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门，是尹少东开的，然而门外站著的却有两票人。一票是他所认识的梵家三兄妹，另一票则是他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算算，他家门外总共站了二、三十人，呃，因为还得加上后头的一大票黑衣人。
“她人呢?”
还来不及开口招呼，一名美丽女子却先行冲出了这句，教尹少东不免有些傻怔住。
“谁?”他不认得这女人，自然不知道她问的是何人。
“别装傻了，你快点把人交出来!”其实，这么冲的也不是别人，就是一路心急的从南部直冲上北部的秋水月。
“小姐，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说出是要找谁，我又怎么能把人交出来?”真是怪了，这女人是谁?他不认得她，她却一出口就这么冲，真是教人觉得莫名其妙到极点!
“水月?”因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所以叶千如才出来探看，没想到却见著了李飞燕跟秋水月。
“走!回家去。”一见著人，秋水月二话不说的拉著人就走。
“你做什么?”甩开手，叶千如全然不解的望住她。
当然，尹少东看不明白，梵家三兄妹也看不明白，更甭提脸色超难看的李飞燕了，她自然是更加的看不明白。
“我说了，来带你回去的!”再探手，秋水月又想抓人，但这回却教尹少东给格了开。
“有话好好说，犯不著这样动手动脚的。”开什么玩笑?想带人走也得问他同不同意，岂能让她这般嚣张跋扈的说带走就带走?
“你!”秋水月被激怒了，当下便对他直劈出一掌，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住手!”挡住秋水月的攻击，叶千如气急的怒吼而出。“你发什么神经?谁让你对他动手的?”
“你!你为了他凶我?就为了这个男人?”大受打击，秋水月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看著叶千如。
“水月，你……”真是有理难说清!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为什么反倒变成是自己被指责?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话是对著叶千如问，但一双怒眼却是瞪在尹少东的身上。
“我……”天呐，水月是哪里出了毛病?当这么多人面这样问她，她要答得出“是”才有鬼。她的性子是够冷够沉，但可不代表脸皮就够厚。
“你真的爱上他了!?”秋水月第一次看见叶千如这样吞吞吐吐，当下便清楚了她的意思。然后，她更恼了。
“水月!你是闹够了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李飞燕只好伸手拉人。
怪了!平时的水月很斯文也很讲理，怎么今儿个却是这么的蛮横又霸道?而且，诚如尹少东所言，叶子爱谁或不爱谁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水月要这么的激动不平?莫非，水月跟叶子两个……有奸情?思及此，李飞燕的心情顿时Down到谷底。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要管!”甩开李飞燕的手，秋水月冲上前想抓住叶千如，却被尹少东给一掌打开。
“你到底想怎样?她爱不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动不动就想抓人，她是有病是不是?尹少东恼火的瞪住秋水月。
“你!你给我放手，我不准你用脏手碰她!”怒红双眼，秋水月气急的抽出腰间链带，轻一甩便成了长鞭，而后朝尹少东身上打去。
“不要!”推开始终抱著自己的尹少东，叶千如在情急之下为他挨了那一鞭。
想收鞭，却止不住势，看著长鞭打在叶千如身上，秋水月登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竟然为那男人挡鞭?她竟然……突地，一巴掌从空打下，热辣的痛楚袭来，她却还是只能傻傻的看著那道被长鞭给划开的血口。
“你疯了不成?自家人你也敢打?”那一巴掌，是李飞燕赏的，因为她真的被惹火了。是，她是生气，气水月这么在意叶子，但更气的是她竟然连自家人都打!
“我没事，你别骂她了。”站起身，她紧捣住伤口，意图遮住那血痕，不想教秋水月看了难过。
“不骂她，那我可以回敬她吗?”一道好冷好冷的声音自她耳后窜出，而后她才听明白那声音的主人是……尹少东!?
“不可以!”回过头，看见的是尹少东狂怒的脸，叶千如心头不免一慑一惊。
“为什么不可以?她既然伤了你，那我就要回敬她!”他说过，他不会再让人伤她!可他竟然没有保护住她，反倒又让她添了新的伤，这笔帐他不算怎么成?
