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星期天早晨,阳光拨开了清爽的云层,让万丈光芒斜透过翠绿的枝桠,温柔的敦促着百花齐放,千声鸟啭乘着微风的翅膀,热闹了整个社区。

“嗨,早啊!”

听到声音,巧韵连忙回过头。看见守舜穿着简便的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神情气爽的站在面前,一下子痴傻了,一颗心被掳获得紧喘不过起来,而原本要说的“你也早”就这么迟迟的搁浅在喉咙里。

“怎么了?有时这种表情?”

看到守舜忍俊不住的调侃笑容,巧韵知道他一定又在取笑自己傻乎乎的样子了。“亚伦。”她轻嚅着,却步明白为何看着逐渐走近的守舜,会没由来的想哭。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安排我们相遇?如果有一天我俩被迫要分离时,我知道自己一定没有承受这个打击的勇气!”巧韵心凄的想着,:为什么我会这么悲观?现在的我应该是要高兴、快乐才对啊,怎么会想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吃过饭了吗?还是又要吃烧饼油条喝豆浆?”

巧韵看出守舜的笑意唷促狭的含义,不仅向她俏皮的吐了个舌头。“你呢?”

“我是恶魔,只吃人肉,细皮嫩肉的人。”

“哇,我好怕噢!”巧韵假装害怕,嘶喊了一声,逗得守舜笑了出了,她才用粉拳在他脑上轻轻的敲一下。“可惜,我专治恶魔!对了,你家会不会很远?我穿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会不会打扰伯父、伯母?你家有没有兄弟姐妹?”

“喂、喂,你问慢一点好吗?像机关枪一样,超人也没办法记这么多啊!先上车吧!”等车子开出巷口后,守舜才开口道:“好了,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了,我家可能会远一点;你穿这样很好,又不是要相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一个人和一个管家住:至于兄弟姐妹嘛?我是很想要,可惜我是独生子。”

巧韵眼睑一垂,歉然的道:“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你母亲...”

“没关系,这没什么好忌讳的,我也很高兴与你谈起我母亲,这证明她存在过。”说着,守舜就放了风脸在世时最爱听的音乐,“这是我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曲子。”

“很优美、轻柔的旋律,是什么曲子?”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我总是会缠着我母亲问,但她总像十个秘密似的,笑而不答,现在我母亲不再了,我也不再想去查明了。

你喜欢吗?”

“嗯。”巧韵点头道。

两人天南地北聊了一会,就来到了凤阁,守舜将车开进中庭道:“巧韵,你现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将车子开到车库去。”

“嗯。”巧韵应道,一打开车门,仿佛一头栽进绿海般,四周一片汪洋的绿、氤氲的山岗、典雅别致的豪邸,美得如诗如画、似幻非梦,让巧韵目眩神迷的几乎要站不住脚。

“怎么了?”

巧韵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冲着守舜大呼:“这...真的是你家吗?还是我跑进艾丽斯仙境了?”

巧韵一脸夸张的表情,不禁让守舜纵声大笑了起来。“这当然是我家耶!快来,王妈一定早在等我们了。”

守舜倏然拉起巧韵的手,朝那栋在阳光底下发出闪耀光芒的别墅跑去。

“少爷,你回来啦?”听到守舜的声音,王妈从厨房里走了出类,双手还不停再厨裙上来回擦拭着,看到站在守舜身后羞涩的巧韵,不仅冲着她慈祥的一笑,“这位是?”

“我来介绍,这是王妈,凤阁的老管家。这是巧韵。王妈,我们先到花陵去,十二点准时开饭。”

绕过回廊,守舜带巧韵来到了温室。

“花陵!好特别、浪漫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守舜摇摇头,“不是,时我母亲取的,快进来吧!”

“嗯。”巧韵跟了进去,两人在花陵嬉笑了半天后,才进屋里吃饭。

“来,巧韵,不要管碗筷了,那些待会儿我再收就好了。”王妈端着一盘水果,都到客厅,吆喝着正忙着收拾碗筷、残渣的巧韵。“先来吃说水果。”

“没关系,一下子就好了。”巧韵客气的说道。

“少爷,你也别顾着看报,叫巧韵一起来吃啊!人家是客人耶!主人到一直吃起来了。”看到守舜文风不动,王妈索性将水果拿离了桌面。“不给你吃了,怎么吃也吃不胖,浪费粮食。”

守舜要拿水果的手扑了个空,不禁大声嚷起来。“汪妈,吃不胖又不是我的错,难道你要我吃的像七月抬再神龛上的大猪公啊?”语毕,

三人哄堂大笑。

倏地,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门外的不速之客让室内笑声嘎然停止,是不该出现在台北的艾莲。

艾莲首先回过神来,一脸冷笑。“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吗?”

