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这是完全攻略手册中最常用的步骤之一,可当他听见“还是处女”这四个字时,所有的步骤、计划都被迫改变。

她是他花钱包下来的小情妇,原本他以为她的私生活糜烂,思想、行为大胆开放,他来为她收拾残局,良心上绝对说得过去。

然而,现在的情况生变,整个翻盘,他面对的竟是一个完璧之身的小女人,这教他该如何是好?

不行!这责任太过重大,不论就现实或法律层面来看,他绝不能在她这个年纪和她发生关系。

他思忖着,坚挺的孽障却和他思考的方向截然不同,他顿时陷入有生以来最痛苦、艰难的抉择。

沉思良久,他突然迅速地抽离,接着放下她的双腿,脚一移,下了温暖如玉的沙发。

“今天到此为止——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头也不回的走向浴室,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话:“未完成的下半段,等你满了十八岁再说!”

天啊!这是哪里蹦出的男人?

萧心瑜注视着他的背影,当场傻的眼。

他已经把她搞得这副鬼样子了,仿佛带着她走去火山口,把她留下,然后说他要去冲个冷水澡。

这该死的男人为什么如此诡异?叫人匪夷所思?

她真想当场冲上去把死他,以泄心头之火。

然而,在她异常愤怒的心境中,却同时浮现出一个偌大的问号:为什么她现在只有十六岁?

如果现在她已十八岁了,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唉!十八岁……好复杂矛盾的情绪啊!

☆☆☆

洗完澡、洗好头,她把自己进在一缸热水里,不像他自虐式跑去冲冷水。那多无趣!

一整晚下来,她心情起伏之大,才突然觉得有点平静,只不过她的唇齿间仍流泄出一股甜蜜。

她的心固然平静,带她的大脑显然不怎么配合的唱反调,迳自沉溺在适才在客厅地沙发上的景幕。小女孩长大了?

少女的情怀向诗,她总觉得适才自己好像作了一首诗,只不过连她自己也无法体会出那首诗的意境。

不知何故,不论她如何回想,总会想起刘俊麟的那张脸,表情,还有他那极其温柔的爱抚。

老天爷,她是不是爱上他了,否则怎会满脑子都是他的人?甚至连那顽皮的笑容也会出现在他的脑海。

“不知他睡了没有……”她等不及的想去看他。

于是她站了起身,拭干身上的水滴,穿上一套崭新的睡衣,打开浴室的门,然后走了出去。

卧房内,只有一盏小灯。

只见他躺平在床,整张脸隐藏在灯光的阴影后,不确定他睡着了没有,但想像得出,他一定也已经累了。

想及他明天还要上手术台,她不忍去打扰他,于是身一转,蹑手蹑脚的朝卧房外走去。

她左脚踏出一步,右脚尚未跟进,身后突然传来他的话声: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我去隔壁的卧房睡。”

“不必了!这里就是你的卧房,还有,以后洗好澡,上床时别穿衣服,那会让我睡得很不舒服。”

“可是——”

“不要挑战我说过的话——快脱下!”

“脱就脱,你别对我那么凶嘛。”

来到床沿,她还是不习惯在男人面前脱衣裳,只好背对着他,脱下睡衣,然后背对着他,躺上了床。

他身一侧,一手枕在她颈下,另一手环抱在她胸前,轻轻地抓握住,“快睡吧,明天还有大的挑战……”

睡吧?他说得轻松,问题是她怎能睡得着?

她侧睡着,后辈紧贴着他的前胸,耳后传出他不规则的呼吸声,这教她如何睡得安稳?

更严重的情况还不仅止此,她的胯间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根硬物,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而蠢动,两人皆一丝不挂,没有任何的障碍物,仿佛它随时能顺势滑入体内,使她提心吊胆的始终无法成眠。

被男人抱着睡觉,理论上应该算是很舒适安稳的事,可现实上却使她一脑袋的胡思乱想,怎么样也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后那不规则的呼吸声已整个平稳下来,想像得出,他恐怕已经进入属于他自己的梦乡世界。

