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杜老说他会出席这个月月底的会议。」
娄月心将咖啡放在杜少陵的面前时，顺便提起杜云鹤要她转述的事情。
「是吗？」杜少陵端起咖啡轻啜着，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回答道。
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娄月心又接着说：「今天杜老向我问起你的情形。我想，杜老可能打算帮你清除杜夫人的势力。」
「真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臭老头。」杜少陵低头看着杂志，头抬也不抬的回答。
杜少陵心不在焉的态度让娄月心有些气恼，她一把抢下杜少陵手中的杂志。
「别闹了，我看得正起劲呢！」
杜少陵想从娄月、心的手中抢回杂志，但是娄月心却故意将杂志藏到身后不让他拿到。
「你就不能专、心听我说话吗？」娄月心气得抆腰说道。
杜少陵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话题挺无聊的，我宁可不谈。」
「可恶！」娄月心气得提高音量，「郑经理那些人故意不听你的命令，处处挑战你的权威，如果有杜老出面帮你，事情会恍较容易处理。」
「哼！谁需要那个臭老头帮忙。」杜少陵自负的轻哼起来，「要对付那群人，我自有办法，谁要臭老头多管闲事啊！」
看到杜少陵自信满满的样子，娄月心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少陵就是这样，总是一副自视甚高、一点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有时候会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得不为他强烈的自信感到佩服。
「话可别说得太满喔！」娄月心刻意的嘲弄道：「小心到时候牛皮吹破可就难看了。」
杜少陵的眼底泛起一抹光芒，「好啊！妳这是在嘲弄我吗？看我怎么惩罚妳。」
话一说完，杜少陵扑向娄月心，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朝她的身子直呵着痒。
「住手……快住手……好痒喔……」娄月心不停的轻笑道，左右闪躲着杜少陵的攻势。
「除非妳向我求饶。」杜少陵戏谵地道：「快说『我的好人，原谅我吧。！』
「好人？」娄月心笑着轻捶杜少陵的胸膛，「你才不是好人呢！你这个大坏蛋!」
「好啊！妳竟敢毁谤我，看我怎么整治妳。」杜少陵笑骂道。
这次杜少陵不但是双手在娄月心的身上游移着，他的脸也埋首在她的颈问，双唇往她的颈项欺去。
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嬉戏着，让娄月心完全忘了她方才想说什么。
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娄月心就不曾有过这么轻松愉快的感觉。因为，她总是忙着学习一切必要的知识，想让自己成为杜云鹤不可或缺的帮手，所以，根本没有稍事休息的时间。
这个时候，娄月心想起另外一件事，「少陵，你还是不愿意喊社老一声爷爷吗？我想杜老一定很期盼你喊他一声爷爷的。」
「等我真的能把他当做爷爷看待的时候，我自然会喊。」杜少俊不置可否的回答。
杜少陵的唇逐渐往上移，最后来到娄月心的唇上，才轻轻地啄吻着。
渐渐的，嬉戏的情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浓的激情．
杜少陵慢慢地加深这一吻，直到娄月心喘息的微启樱唇，两人的唇舌才恋恋不舍的交缠着。
突然，有人打开了大门，犹自沉醉在激情中的两人却未有所察觉，直到开门的人冷声的开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少陵和娄月心这才惊醒了过来，两人立刻分了开来。
娄月心眼神蒙眬的抬头看向来人，发现她的弟弟娄培伟正站在大门口。
「小伟！你回来怎么不先通知姊姊一声？」
娄培伟现年二十三岁，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他并没有和姊姊娄月心住在一起，而是一个人住在新竹的校舍里。
「通知妳，好让我避开这种画面吗？」娄培伟冷冷地回答。
娄培伟冷酷的话语让娄月心的脸色倏然变得苍白，眼底浮现出明显的痛楚。
接着，娄培伟看了杜少陵一眼，眼神中带着极度的厌恶，「他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娄培伟刻意伤人的话语让杜少陵很不高兴，但是为了不让娄月心为难，他强忍了下来，暂时没有发作。
「我不是东西，我叫杜少陵。」杜少陵以同样冰冷的语气响应。
「杜？」娄培伟的眼神除了冰冷之外，还燃起一簇怒火，「你是杜云鹤的什么人？」
杜少陵回答道：「就血缘关系而论，我是他的孙子。」
娄培伟慢慢地转头瞪着娄月心，然后，他爆发了，「先是爷爷，现在又是孙子，可恶！妳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啊？」
娄月心备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脸上泪痕斑斑，无法置信的瞪视着弟弟。
最近几年来，虽然他们姊弟之间的感情开始变得有些疏远，但是娄月心从来没有想过弟弟竟然真的会相信那些不实的谣言。
「小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难道连你都宁愿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吗？」
看到娄月心受伤的眼神，娄培伟开始有些心软，但是当他看到杜少陵时！
他又开始感到愤怒不已。
「看看妳自己的行为，妳要我怎么相信妳？」愤怒让娄培伟开始口不择言，「大家都说妳是杜云鹤那个老头子的情妇，现在妳又搞上他的孙子，妳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说？妳不要做人，我还要做人！妳到底要我把脸往哪儿搁啊？」
