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姚莳冬精神委靡地打了卡,太久没有被学长操了,她有点不能适应这颤栗的快感。

唉!自己光会骂他变态,想想她自己才真的是变态,接受这种虐待,竟然还说是快感?!难怪人家说爱情会使人精神错乱,她深有同感啊!

她才走到办公桌旁,目光就被桌上一大把金黄色的香槟玫瑰所吸引。

「莳冬,有爱慕者送花给妳喔!」唐隐谦的秘书说。

「真的吗?」

她一扫刚才的颓废表情,又惊又喜的睁大美目,天哪!这是在作梦吗?这辈子除了她毕业时学长送的那束花之外,从来没有人送她花耶!喔~~难道承蒙老天爷怜悯,终于让世间上的男人开始发现她的好了吗?

「快看一下有没有卡片?」罗秘书推了推傻住的她,催促着。

姚莳冬在花中发现一张小卡,上面只写着:

发自内心的赞美爱慕妳的人

「是谁送妳花?」罗秘书比她还着急。

「他没有署名耶!」她漾开甜甜的笑颜,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知道自己竟然被爱慕着,她的虚荣心瞬间得到莫大的满足,心情好极了。

唐隐谦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她的笑容,目光再落到她手上的玫瑰,他的眉头打起结来。

「谁送的花?」他低哑着嗓音问,忽然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很碍眼。

姚莳冬吓了一跳,看到他不悦的表情,笑容僵在唇边,立刻闪人。

无奈唐隐谦一把把她抓回来,抢过她的卡片,在她张口欲抗议时,以一记寒冰急冻眼把她冻结在原地。

「爱慕的人?哼!」他不屑地嗤道,顺手将卡片丢在桌上。

看她抱着别的男人送的花,笑得花枝招展的,他满心不是滋味,冷冷地打断她的幻想,「我看八成是送错位置了。」

姚莳冬一听,难过的垂下小脸,她本来还心存希望,以为花是他送的,谁知,不是他送的也就算了,干嘛还这样打击她。

然而,那天下午,花店又送来了一束花,指名姚莳冬签收时,她简直乐坏了,因为这表示自己没有他说得那么没行情,怎么说她也长得不赖,怎么可能活了二十几年还没被「雕琢成玉」。

她喜孜孜地跟俨然已经成为好朋友的罗秘书分享这个好消息,当罗秘书一看到卡片上的署名时,惊喜不已。

「欸!甄医生可是医院里的黄金单身汉耶!这下子妳卯死了!」罗秘书用手肘撞了撞姚莳冬,既暧昧又有一些嫉妒的笑了笑。

「哼!我就说嘛!我也是有行情的好不好,他竟敢瞧不起我。」姚莳冬小巧的下巴翘得老高,自大得不得了,过去被打压的心酸在此刻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他邀妳今天晚上去吃饭看电影,妳去不去?」

姚莳冬想了一下,带了一点斗气的心态,重重地点头。「去!」

「可是副院长知道了,可能会不太高兴耶!」罗秘书替她烦恼,任谁都看得出副院长管她管得多严。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她赌气地说。她好想要约会喔!可是她很清楚,她一点儿都别想指望那个超现实派的男人,他就只会欺负她而已。

窗外夏风闷拂,然车内却阴寒阵阵。

唐隐谦瞇着眼看着不远处那对有说有笑的俪影,心里卷起狂风暴雨,这妮子今天那准时离开,就是为了跟别的男人约会!

