不敢吭一声,只能任由她冷嘲热讽。

也因为骆臻臻骇人的家世背景,身旁自然就会有许多的小喽啰跟着,而这些小喽啰多半是些十八、九岁到处游荡的中辍学生及跷家少女,知道骆臻臻有钱、而且后台硬,便想尽办法接近她,而骆臻臻也不在乎他们的目的。

反正她一向就是如此,有几个人供她使唤、让她叫骂,她何乐而不为,再说她老子有的是钱,让人帮她老爸花个几文钱,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很凯!这是她那些小喽啰对她的第一个感觉。

「做什么?」骆臻臻不高兴的问道。

「没什么啦,只不过是想向大姐头拿一点零钱来花花而已。」阿花搓着手,涎着脸说道。

「拿点钱来花花?」骆臻臻瞄着阿花,口中吐出一串白烟,「妳不是昨天才和我拿五仟吗?怎么才一天而已,就花完啦?」她随口询问着,根本不在意那区区的五仟块。

但是,她要知道她给阿花的钱到底花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被阿花的男朋友拿去用了!

「昨天小黄说要买个东西,所以就从我的皮包里将钱拿走了嘛!」小黄是花同居的男友,平日也是同她一样无所事事,整天混在游乐场、电玩店及赌场,到处游荡。

「小黄拿走了?」她挑了挑眉,「小黄拿去玩女人是不是?妳啊!」她用食指戳了戳阿花的额头,「妳到底有没有大脑啊?脑袋里头究竟都装一些什么东西啊!拿我给妳的钱让他去玩女人?我最看不起那些吃软饭的家伙了!我不会给妳钱的。」

「大姐头……」阿花慌乱的摇着头,「不是啦!他告诉我他有急用,得需要用到钱。」

「他有急用是他家的事,别只想要跟老娘拿钱,一个男人要知道如何去赚钱。」她不屑的说道。

「这样啊……」阿花的眉头皱起来了。

骆臻臻冷眼看着阿花,「怎么?这么想攒钱给他花是不是?如果妳不要他去赚钱,舍不得他去赚的话,那妳不会去荬啊!」她拉着阿花的头发,「我老子有家夜总会,妳要不要去那里坐台啊?我可以知会那里的大班,将妳的价码调高一点。」她嘲讽的说。

「大姐头,妳别这样说嘛!息怒啊……虽然阿花真的是千人压、万人骑……但是应该还不用到那种地方去啦!」一旁的小白低声窃笑着,「听说前几天小黄从她的身上弄不到钱,还将阿花借给朋友黑仔玩呢!听说一次才五佰块……」

「这是真的吗?」骆臻臻语带轻柔却隐含愠火,将烟给用力捻熄。

「是啊!我是黑仔说的啦,黑仔还因为用的很快乐,到处去讲给大家听呢!说只要五佰块而已,『俗搁大碗』!要怎么搞就怎么搞,听说现在还不少人在等着排队呢!还真的是『呷好道相报』!」

「该死的!」骆臻臻愤怒的用手紧揪住阿花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将她拉向她。

「好痛啊……」阿花连忙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早就告诉过妳了,妳还和那个痞子在一起?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就只懂得靠女人攒钱给他花,妳这么糟蹋自己妳很爽是吗?弄钱给他花、让他骑,没钱的时候还要让他卖,妳是鸡是不?人家卖还有钱拿的,妳呢?再和那个吃软饭的在一起,迟早会把妳卖到国外。」

「不会的……」阿花不停摇着头,恐惧的看着她。

「那个人一缺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不可能的……小黄说,只要我有钱给他,他就会对我很好,而且过不久还会娶我……」小黄一再告诉她,只要有足够的钱,他就会娶她了,以她现在得用力的赚钱。

