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隔天晚上,因为有几个小姐一早就被客人带出场,所以,心婕不但不用像昨晚那样坐冷板凳,反而是一个客人接着一个客人做。

在忙碌中,她依然期盼凌子寰能够再来,因为她不只挂虑他肩上的伤,还担心他手臂上的伤口不知道换了药没有?

「你来得正好!凌先生刚到,你快点去吧!」

一踏进休息室,就听见金华这样说,心婕连忙应了声是后,便又往外走去。

「凌先生,你好。」

一进门,她就向他点头打招呼,虽然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翻身趴躺在床上,但她还是很高兴能够看见他来。

「凌先生,我先帮你换纱布。」他果然还没换药,幸好她在进来之前就先去拿了医药箱。

凌子寰不耐地蹙起俊眉,不过,却仍旧伸出右手给她。

在细心照料完他的刀伤后,她又开始按摩他受伤的肩臂。

「有气无力的,你没吃饭吗?」按到一半,凌子寰突然冷声道。

「对不起因为我之前连续做了三个客人,所以……对不起,我会更用力一点的。」说着,心婕便使尽气力地按了几下。

「可以了。」凌子寰的声调显得异常的不悦。

「我……请你再让我试试,我一定会尽力的。」心婕惶恐地道,一双小手仍然在他的肩臂上按压着。

「我说行了就行了!」凌子寰转头怒视她,却只见她已满头大汗,一双眼眸正怯怯地看着他,他的眸光顿时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此实,电话内线突然响起,心婕深怕自己一去接,他就会不让她再继续为他按摩,只能无奈的看看他,又看看电话。

「还不去接!」他恼怒的说。

听他如此说,心婕只好走过去接电话。电话是金华打进来的,原来有一个姓裴的客人指名要找心婕,她想知道心婕这边做完了没有。

「金华姊,请你告诉裴先生,如果他愿意等的话,我这边一做完,就会马上过去的。」这个裴先生是她少数的几个熟客之一。

在她挂断电话后,一回身,就看见凌子寰已经穿上衬衫,想也知道他对她令天的服务可说是不满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只按了半个钟头就不再让她继续服务了。

「对不起,凌先生,我……」她内疚地垂下头。

「从现在开始,我包你十天的场。」凌子寰边淡漠地说,边套上外套。

心婕诧异的迅速抬起头,一张小嘴惊讶的张成「o」字型。

凌子寰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的「蠢相」。「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这不快点跟我走!」

「呃!你……你要带……带我出场?」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问。

凌子寰不耐烦地睇了她一眼。「我住在浅水湾,公司在中环,我可没那么多的美国时间,整天过海来接受你这种要死不活的服务!」

香港半岛和九龙半岛间隔了一个维多利亚海港,要过海,必定得经过海底坠道,可海底坠道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处於塞车的状况。

严重的时候,从中环到尖沙咀,原本只需十五钟的车程,都可能要花上一、两个小时呢,所以,他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好浪费。

「呃!你要带……」她原本想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却被他不悦的打断。

「你究竟要不要去?不去我找别人!」凌子寰的耐性已经快要消失了。

「去、去,我去!可是,我得先去告诉金华姊一声,你等我一下好不好?只要三、四分钟就行了!」她恳求道,深怕没耐性的他连几分钟都不愿意等。

「要去还不快点去!」凌子寰瞪了她一眼,没啥耐性地喝道。

「呃!是。」心婕赶紧拔腿就跑,到了转弯处,还忍不住有点担心地转头看向正走出房门的凌子寰。

「我在门口等你,给你三分钟。」要是她胆敢超过一秒钟,他就决计不等她。

「是、是!」心婕连忙转身继续跑。

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凌子寰没好气地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在上翘,直到三分钟后,他性感的薄唇才再度抿成一条直线。

「凌先生、凌先生……」一转进大厅,心婕就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正要走进电梯,不禁心急地大喊,加快脚步飞奔至电梯前,不料,额头却撞上刚合上的电梯门。

