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天。
不到八点，古筝便神采奕奕地下楼。“早安。”
正在客厅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古明训受到不小的惊吓，还差点被咖啡给呛着。
古筝没好气地开口。“老爸，你很不给女儿面子喔!我难得这么早起!”
“从你上班后，我就没有看过你在八点前起床。”就因为这样，他才会被吓到。
看来，这几天云翔把她照顾得很好，她才会恢复得这么快。
“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早起。”古筝神清气爽地发下豪语，因为她觉得早起的感觉还不坏。
古明训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过，看在她辛苦工作的分上，睡晚一点他也无话可说。
“你会早起?”云翔正好走下楼，听见她的话后，他含笑地提出疑问。
“哼!我今天不就早起了?”他竟然看扁她!
“那是因为你睡够本了，好不好!”云翔不客气地吐槽。
她还好意思说!睡了两天，精神还会不好吗?!
“我是病人!睡得理所当然。”她完全不心虚。
“你不当病人时也很娇贵。”但他就偏爱这样的她。
“没错!”古明训投云翔一票。
“我哪有!”她只有一点点的娇贵，加上一点点的爱赖床而已。
没有才怪!云翔和古明训很有默契地对看一眼。
“你们两个人……看对眼了吗?不然怎么笑得那么开心?”古筝故意曲解，谁教他们取笑她。
哼!两个大男人竟联手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对父亲讲话不可以没大没小。”古明训轻斥责了她一句，才转头对云翔说道：“唉呀!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很多事情是可以习惯的。”比方说她的古灵精怪。
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之意，她丢给他一记白眼，而云翔则回给她一个得意的灿烂笑容。
古明训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好半天，才开口问：“女儿，你今天要上班吗?”
“嗯，我不碍事了。”她收回和云翔对视的眼神，微笑地回应父亲的询问。
“不多休息一天吗?”古筝鲜少生病，他这做父亲的当然不放心。
“我休息够了。”休息过久，连头脑都快变得不灵活了，再不上班怎么行。
“那好吧!”古明训勉强同意。
“这表示你的病已经全好了?”云翔玩味地问道。
察觉到他暧昧的语气，古筝猛然一惊，他该不会又想到要“欺负”她了。
古筝很不争气地红了脸，讷讷地说道：“还没有完全好，只不过，还不至于休假。”她不敢再说自己没事了。
“噢?”他饶富兴味地直盯着她看。
古筝被他别具深意的眼神瞧得一阵心慌。
她突然觉得今天应该要“抱病请假”才是，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收回前言?
于是，古筝的一顿早餐，就这样吃得战战兢兢、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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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一进公司就发现不少人都感冒了，连她的秘书也不例外，甚至因症状严重而无法来上班。看来，这次的感冒病毒挺凶猛的。所幸她感冒刚好，应该具有免疫力吧!
少了得力的秘书帮忙，古筝自然更加忙碌了。
看着堆成小山似的公文，她突然觉得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单凭她一个人，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把这些工作做完。
果然，到了下班时间，她仍埋在文件堆里，直到老爸CALL她，她才发现已经快八点。
“都过下班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古明训在电话另一端询问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时间。”她是真的忙昏头了。
‘赶快回来，云翔还在等着你一块吃晚饭。”见他们俩这么“恩爱”，古明训非常开心。看来，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如愿把女儿给嫁出去了。
“呃……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听到云翔特地等她一起吃饭，她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随之而来的甜蜜感觉却远胜过惊讶的感觉。
他向来很准时吃饭的，今天却为了等她而情愿饿肚子，真的好窝心喔!
她决定先放下工作，回家和他共进晚餐。
和云翔共进愉快的晚餐之后，古筝又窝回房间处理未完成的公事。
过了许久，原本默默陪伴一旁的云翔再也按捺不住。她看起来明明已经很累了，为什么还不休息?
于是，他决定阻止她自虐的行为。
他走到书桌旁，抽走她手中的文件。“别忙了。”然后，他便揽着她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等古筝反应过来时，她已舒服地偎在云翔的怀里。
她本来想抗议的，但他的胸膛实在太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再说她也能体会，他其实是为她好，不希望她太累。
“工作很忙吗?”他问。
“嗯……”古筝咕哝地应道。他的胸膛比枕头还舒服，让她越来越想睡了。
“那明天有空和我吃晚饭吗?”他和老爷子约定的期限已经到了，他想在回美国前多把握时间和她相处。
“今天不是才吃过?”古筝皱起眉头问。
“我所说的吃饭指的是，我和你两个人的约会，懂了吗?”顿了一下后，他才又问：“你能不能把时间空下来给我?”
