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游

第三章 出游

绿叶蔓枝梢,茂隙遮天光,山鸟漫弥鸣,层林碧尽染。

转眼又一年,在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一个白衣男子带着一个女孩在树林里玩耍,那是白里巧和他妹妹。萦萦跑在前面,白里巧在后面摸索着,他的头上蒙着白色的丝巾,萦萦就在前面不远处,可他此时什么都看不到。

萦萦欢快的跑着,她回头向白里巧喊道:“白大哥!快来呀!”又向前跑去。

白里巧看不到萦萦在那里叫他,只有凭着听力和触觉一步一步地往前迈步。他摸到一棵粗大的树干,在那里驻足:“萦萦……”

萦萦回身看看巧,她笑了起来,刚要跑,却被一棵带刺的草蒿卡住了裙子的一角。正当她弯下腰解开裙子的时候,巧已经顺着一棵棵树走过来了。他不已时得像前摸,恰好摸到了萦萦的胳膊,他一把攥住萦萦的手。萦萦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了白大哥。

“哈,我终于抓住你了。”巧把丝巾摘下来,得意地把萦萦抱起来,高兴得直转圈。萦萦大声叫着:“白大哥,你快放我下来嘛!”白大哥把她放了下来,望着萦萦。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萦萦向前奔去,边跑边开心的叫着:“白大哥!你抓不到我了!”随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萦萦向山脚下望去,看到那里有无数的野花,五光十色,分外绚丽,就像一朵朵虹色的云在飘荡。她和巧向山下奔去,一同置身于那簇簇花丛中。

青草如昔人。映着天空的云影,时暗时明,能感到热风扑面。萦萦坐在花丛中,她好高兴,虽然热得头上都是汗珠,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她擦干了汗,到处采着鲜花。看到萦萦如此开心,巧微笑着,从万花群中拈一朵扶朗花,圆如日,金黄色的花瓣,纷外鲜艳。他走到萦萦身边,把花递到她面前。萦萦看着白大哥俊美的笑容,她的笑得也更加灿烂。她把花做成花环,送给白大哥,白大哥把花环戴在她头上。转眼间,她的身上都装扮着各种颜色的花,阵阵微风,花瓣衬着纯白的纱裙翩翩飘扬,是那么动人,美丽的像花一样的女孩子。

萦萦坐在巧身边高兴得说:“白大哥,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这首歌是我娘教我的我很喜欢的!”

“好啊!”白大哥开心的笑着。

“开放吧,快开放吧,美丽的小小花儿啊,快开放吧……”萦萦的歌声像百灵鸟一样甜美动听,边唱着,边翩翩起舞,那飘动的纱裙,像天空的白云一样洁白无瑕,舞动着娇小的身影,像花丛里的蝶儿般。这一切都在白里巧的眼中不停地闪烁着,他拍着手,开心的望着萦萦,不时流露出一份喜爱之情。

***

繁花似锦的夏季已过,深秋时节,杨柳树的黄叶已纷纷落下。大雁南飞而至此,被云雾洗刷过的枯叶,就如同沾着露珠的红玛瑙。在这秋凉的时节,却仍见小溪盈盈,流水潺潺的声音,洗刷着溪石,在这清澈的溪水石涧,倒映着他们的影子。

原来,此溪名叫蓝水潺。溪的两岸有一独木桥相连,独木桥虽不宽,但很结实,从蓝水潺的一端到另一端,只要十余步便可到达。白里巧走在前面,萦萦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找着平衡,她心慌极了,生怕会掉落到水里,这样,一步一歪得到的独木桥中央,萦萦正要继续鼓足了气向前迈步,忽然没踩稳,脚一滑,身子马上要倒下去,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萦萦发现是巧。这才松了一口气,巧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到了独木桥尽头。

到了对岸,萦萦已经筋疲力尽了,腿酸的站也站不起来,巧看到不远处落叶的地方有块山石,是个不错的歇息之地,他对萦萦说:“萦萦,你累了吧?你坐下来休息,我去到溪边取水给你解渴。”萦萦笑着点头,坐在山石上静候着。她看到溪水清澈透底,飒飒地流过石间,石头上泛着亮光,溪中还有成群的鱼儿游来游去,萦萦走到溪边,她脱掉鞋子,提着裙儿,白玉般的小脚丫淌进溪水,溪水真是冰凉,可萦萦一点也不在乎,她一步一步踩着溪中的石头,站在上面,注视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忽然,她飞快的用手向水里一捞,使劲夹住了一条鱼。

“白大哥,你看!”萦萦兴高采烈的举起鱼让巧看。

巧开心的笑着夸赞道:“萦萦,好厉害啊!”