她哀叫了一声,顾不得撞疼的额头,连忙大力地拍打着电梯的按钮。

终於,电梯门缓缓地打了开来。

看见他一脸阴沉地瞪着自己,心婕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哆嗦,嗫嚅地道歉。「对不起,我已经尽快了。」

他所待的房间,处於全金兰阁景观最佳的东边,而员工休息室却在西边,两处相隔甚远,况且,她还得赶来大厅,所以,她虽然已尽全力的跑了,却仍然慢了一步。

她不安的站在电梯外凝视着他,一心盼望他不要计较她这小小的「过失」,不敢主动走进电梯里。

这个笨女人还在蘑菇些什么?凌子寰不悦的暗忖,一手按着「OPEN」的按钮,眼睛死瞪着她低垂的头,忍不住火冒三丈地喝斥道:「还不快进来!」

心婕闻言,立刻兴奋的跳进电梯里。「谢谢、谢谢你……」她一叠声地道着谢,谢谢他肯给她机会报答他,帮他舒缓肩上的痛楚。

可凌子寰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认为她是在谢他最终还是包了她十天的场,让她可以大赚一笔!这个想法,令他嫌恶地皱起眉头。

「是跟老相好难舍难分吗?」他才不在乎她有多少个老相好,只是在这密闭式的电梯里,她急促的呼吸声可说是气喘如牛,「吵」得他很不高兴罢了,所以,说出口的话也就有点难听。

什么老相好?心婕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却清楚他是在嫌她的动作太慢。

「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去拿我的背包,还有,我也顺便拿了自己的衣服……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等的,对不起……」她再度诚惶诚恐地道歉。

「你下回最好别再要我等你。」

凌子寰瞥了一眼她紧紧抱在胸前的背包,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便迳自走出电梯,只是步伐却不似往日那样的大,速度也没有以前那么的快。

「我下回不会了。」心婕小声地回答。

她加快脚步紧追在他的身后,一直与他保待两小步的距离,水汪汪的美眸满含欣赏地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和优雅的步伐。

心婕跟着凌子寰上了车,一路上,见凌子寰仍是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她也只得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敢出声。

直到车子转人一扇镂花的大门,心婕惊讶的张大眼,望着车道两旁占地广阔的翠绿草坪、不知名的绿树和假山假水,以及车道尽头一楝维多利亚式的三层楼洋房。

来到香港两年,即使她再土,也知道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来说,这样占地辽阔的豪宅会有多昂贵,更别提这里还是位於上流社会的富豪所喜欢聚居的浅水湾。

「这里……是你家吗?」下了车,心婕瞠大好奇的眼开口问。

「嗯!」凌子寰随意的应了一声,有点受不了她那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

「哇!好漂亮喔!」走进气派的大厅后,精致豪华的装潢令她像个十足的士包子般张大了嘴巴。

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一组浅棕色的真皮大沙发,看起来柔软舒适得跟脚下那块图案精美的地毯一样,让人有种想躺上去的冲动。

而落地玻璃外一望无际的维多利亚海景,则像是一幅上好的画似的,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一向生活在赤贫边缘的心婕,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屋子,一时之间忍不

住看呆了眼,偶尔还会发出难以置信的赞叹声。

然而,她出自真心的欣赏,却被凌子寰当成「拜金一的行为,他不自觉地厌恶的拧起眉头。

「你这几天就住这个房间。」他直接把她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若是没有叫你,不得上楼去。」吩咐完,他就转身往外走去。

「呃!凌先生,我的手已经不累了,可以……」

凌子寰背着她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心婕见状,欣喜的跟了上去。

???