“艾莲,你...你不是后天才会回来吗?”守舜站了起来,吃惊的看着艾莲。

“很惊讶是吗?打扰你谈情说爱了。”艾莲走到守舜面前,出其不意的用力掴了守舜一巴掌,令心知肚明的王妈和浑然不知情的巧韵吓了一跳。

“艾莲!”守舜俊俏的脸上迅速浮出红肿的五指印,他愤怒的捉起艾莲的手,一只手也跟着扬了起来。

“你打啊!赵守舜,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对不起我的话,那你打啊!尽量痛快的打回来。”

艾莲眼神如利刃般怒瞪着守舜,激愤的大喊。

“赵守舜?你?!你是总经理?”巧韵震惊的喊道,端在手上的碗盘,失手“锵!”的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艾莲着她的心也一起摔得粉碎。

“巧韵!”守舜甩开艾莲的手,奔到浑身战栗、脸色苍白的巧韵面前,急喊:“巧韵,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对我没感情,还是我也和她一样,是个闯入别人感情里的野女人?”

守舜转头含恨的对艾莲瞪眼道:“艾莲!你说话...”

“我说话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巧韵?你叫得到满亲热的嘛!不过,你这个女人也太会装模作样了,难道你不是因为他是总经理,勾引上他又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才接近他的吗?”艾莲嘲讽道。

“住口!巧韵她不是这种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骂她。”守舜扶着巧韵,心因能感觉到她的抖颤而痛如刀割。

“我别责怪她?那我该怪谁?怪我?怪我自己蠢,对你言听计从,被你骗去南部顶着个大太阳、在恶臭的厂房里疲于奔命,而你在这里翘二郎腿和这个女人谈情说爱?”艾莲歇斯底里的奔了上去,推开守舜,对巧韵讥诮道:“我不管你对守舜已经陷到什么地步,只想让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好事,我为赵氏出生入死已经快十年了,论资格、论才智,唯有我能当守舜的妻子、赵氏的总经理夫人。你这入侵折算什么东西?连洗厕所,我都、嫌你不够格。还有,你别当真以为守舜会看上你这只丑小鸭,他的心,我最清楚不过了,他只不过是看你又傻又笨好欺负,想要逗逗你,和你逢场作戏罢了!他不会对你动真情的,傻女孩!你对赵氏根本一无用处,守舜他是个最现实、最无情的商人,是不会娶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当妻子的,

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想要接近他的念头,滚远一点。”

“我——”巧韵香味自己辩护,但泪水如哽在喉。

“不许你这么说巧韵!”守舜扬起着眉崔艾莲回吼。

“唷,你心疼了是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亚...总经理,我想先回去了。”巧韵心力交瘁的想瘫下来,但身体却一直僵硬。

“好,你先回去。但是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王妈,叫司机带巧韵回去。”

“好。”王妈走了过来,叹着气,将因打击过度而摇摇欲坠的巧韵扶了出去。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你最好给我解释轻清楚。”气莲咬牙切齿道。

“我跟巧韵没什么好解释的,就如你所看到的,我们只是谈天交心的朋友而已。”

“谈天交心的朋友?真可笑,你什么时候也需要起谈天交心的朋友了?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红粉知己。”艾莲揶揄着。

“艾莲,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和巧韵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而已,没有你想的那种感情。”

“见几次面而已?见几次面,你都把她带到床上去了。”艾莲蓦地重叹了口气,“守舜,你是装蒜还是真糊涂?我就不相信你的感觉真的迟钝到不明白巧韵看你时的意思。不行,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要立刻结婚。”

“什么?”守舜惊讶的睁大双眼。

“没错,我立刻要结婚。

“你不是说阎巧韵只是普通朋友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立刻回去和父母商量。”艾莲说着就转身欲走。

“艾莲,你疯了是不是?”守舜上前拉住艾莲的手臂,怒斥道:“我不答应!”