他下了车,毫不迟疑地往那两个人的方向大步迈进,并不忘在脸上挂上一个很谦谦有礼笑容。

「嗨,两位,这么巧!」

见到他,姚莳冬吓得立刻急退三步,如小鹿斑比般的无辜大眼闪呀闪的,盈满了彷佛迎接世界末日般的惊恐。

他虽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副院长?」甄高尚也是一脸惊讶,在外头遇见上司,而他正在和上司的贴身助理约会,实在无法不让人尴尬。

「约会吗?你们要去哪?」他笑意淡薄,说话时眼光直逼着她,她下意识的缩到甄医生身后,而她无意中的举动,更是让他怒不可遏。

「我们正要去看电影。」甄高尚老实的说。

「呵呵~~莳冬最喜欢看电影了,尤其是恐怖电影,是吧?莳冬。」唐隐谦的语气很轻,但满腔的怒火早悄悄爬上眼底。

姚莳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有畏怯地说:「我……我突然有点不太舒服,可……可能没法去看了。」

「那正好,我正要去拜访伯母,顺道送妳回去。」他径自拉起她发冷的小手,低头说:「莳冬,妳不跟甄医生道别吗?」

「甄医生,再见。」她的行为乖得像幼儿园的学生,心中却暗暗大叫不妙,莫非她的小命就要魂断今日吗?啊~~红颜薄命啊!

甄高尚很难不错愕,几分钟前他们明明聊得很愉快,怎么副院长一出现,他的约会对象竟乖乖的被带走了?

姚莳冬才一上车,不等他发飙,自己就先哭了。

「妳哭什么?」他的声音很冷,睑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你……你在生气……」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很好,那知道我在气什么吗?」他阴森森的咬牙切齿道。

「气我跟别人约会没跟你说。」她很没种的招出自己的罪状,

「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克制不住的低吼,这妮子胆子真大,摆明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啰!

「因为……因为人家想知道约会是什么感觉嘛!」她委屈的承受他的怒气,嘴一扁,低啜起来。说来真是丢脸,活了二十二年,竟没尝过约会的滋味。

唐隐谦一阵愕然,看她哭得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满腔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但仍不打算这么轻易的饶过她。

「妳就这么没节操,因为想约会,所以随便一个人来约妳,妳就答应了?」他频频摇头,对她失望透顶。

「甄医生不是随便一个人啊!罗秘书说他是医院的黄金单身汉。」她很不服气地噙着泪反驳,顺便不着痕迹地点出自己的行情。

「哦?」他挑眉,怒火又有攀升的趋势,「原来罗秘书也知道这件事?」看来是狼狈为奸了?

「是我要她不可以说的。」她真的很闷,坏事真的做不得,她每次瞒着他,就是那么巧都会被他逮到,她开始相信他说的第六感不是骗人的。

「妳真的这么想要约会?」他叹口气,有点搞不懂女人的想法,明明就天天见面,还约什么会啊!

她重重地点头。

「好,我知道了。」他并不是真的那么专制,偶尔他也会听取民意的。

她不明白地对上他的眼睛,他知道什么?

「周五我们就去约会。」他又忍不住的掐掐她的睑。

闻言,她眼中进出闪闪星光,语气兴奋的道:「真的?!」

他噙着笑容,宠爱的说:「真的。」

听到他的保证,姚莳冬简直笑翻了,差点没开心的手舞足蹈。

「不过,在这之前……」他缓缓开口,一抹诡谲的光芒爬上限眸,「我们先把今天的帐算清楚,」

她愣了一会,还来不及咀嚼他话中的意思,只觉得双眼一花,身体被转了个弯,就趴在他腿上,很快的屁股便传来一阵刺痛。

「啊!啊!」她一边叫,一边挣扎。

他是铁了心肠,毫不手软,就是要让她知道痛,这样才会牢牢记在心底。

「呜~~好痛!」姚莳冬呜呜地哭着,又被他摆了一道了,明明他就笑得那么温柔,怎么可以又同时做出这么残忍的举动?呜~~他的力道好大,她屁股热麻麻的,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他是恶魔,他是鬼!她是瞎了眼才会把他误认为Legolas,人家Legolas很温柔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会痛的话就不要再有下次,否则就不只这样了,我会把妳吊起来打。」唐隐谦虽然心疼,但仍狠下心威胁她。他没想到都已经把她带在身边了还是不安全,竟还有人敢觊觎他的人。