娄培伟的话才说完，杜少陵便直接越过桌子扑向他，狠狠地揍向他的脸。
「你这个混蛋，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姊姊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恍任何人
都清楚，结果你竟然和别人一起污舋她，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人！」
娄培伟也不甘示弱的回击了杜少陵︼拳，却被杜少陵侧身问了过去，「可恶！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杜少陵又赏了他一拳，「我是代你姊姊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父亲过世之后，若不是你姊姊想尽办法求杜云鹤那个老头子收留你们姊弟，甚至不惜签下卖身契，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还能这样对她大呼大叫吗？」
娄培伟无法反驳他的话，却还是固执的说：「又不是我要她这么做的！」
这句话又换来杜少陵的一拳，「你知不知道这么做需要多大的勇气？就算是男人都未必能有这种勇气，否则你父亲也不会以自杀来解决了，而你姊姊当时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你姊姊的不是，就只有你不能，因为你姊姊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更何况，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件你姊姊根本没有做过的事如此的苛责、伤害她。你姊姊是一个值得男人用全部的心和爱来信任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污舋她！」
杜少陵准备再补上一拳时，娄月心冲了上来，制止住他停留在半空中的拳头。
「够了……少陵……不要再打小伟了……」她哽咽的求情道。
看着娄月心满是泪痕的小脸，杜少陵这才放开娄培伟，起身搂住娄月、心的纤肩，温柔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娄培伟动作蹒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转身夺门而出。
这时，娄月心再也忍耐不住的在杜少陵的怀中痛哭失声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小伟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杜少陵紧紧地将娄月心拥在怀里，怜惜的抚摸她的发丝，柔声的轻喃，
「妳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只敢在背后说人闲话的人。我想，总有一天，小伟一定也会明白这一点的。」
第一次，娄月心放纵自己在杜少陵的怀中尽情的痛哭，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一口气全部宣泄出来。
***
今天是杜氏国际每个月一次的检讨会议，这次的会议改由杜少陵主持，而杜云鹤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聆听。
听完各部门的报告之后，杜少陵毫不浪费时间的切入要讨论的重点。
最先遭到杜少陵点名的是业务部的郑经理，「郑经理，关于我之一则要你评估杜氏国际旗下银行与外商策略联盟的案子，你评估得如何？」
郑经理站起身子，以挑衅的目光响应杜少陵，「报告总经理，根据我们评估的结果，这个案子恐怕是行不通的。」
杜少陵微微地挑高眉峰。「为什么行不通？」
郑经理先清了清喉咙，看了杜云鹤一眼，见到杜云鹤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他才放胆说下去，「首先，我们认为策略联盟对于公司并没有大大的益处。因为，一日一和外商策略联盟，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银行有全部的主导权，这对公司是非常不利的。第二，和外商策略联盟要冒非常大的风险，所以，不得不更加谨慎……」
听着郑经理的报告，杜少陵的嘴角逐渐泛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杜少陵在心中想着，郑经理若不是把他看得太低，便是把自己占得太高了。
他所提出的反对意见里，真正的重点只有两个，一是公司会丧失对银行的主导权，二是公司必须承担相当大的风险，其余的全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意见。
但是这两个论点都是短视近利的看法，并非是长期的利益。
「是吗？这就是你的评估结果吗？」杜少陵明显的讽笑起来，「看来你的头脑好象跟不上你的职位。」
他的话立即让郑经理气得涨红了脸。「总经理，你这是在侮辱我吗？虽然你是我的上司，但是你并没有权利侮辱我！」
整个会议厅马上陷入一片沉默，郑经理和杜少陆合不来，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其实和杜少陵合不来的不只是郑经理，另外有两、三位经理也是如此，只是这些人都以郑经理为首。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冲突会这么快发生。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杜少陵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大家都偷偷地抬眼看向杜云鹤，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仍旧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