“不答应?那你真的是爱上她了?!“艾莲甩开守舜的手,冷峻的吼。

“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要我娶你,我说过要等德州的分公司正式成立后再说。”

“再说!再说!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的‘再说’差点让别的女人乘虚而入取代了我的地位,如果我现在再继续相信你,那我就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痴,又一天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过了,反正我们早晚都要结婚,所以你将不将德州的分公司当我的聘礼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一结婚,所有公司都将是我们两个人的了。”

“不,我不答应。”

“守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赵氏能有今日,决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功劳,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守舜高傲的哼了一声:你:“你在自抬起身价吗?”

“何不试试?”艾莲威峻的道,那冰厉的目光,让守舜有股说不出的寒栗。“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自抬身价了。我走了,我会将我们的事告诉我父母,你可以筹备婚事了。”

走到门边,艾莲停住脚,回头幽冷的道:“守舜,我希望你对她真只是朋友的感情,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无情的,即使你爱的真的是她,这辈子我也决不松开你,是我的,我从不让给别人,情愿让所有的人痛苦一辈子。”

守舜骇然地看着将门关上的艾莲,心中泛起了说不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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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她吗?我喜欢巧韵——你个古灵精怪、一言一行都能让我深受感动的女孩?”守舜迷茫的望向海面。从被巧韵知道身份后,已经两个多月都没再见到她的身影了,他知道她再躲着自己,而他也想欺骗自己这不过是场梦,改醒了或试着将她遗忘,但都没用,唯有承认这段感情,自己才不会那么痛苦。

赵雨堂看着一脸陷入苦恋中的守舜,欣喜的道:“现在你可以结婚了吧?”

守舜回过头来,语气冰冷道:“说我要结婚的?”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以前你找不到喜欢的女孩子,结婚可以一拖再拖,现在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还犹豫什么?”

“犹豫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明白,不是吗?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承认我必须负责任,到都已经三十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将它当前尘往事,就像一场梦,醒了就忘掉吗?”

“前尘往事?醒了就忘掉?你说的到轻松,你想不想看看烙印再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三十年了,你可以不想,你可以遗忘掉它?你太残忍、也太自私了。”

“那你想要我怎要?我道歉,无济于补;我想弥补,你用恨距我于千里之外,这些我都认了,谁叫我真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可是唯有你结婚这件事,我绝不让步,就算我会死,也要将你送上礼堂,为赵家生个继承人!”

守舜没好气地说:“那你就慢慢等好了。”

“慢慢等?不,守舜,这次你跑不掉了。”赵雨堂倏然露出一道奸险的冷笑,往楼上喊道:“守禹,下来,你大哥要见你。”

“守禹?大哥?”守舜困惑的看着赵雨堂,霎时楼上传来一阵跑步声。

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充满朝气的青年,在楼梯口出现,走到赵雨堂身边先喊了声“爸爸”,再用一双纯真中藏着的眼眸,熟络的看着守舜,“大哥。”

“爸爸?大哥?”守舜惊跳了起来,指着青年,问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叫你爸爸?难道是你的私生子?”

赵雨堂勃然大怒,“混蛋!你以为我会碰除了你妈之外的女人吗?他是我领养的。”

“领养?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你这么你这么急着想知道,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明好了,下个礼拜,下个礼拜天我要你带一个女人回来结婚,我不管是艾莲还是巧韵,只要是女的、你喜欢的就可以,如果你没有如期带回来,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会立刻在各国记者面前宣布和你脱离父子关系,让守禹取代你的地位。”

“你…你居然那继承权威胁我?”守舜一脸像要将赵雨堂千刀万剐般的震怒。

“虽然我这么说,但你可以不必委曲求全啊!”

守舜气疯了,咬牙切齿,赵玉堂根本不知道他和巧韵之间破裂的情况。肃然,他脑子一转,狂笑了起来。“哈、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束手就范?哼,我就不相信失去我之后,还有什么人能撑起赵氏?”只着守禹,不屑的道:“他吗?他只是赵氏的门外汉,能做什么?扫地、擦桌子?”

“你说的没错,他现在还是个对赵氏一知半解、懵懂的孩子,但在我严加训练三个月后,一定能后来居上的胜过你,你信不信?因为,他比你听话。”赵雨堂脸色和悦的转头问这守禹:“守禹,如果我要你结婚的话,你肯不肯?”