“我尽量。”他都那么主动，她理应配合一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班后，我去接你。还有，别把工作带去约会。”见她只顾着工作，让他很不是滋味，所以才特别强调。
“是。”呵!这个男人似乎在吃味呢!
得到她的允诺之后，他立刻给了她一记缠绵的热吻，直到她心跳加速、双颊红透，他才放过她。
“你……”古筝疑惑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想要她呢!
他轻易便看穿她的心思，于是主动替她解惑。“我今晚不会留下来。”
“你……为什么……”其实她已有一点心理准备了说。
“因为你已经累坏了。”她病才刚好，就忙着工作，怎么可能不累。“放心，以后还有机会的。若不是你那么累的话，我绝对不会白白放过你的。不过，如果你坚持要今天，那我也可以留下来……”
“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古筝羞红了脸，好像她在要求他留下来似的。
“逗你的啦!”云翔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云翔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讨厌啦!你就会欺负我!”她忍不住捶了他几拳。
一定是因为她以前太铁齿，所以老天才会惩罚她，让她喜欢上一个专门生来克她的男人。
“别生气，不然你会失眠。”他笑着捉住她的手。
“那还不是你害的!”她娇嗔地瞪着他。
“OK，都是我害的，全怪我不好。所以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来我房间找我，我一定会努力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打发时间，让你……累到睡着。”黑眸闪着暧昧的光芒。
古筝一听，立即意会他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
“胡说八道广大色狼就是大色狼，满脑子不纯正思想。
“我可是很认真的，只要你开口。”
“才不要呢!我要睡了!”
“睡不着时，别忘了我可以提供方法让你睡着。”
“闭嘴!”她才不会笨得自动送上门去给人吃干抹净。
“好啦!晚安。”他不闹她了。
“晚安。”
含着笑，古筝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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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约会，其实还挺不错的。
吃完美味的晚餐后，两人并肩在月光下散步、聊天，感觉很浪漫呢。
刚开始古筝还很捧场，但实在是因为白天工作太忙，到最后她忍不住呵欠连连。
回到家后，云翔送她上楼。
“累坏你了。”若不是时间紧迫，他也不想这样折腾她。
“还好。”她摇头。“但以后最好不要约工作的日子，我怕自己吃不消。”
“嗯。”他垂下眼，本想说什么，却又打住。“时间不早了，你赶快梳洗一下，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那晚安了。”古筝轻应了声。
云翔突然紧紧地抱住她，热情又依恋地狂吻着她。
古筝先是有些惊讶，之后便配合地拥紧他。
“你……怎么了?”她趁着喘息的时候问。
“没事。你赶快进去吧!”云翔催促她进房。
她觉得云翔有一点奇怪，但又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
她打开门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晚安。”
“晚安。”云翔笑着和她道别。
他看着她，努力把她的倩影刻在他的脑海中。
看见云翔的笑容，古筝才放心地进房。
等她关起门，云翔才敛起笑意回房。
今晚他就要回美国了，他原想告诉她，但又怕她生气，他不想在离开前和她吵架，所以，他决定不告而别。
他保证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分别。等他回来，她将会成为他的妻子，两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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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躁。
古筝洗完澡躺在床上，却莫名地睡不着。
她怎么了?竟然不像往常一沾枕即睡。
辗转反侧之际，她想起了云翔先前的热吻。
他一直很热情她是知道的，只是今天似乎又有那么一点不同，而且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她突然有一股想去找他的冲动。
但一想到他上回说——
睡不着，可以来我房间找我，我一定会努力找些有意义的事情，打发时间，让你……累到睡着……
想到这些话，她就微微不安了起来。他摆明想把她吃了嘛!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偷偷去看他睡了没。
若睡了，她就回房睡，若没有，她可要机灵点，不然可能走不出他的房间。
她悄悄地来到他的房间外，轻轻打开门。
等她走进房后，却意外地发现他不在房里。
这么晚了，他不在房里睡觉，会跑哪儿去呢?