由於习惯了金兰阁那种日夜颠倒的工作时间,心婕虽然一直到黎明时才入眠,但她却一反平日睡到中午的习惯,清晨七点醒过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不过,她还是在柔软的床上多赖了一会儿。

她欢喜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心想,这间套房真的好大,光是房间就比她所租的那间小房子大了两倍,且窗明几净,甚至还备有全套的卫浴设备。

而且,这张床可说是她这辈子睡过最柔软的床她留恋地摸摸身下的床垫,才下床走进相连的浴室里。

天真的她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间佣人房,也是一般建筑商在建所谓的豪宅时,所迎合客人的一种附加品。

梳洗过后,她走进大厅,却意外地看到两个穿制服的女人正在擦拭着窗户和桌子,见到心婕,她们似乎也觉得很意外。

跟她们聊了一下,心婕信步走到花园,看见两个园丁正在忙碌着,她再往屋后走去,却看到凌子寰正在游泳池旁,用右手单掌撑着做掌上压。

他并没有注意到心婕,她犹豫着是该跟他打声招呼,或者该默不作声地退回去?可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似的,眼睛也仿佛有自由意志般地定在他上下起伏的背上。

阳光下,他流着汗的背肌闪闪生光,那上下起伏的动作揉和了威猛和优雅,令她目眩神迷得屏住了呼吸,连白皙的嫩颊也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良久,凌子寰才发现似乎有人在一旁,於是抬头看了一眼。

「呃!凌……凌先生,早!」心婕结结巴巴地说。

在她说话的同时,凌子寰却猛地顿住动作,一跃而起,用毛巾随意地抹了一下额际的汗水,随即眯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仿佛第一次看见她似的。

心婕被他盯得感到一阵心慌,不知所措地捏紧两侧的牛仔裤,呼吸愈来愈急促,喉咙也愈来愈干渴,令她无意识地频频吞咽着口水。

凌子寰的黑眸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游移至她白嫩的脖子处……

「对……对不起,打扰你做运动了。」发觉到自己「犯了错」,心婕害怕得垂下头,只敢偷偷的用眼角馀光看他。

凌子寰别开眼,没应她,只是用毛巾擦拭着胸前。

见他没有骂人,心婕这才放了点心,又鼓起勇气道:「你做完运动后,我帮你按摩。」

凌子寰瞥她一眼,淡漠地道:「不用了,等我晚上回来再做。」随即从她的身边走过。

心婕再次呆呆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

「行了!」

正专注地帮凌子寰按摩的心婕楞了一下,随即道:「凌先生,请再让我帮你多按一会儿,你的伤……」

「我说行了就行了,你还在那儿罗唆什么?」凌子寰以严厉的语气打断她。

心婕立刻咬住下唇,不敢再多说。

这已经是她来这儿的第四天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她的技术不够好,对他肩上的伤没有实质的帮助,还是有别的原因,他好像越来越不喜欢她的按摩了,从开始的两个小时,到今天,都还没半个镜头,他就要她住手了。

而且,他似乎越来越讨厌见到她,尤其是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会瞪她,神情厌恶得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作呕的东西似的。

当然,她不敢怨他,只是,被自己衷心感激的恩人如此的厌恶,令她感到相当的难过。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凌子寰的语气更差了。

「呃!对不起。」心婕忙走向门口,在打开门的刹那,她犹豫了一下,随即细声地询问着仍旧趴躺着的他,「我……我饿了,想煮个面吃,不知你要不要?」

住了这些天,她知道他的那些佣人都是不留宿的,只有在凌氏几个兄弟来香港出差时,厨娘英姨才会留下,直到伺候主人吃完晚饭后离开,要不然,平时他们全都会在五点钟左右就走人。

而今晚,她听英姨说,他下班回来后,就说今晚不吃饭,然后便一直待在楼上,直到刚才近十二点的时候,才下楼叫她上来帮他按摩。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听不见他的回音,所以,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却被他凶狠的目光瞪个正着,吓得她立即垂下眼睑,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

片刻后,他的斥喝声传来。「要煮达快不去煮!」

「呃!是。」心婕赶紧往外走去。

虽然他是恶声恶气的,可是,能多为他做一点事,心婕还是觉得很开心,所以又多煎了几片火腿。

把面端到饭厅里给他后,她又回到厨房清洗了一下锅子,这才在厨房的餐桌旁坐下来。

从其他佣人的嘴里,她知道下人都是在厨房里吃东西的,所以,她很安分地每次都跟其他的佣人待在厨房里一起吃。

就在她拿起筷子的时候,却见从来未曾在厨房出现过的凌子寰竟端着碗晃了进来。

她一楞,连忙站起来。「凌先生,我来收拾就好了。」随即伸手要接过他手中的碗,却见到他只吃了一半。

凌子寰没有理她,端着碗迳自在桌旁坐下,又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公然夹走她碗面上仅有的两片火腿。