「这不是侮辱，这是就事论事。」杜少陵以轻松自若的态度回答道。
郑经理还来不及开口，杜少陵便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档案夹，冷冷地丢向郑经理。
「这是我委托资产管理顾问公司所做的评估报告，可是评估出来的结果却和你的报告有着迥然不同的结论。」
郑经理气得浑身直发抖。「既然总经理已经找别人做评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要业务部做评估呢？」
杜少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下去，「根据这份评估报告，这个策略联盟的案子，对杜氏国际而言，可以说是利多于弊。虽然会丧失对银行的主导权，但是藉由与外商的合作关系，杜氏国际可以用最少的资金把版图扩充到国外，并且提高竞争力。
「至于你说公司得承受相当大的风险，那么，我必须再问你，利润呢？你怎么不提除了风险之外，公司能得到的利润有多少？评估完整个计画，不难发现，其实利润是远远大于风险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是不敢冒险的。如果连这么一点冒险的精神都没有，公司将来还有前途可言吗？」
杜少陵条理分明的分析，让郑经理没有办法反驳，但是他还是顽固得不愿服输。
「不管总经理怎么说，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我这么做全部是为了公司。」郑经理以恳切的目光看向杜云鹤，想寻求杜云鹤的支持。
「是吗？」杜少陵毫不掩饰地道：「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向我表达示威之意？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如果有人觉得无法与我共事，大可以提出来，我绝对不强留。」
他话中的含义让郑经理开始慌张了，「你不能无故辞退我，毕竟我曾经为公司做过那么多事!」
「无故？我可不会无故做出任何事。」杜少陵的脸上带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光是一份评估案，你就无法确实做好，让我不禁要怀疑你的能力是否真的和这个职位相符合，更不用提你事事刻意反对我，带头挑战我的权威。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决定开除你了。」
郑经理立即转头向杜云鹤求救，「董事长，你说说话啊！你不能让他这样做，」
杜云鹤缓缓地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我支持杜总经理作出的任何决定。」
听到杜云鹤的话，郑经理马上陷入绝望，但是他还是不放弃的向杜云鹤求情道：「不，董事长，你不能让他这么做！不管怎么样，我也为公司做了不少事，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杜云鹤沉默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杜少陵提出折衷的方式，「这样好了，你就再给郑经理一次机会，看在他之前为公司尽了不少力的份上，如何？」
杜少陵直直地望进郑经理的眼中，现在郑经理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方才骄傲的气焰了。
「好吧！就如董事长所说的，再给你一次机会吧！」杜少陵松口同意的说道。「这个策略联盟案，就交给你负责。如果你做得好，就算是将功折罪，如果做得不好，就别怪我无情。」
郑经理连忙恭敬的颔首，「我会好好做，绝对不会让总经理失望的。」
「很好。」杜少陵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注视着在座的所有人，他以严肃的口吻说道：「我知道有些人还不太能接受我，这个我能够理解，毕竟我才上任一个月而已。但是我不希望有人搞小圈圈，因为，这会破坏企业的和谐，对企业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我希望大家能一起为公司奋斗，毕竟，公司是属于大家的。」
杜少陵先向反对他的人施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在他们被他降服之后，又对他们施展恩惠。如此恩威并施，他们就会心悦诚服的听命于他，不敢再做乱。
在座所有的人全部肃然起敬的点着头，对于杜少陵，他们是既崇敬又佩服，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敢再反对他了。
接下来，由于已经没什么事需要讨论了，所以，杜少陵便宣布散会。
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会议室只剩下杜少陵以及杜云鹤两个人。
杜云鹤赞扬的看着杜少陵，「你做得很好，恩威并施令所有人不得不心服，看来苏曼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哼！我早说过了，这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没有你这个臭老头的帮忙，我也有办法搞定他们！」杜少陵自负的说道。
杜云鹤摇头失笑了起来，「你这个一点都不懂得谦虚的小伙子，有时候实在自负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有实力的人才有自负的本钱，没有实力的人根本无法自负。」
听到杜少陵这么说，杜云鹤满意的点点头。少陵的自负是源自于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而这份自信正是一个杰出的领导人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
