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养眼爱徒
毛毛全副武装，以待迎接新任的学生而至。
战争还没有开始，毛毛脸上已经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看来真是有备而来，先给他个意外惊喜：自己的带习老师是有着一面之缘的美少女，让他“喜极而泣”，先于警告。
在主任的带领下，韩小坎隆重会见毛毛。
毛毛努力要掩盖自己那将要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似笑非笑的要看看韩小坎怎样一个糗样，眼睛睁得核桃大，生怕漏掉一丝细微的生动之表情。
还没等主任张开的口随着伸出的手出声音去介绍，韩小坎绅士般的伸出右手：“您好！”那表情淡然若定。
毛毛睁得核桃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是睁得太久累的原因还是要看看眼前的韩小坎是什么眼神居然忘了自己。
“您好！”韩小坎继续自己的绅士风度。
这时毛毛才意识到韩小坎悬在半空中的手，伸手握住。这一握，为自己添加不少勇气：你都能装成这样，我还有什么需要表演的？
韩小坎刚才只是出于礼貌的注视毛毛，这会儿眼睛和大脑并用的注视，顿一下，若曾相识！
毛毛抽出自己的手，韩小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慢了半拍。
“很高兴你就是我女朋友的带习老师！”韩小坎的“您”转换成了“你”。
毛毛笑，继而停止笑，面部表情刹那间变成了无比惊讶：“你女朋友？”
“对呀！我女朋友拐厕所了，一会儿就上来！”
毛毛瞬间失望，紧接着生成绝望。自己的一切整人计划在韩小坎的一句“女朋友”中宣布夭折。
赵雨蕊闪亮登场，主任、韩小坎和毛毛六盏聚光灯汇成一条光线聚于一身：
长长的微卷出淡黄色的光芒，一双丹凤眼眼尾轻轻往上撩，提一粉色小包，小体恤搭配齐膝百褶裙身材显露无疑，小跟皮鞋彰显清纯淑女，唯一的缺陷是皮肤不够白嫩。
这身行头，让毛毛深感自卑，没人家高，没人家瘦，没人家会打扮，这一切结合起来统称“没人家风骚”――乍一看，赵雨蕊像是毛毛的带习老师。
韩小坎将要离开不忘叮嘱一句：“中午我来接你！”
“嗯！”赵雨蕊细声细气。
韩小坎走出门外，顿住，回头看毛毛，微笑，确实似曾相识。
韩小坎离开，主任送别，赵雨蕊换上工作服，跟在毛毛后面，一切按部就班。
毛毛心里嘀咕：什么来头，sir亲自上阵――送――并且送下楼！
“老师，我能干什么？”赵雨蕊小心翼翼没有了刚才的细声细气。
“先抽血吧！”今天毛毛主班，负责抽血：“等下，先把你的头束起来，带上口罩！”毛毛彰显尊师风范。停了约一分钟的时间主动上前搭讪：“你不用叫我老师，我也没比你大多少！”那笑做作到了像是在认错，心想，说不了你还比我大呢！
赵雨蕊生于农村，自从在市里上了卫校，脱胎换骨彻底成了城市人，形象定格在了玉女掌门上，走在县城的路上十足的市里人。回到家乡这身装扮虽不能入乡随俗但是却也博得不少爱慕和崇拜的眼光。
赵雨蕊第一天的上班得到了整个科室的好评，不仅模样养眼而且还勤快。
杨金花夸道：“真是啥老师**来啥徒弟，毛毛的功劳不可轻量！”
“那是！”下巴磕支梯子就敢上脸上爬。
毛毛心里也乐和，没整住你的人，得一得意弟子也不错！自己干活还有人帮忙。
晚上下班，毛毛仍然一个人街上溜达，她在回忆昨晚上做了什么梦，来暗示今天自己有幸得爱徒，绞尽脑汁未能得出梦意结论。
不知不觉到了街心花园，远远望去，那边一排算命先生有规模的占领着属于自己那一片阴阳之地。毛毛机灵一动，碰碰运气，没准遇见一个算的真准的，先算近来运向，没见熟人来过再顺便算算姻缘以得明示，没准儿回家妈再唠叨起时也有个应对措施。
毛毛从南面走到北面，再从北面走到南面，难以决策究竟哪位先生算的准。
这时毛毛看见一瞎子算命，听说瞎子算命――准，就他了。
毛毛仔细观察，那瞎子算命倒也瞎的利索，瞎的实在：戴一半透明墨镜，透过那墨镜可视，左眼开一小缝，犹如被手术刀利开长约一厘米的切口，为使伤疤留的小一点，没向宽处展，微微看见那缝里一白眼珠往上翻；右眼已被眼睑模糊，连缝都不得见。
“你算的……”毛毛开门见山又觉不妥，话从中间截断，把剩下的“准不准”留在肚里。
“姑娘――请坐！”那瞎子算命拉长了腔。
“我想算算近来运气！”
“哦――”瞎子算命者文嗖嗖继续拉长了腔：“姑娘――从你那――面相来看……”那话语犹如在波浪上漂浮――弯弯曲曲。
毛毛心想，看来我的面相较为独特，什么都不用问便能直接道来。但转念一想：真瞎还是假瞎？用手在那瞎子先生眼前晃晃，没反应。
“你能看见？”神奇的认为那瞎子用的是心在看。
瞎子算命者现自己的破绽，赶快改口：“束木寸光！束木寸光――”
这瞎子不是一般的独具创造力，“鼠目寸光”想象成“束木寸光”。
鼠目寸光：老鼠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米远。形容目光短浅，没有远见。
束木寸光：木，没有（河南方言）；寸，一寸；形容自己连一寸光都看不见。
毛毛心里迷糊，鼠目寸光还能看相？一掂量，知是被骗，那瞎子不仅刚入道，还没有学会骗的真实和生动，而且连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都是问题。
毛毛这时心里的正义感膨胀到了嗓子眼里，我就说不能迷信，看来果真如此。
“干什么呢你？”毛毛身后被谁温柔的捶来。
“啊――”一看是同学张内涵：“你……下班啦？”
“你算卦？”
“没有――”
“那你这是……”
“看看他是真瞎子还是假瞎子！”压低声音。
“看出来没？”
“没！正在验证。”
“怎么验证？”
毛毛机灵一动，蹑手蹑脚的把那瞎子的“饭碗”拿走一―一块褪了色的红布平铺在地，上面写着几个打字“算不准不要钱”。
这时只听见那瞎子说道：“姑娘――请说出你那――生辰八字――”不改弯弯曲曲的腔调。
毛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不是说‘姑娘――从你那――面相来看……’看出什么了？还用要生辰八字？”
“你只需讲出你那生辰八字――”然后手指向地面拉着长腔：“算不准――不要钱！”
“留着自己算吧！”毛毛把手里的红布扔在了瞎子伸出的手臂上。
“姑娘――留步――”瞎子拿着那块红布叫道：“东西掉了――”
张内涵大笑。
“笑什么？”
“你真有意思！”
“对了，我今儿收一爱徒！”毛毛喜气洋洋。
“是吗？男的女的？”
“男的！”
“那多好！帅不帅？有没有展的可能？”
“后来又变成一女的。”
“没听懂。”
“男的的女朋友。”
“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