“白大哥,接着!”说着,萦萦将捉到的鱼扔向巧。

巧一把接住鱼,他蹲下身来,挽起袖子,拾起一片洁净的绿叶子,窝成斗形,正要盛清澈的溪水,“哗”的一下,阵阵飞溅的水花倾洒向巧的衣衫,白里巧一边擦净脸上的水,一边瞪大了眼睛望着萦萦。“萦萦,你好淘气哦。”萦萦却笑得乐不可支,忽然,萦萦的身上也被水花溅湿一大片,萦萦撅着嘴叫道:“白大哥,你好坏!”说着,不断地的向白里巧泼水来,巧防不胜防,只好也边用衣袖档着,边向萦萦泼水,不知不觉,两个人的衣服早已湿透了……

暮色降临,巧和萦萦温馨的围坐在用树枝推满的篝火旁,火苗窜得旺盛,正烤着萦萦丛溪里捕来的鱼,发出劈啪的清脆响声。他们把湿衣裳搭晾在竹竿上,迎着火光,让火温烤干衣服。萦萦裹着白大哥衣衫,她蜷缩着身体,伸出双手烤火取暖,这时,树枝穿好的鱼已经在火上烤熟了,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巧把鱼取出来给萦萦,看着萦萦大口的吃着鱼,巧心里也很是喜悦,温柔的笑着。

“……白大哥,我困了……”萦萦扑到巧的怀里,依偎在白大哥温软的怀抱里。

夜凉如水,望着天空繁星闪烁,萦萦渐渐看得入迷,霎时一道光闪过,在宁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萦萦欢喜地指着天空叫着:“白大哥,是流星耶!”

“是啊。好漂亮。”

他们一同向天边望去,望着那载着幸福和希望的愿望之星逝去的踪迹。而萦萦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她是为一个自己好需要的人而祈愿。

***

到了隆冬,桃花镇里的屋檐已经披上了一层白色,到处都是雪花飘零的身影。桃花山庄的花园池旁的腊梅与苍松,翠竹为友,幽幽香气袭人,满园芬芳,可见,南方的四季如春,即使雪飘如絮,花草照样是英姿勃发,大展娇容。

外面白雪飘飘,到处都披上的白色的雪花,天气虽冷,可萦萦却不顾寒意袭怀,她一个人站屋外望着天上飘下来的雪,伸出白嫩的双手,接着那些雪花,可是到了手心里一下子又不见了,她的手冻得有冰又凉,不停的哈气捂着手。

巧从走廊里走出来,他身披着雪白的长袍。他走到萦萦身边,看到她浑身直发抖。便急忙把长袍脱下来,披在萦萦身上。

萦萦转身望着白大哥温婉的笑颜。他一身淡青的长衫,像被积雪覆盖的青草般嫩绿,上面还嵌着银丝的花边。

“白大哥,你把衣服给我穿了,你不会冷么?”萦萦担忧地问。

白里巧笑着摇摇头“白大哥不冷。萦萦,下这么大的雪,我们回去吧?”

“不嘛。我还要去那边玩。”她向前面跑去,想不到刚要迈步,她脚一滑,一搐溜,还好白里巧身手快,一把抱住她。可还是扭伤了脚。

“好疼……”

巧焦急的掺起她:“萦萦,没事吧?我带你进屋看看。”

他扶着萦萦进屋坐下来,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说:“萦萦,还好你的脚趾是扭伤了,我帮你揉一揉就没事了。”巧慢慢的揉捏着她的脚腕,动作很轻,但很有力。萦萦靠在巧的肩旁,她抱着他,和白大哥贴得这样近,她的心一颤一颤的,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割舍的感觉。天气虽然寒冷,但是萦萦的心却是难以平息的火热,她看到白大哥最细腻的容貌,温热的体温。流露出一份淡淡的情思。

“好了萦萦,你站起来走走。”

萦萦站起来蹦了几下,疼痛感完全消失了,她欣喜若狂的告诉巧:“白大哥,我一点也不疼了。”

巧也高兴得笑着。

萦萦拉着白大哥的手说:“白大哥,那你陪我去外面玩吧。”他们一起跑到外面,萦萦在巧的对面,她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攒成一个雪球。

“白大哥,看招!”

只见霎那间雪影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没等巧扔,一个大又白的,像一个绒球一样的雪球扑面而来。他发现却已经来不及了。巧的脸上都是雪花,他用嫩绿色的衣袖抹掉脸上的雪。露出诡异的目光,来了个倒挂金钩,一连数个雪球飞过去,个个打中萦萦。眼看萦萦就要输了,巧才收手,掸掸身上的雪,时不时抬起头。萦萦倒在雪地上,捂着腿疼空难忍。巧赶忙跑过去,扶起她关切的问:“萦萦,你怎么了?”萦萦趁机雪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到巧脸上,巧躲闪不及,一下子倒了下去,萦萦被他拉着一起跌倒在他身上,两个人目瞪口呆一直看着对方,萦萦望着巧,她从来这样望着自己的哥哥,也从来没有与他贴得这么近,可她又觉得好尴尬,在这样下去不知道白大哥会怎样说她。心乱如麻的萦萦只好拉着白大哥一起站起来,她低着头,巧却开心笑了起来,看到白大哥笑了,萦萦也不紧张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而心里还荡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大哥,雪下得好美呢。我想,山庄外面一定更美。”

巧灵机一动,拉着萦萦的手,来到桃花山山顶,那里已经变成了白色的山崖,周围苍柏也变成冰雕玉琢,萦萦来到白雪皑皑的山崖向远方望去,四周都是山峦,但是却清晰地听到寒风在耳边呼响。她高兴得回头看巧,又转向山崖,举起双手呼喊着:“白大哥,我要长大,我要快快长大!”白大哥也走到她的身边,喊着:“白大哥也希望萦萦快快长大!”他们相视着,心里都是那么暖,一起互相拥着,望着天边蒙着雾一般的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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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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