“不行!你不能伤她!她伤了我没关系，但你绝对不能伤她!”看叶千如这样，大家都不懂了，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护著一个打伤自己的人。
“你!”气怒之余，他很想咆哮，但下一刻却是傻了，因为他看见秋水月直扑进了叶千如怀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紧抱住叶千如，秋水月哭得好伤心，但大家却是看得好震惊。
现在是怎样?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没关系，我不痛，我真的一点也不痛，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轻抚著秋水月背身，叶千如柔声安抚著。
眼见此景，众人更是一阵傻眼。有没搞错，被打的还要安慰打人的?梵家三兄妹跟尹少东真的全然难理解。
而李飞燕当然也不能理解。事实上，她是气到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她的女人扑到另一个女人怀里哭，而那个女人还轻声细语的哄著她?该死，真是气煞她了，她们两个是真当她死了是不是?
“对不起……姊，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你的……”哭哭啼啼，秋水月拼命的道著歉，写满了歉意的脑子，教她忘了叶千如的警告。
“水月!”想出声警告她，但却是为时已晚，因为大伙已经全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
“姊!?”一伙人同时发出疑问声，每个人脸上全都写满了错愕，教叶千如看得满腹无奈且无力。
天，这下可惨了，等会恐怕要解释到死了，唉……长长一口气吁出，叶千如最终只能选择认命。
算了，天意如此，她又能如何?如果再也瞒不住，那不如就全盘托出吧!反正，她也累了，再也不想藏东藏西的了，也许现在正是坦承的好时机。所以，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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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少东向来独居，直到叶千如加入，这屋最多也才两人，可今天却硬是挤进了梵家三兄妹以及李飞燕和秋水月，然后再加上原本的他们俩……不多不少，就七个人。
然后，大伙都进屋也都找了安身之处后，整个屋里就突然变得——静、悄、悄。
“麻烦一下，请问是谁要做解释?”终于，尹少东捺不住性子了。事实上，一帮叶千如上好药，他就等不及要知道答案了。
“我……”终于止住泪的秋水月没胆讲话，只能紧咬著红润下唇，满是歉意的看著叶千如。
“就由我说吧。”轻叹了口气，叶千如担下了这说故事的工作。“我跟水月是亲姊妹。后来，父母过世之后，没有亲戚想收养我们，我们两姊妹又还未成年，所以就被社会局送来送去，一下家扶中心、一下收容所，反正换过了很多地方，最后是在孤儿院落脚。
然后，我们在那生活了一段日子，接著就各自被人给领养走了。因为我跟水月有过约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给对方留下讯息，所以我们就以孤儿院作为联系的地方。”
“所以，你加入华山帮是为了水月，因为知道她是被水堂前堂主秋山河给领养的?”李飞燕挑眉看人。
“没错。”叶千如倒也老实承认。
“所以，你当时的挑衅，根本也只是虚晃其招，你就是故意要等我出手，然后假借降服之名入我华山帮?”这下，李飞燕终于搞懂了。
“是。”不然，直接登门拜访说要投靠其门下，有谁会相信，又有谁会接受?迫不得已，她才只好想出这险招。
“拷!那你不早说?故弄玄虚这么久，害我喝光八百桶的大醋，这样你看在眼里会很爽吗?”伸手重敲了秋水月后脑一记，李飞燕有种快被气死的感觉，
真够他Ｘ的ＯＯＸＸ!真是要死了，早说出她们俩的关系，她不就不用老在那吃干醋了吗?
“是姊不让我说，又不是我故意要隐瞒著的。”委屈的看了爱人一眼，秋水月可怜兮号的窝进叶千如怀里。
“说!隐瞒这做什么?”直指著叶千如的鼻头，李飞燕大声喝问。
看了李飞燕一眼，再看了窝在自个怀里的妹妹，最后又看了大伙好一会，她只能无奈的叹声道——
“我不希望影响到水月。”
“啊?”这话，教众人为之傻眼，听不懂其中含义，只有秋水月懂了。
“姊，是不是因为……这个伤?”她一直都知道她很在意这道疤，但却从不晓得这有可能就是她不肯让大家知道真相的理由。
“算是。”
“算是?意思是说，你还有其它理由?”抓住叶千如的手，秋水月急忙问著。“姊，你心里到底还藏了什么?”
