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娘?」石头突然敲起门来。

她闻声又紧张的动了一下,赫连鹰差点就要出声,忍不住咬着牙向上一顶。这女人真他妈欠骂!杜念秋惊喘一声,忙以手捂嘴。

就在两人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冷如风的声音跟着在门外响起,没两下就将石头带走了。

床上的而人同时松了口气,赫连鹰这下再无顾忌的挺腰直捣黄龙,将她一次次的送上欲望的高峰。

欢愉过后,杜念秋香汗淋漓的躺在他身旁,「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我没听过你呻吟哪。」

「因为你叫得太大声了。」他真是服了这女人了。

「什么?!我才没有!」她红着脸打他胸膛一下,却摸到他伤口渗出的血。

杜念秋忙拉好衣服坐起来,只见他伤口上的布全染成了红色,忙帮他清理起来,嘴里边骂道:「你这人有病,你知不知道?」

他痛得脸色发白,「什么病?」

「色狼病!」她白他一眼。受那么重的伤还要和她上床,他脑袋真是有问题!

还好伤口没被扯裂,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赫连鹰邪邪一笑,「我只对你犯病。」

杜念秋蓦地又红了脸,「少胡扯!你昨儿个不是说要上百花楼去?」

「我要真上了百花楼,你不拆了人家招牌才怪。」

杜念秋听了倒是没否认,只不过哼了一声,继续更用力的包扎他的伤口。

赫连鹰只能咬紧牙关忍受,同时怀疑自个儿的脑袋有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爱上这个别扭善妒、脾气暴躁的母老虎?

和这女人在一起三天,比他十几年来过关斩将、冲锋杀敌还要累。下次哪个部族再闹事,他干脆将这女人往阵前一放,光靠她那张小嘴就可以让对方气到吐血阵亡了。不过……他双眼盯着她傲人的身段,首要条件是先将她全身上下包起来。

该死,他又想要她了。她衣服没拉好,弯身时衣带又松了,诱人的景色看得他血气全部倒流,立时头晕目眩--没办法,这两天失血过多。他看他再这样下去,非死在她床上不可。

杜念秋羞得忙将罗衫再度拉好,却见到他下半身竟然又在被子下挺起来了,忍不住念道:「要死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禁欲了十四年,他会这样才叫正常!赫连鹰一扯嘴角,苦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

「要你讲!」她这次可是好好将衣带绑紧了,免得又给他白白看去。

【第八章】

「你怎么会变成强盗?黑鹰山缺银子吗?」杜念秋拿刀削着二师兄不知从哪家姑娘那儿弄来的水梨,边问赫连鹰。

「谁和你说我是强盗?」他斜靠在床头,悠哉的看她双手轻巧的使刀削梨。

杜念秋瞥他一眼,「江湖传言啊。」

「江湖也传言我绿眼红发、头上长角、吸血过活,你怎么不信?」

「谁说我不信,师父说天山以西的人,真有一族是长这样的,那里的人都叫他们吸血鬼。北方还有一族,生得金发白肤,还爱吃带血生肉呢。」她眉飞色舞的形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赫连鹰听了嗤之以鼻,将话题拉回。「我没有当强盗,只是行商经过丝路每遇部族战乱,若不自保便要亏钱。」

他跟着简单告诉她事情的前因后果——

黑鹰山的商旅几次打了胜仗,也不知怎地,传言却说他们抢劫军队;大概是输掉的将领丢不起输给普通商旅的脸,才造谣生事。

后来西域不少国家都曾派人攻打黑鹰山的商队,却每每锻羽而归;他一发火,再加上当时四处找不到她和萧靖,干脆带着手下直接杀进各部族,这才造成传言越演越烈,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因为他在沙漠中神出鬼没,每战皆捷,吓得那些族长君王全自动送上贡品,一致尊他为沙漠之王。

「你身上的伤是打仗弄的?」杜念秋切了块水梨插在刀上给他。

赫连鹰还没回答,战不群就从门外进来多事的道:「老大他啊,有次为了救个兄弟,自动送上门让人砍了十几二十刀,要不是逃出来时刚好遇到了西去采药的齐白凤大侠,他早在沙漠中成了干尸了。」