骆臻臻一巴掌用力的甩下去,阿花的脸颊立即清的浮现出个手掌印。

「要卖也要卖的有价值一点!妳想想看,妳为他堕了五次胎,妳到底还想怎么样?为他做了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妳还傻的以为他当真会娶妳吗?妳别笨了!」她嗤笑,「就像妳说的,他说有钱就娶妳,问题是他有了钱之后,他根本就不会要妳了,就像我老子,钱一洒,多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坦胸露乳、张开大腿的,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只要有钱给那群女人就可以了!照这样说来,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要妳啊!」

「但是……」阿花还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却被骆臻臻给打断了。

「别说了。」她挥着手。「妳敢再开口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信不信我拿鞭子抽的妳板开肉绽。」

听到骆臻臻威胁的话,阿花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吭一声。

她对骆臻臻的话,向来就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因为她曾亲眼看过一名想调戏她的男子,被她的鞭子给抽的体无完肤,而且伤重住院!对方虽然扬言要告她,但是她一通电话,她父亲就派人解决了,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烦死了。」骆臻臻说道。

「大姐头,有什么好烦的啊?」小白好奇的问道。「是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新鲜事,所以让妳这么烦?」

「家里的事情。」骆臻臻烦躁的拨拨头发,她惠子最近带回家的那个情妇让她怎么看都不顺眼,所以她觉得烦死了。

「来这里就不要想这么多啦,来这里就是要玩的,将那些烦人的事抛到一旁去!」

「这倒也是。」骆臻臻点点头,「妳们谁去钓个男人来让我修理一下,好久没有挥挥鞭子了。」

「又要钓男人?」小白喊道。

「是啊!大姐头,我们不要去钓男人了啦……」阿花连忙说道。

「不去?」骆臻臻的眼瞇了起来,「反正被被许多男人给玩过了,妳现在还矜持个屁!」

「去啊,为什么不去!反正又不吃亏!」眼见骆臻臻不高兴的神情,小白连忙口说道。

「那就快去吧,我先去这间PU郁弘骐旁骆臻臻暗巷等妳,快一点。」

骆臻臻平日无聊时都是如此打发时间的,整天瞎混PU郁弘骐、舞厅、喝酒作乐,不然就是像现在一样,叫身旁的小太妹去钓几个好色男,然后赏那几个好色男一顿鞭子。若是闯祸的话,只要拨通大哥大,要她老子派几个人来解决,而对方只要一见着是黑道的千金小姐,也就只能摸摸鼻子,自叹倒霉而已。

「好的!」

从沙发上起身,她水灵的美眸扫向一旁对她猛流口水的男子,然后与阿花一同离开。

***************

「哎唷,這裏好嗎?我知道這附近有家汽車旅館,那裏的床舒服啊,何必要這種地方?」

郝社男祿山之爪不停地撫弄小白圓潤的臀部,兩眼色瞇瞇的盯神著小白。

真是艳福不浅!想不到他郝社男活到了近三十岁,平时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追也追不到,但是今天才刚进PU郁弘骐就有个长得妖娇美丽又丰满的漂亮美眉自动送上前,还挨到他的身旁说要和他来一腿,真的是让他爽死了,恐怕连做梦都会偷笑。

「去汽车旅馆要花钱嘛,来这种暗巷不用钱多好,反正这里又很少人会经过,不用担心!」小白的头颅轻轻的靠在他胸前,「你看这么好,还帮你省钱,你都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啊……还是你反悔了?如果你反悔的话,那就算了,我大可再去找其它的男人,不过你可是要搞清楚,我是看你帅所以才挑你的呢!」她娇嗲的说道,心里所想的和自口中说出,全是两回事。

「是是……我都不知道呢!」他露出了淫笑,「有妳这种漂亮美眉看中我,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放心好了,等一下我会好好的回报妳的。」他用手摸了她丰满的胸脯一把。

「真的吗?」她抓住了他的手,「做什么这么急啊?还用偷摸的──待会等人家全身脱光光,你要摸哪里就摸哪里,干嘛急在这一时呢?」她伸舌舔了舔自己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唇瓣。