「要吃再去煎。」他淡淡地说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心婕愣愣地眨了几下眼。「不……不用了,我吃面就行了。」

「叫你煎就去煎!」他不悦的斜睨她一眼。

心婕发觉,他终於第一次不再用「瞪」的方式看她了,而且,口气跟之前相比也「和善」了许多,同时令她安心了许多。

「多前几片给我,再前个荷包蛋。」凌子寰再度漠然地说。

「呃!我马上去。」心婕急切的跳起来。

他恐怕是饿坏了!她暗忖着,动作迅速地忙碌起来。

半晌后,当他终於吃完碗里的面后,心婕又温柔的开口问「这样就够了吗?锅里还有些面,你还要不要再添一点?」

这女人在说什么白痴话啊?他总共已经吃了八大片火腿,两个荷包蛋和一大汤碗面了,她居然还问他够不够?

「够了!」他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要不要喝杯咖啡,还是其他的饮料?」

臀部已抬离椅子的凌子寰,默不作声的抬眼看向她,却见她一张小脸上盈满了期盼,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坐回原位,点了点头。

「我很快,只要一下子就行了。」心婕喜孜孜地说,又细心地问「你要加多少匙糖和奶精?」

「加点奶精就行了,不要糖。」

凌子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竟突然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给涨满了似的。

心婕小心翼翼的将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战战兢兢的说:「你试试看。」

他缓缓的轻啜了一口后,点点头,「嗯!不错。」同时看见她的俏颜在瞬间发光,仿佛中了大奖一般,他的心顿时像被不知名的重物击中一般,令他有些难受。

「你在高兴什么?」当这句话冲口而出时.他立即懊悔了起来--他管她在高兴什么啊?

心婕羞怯地笑了笑。「我……我很高兴能为你做点事。」

凌子寰的眸光闪了一闪,神情显得有些怪异。

「你救了我的命,我一直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报答你。」心婕继续道。

不知为何,这个答案令他相当的不悦,俊颜顿时沉了下来。

要不是他不喜欢说话,他会告诉这个白痴女人,他根本没有出手救过她,两次帮她解围,其实都是无意间造成的。

「你几岁了?」他随口问道。

心婕愣了一下才回答,「二十一岁。」

活了二十一年还这么白痴,那他干脆就让她白痴一辈子好了!只是,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是这世上最狡猾的动物,所以,一个活了二十一年的女人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一阵手机的铃声陡地响起,仔细一听,原来是从心婕暂住的那间房里传出来的。

「对不起,我去接一下电……」铃声突然中断,於是心婕就没再往下说。

哼!他还真的差点被她故意装出来的白痴模样给骗了!凌子寰脸一沉,抹抹嘴后站起身,不悦地命令道:「再上来帮我按摩一会儿。」

「呃好。」心婕答道,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开心。

凌子寰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眸光里不带任何温度。

???

心婕卖力地沿着他的脊椎缓缓往下按着,这一次,凌子寰破例「恩准」她按摩他整个背部。

趴躺着的凌子寰,突然感觉到腰腹间再度窜过一股热气,然后胯间的欲望象徵就硬挺了起来,如同这几天一样,每当她的手一碰触到他的身体,他的本能似乎就不受控制了!

往常,即使他的身体亟需发泄,可若他愿意控制的话,都能轻而易举地压下那股冲动,然而现在……

天哪!这该死的女人究竟对他的身体施了什么「妖法」?