“是不是跟你身上的伤有关?”尹少东突然出声。
“伤!?”那天外飞来的一笔，教众人又再度傻住。唉，今天傻住机率可真是高啊!全怪这对姊妹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诡异得教人实在是不得不好奇。
“我……”一提及那事，叶千如就开始不安也不自在。
“既然你是她妹妹，你应该知道那伤是怎么来的吧?”不看她，尹少东转而望著秋水月。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你、姊，你们……”两眼瞪得好大，秋水月直指著他们两个，一口气差点就要喘不上来了，
“不用这么惊讶，男欢女爱很正常，麻烦你快点吸口气，然后赶紧告诉我答案，感谢。”这话，尹少东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却是教叶千如羞到想找个地洞埋。
“你!你竟然敢占她便宜?太过分了你……”爪子伸出，秋水月又想打人了。
“水月，你住手!”抓住秋水月的手，叶千如赶忙将人给塞回李飞燕怀里。“看好她，别让她再动手动脚。”
李飞燕没说话，不过倒照实把人给抱住就是。
“你!你是不是傻啦?为什么要这么护著他?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啊!你想想，他花名在外耶，今天睡过一个女人，明天就再换一个女人，这你不都是知道的吗?为什么你还……”秋水月实在是快急死了。
呃?真尴尬，原来人家反对到底就是为这桩?梵家三兄妹同时觉得好汗颜。唉，就说嘛，人是要自重的，不然到时可真是会给人留把柄的。
“喂!说话客气点!我就快是你姊夫了，你多少也给点尊重吧?”啧，说那么难听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荒唐过，不过人不能改过向善的吗?
“姊、姊夫!?”平地一声雷，想当然尔，大伙又被这雷给劈到傻了。
“对!我已经跟她求婚了，而她嘛……”高举起她戴著戒指的手，尹少东很得意的宣称著：“也答应了。所以，你们很快就能吃到喜酒了。”
“不是吧?”秋水月仍是最不能接受的那一个。
“就是这样。”尹少东笑得更得意了，得意到让秋水月觉得刺眼极了。
“姊，你真的要跟他?你想清楚了没有?”她好怕!真的好怕姊会受到伤害。
“水月，我想得很清楚。”拍了拍秋水月的手，再调眼望向守在自己身后的尹少东，她笑了，笑得好温柔、好幸福。“就是他了。”
“为什么?姊，你再想清楚些啊，你就不怕他会背叛你吗?”不是存心想诅咒别人的幸福，她是真的很担心。
“我不会!我怎么可能会背叛她?”真心被糟蹋，尹少东气怒不已的暴吼而出。
可恶!说那是什么话?听了就教人生气!尹少东相当不悦的狠狠瞪住秋水月，有种想把人给丢出去的冲动。
“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就突然嫌弃她?她跟你的世界完全不同，你身边又有那么多漂亮女人，谁能相信你是真心待……”
“我警告你，你最好把话给吞回去!”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难看，尹少东恼怒极了。
“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以前挑的不都是那种要脸孔有脸孔、要身材有身材的性感美艳女人吗?然后，你现在跟我说爱上我姊，还要娶她，不要说我很难相信，麻烦你自己也站出去问问，看究竟有多少人会信你!”一鼓作气的吼完，秋水月压根不敢看向叶千如。
这段话说出来，被伤最深的不会是别人而是姊，这她都很清楚也很明白，可她还是得把话给挑明了说，因为她真的不希望以后才看到姊伤心难过，她是真的想好好保护她，就像她以前保护自己一样。
瞬间，沉默降临，好一阵子都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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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立即回话，不是因为他默认了秋水月的话，而是因为他已经气到了最高点。
“你是这么看待她的?”再出声，声调很冷很沉，隐含著满满的怒意跟心疼。
怒的是她竟有这样一个妹妹，心疼的也是因为她有这样一个妹妹，一个跟别人有著相同眼光的愚蠢妹妹。
“她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完美?因为觉得她不完美，所以认定她跟了我就会遭受背叛，是吗?”沉声再问，尹少东冷眼看著秋水月。
“我……”视线落在叶千如脸上的疤，心里也想著她身上的那些伤，秋水月很想否认，却否认不了。
“你什么你?你是她妹妹，既然是她妹妹，怎么还能跟别人用同样的眼神看她?”怒极，他愤然起身。
“我……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怔怔看著叶千如的伤心模样。
“算了，水月也没说错，我确实是……”虽然难过妹妹也这样想自己，可叶千如却还是想为她解围。
“闭嘴!不准再说贬低自己的话，我不要听也不想听!”倏地单膝跪在她跟前，他钳住她下颚正对著自己。“我说过，我要的是这样的你，我爱的也是这样的你，所以在我心底，你就是最完美的，你不信我吗?”