「呜……」她如小媳妇般地缩在座位的一角,哀怨地盯着他,恨自己抵挡不了他的魅力,恨自己什么人不爱,偏爱这种变态。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他发泄完,马上就换上一张慈祥脸庞,好温柔地揉揉她的发,把她拉回怀中安抚道:「好啦!真的有这么痛吗?我才轻轻打了几下而已,哭成这样不怕羞羞脸。」

他帮她拭去脸上的热泪,姿态温柔,而姚莳冬却委屈地嘟起小嘴,抽噎着,「真的很痛。」那叫轻才有鬼,他根本拿出了对付杀父仇人般的力气来打她。

「谁教妳要惹我生气。」他一句话又把责任全丢在她身上。难道不是吗?要不是她擅自和别的男人约会,他会教训她吗?

「哼。」她有点不服气地闷哼,但不敢太张扬。

他眸光一饮,充满恶意地建议,「周五我们也去看场电影吧!』

她对「重温旧梦」表现得如此渴望,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失望?

来到医院工作后,姚莳冬重拾了一点信心,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异性缘其实还不错,至少没有大学时代的糟,不少男性的医护人员三不五时就会送些巧克力、糖果之类甜点的给她,而她跟大家也都相处得很愉快;可是,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为何,她那还不错的异性缘,就这么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消逝于无形中。

更夸张的是,有时候她主动跟一些比较熟的男同事打招呼,他们不是假装没看见她,就是离她远远的,就连曾约她出去看电影吃饭的甄医生也与她保持距离,这令她难过,因为大学时代的情况又重演了,可是她压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中午姚莳冬只能「被迫」和唐隐谦一起用餐,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避她唯恐不及,她盯着眼前的食物发呆,心情荡到谷底。

其实,他一眼就看出她闷闷不乐,但他耐心地等她自己说出原因,他知道,她这性子隐瞒不了太久的。果然,饭都还没吃到一口,她就扯着他的袖子问:「学长,我是不是真的很迟钝?」

「妳是。」唐隐谦多豪迈而不容否认的答复,呵~~其实她是谦虚了,她不仅迟钝到一个绝无仅有的状态,甚至可以称得上微笨了。

「那……那我是不是偶尔会做错事?」她抚着胸坎心痛不已,果然一点都不能期望从他这儿得到一丝安慰。

「没错。」他又肯定的点点头,她真的太谦虚,她不是偶尔,是常常做错事。

姚莳冬皱着脸都快哭出来了。

「那又怎样?」他问她,看不出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觉得大家好象讨厌我了。」她好难过,虽然她不奢望每个人都能喜爱她,可是以前她明明跟他们都相处得不错。

「所谓的大家是指?」

「范医生、林医生、何医生、徐护士……」

都是些男性医护人员,他听了半点也不惊讶。

「哦!那很正常。」他凉凉的说,废话,因为他去「关照」过了,明示或是暗示他们,如果他们不想继续待在医院里,可以明讲没关系,但不要来招惹他未来的老婆。

「为什么?」她紧咬下唇瓣,一脸受创的问。

「莳冬,妳想太多了,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对你,又不是妳能控制的。」他淡淡地开导她,压根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的恶行,导致她人缘变差。

「可是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她觉得自己有改进的必要,问题是她不知从何改起,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注定只能跟这个恶劣的男人共处了?

「别担心那些不重要的事,今天晚上就要去约会了,妳不高兴吗?」他提醒她,并不爱她在跟他独处时,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呃……学长,你……你真的要跟我约会吗?」她还是有点飘飘然地不敢相信,还以为他足随便说说,真是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当然。」唐隐谦亲昵地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她受宠若惊地望着他,看来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要跟她约会的关系吗?