「你迟到了，潘恩。」杜少陵冷冷地对着匆匆赶来的棕发蓝眸的外国高大男子说道。
名唤潘恩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疲累，无奈的笑了起来。「麦斯，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不懂得体谅人。也不想想看，我才下飞机，把行李托运到饭店就直奔这里，甚至连喘口气都还来不及。结果呢．．你连声问候都没有，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杜少陵斜睨着潘恩，「废话少说，我要你来可不是为了要和你问扯淡的。」
潘恩撇了撇嘴，带着些许不满的抱怨道：「你就不能说一些会令人感动的话吗？比如『好久不见了，潘恩，我好想念你』之类的话。」
杜少陵一脸受不了的瞪着潘恩，「少肉麻了，说话老是那么嘐心，真不晓得我怎么能忍受你这么多年。」
潘恩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你再也不可能找到像我这样好的朋友了。」
杜少陵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在那儿自吹自擂了。」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娄月心，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平常少陆在公司里总是一副冷峻或是嘲讽的神情，很少能看到他这么轻松笑闹的样子，看来，这位潘恩一定是他相当重要的朋友了。
娄月心的轻笑声立即引起潘恩的注意。
「真是一朵美丽细致的玫瑰。」潘恩的脸上带着不容错认的赞叹，他着迷的望向娄月心，「没有想到此行竟然能够如此幸运的遇上一位东方美女，老天爷真是大眷顾我了。」
潘恩僻哩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话之后，便伸手想握住娄月心的手亲吻。
杜少陵却抢先一步占有性的楼住娄月心的肩。「潘恩，她是我的!」他以低沉的声音警告道：「如果你想追女人，去找别人，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小心我会揍扁你，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也一样！」
潘恩先是仔细的打量着杜少陵，才转头看向低垂着头、脸色微泛酷红的娄月心，最后，他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好家伙，从来没有看你这么认真过，看你这副样子真是……」
杜少陵不悦的大皱眉头。「你笑够了没有？如果笑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谈正经事了？」
「抱歉，麦斯，我实在忍不住，因为，很难得能看到你这种表情。」潘恩渐渐停止大笑，脸上却犹带着笑意。
杜少陆先是低咒了一声，才向娄月心介绍道：「小月，他是潘恩，是我大学时代因为识人不清而不幸误交的朋友。」
「我抗议，麦斯。大学时，若不是我帮你写情书给……」
潘恩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少陵便低吼的打断他的话，「闭嘴！潘恩。」
潘恩识相地道：「好，现在该谈谈正题了。」
「关于我在电话里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杜少陵直接切入正题。
潘恩收起方才嬉笑的神情，正色的回答，「原则上，我愿意接受你的邀约，为你工作。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了解整体状况。」
接下来，两个男人开始专注的谈起有关杜少陵想扩展杜氏国际在美国业务的计画，完全忘了现场还有娄月心的存在。
娄月、心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他们的谈话，从谈话内容中，她才知道原来潘恩在美国的金融界非常活跃，目前已经是美国某家银行的副总了。
这次社少陵找他来，就是为了要邀请他担任杜氏国际在美国地区分支机构的总经理，以统筹所有的事务。
他们终于讨论完了之后，杜少陵才转头询问娄月、心，「妳觉得怎么样？」
娄月心微笑的看向杜少陵，眼中满载着对他的信任，「我相信你的判断。」
杜少陵感动的低头轻吻了下娄月心的脸颊，低声的说：「谢谢妳，甜心。」
两人沉醉在醉人的气氛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潘恩正以兴味盎然的神情看着他们。
从杜少陵的神情中，潘恩看得出来杜少陵非常深爱娄月心，远远超过以前对凯的感情。
这个时候，潘恩才想到有一件还没有告诉杜少陵，但是因为娄月心在场，所以他不方便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娄月心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潘恩才小声的告诉杜少陵，「麦斯，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凯也跟我一起来了，她现在人正在我住的那家饭店休息。」
杜少陵闻言，几乎跳了起来。「你搞什么鬼呀！怎么把凯也带来了？」
潘恩带着歉意的说：「因为凯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我实在拗不过她，
才会告诉她。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最抗拒不了美女的哀求了。」
杜少陵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老是给我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