可笑的事,人家都梦周公去了,她却了无睡意,当下她翻了个身,偷偷地打量着他。

他其实还长得真不赖,成熟的五官,高耸的鼻梁,大小适中的嘴,组合出一张满帅气的脸蛋。

如果她不认识他,以他的身价,她一定会主动去约他一世上的凯子有不少,再加上年轻充满帅气的凯子,肯定成了稀有动物。

她愈看愈满意,不禁头一倾,偷偷地吻了他的脸颊,接着掀走棉被,如泥鳅般的滑向他的身下。

反正睡不着,光只是研究他的脸,那是不够的。

滑下他的胸膛,接着是小腹,最后来到他的胯间,她张瞪一双眼。目光焦点指向他的孽障。

想必他一定憋坏了,虽然睡着了,可他的小脑袋却仍是顽强的不肯低下头去,他显然尚未尽兴。

“靠!男人的东西真是奇怪……”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握,一手不够,用两手,还露出

子成龙再瞪眼一望,她暗思忖着,“咦!刚才我太紧张了,没敢睁开眼看……怎么一堆密密麻麻的微血管……”

只见柱上青筋满布,看起来挺吓人的,反而更吓人的还在后面,因为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在研究什么?”他说话的声调平顺,一点也不像刚醒来时那样含糊不清,显见他刚才根本没睡。

事已至此,她毒性甩脱潜在的羞涩,落落大方道:“你们男人的东西真奇怪……”

他插了一句:“什么地方奇怪了?”

“反正它就是很怪异就是了——你看!这里还有两个小洞……”

他轻笑一声:“其实还不跟你们女人一样,一个洞是尿尿专用,另一个洞是……”

言及此,他突然住口不言,身子开始颤抖抽搔。

“喂,你中猴啊——另一个你还没说!”她的注意力已被转移,并未察觉手中那根孽障的异样脉动。

“是……播种用的……”

话声还在空中回荡,一道白色雨露状倏地喷像她的面门……她娇呼一声,顿时成了大花脸。

“哎呀呀!都是你啦!人家才洗好澡,洗好的头,现在又要去洗一遍,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颤抖片刻眼闭,“现在我是真的累了,明天还有事得办,请你别再玩我了……”

“我玩你?”她愣了一下,气炸了。

“喂!你不去冲洗一下?”

他把眼睁开一丝细缝,带着极其慵懒的声调道:“我累了,况且你还有嘴,那就让你代劳吧!”

她歇斯底里尖叫一声,但一想到奶奶明天的开脑,“算了!就让你开心一点的睡吧!”

说话间,她舌一伸,送上她温暖的小嘴。

☆☆☆

刘俊麟会留在忠孝医院,大伙皆很诧异,尤其一待就是近两年,且一贯保持手术成功的纪录,忠孝医院的名气自然水涨船高。

有关刘俊麟的情况,风风雨雨的谣言不少,有人说他老牛吃嫩草、私生活不检点、到处拈花惹草……他都一笑置之,只要萧心瑜和他,两人不点破,他既非台湾的名男人,别人自然懒得去挖他的隐私。

这日近午,张哲凯笑吟吟来到他的诊疗室,支开了Miss蔡,史无前例的帮他送上一杯咖啡。

“这是什么阵仗?”刘俊麟笑望着他。

“不过是老同学帮你泡一杯咖啡而已,你别胡扯一堆!”张哲凯拉了把椅子,面对他坐下。

“有事跟我谈?”刘俊麟轻啜一口,注视着他,“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张哲凯勉强一笑,“恭喜你——升官了!”

“我升官了?”刘俊麟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董事会昨天做出了决定,一致邀请你去总院,担任副院长兼脑科主任一职——”

“你们要调我去台北?”

“对呀!”张哲凯笑望着他,忽然眉头一皱,“想到你要走了。我的心情就开始沉重——”

刘俊麟打断他的话,“你怎知我一定会答应?”

“什么——莫非你不答应?”

张哲凯摇摇头,皱眉苦笑道:“同学,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配股加红利,一辈子都不必发愁啦!”

“我又没说我不答应,你脸那么臭干嘛!”

“那是?”