“当然会啊,男人迟早都要成家立业,我尊重爸爸任何的决定。”静立在一旁的守禹斯文的回答着。

“哼,应声虫、哈巴狗。”守舜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

“总之,守舜,我期待着你四天后的聪明的抉择。六点,婚礼就在宁雨宿。我还有附加一点,为了怕节外生枝,如果你在结婚一年内离婚的话,赵氏董事长无条件就换成守禹。”

“什么?你——”没想到赵雨堂还留了一手,守舜更加痛恨的紧握起拳头。

“没想到吧?虽然我们父子良形同陌路,但毕竟你身体里流的时我的血,你脑筋里再打什么如意算盘,我都了如指掌,我昨天已经在律师楼签下了字了。”赵雨堂转身,“守禹,扶我上去,我还要打电话邀请一些老朋友参加你大哥的婚礼。”

“是。”守禹搀扶着赵雨堂,走到楼梯口时,不禁回头偷看了想遭受严重打击的守舜,那绝望、心痛的表情,令人不人忍卒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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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舜呆坐在车上,猛抽着烟,双眼一直盯着巧韵家的门。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居然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的干坐在这里两个多小时。

突然,巧韵家的门开了,是巧韵!他走出门后,就一如他所愿的,往车子走来。巧韵在守舜车边停下脚,轻敲了几下车窗玻璃,朱唇不只说着什么。守舜赶紧捻熄手上的烟,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是你!”巧韵一见是守舜,立刻惊骇的转身就想逃。

“等一下,”守舜一把捉住了巧韵柔嫩的手臂,“你不是因为知道是我才出来的吗?”

“不是,不是,是因为我邻居湘雯打电话告诉我,又一辆车从六点多就停在我家门口附近,行迹很可疑,所以我才出来看看,请你…”巧韵咬了咬下唇,清楚说道:“请总经理不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守舜自嘲的扬了扬嘴角,“你为什么不叫我不要自作多情?”

“不,你不会的。”

“我会,为了你,我会。”

巧韵惊怯地看着一脸悲郁的守舜,“不可能,你…想…戏…弄…我吗?”

“如果我只是想戏弄你,那游戏早就结束了,我不会像个傻子般从六点多孤守你家门口到现在,你那个邻居还有没有没有告诉你,车子在通往你家门口来回开了十几趟,却一直没有勇气去按你家的门铃!”

巧韵摇了摇头,凄怯地说:“按我家的门铃做什么?你应该去找艾莲秘书才对。只有她才够资格和你在一起,你们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你还认为我只是个注重外表的人吗?没错,艾连她是个能干又漂亮的女人,可是我逼谁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你,只有你能让我快乐,可是你一直不相信。”

“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巧韵依然不肯正视守舜,泪染红了眼眶。

“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守顺心痛的看着巧韵,半晌,眼一垂,黯然的道:“依然这样的话,那好,我走,可是我要告诉你,我来找你的原因是——我要结婚了。”

“什么?”

守舜自嘲的车了扯嘴角,“我爸爸威胁我,如果我不结婚,就不能继承赵氏。今晚,我是来找我的新娘的。”

“赵你的新娘?”

“没错!可是,”守舜双眼又重落在巧韵脸上,抑郁的道“我的新娘不要我了。”

巧韵一震,眼里爱痛交织,侧头、咬春轻嚅:“她不是不要你,是她不敢也没资格要。”

“巧韵——”

巧韵经不起守舜的柔情低唤,泪沙石滚落了下来,再也克制不住的奔向守舜怀里。“守舜。”

“巧韵。”守舜将巧韵紧拥在怀,忘情的喊道:“这辈子我再也不放开你了。”

“不要放开我、不要、守舜!”巧韵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守舜怀里轻唤着他

的名字。

好一会儿守舜才捧起巧韵的脸,将头低俯下去,吻干细致脸颊上的泪水后,才游移到樱唇上,狂热而缠绵的吻着。

没想到艾莲的车就隐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她咬牙道:“赵守舜,你太过分了,居然还敢背着我来我来找阎巧韵相好,看来我不用撒手锏,你是不会知道我的厉害的。”

第二天早上,守舜接到他父亲强留在公司里的老职员的电话,赶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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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舜喝了口酒后,重叹了一口气道:“山青,你知道艾莲做了什么了吗?她将公司十分之八的职员带去花莲度假,丢下整个赵氏给我,只剩三十几个老弱残兵和一个只会泡茶、印资料的巧韵给我。让我这三天忙的像疯子一样,连睡觉时间都没有,跟遑论有多余的分秒去和巧韵谈情说爱。不,我在说谎,其实我在逃避,我不敢看巧韵的眼睛,以为我犹豫了,真的,我没办法在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考虑我们两人的事。山青,我爱巧韵,真的我好喜欢她的笑语及个性,但为了公司,我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

山青在沉默了半晌后,倏然微笑道:“守舜,你不用这么消沉,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绝望,我已经为你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了,你既不会失去巧韵,艾莲也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赵是帮你做牛做马。”

“什么?真的吗?”守舜犹如在大海中捉到一块浮木,振奋起来。

“是啊!谁叫我这么聪明,为了朋友又够义气!你有没有听过‘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什么缓兵之计?”