「是、是……我会让妳全身爽到没力的!」他用力捏了下她的臀部。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小白主动的伸手搂住他的颈项。「看吧!我真的很自动吧?」

「是啊!妳真是个热情的小骚贷。」他的口中吐出了淫秽的字句。「妳下面是不是也早就湿了啊?」

「讨厌!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等一下我大姐头也要来呢!她长得很漂亮唷……」她故作神秘地窃笑着。

「妳大姐头?」

「对啊!真的很漂亮耶,有没有兴趣?」她用自已丰满的胸脯顶着他的肩笑道。

「当然有了!」他兴奋地点点头,暗叹自己的狗屎运。

「那你待会别了留一点精力应付我家的大姐头,我大姐头很『猛』的。」她指的猛──是她用皮鞭鞭打人的力道。

「这是当然的啰,我保证让妳家大姐头连走路都有问题。」直觉的,郝社男当然是净往那档子事想。

「你真的有那么猛啊?」小白拉开了胸前的拉链,露出穿着红色性感内衣的胸部。

「啧啧……等不及了啊?」郝社男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手忍不住的又摸了一把。

「怎么样?」她动手解开内衣的前扣,一对雪白的胸脯瞬间从她的内衣弹跳出来,「美吧?」

「当然美了……」

「那就来吧!」

「骚娘儿们,我来了。」郝社男快速地拉开了皮带,脱下了裤子,解开了拉链,动作一气呵成,接着将小白推往墙壁,让她的背部抵着墙站立。

而小白也十分配合的将腿给伸高,牛仔窄裙丝毫没办法遮掩住流泄的春光,她的红色底裤更是让郝社男欲火熊熊的燃起。

「小宝贝,我来了……」他一手扶起了她的腿,头直往她胸前埋。

面向暗巷的小白,见着骆臻臻拿着鞭子朝她的方向走来,于是便对骆臻臻使了个眼神。

「我大姐头来了耶,你不要这么猴急嘛!先瞧瞧我大姐头长得如何嘛!」她拍拍他的肩。

「放心啦,妳都长得这么『水』了!妳大姐头肯定也不错啦,叫她等一等,我爽完妳以后,再来解决她。」

「不好啦,你还是先看看我家美丽的大姐头好了。」

小白想立刻闪人了,因为她已瞧见骆臻臻在拉鞭子的动作了,她只要有这动作出现,就代表马上要甩鞭了,她再不快点闪人的话,难保等一下不会倒霉的被挥中,那她可真的是衰到底了。

「好啦,好啦!」色心大发的郝社男,在转头看到骆臻臻之时,口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天吶!难不成他是走了桃花运?

「来吧!你们姐妹俩一起上好了,我绝对有那个能力让妳们爽到没力的。」他淫笑道。

「让我们爽到没力?」骆臻臻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见着郝社男的视线被骆臻臻给吸引去了,小白赶紧将衣服拉好,躲到一旁去,免得真被鞭子给抽中。

「是啊……快吧!」他拉拉刚刚兂经解开的裤头。

「好哇。」她的鞭子挥往地板。

瞧见她手中的鞭子,郝社男还仍旧一脸的痴呆样。

「怎么?妳这么漂亮的妹妹有这种嗜好啊?快把鞭子交给我,让我好好的抽妳几下。」郝社男伸出了手,色瞇瞇的说道。

「抽我几下?是我抽你吧,我一向喜欢用鞭子抽人,但是没那种被人抽的嗜好。」

「怎么?妳不是有被虐的倾向吗?让我帮妳好了。」他举步接近她,想从她的手中取走鞭子。

眼眨也没眨地,她的鞭子疾甩而出,划破了周遭的空气,「咻!」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