她突然不安了起来。冲出门，心急地寻找他。
在二楼没看见他的人影，于是她又往三楼的书房走去。
看到书房透出晕黄的灯光，并传出交谈声后，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八成是云翔和老爸又在聊天了，他们两人还真爱聊。
她微微一笑，决定去跟他们打个招呼，问问他们为什么两个男人有这么多话可聊。
然而，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令她震惊的对话——
“……你什么时候要走?”
老爸为什么这样问?
“今天晚上的飞机……”云翔发出一声轻叹。
云翔……今晚要走?!他为什么没告诉她?!
“也该是时候了。”古明训虽然不愿意，但当初云翔就已说过，他只住一段时间。
“我还有公事，没办法不走。”
“那……”古明训不得不问一下有关女儿的事。“她……你打算怎么办?会告诉她这件事吗?”
云翔停顿了一下才回道：“我没打算跟她说。”
如果跟她说，她一定会很生气，他也可能因此而走不掉，所以他决定不说了。
他和老爷子约定的期限已到，今晚再不动身，他就毁约了。
他没忘记老爷子先前的警告——晚一天回去工作量加倍。既然知道，他就不会犯这种错误，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再和她见面。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古筝则一脸苍白地僵立在原地。
云翔竟然不打算告诉她——他今天要走!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古明训探问。
“我……也还不知道，目前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定的日期……”休息了十几天，肯定有成堆的公事等着他处理。
不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说不出日期代表他不准备回来吧!
古筝拒绝再听下去了，她伤心又气愤地冲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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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原来……他以前都在骗她!
说什么他喜欢她、说什么要应征她老公的职位……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她只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
心好痛!
她头一次尝到心碎的滋味了……
泪水迅速盈满眼眶，滚烫的泪珠直直落下。
如果她没察觉他的不对劲，他是否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然而，她终究是发现了，也听到了那些令她伤心的话。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会这么伤心难过，是因为她真的爱上他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确认自己的心意，好可笑也好可悲……
她爱的男人就要无情地抛下她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她该挽留他吗?
不!她有她的骄傲!她不会那么没用，去挽留一个无心于她的男人!
不准哭!他要走就让他走，没什么了不起!
就在她努力要自己别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宁静的夜里，脚步声格外清晰。
是他呀……
才抑止住的泪水，差一点又滑落。她闭起眼睛咬着唇辦，不容自己软弱，她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知道她的房门被打开了。
他不是打算不告而别，那他还来做什么!
关门声后，是一片静默。
云翔走到床边，皱眉看着床上的人。
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
他伸手替她把棉被盖好。看着背对他、侧身躺着的古筝，他不禁轻叹一声。
“我……怎么放得下你?”云翔近乎呢喃地说道。
装睡的古筝，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为什么这么说?选择放手的人是他呀!
“唉!我一定会想你的。”他们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骗人!他才不会!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又怎可能会想她?
“我要走了……就算你不知道，我还是想亲口跟你说一声。”云翔看着她的背影不舍地道。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想再碰她一次，他告诉自己一次就好。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然而，手上却传来异样的触感，他心一惊，立即翻转过她的身子，看到她咬着唇，含泪以对。
“你醒着?为什么装睡?”
“不用你管!”她偏过头推开他。他还是发现了!
“为什么哭?”她不会是知道了吧?!
“不干你的事!我天生就是爱哭，不行吗?!”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云翔几乎可以肯定她知道他要离开了。只是，她是怎么晓得的?
“你要走你就走!我不会拦你!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古筝，你听我解释……”她好像误会他什么了。
“我不要听!反正你一点都不爱我!一点都不在意我!”
“你真的这么认为?!”明知她说的是气话，但他的脸色还是不由得一沉。
若不爱她，他会用尽心思陪在她身旁照顾她？
若不在意她，他会强压下对她的渴望，不碰她?
她这样抹杀他的用心，他如何能不生气?
“我听到了!我听到你跟我爸的谈话，你还要骗我吗?”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云翔错愕地收起怒容，望着她难过绝望的表情，他突然觉得非常不对劲。
她会伤心是难免的，但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恨意才对。
“你听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抓着她的手，急急地追问。
她是听到哪一段话?为什么如此伤心?