「下班之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再去公园散步。」他安排得很好。

姚莳冬羞怯地点点头,整颗心思都放在要约会的事情上,立刻就忘了刚刚在担心的人际关系问题。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他们在高级餐厅吃了浪漫的晚餐,身旁还有小提琴伴奏,一路上他甚至都牵着她的手,这一切都美好得如梦似幻。

不过坏就坏在,姚莳冬没有事先问清楚他打算看哪一部电影,所以当她满心喜悦地陶醉在爱的梦乡里,却看到电影屏幕上打出了「猛鬼追追追」几个阴森恐怖的大字时,她的心电图险些停摆。

她瞪着大眼,转向笑得连春风都会嫉妒的唐隐谦时,隐隐看见一个恶魔在他脸下邪笑。

「莳冬,妳一定很怀念大学时期,今天总算能来重温旧梦,妳一定也很开心。」他大手紧握她的柔荑,笑得「款款深情」。

她苍白着一张脸,无法逃脱,当画面上出现恐怖镜头时,她只能扑进他怀里尖叫连连。他索性把她抱上大腿,享受这种温香暖玉在怀的美好滋味。

看完电影,他按原计画带她去公园散步,这原是极为浪漫的举动,但由于半个钟头前姚莳冬才受了恐怖电影的刺激,她只觉得公园里阴风阵阵吹来,鬼影幢幢的。于是她死命地抱着他的腰,眼睛也不敢乱瞄,走一回大安森林公园,她简直像是在战斗般绷紧神经,别说什么情调了,冷汗倒流了不少。

唐隐谦怡然自得地环着她细小的肩膀,很满意她表现出来的依赖。

唉!她始终学不会,他是个报复心极重的男人啊!

叩……叩!两个敲门的音节间那不太自然的中断,有点像是敲了一声后,手突然抽筋而导致的。

「请进。」唐隐谦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连敲门都能敲得那么有个性的,也只有那个小学妹了。

门外的纤影因为他清淡的声音微颤了一下,深吸一大口气后,才有勇气开门。

「学长,早……」她乘机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这是她每天早上必备的功课,如果他看起来昨夜不是睡得很好,那她当天最好有多远就闪多远。

「早,莳冬。」他继续埋头于文件中,正眼也没看她一眼。

姚莳冬稍稍喘口气,安定了心神,看来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太好了!

她翻开手上的行事历,开始做报告,「今天早上十点要开医生会议,下午两点要回实验室,三点到五点有一堂病理学课……呃,晚上湘阳医院院长的父亲八十八岁大寿,请问……你要去吗?」

唐隐谦快速的在脑中归纳出一天的行程,想办法腾出时间。

大概没几个人知道,他请这个贴身助理根本是请假的,她迷迷糊糊、丢三落四不说,等她结巴地报告完一天行程的时间,都足够他喝杯咖啡、解决掉早餐了。

可怜,已经当了数个月的助理,竟然还能一本初衷地笨拙,真不知该说是她固执,还是念旧?这么舍不得进步?

「妳陪我一起去。」他抬起头看着她。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下……班了。」姚莳冬在他的瞪眼下越说越心虚。

「那就当加班,我会给妳加班费。」他说完后又低下头,继续和文件奋斗。

「可是……」人家她今天跟姊姊约好下班要去逛街的,她好久没跟姊姊逛街了说……哪有人这样的!

他低下的头眉一拧,她还有理由?

看见他微妙变化的表情,她不往继续说下去。可是过了半晌,始终没有传来关门声,他好奇地抬头,通常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含着眼泪跑出去告状了吗?

姚莳冬垂着小脸,端正……应该说是僵硬地站在他办公桌前忏悔--当然他不会真以为她是在忏悔。

「莳冬,妳还有事吗?」他放下笔,抱着胸,惬意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那个……」她低着头,眼神左摆右晃,就是不敢看他。「那个……」

「到底是哪个?莳冬。」他放轻语气示意她开口。

「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道。

「说来听听。」唐隐谦捏捏鼻梁,放松一下精神。

她终于移动玉腿,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迅速地放到他桌上,然后快速站回原来的位置,以策安全。

唐隐谦瞥了一眼她孩子气的举动,拿起纸张一看,眉微拢。

「请假?为什么?」一请给他请八天,这妮子胆子忒大,是不是他近来忙得没时间「照顾」她,她就忘了「歹郎」长怎样?

「是……是年假喔!」她怯懦的强调。

「理由呢?」他瞄了瞄请假的理由,上头就只写了「私事」两个字,她还真够大牌!