哗——真的假的?这种谎话，他都说得出口?叶千如……呃，不是他们在说，而是她真的跟“完美”两字扯不上边啊!至少那张有缺陷的脸就被扣了不少分。
“我……”她的心想信他，可站在现实那端的理智却不信。
“你不信我?”她的吞吐，让尹少东看了更气。
“好，那你说，要怎样才会信?要我也在脸上弄一道疤吗?这样是不是就足以让你相信，是不是也就能让所有人相信?”语落，他摔碎了搁在茶几上的杯子，而后取了碎片就要往自己脸上划。
“你不要这样!”叶千如眼明手快的挡住。
至此，众人除了瞠目结舌之外，还真是找不出第二种反应了。
而秋水月的反应自是更甚。天，那男人……他真的这么爱姊?再看向叶千如，秋水月终于明白自己真是枉做小人了。他们俩真的是相爱，而且爱得很狂很真。
“放手!”拉开她的手，他执意要自残。
“不要!我相信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难过啊!”死命抓住他的手，叶千如急得眼眶都红了。
然后，其余人又是一阵咋舌。是看错了吧!叶千如哭了?那个传闻又冷又酷，仿似没七情六欲的叶子竟然为了个男人……哭了!?
“不再觉得自己不够好?”看著她，他问。
“不会了，我不会了。”摇著头，泪跟著洒落。
“不再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还是看著她，他继续问。
“不会!真的不会了!”拚命摇头，她全都听他的，只要他不要再吓她。
“相信我真的爱你，心里只有你一个，不会背叛你、欺骗你，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他受够了她的没信心，所以坚决要给她所有的信心。
“你……”泪落得更凶，因为听见了太美的承诺。
“不信?”手一使劲，他让碎片往自己脸上多靠近一分。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全都相信!”焦急的伸手挡在碎片之前，她一心只怕那碎片会伤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划破。
“你做什么?快松手!”看见她抓住碎片利口，尹少东慌忙掰开她的手。“你是笨蛋吗?哪有人这样用手抓的?”
见她手心又多了一道血痕，尹少东气极也心疼极了。
“我没事……”看他丢掉了那玻璃碎片，叶千如安心的笑了。
“没事?都流血了还没事!?”怒目相对，尹少东气得想扁人，但却根本舍不得动她。
“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一只手爬上了他的怒容，她好认真好专注的说著，那神情教所有人都动容了，自然也就更是感动了尹少东。
探出手，他将她紧拥进怀里，而后激动的吻住了她。
呃?现在是怎样，是当他们都不存在了喔?那，他们是不是该自轨闪人比较好?
等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决定离开，因为……唉，非礼勿视呐!他们可不想回家时，个个都长了针眼。
于是，不一会儿，现场清空，独留两人继续缠绵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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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两人这才想起其他人，可当他们记起来时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什么时候走的?”叶千如面红耳赤，直觉很不好意思。
“走了正好!省得打扰我们两个。”尹少东倒是不在意。
“喂!”瞟了他一眼，叶千如还是觉得很丢脸。真是的，竟然教人给看见她……他们……唉，反正很丢人就是了!
“别想他们的事了，我还有话问你。”拉起她，他坐回沙发上，然后再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
“什么?”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她有点不能适应可却又觉得好甜蜜，
“我虽然说过不想再问你的过去，可刚才你说了那些事之后，我却觉得有很多疑点，你……”故事一旦起了头，就会想要听个完整，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如果她不想配合也无所谓。
睨了他一眼，叶千如其实懂他在想什么，他想知道的不外乎是她身上的伤。
“我的伤，大半都是我父亲弄的。脸上这道疤，是为了救母亲，结果被他给用刀划到的。”
“什么!?”听见这话，尹少东的心被狠狠揪住了。
“我父亲本来就有暴力倾向，每次一喝酒、一不高兴就动手打我们，母亲跟我常是被打得浑身是伤，可这些我都还能忍受，直到有一天……”
“怎么了?”尹少东焦急的问。
“妈终于受不了他的暴力相向，于是趁他只顾著打我踹我的时候，拿了把刀就往他背上捅下去……杀了他之后，妈就被抓进了牢里，没多久就在牢里自杀了。”
每当忆及那事，叶子如就觉得难受!就像是时空倒流了一般，就像是她还在现场一般的痛苦难受。
“没事了!别再想了!”抱住她，吻著她的额，尹少东为她心疼不已。“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她无法像他一般的确定，因为往事总爱徘徊在她梦中。
“是的，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会幸福的，因为那些事都过去了。”吻住她的眼，他温柔的吮去她的泪。
“我真的能拥有幸福?”
“当然。”轻吻了下她的唇，他给予肯定的答案。
抬眼望他，眸里蓄满了泪，但却不再有著哀伤沉痛。她，终于能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