“就是先随便娶一个女人!”

“什么?你是疯了还是醉了?”守舜不敢相信的看着山青。

“哎呀!你先听我说完嘛!依你目前的状况想要娶巧韵,又要艾莲留在公司替你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对不对?”

守舜无力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的主意是,明天的婚礼上,你先娶别的女人,骗艾莲说是被缠上的,先安抚她的心,让她以为你在赵伯父定下的一年婚限到会离婚娶她,那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公司为你卖命,然而你私底下严加训练一批对你忠心耿耿的职员,也秘密和巧韵暗通款曲、互相往来,这样一年后,不久什么都是你的了吗?即使甩开艾莲、公司职员也不会背叛你,再和心爱的巧韵高枕无忧的结婚。你想,这不是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你现在只要向巧韵解释清楚,我相信她一定会谅解你的用心良苦。”

守舜沉吟了一下,转头问山青:“那我现在要到哪里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

“到哪里去找?幻想要和你结婚的女人大排长龙、比比皆是,如果我也是女人的话,也一定会爱上你的。”山青说着,假装女人频送秋波,身子往守舜肩膀猛钻。

“田山青,你少恶心了,还不快说!”守顺差一点反胃的将山青手臂甩开。

“好、好、好,干吗这么猴急?”山青从头到脚将守舜打量了一遍后,才像个老学究般摸着下巴道:“依你腰缠万贯及长得一表人材、风流倜傥的英俊模样,我倒觉得你非得娶一个失明的女孩不可。就是那种你将一张一亿元的支票放在她眼前,告诉她只是张废纸,她也决不会怀疑的女人,再说这样你和巧韵要是暗中来往,她看不到,也比较方便。还有,你长的这么英俊,到时候她要是真爱上你,不肯离婚怎么办?对不对?所以你一定要娶一个失明的女人,然后将她软禁在凤阁楼里,等一年后再随便拿几万元将她打发掉。”

守舜双手扶着沉重的头,打了声酒嗝,“不行,不行,根本行不通,还剩几个小时,你叫我上拿去找一个失明的女主角?”

“这…”山青搔了搔头,“我也不知道,就看上天帮不帮你了。哎呀!别想那么多了,我来敬你,咱门来个不醉不归,说不定宿醉醒来,酒会发觉这些痛苦只不过是一场梦。”山青拿着啤酒敲响了守舜的被子,一饮而尽,然后是一瓶又一瓶,苦苦的、火辣的直烧在喉间,却燃不起守舜麻乱的心思。

下午四点整,守舜将巧韵唤到办公室里,两人一脸相同的凄容,不敢臆想这段感情的结局。“巧韵,我…你可不可以先到‘百合依情’餐厅等我?”

巧韵不语,只点点头。走到门边,却又被守舜低迷迷的声调给唤住,“如果我没法去的话,请你…也不要怪我。”

巧韵听了,面孔苍白的颤抖了一下,痛苦的低垂了头下来。这是事实,她能怪谁呢?谁叫自己对公司一点帮助也没有,艾莲将公司丢给守舜的这几天,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泡茶和印资料。

接着,艾莲不请自来,咄咄逼人,“怎样?下定决心要和我结婚了吗?”

守舜看着一脸寒峻的艾脸,绝望的道:“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到‘紫蔷薇’等我。”

“好,我希望你回来。”艾莲走到门边,又回头,冷列的道:“守舜,我希望你别怪我狠心,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爱而战,是无罪的。何况你早就是我的了,你是我用青春和才华换来的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我还要顺便告诉你,你别以为娶了阎巧韵就可以无后顾之忧,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希望你能明智一点,别做出会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守舜等艾莲用力将门一关,整个人就瘫在椅上,无力感像要将他肢解撕裂,一双又累又倦的眼中充满茫然。倏然他站起身,逃出办公室,跳上自己的车,将油门愤然一踩,让陌生的街道将自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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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阴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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