「哇……」

鞭子在郝社男的身上烙下一条深长的痕迹,郝社男痛的倒在地上打滚。

「我的妈啊!痛死了……」

「才一鞭而已,怎么就痛成这副德性了呢?」她拨了拨染了色的发丝,「不是说要让我爽到没力吗?你这样不堪一击,怎么让我爽到没力?」

「妳这个疯婆子!」他辱骂道,不敢再认为自己是运气好而有了艳遇,郝社男连忙往一旁的角落爬去。

「大姐头,他好没用唷,竟然用爬的!」小白与阿花躲在暗处取笑道。

「是啊,大姐头!只不过才一鞭而已,他就全身软掉了,真是有够没用!」阿花的眼睛瞄向郝社男的胯间,「他那话儿刚刚不是还翘的高高的吗?才一鞭而已,就垂下去了。她也跟着嘲讽道。

「是啊,妳们都不知道,他刚才顶着我的时候有多么的雄壮威武耶!呵呵呵……还说一定会让我爽到没力呢!」

「我看是他没力才对。」骆臻臻拉拉鞭子,对郝社男露出了个娇媚的笑容。「来一下好不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惶恐地叫道。

骆臻臻手中的鞭子又朝郝社男挥下。

「天!大姐头,他尿裤子了呢!怎么这么没用啊!」

「还真的是尿裤子了,呵……」

「几位大姐……饶了我……」

「饶了你?」骆臻臻扬了扬眉,「也可以啊,你倒说说看要我怎么饶你,快啊!」

「我……我……」郝社男根本就想不出来要A如何的原谅他,才能免去皮肉之苦,他抬头,一见到她手中那条犹如蛇蝎般的皮鞭,又惧怕的垂低下头。

「快说啊!」

「大姐头,不然叫他将裤子脱掉好了,他不是一直很想展现一下他的男性雄风吗?」阿花笑着提议。

「妳这个骚娘儿们,整就只想着男人的那个,我看小黄找男人来玩妳的时候,说不定妳根本就是乐意之至,口中还一直叫着不要停、不要停……」小白挖苦说道。

「闭上妳的嘴!」阿花不悦的撇撇嘴。

「我说到重点了吧?呵……」小白看向骆臻臻,「大姐头,阿花根本就是喜欢被小黄卖嘛!」

「我哪有!」阿花抗议着。

「别吵了。」骆臻臻低吼道,「阿花,妳刚才说想要他怎么做呢?」她向阿花问道。

「就叫他在我们的面前玩他的东西嘛!」阿花窃笑的说道。

「嗯……」骆臻臻点点头,「妳们两个就看着他玩,我叫我老子派人开车来接我

。」她转身拨了大哥大。

「妳们这几个疯婆娘!」郝社男颤声说道。

「这都要怪你,谁叫你好色呢?呵呵呵……你要是不好色,没跟着我走出来的话,会发生这种事吗?」

「我要去告妳们!」

「快一点,少废话!」骆臻臻不耐烦地将鞭子朝地面甩了一下。

郝社男忍不住再次尿失禁。

「大姐头,他又尿了一次耶。」

骆臻臻根本不想理会她们。她拨完电话后没几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六百轿车停在她们的面前。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打着黑色领带的壮汉下了车。

「小姐!」三人恭敬地弯腰鞠躬。

「他说要告我。」骆臻臻的手指着身后快要吓晕的郝社男。

「小姐,是他吗?」

「难道你还有看到其它人吗?」骆臻臻瞪了他一眼。

「属下该死。」他走到郝社男的身旁,「你告我们家小姐吗?」

「没有……没有……」

「哼!孬种。」骆臻臻让另一名壮汉帮她开了车门,然后坐上了车。

「没有就好,你若是敢乱话话,小心你的狗命!」那个壮汉撂下警告后跟着上了车,奔驰车立即疾驶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啧啧……大姐头还真是有钱。」阿花湵慕的说道。

「少废话啦!」小白转向郝社男,「喂!谁叫你的手停下来的,还不快动手啊!」

郝社男的颤栗地搓揉着他的重要部位。

「我的天啊,他都快要吓死了。」

「是啊……」

「哇哈哈哈……」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招惹女人!」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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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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