「我……我就是有事咩!」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说清楚,就不准妳请。」他手伸直,欲退还假单,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好啦!我说……」但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话语。

「妳最好给我老实点。」她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她打算说谎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老实说,要不然被他发现自己说谎,到时受苦受难的还是她。

「人家要去希腊啦……」姚莳冬的眼里有一丝向往,也有一丝不安。

原来如此,没良心的小学妹不顾他这真正辛苦工作的人,却只想要自己去逍遥?哼!门儿都没有。

「不准!」他低头继续办公,直接判了她死刑。

「为什么?」姚莳冬不服气的嘟起小嘴,急得直跳脚。

「现在是什么时候?妳竟敢丢下老板,自己跑去放大假?」他恶声恶气地说。

「可是……是你自己说只要我工作一年,就给人家八天的假期……」她丢给他一个任何人见到了都会心疼的眼神,可是,似乎对他没啥功效。

有吗?唐隐谦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曾如此大方的承诺过她。

「我骗妳的。」他挥挥手,很不负责任地说。

他不负责任的态度立刻引来汪洋一片,她当场聚泪成海,小嘴颤抖地想为自己的权益争取一丁点生存空间。不过,她终究还是因为怕得罪眼前的恶劣男人,而只能缩着抖……大叹她「歹命」的人生。

就知道不该那么老实的,他从来就不给她好日子过,怎么可能放她去逍遥?

见她又红了眼眶,他将椅子推离办公桌,对她招手。「过来。」

这些年下来,姚莳冬唯一变聪明的一点,就是学会不再做垂死的挣扎,所以,尽管再不情愿,还是拖着龟步绕过办公桌。

他一把拉下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安慰道:「好啦!又不是不让妳去玩,真是的,妳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了不能玩就哭,传出去多丢脸?」

「可是人家已经计画很久了……」她好委屈的抗议,她都想好了,八天年假,再加上周休二日,那她一共可以休十二天,而这十二天都看不到他,她就忍不住欢呼--虽然天天看到他很好,可是他出现的频率太频繁了,让她有点腻了。

「妳计画之前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他有丝不悦,这傻妞究竟置他于何地?这么轻忽他?「妳也不想想看妳那么笨……」他一时怒火攻心,脱口而出。

她张大了眼睛,他竟然说她笨,太伤人了!

「呃,我是说单纯。」瞧见她眼底的受伤,他立刻改口,「万一妳在国外被骗了怎么办?」

「我不会,我保证啊!」她举起右手很认真地发誓。

他拉下她的手,好笑的说:「妳的保证没有任何说服力。」

「怎么这样……」姚莳冬紧咬着红唇,他真的很会打击她耶!

「况且,妳一个人只身在外,万一遇到妳不会处理的状况时,该怎么办?」这妮子八成没想那么多。

「我是跟团去,又不会乱跑。」她理直气壮的说。

欸,这傻妞讲不听ㄋㄟ,非要他拒绝得那么直接吗?

「不准就是不准。」他给了她一记瞪眼,不准她再上诉。

「你好过分,我要辞职……我不做了,你是坏人、你不守信用!」她气得恶向胆边生,伸手捶了他好几记。

哟!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不错嘛!她竟然气到有胆子捶他。不过,看她失望,他也很不舍。

「不然这样吧!妳把假延到下个月,我下个月有假,到时再陪妳去逛爱琴海。」他一脸「要不要随便妳」的表情,他已经很宽宏了喔!她再不满足就抓起来打屁股。

姚莳冬惊讶的瞅着他,差点没把他当外星人般看,这个人竟然要带她去度假,她有没有听错?

「不要就算了。」见她没回答,他无所谓地收回承诺。

「要要要,我要啦!」她一急,不让他有反悔的机会,先定下来再说。

唐隐谦温柔地漾开一抹笑弧,低头啄了她的粉唇一下,意味深长的说:「很好,那妳这个月要认真打拚,知道吗?」一

而她则是有听没有懂,回他一脸痴呆的表情,他要她打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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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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