“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回头在给你消息。”

“那我就不吵你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说罢,他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转身离去。

会选择在这个时机,突然会决议要把他调去台北总院,对他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震撼。

近两年来,他已在萧心瑜身上投注下不少心血,尔今突然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否董事会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或是命中注定两人的关系宣告结柬?他显然还不能在一时之间找到确切的答案。

他顿时陷入深长的思考中。

☆☆☆

时值正午,正是学校用餐时间。

萧心瑜邀了好友心慧,一同去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吃午餐,叫了份A餐,吃得不亦乐乎。

“每次都让你请客,真是不好意思……”

“心慧,别说这种话。以前我们俩国中同校同班,你是最罩我的一个人,现在轮到我请你,应该的。”

萧心瑜吃下一口起士明虾,笑接道:“就快升高三了,不知道读大学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同校同系。”

“哎呀!甭提了……”心慧笑容苦涩,“你的功课一直是全校前三,我不过中等,这回没指望了……”

“那就努力啊!”萧心瑜咧嘴一笑。

“努力?哈——我从来也没见你K书过,也没读过补习班,真不知平常你都是怎么K书的!”

萧心瑜笑而不语。

“啊!我想到了……”心慧神色一震,恍然而悟道:“一定是你那神秘的长腿叔叔教你的,对不对?”

“哇塞,你真会猜,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那当然——”

心慧得意洋洋,不料萧心瑜话锋一转,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是只猜对了一半!”

“哎哟,你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心慧苦着一张脸。

萧心瑜哈哈一笑,“我的长腿叔叔,数理的程度一级棒,什么样的狗屎题目他都能解得开。”

“那文科呢?”心慧一脸的好奇。

“是个白痴!”

萧心瑜哼了一声,“我从来也没见过程度那么逊的人,除了数理强,其他的一窍不通。”

心慧轻呼一声,“哎哟,你说的那种人,头脑都怪怪的,你和他处在一起,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可大了——他说等我满十八岁……”

言及此,她突然住口不言,毕竟这种事称得上是天大的笑话,还是甭说得好,免得糗毙了。

“满十八岁怎样?”心慧追问一句。

近两年来,他二人天天睡在一起,那亲密的程度绝不输给一般夫妻,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是。

然而,每到紧要关头,他总不例外的宁可跑到浴室冲冷水澡,也不愿突破那最后一层禁忌。

这种男人是不是怪胎?

萧心瑜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他说等我满十八了,他的文科自然就会变得很强。”

“为什么?”心慧不懂。

“因为他吃了我很多很多的口水呀!”她咧嘴一笑。

“你们……已经……哇塞,跟长腿叔叔做……那一定很浪漫,你一定夹死了!”心慧一脸的向往。

萧心瑜故作满足的笑脸,“这种事当然不能跟第三者谈,所以你不必费心的套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说!”

心慧想了一下,“据我所知,这个长腿叔叔是有史以来,跟你在一起最久的,我想,你一定很爱他……”

“爱他?”萧心瑜忽然一脸迷茫。

她近两年来,从未想过“爱他”这两个字,跟他相处在一起,就像父女、叔侄、兄妹……那种自然自在的感觉。

“爱他”?他到底是不是爱他、算不算爱他,还是因感激他对自己的恩惠而在一起,她根本分理不清。

“嘿嘿,那你就搞错了!”她忙回过神来。

“什么——莫非你根本不爱他?”心慧愣了一下。

萧心瑜一脸的世故,“这年头感激放两旁,金钱摆中间,凡是还是向钱看得好,人绝不能没有钱。”

“你变得好势利喔。”心慧吐吐舌。

她会变得势利,那也是环境使然。

每当她一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就满腹的苦水,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没有沉重的生活压力,何需当一个到处钓凯子、躺人钱财的坏女孩。

成长,总需要付出代价,好在她付出的代价不算大,却也会成为她人生中一段重要的回忆。

她不敢去回想,近两年来她若没有认识刘俊麟她会变得怎样?也不知奶奶会变得怎样?只是她不想承认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但也可能是时间未到而已。

思及此,正当她准备说话之际,包包内倏地响起一阵电话铃响,正是刘俊麟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下课后,别在外面晃得太晚,早点回家,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见面再谈——”

“是不是你改变主意,不等我满十八了?”

“不是——你别闹了,我还要想点事,见面再谈!”

话落,他切断电话,留给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怎么啦——是谁打来的电话?”心慧一脸的好奇。

萧心瑜淡淡一笑,“是我长腿叔叔——他要我早点回家,说有什么事找我谈。”

心慧还是一愣,“可是你刚才明明问什么。‘不等你满十八’,那是什么意思?”

萧心瑜突然站了起身,“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午休时间快到了,所以我们得赶紧回学校了。”

“哇塞,不说就不说,扯那么远做什么?”

萧心瑜不再理她,拿起帐单,朝柜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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