他烦躁地一翻身,而正弯身专注地按着他的尾椎骨的心婕却冷不防地身子往后仰,眼见就要跌坐在地。

凌子寰伸手抓住她,却抓住了她修长的大腿,他稍稍顿了一下,便伸出另一手拎住她的衣领,双手往上一提,就狠狠地把她抛上了床。

小姨脸朝下的猛地撞上床垫,虽然床垫不算很坚硬,可她还是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看见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双腿分得大开,动也不动一下,仿佛是女人在迎合男人时的浪荡姿势,令凌子寰不屑地撇撇嘴。

「终於露出真面目了。」他冷冷的低语。

直到这一刻,他才愿意承认,他这几天莫名的怒气,都是因为她每每挑逗得他欲火缠身,却不肯主动开口求他,仿佛是在等他先开口要求她爱他似的。

哼!她在作梦!他凌子寰要什么女人没有?会主动要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再说,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那些不入流的伎俩吗?

她以为只要不化妆,露出一张纯净细致的脸,装出一副纯情的模样,再玩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他就会随她摆布,不只满足她那淫荡的欲望,还会像个火山孝子似的,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她怀里送吗?

「这会儿终於忍不住了,嗯?哼!小荡妇一个。」他轻蔑地讥讽她。

心婕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想要撑起身,可他的动作却让她倏地浑身僵硬。

「你要做什么?」她慌乱地大叫。

在此同时,凌子寰一把掀起她的裙摆,猛地撕开她的内裤……

他眯起眼,直觉地认为刚才是她欺骗了他,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昏过去,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巧,他才一出来,她就醒了?

可看着她光裸的下身,他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浇熄的欲望,却再度高昂了起来。

「去给我找个妓女来。」想跟他玩把戏?哼!她以为他非得用她的身子才能发泄吗?作梦!

心婕浑沌的意识被他的吼声吼得彻底清醒过来,她惊悸地睁开眼,却对上他目露凶光的黑眸,吓得抖了一下。

「我……我不认……不认识……」

凌子寰一个跨步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颚。「你会不认识妓女?你本身不就是个妓女吗?还有,你那些姊妹,有哪一个不是妓女的?嗯?」

「我……我不是妓……」

凌子寰再一使劲儿,捏疼了她的下颚,也令她梗住了声。

「我警告你别再跟我玩把戏。」这年头,号称是良家妇女的女人,尚且张开腿给不同的男人玩,像她在那种地方上班的按摩女郎,怎么可能不接客?她想骗鬼呀?

而且,刚才那度晚了,还有人打电话给她,显然是她的那些老相好想找她共度春宵。

下颚传来的剧痛,令心婕疼得猛地抽气,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乞怜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放开她。

但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却反而更加挑动凌子寰的欲望,让他想尽情地蹂躏她,可他才不会如她的愿,让她以为她的身子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

「还不去给我找个像样一点的妓女!」他放开她,见她嗫嚅着双唇还想说什么,腹部的疼痛让他暴躁地扬高声音喝道:「再给我罗唆一个字,我就剥了你的皮!」

闻言,心婕不敢再惹他,连忙奔出房问,在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后,她才放心的贴着墙喘气。

天啊,他凶起来好可怕喔!

她闷闷的走下楼梯,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间仍有些疼痛,不过,凭着女性的直觉,她知道他们刚才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虽然她很惊讶他会有刚才那些举动,可在金兰阁工作了一段时间,她多少也听其他同事讲过有关男女之间的事,像秦红就说过,男人是被欲望主宰的动物,当他们的欲望在得不到纾解的情况下,脾气就会变得很暴烈。

所以,她一点部不怪凌子寰刚才粗暴的举动,毕竟,他是被男性本能所驱使的。

也因此,在她的心目中,他仍是那个救了她一命的好心人。

其实,她早有心理准备要将身子给他,毕竟,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被陆军强暴,甚至被陆军杀了,所以,严格来说,她的命是属於他的,他要对她怎么样,她都会毫无异议的接受。

只是,几天来,他都不大理睬她,她还以为他是对她一点「性趣」都没有,所以,她刚才才会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瞧他,立刻就要她去找别的女人了,不是吗?

想到他还在房里等着,她立刻下楼回到房问,拿起手机拨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口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很是难受,但她还是从自己的手机上寻到秦红的号码,然后按下按键。

毕竟,他是她的恩人,他要她做什么事,她都会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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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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