“我不想说!反正——我恨你!”小手死命地捶打他泄恨。
“我爱你!”大手抓住她，他狠狠地吻住她，想借此消除她的恨意。
他不准她误会他!因为他是认真的!
“不!”古筝用力挣扎着。
她不可以被他的吻给骗了!
云翔狂乱地吻她，弄疼了两人，却仍不放开她，执意和她纠缠。
半晌，直到她的泪水沾湿他的颊，他才稍稍放开，心疼又惶恐地拭去她的泪水。
“别哭!虽然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但你一定误会了!我可以找伯父来对质!”见她一声不吭，一直掉眼泪，云翔更加焦急了。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相信我好吗?你……你这个样子……我走不开呀……”云翔不敢松手，再次紧紧地抱住她，深怕一放开他就再也挽回不了她了。
“骗子!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只是玩玩而已，你根本不打算留下，又怎会走不开?我才不相信你!”她含泪指控。
“我在美国有工作，不能不回去……”云翔试着向她解释。
“走了就别回来!”古筝偏过头，拒绝再听下去。
“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我只是不想在离开前和你吵架。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别说了!你要走就赶快走!不送!”她才不要相信这种虚假的承诺。
“那我们现在去公证结婚，这样你总可以相信了吧?”云翔拉着她就往外走，全然忘了现在是三更半夜。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和诚挚的目光，她的心开始动摇了，泪水也再度决堤。
“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吗?我要听实话。”她哽咽地问道。
“我发誓，用云家的名誉发誓。”他吻去她的泪水。
“你没有要……抛弃我?”她嗫嚅地问，心中仍有些不确定。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云翔几乎要呻吟了，她的小脑袋瓜到底装了什么呀!
“可是你并不准备告诉我你要走，如果我真的睡着，你就不告而别了!而且你又没办法给我爸一个确定的回国日期……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
“日期方面我真的不能确定，所以我没承诺他，不过我有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娶你。不告诉你，是怕看到你的泪水……果然你还是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努力哄着她。她肯定没将话听完，所以才会产生误会，还哭成这样。
“我发誓以后绝不再隐瞒你任何事，更不会不告而别……”他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古筝紧紧地回抱他。
她愿意相信他……他千万别让她失望……让她后悔相信他……
“你……今天别走……”他这一别不知道多久才会再回来，今夜她想留住他。
“我跟人约定好今天走，不走的话我可能要更晚才能回来看你……”
“不管!我就是不准你走!”她圈住他的颈项，恋恋不舍地道。
“你……别为难我……”他就知道，跟她坦白后，绝对很难走得掉。
“我偏偏要为难你!为我留下来一晚……只要一个晚上就好……”古筝主动搂着他，献上柔情的一吻。
“我想……我可以等到结婚那天。”云翔努力说服自己别心动，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手机频频响起，催促他必须走了。
听到他说可以熬到结婚那天，古筝不禁破涕而笑，他不是老想着要把她给吃了，怎么现在又愿意忍了。
“我偏要今天。”她暗示得很明显，今晚她想真实地感受他的一切。
“不可以……”云翔的声音变得沙哑，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她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磨蹭，让他就快招架不住了。
“我爱你呀!”她娇羞地看着他，说出深情的爱语。
她的一句“我爱你”彻底瓦解云翔的自制力，随即激狂地吻住她，他决定不当什么鬼君子，也不管什么鬼飞机了。
两人吻得愈来愈快、愈来愈煽情，衣衫也随之落下。
“今夜我不走了，但我也不准你睡。”
她染红了一张娇颜，在他怀中轻轻点头允诺，之后便陷入狂爱的烈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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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允诺他后的下场，就是体力不胜负荷。
“不准走……”尽管意识混沌、疲累不堪，但云翔一动，她仍立刻有了反应，并且捉着他的手不放。
“我会尽快回来……”
“我不要……”她好想睡，但一旦睡着，他就要走了。
“你答应过的。”她不放手，他怎么走呀!
“我后悔了……”她抱紧他。
‘这是我家祖传的戒指，暂时交由你保管……我已经把你定下来了，从现在起，你便是我云家的人……”
“别……走……”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合上双眼。
“等我回来……我爱你……”云翔知道她的体力已到极限。
朦胧间，她听到云翔不断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我爱你……我爱你……
睡梦中，她知道自己哭了。
她终究没有跟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