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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食不知味。我爹也看出我不爽,瞅了我两眼,虽然他不可能知道我为什么揪心,我还是不想他企图安慰我。安慰?我为什么觉得老头儿会安慰我?是啊,老头儿似乎开始会做那个他从来不做的举动。而且,他会默默在某个地方,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只许他不爽发脾气,而完全不在意别人。

我突然挺高兴和激动。我对着老头儿说:“爸你看看楼下有什么人躺着没有?”

老头疑惑“躺着什么人?”

“卖盐的啊?你要是没打死一个卖盐的,怎么可着劲儿地放啊,富裕了不是。”

老头儿横我一眼。“你这贫嘴呱舌的跟谁学的?”

我爸,卫同,叶禾,杨彼得。我周围的人并不多,但我却应该选择,或者,老天已经帮我选择,什么可以是我的,什么不可以。

我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的地方有点掉皮儿了。正想着和卫同那个小屋,天花板是吊顶的,是他设计的,从门口到床所在的位置,是弧形的一圈。他很满意他那个设计,有一次还把邻居带进来参观,也不看看他那黑色的四角内裤还在沙发的边缘,害的人家小妞都不敢往那儿瞅。还恬着脸让人家坐。真是没心没肺。

想起他,我的心里有点范酸水儿。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我拿了过来,按了开机键。

信息的声音很快响起来,我心里有些高兴,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打开那个信息,上面写:本公司常年销售海关罚没进口汽车,本田…..另如果您需要手枪…..

我脸都绿了,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有再响,说明,卫同他没有给我发***。我又郁闷了。其实我还是不死心对不对?既然不死心,干吗这么悬着,我….我!

唉!我怎么突然这么磨矶,我快速地按下卫同的***号,居然关机。

我像瘪了的皮球。把***扔在一边。

周六,他能去哪儿?他不可能找完我又睡回笼觉去了吧?而且他睡觉从来不关***,我有好几次被他***突然响起而惊醒呢。和叶禾在一起了吧?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不是也关机么?

我生气了!妈的卫同,你丫玩儿脚踏两条船哪!

我疯狂地拨他***,想起来就拨,一听到‘您所拨打……’就气哼哼地挂了。

我现在气,不忿,心理不平衡。我宁可和他大吵一架,然后来个痛快!

我从家里出去,直奔那个小屋,卫同不在,然后我四周看了一下,想找一些痕迹,看着像又好像不像。

期间我一直拨打他的***,都在关机状态。我抓狂了有点。

卫同,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

我打了叶禾的***,我想好怎么说了,如果他接电话,我就说,叶禾你丫别躲了,你和卫同都给我过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结果,电话又是那个男孩接的,是他小崔。

我当时正在十分亢奋的状态,我对着他说:“你给我叫叶禾挺电话!”

那边的回答,让我懵了,他说:“叶禾今天早上拍戏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我跑到医院去了,那个男孩告诉我了地址。几楼都告诉我了。大老远,我就看见了卫同,他正站在电话那儿,好像跟人借磁卡呢,旁边那个人居然借给他了,好人做不得知道不知道,丫是一个无耻之徒知道不知道。他拿起电话,手在键盘上按,然后,他把电话筒放到自己耳边,我的***突然响了起来。

“喂?”怎么是个陌生电话。“谁啊?”

“你在哪儿呢?昨晚上去哪儿了?!”我看着卫同吼,听着卫同吼。我一闪身到墙角。

“你管我呢?”

“我不管你管谁?”

“你管得着吗?该管谁管谁去!”

“我该管谁?该管你!你别给我犯劲啊,等我腾出功夫来收拾你!”

“你腾出功夫?腾出什么功夫?昨天晚上你没功夫吧?你在别人那儿腾出功夫,就在我这儿下功夫了?你丫有病吧?你该怎么着怎么着。你少半夜抱着一个,白天又找另外一个,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烦人不烦人啊!”我开始没有抑制地吼叫!周围有人看我。

电话那头儿没了声音,我还没有抒发完感情,我继续无法控制地吼:“问你一遍又一遍,你什么都不说!你想怎么着?你大老远地跑过去,我以为你知道你要什么?你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声音从一个很近的地方传来,好像不是耳机里。

有人站在我面前,我抬了一下头,看见了卫同。

“你,怎么在这儿?”其实,当着他的面,好多东西我都说不出口,如果不是电话,我可能说不了那么多。

“你吼那么大声,我还以为电话里有回音呢。要不是看见你一个衣服角儿,还不知道你丫浪费电话费在这儿发彪!”

“我发彪吗?”我恨,眼前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景。我故作坦然地问“叶禾怎么样了?”

“扭了脚,肿的不行,刚弄完正在休息。”

“噢,那你让他休息吧。我先走了。”我往前走

“你这是干吗?”他一把揪住我。

“你装什么没事儿人啊?”我扭脸看他。

他沉默了一下。我笑着跟他说“没事儿,谁不知道谁啊,要说先来后到,也是他,不是我。”

“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是?那你们半夜搂在一块儿干吗呢?噢,他联系拍戏,找不到对手,就找你对吧?”

“叶禾他,怎么说呢,他有点……”

“你先想词儿。”我盘着手看他。

“我其实不想提。那些东西会过去的。你放心。别往歪了想。”

“你丫肉球儿似的,让我怎么不往歪了想!你痛快一句话!我贺正午承受得起,谁没谁活不了?”

“小午,你听着,我只喜欢你。就是……就是……只爱你!”

我楞了。让他说这个爱字比自杀还难。

“你先听好这句话。别的我们哪天好好说。好不?”

我脑子有点麻。

然后,有点喜悦。

接着,胸腹间的压抑被一股狂窜的气息所代替。

“卫同!你真不是东西。什么事儿,还非搞个上下集出来?”我压制住那股气息说。

在医院这种环境里,卫同没有做太夸张的举动,而是手上加劲儿捏了捏我的手。

我摔开他“我看叶禾去!”

卫同却制止我说:“小午,以后再看,他现在比较激动。”

为什么?他,激动?

去旅游了,不是反省自己,俺才没那么多反省的事儿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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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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