杜念秋听了脸一白,手中的刀差点握不住。几年前师父曾在大漠中救了个多年不见的世侄,说是弥留了三天差点没救起……没想到竟然是他。

看她吓得脸都白了,赫连鹰警告的瞪了战不群一眼,轻握住她的手道:「你别听他胡说,那伤没那么严重。」他当时都避开要害了,只是不小心失血过多而已。

「你这个笨蛋!你要是真死了,那我怎么办?」她气得拿刀指着他臭骂。

赫连鹰听了心头一乐,「你不是说你恨我?我死了不正好。」

「你--」杜念秋差点一刀丢过去,幸好她还残留了一滴滴理智,紧急缩回右手,左手削好的水梨就丢了出去,「笨蛋!你去死好了!」跟着便气冲冲的甩门出去。

还好他伤的是胸不是手。赫连鹰稳稳的接住水梨,不爽的瞪着战不群,「你为什么不能闭上你的嘴,安静一天?」

「老大,把嫂子气出去的可是你自己,怎么可以怪到我身上。」战不群拿起桌上没削过的水梨随便在衣服上擦一擦,便喀吃喀吃的吃起梨来。他大手拉了张凳子,跷着二郎腿对装病的赫连鹰念道:「伤好了,就别老赖在嫂子床上。你们俩都已经关在屋里七、八天了,这客栈又不大,每晚上就听屋子里传些怪声音,兄弟们个个忍不住轮流向百花楼报到。镇上的人久不见嫂子,还以为客栈换了外头那疯丫头当老板娘了。我知道嫂子身材好,你们又分离了十多年,但这样也未免太纵欲过度了--」战不群的「建言」才说到一半,突然见到赫连鹰不怒反笑,直觉大事不妙;一转过身,果真见到杜念秋站在身后。

「嫂子,哈哈……你怎么回来了?」他假笑几声,额头直冒冷污。

「你刚刚说谁纵欲过度来着?」杜念秋皮笑肉不笑的问,右手的刀子还闪着寒光。

「没有,我是说那些兄弟们。不过你放心,我会教他们收敛点,别成天跑百花楼。嫂子你慢坐,多休息,我到前头帮忙去!」战不群汗如雨下,落荒而逃。

一群王八羔子!杜念秋气得快吐血,一回头又见赫连鹰满脸的笑。「还笑!都是你害的,你还笑得出来!」因为他的关系,她现在已经变成玉泉镇上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荡妇了。

玉泉镇上每个人都以为她是个寡妇,结果那天他光着膀子冲出客栈,她火冒三丈忘了理智地和他对骂,那时流言就己满天飞了;结果下午又发生了他被青焰堂暗杀的事,她又为他和一群男人大打出手,到了晚上,传言更是不堪。

然后他这几天又……反正她的名声已经被他弄得臭到不能再臭了!方才她气冲冲的到了前头,却见想娶她做继室的陈员外抓着石头逼问她是不是真藏了个男人,害她急忙又跑回来,才会听到战不群那大胡子说的话。

天啊!这下教她怎么继续在玉泉镇做人?若不是这群男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她相信白胡子镇长老早带人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不行,她得赶快补救才行。杜念秋看着赫连鹰那张笑脸,忽然想起方才战不群说这男人伤早好了的话。她本来就已经在怀疑,现在更加确定他的伤早就好了。之前她就知道他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他却老说他的内伤还没好,硬是赖在她床上。

「你这王八蛋立刻带着那些家伙搬出客栈,听到没有?」

赫连鹰闻言,笑容立时僵在脸上。他还以为这几天下来,她会比较软化,看来希望又落空了。

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麻烦哪!

「你到底想怎样?」他都已经表明他只娶了她一个妻子而已,她居然还想赶他出去,那这几个晚上她把他当什么?消火纵欲的工具吗?

「想你和你那群手下搬出去!我是个寡妇耶,现在被人说窝藏男人,我的名誉已经被你们搞得荡然无存了,你教我以后怎么在这地方做生意,难不成教我喝西北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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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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