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黑化进行曲
在阴暗的艾因兹贝伦堡中，隐隐弥漫起了鲜血地气息。
据说，人在濒临死亡时，这一生的记忆就会有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播放着。
但是夜枫之前也死过一次了，记忆什么的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有的，只是面对死亡的不甘。
【...明明已经有力量了啊，为何、还是...这么轻易地就被打败了啊...】
躺在血泊之中的夜枫，俊秀的脸上只有满脸不甘心的表情。
虽然没被腰斩什么的，但是心脏已经被贯穿的现在，就算他有血统的超强恢复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脑会先死亡吧。
现在夜枫的心脏和大脑，只是中级银月之狼的血统强化是不可能恢复。
躺在混合着血液的温暖和石板的冰冷，夜枫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胸前血肉模糊地伤口处正在流溢着血液，体温渐渐流失。
跟上次直接被杀死不同，这次夜枫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逝去。
【啊...要死了吗？】
就连只是平常的呼吸也不能，强烈地窒息感几乎已经快要让夜枫晕过去。
【就这样死去...连那家伙也见不到了吗？】
手脚慢慢失去感觉，意识中依稀出现了丽的身影。
【明明就...承诺了啊！】
意识慢慢步入黑暗...
【如果我死的话...有希怎么办...】
【虽然凭有希的智慧...大概会有办法活下去...但是、真的能活下去吗...】
“还没死吗？”青年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地声音从上方传来，夜枫勉强抬起头颅，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满含着冰冷残酷地血红眼眸。
“英灵都是出乎意料的难缠啊。”名为斯图卢特的死徒，望着夜枫如此感叹道。
然而，下一秒，斯图卢特的脚狠狠踩在夜枫肚子那已经血肉模糊地伤口上。传来的猛烈疼痛感让夜枫不由自主地发出悲鸣。
然后斯图卢特那苍白但有力的手随即狠狠掐住夜枫的脖，提了起来。
“混蛋...”
“真是令人讨厌啊...虽然我没有虐尸的习惯啦，但是不知为何我很想狠狠地折磨你呢...英灵...”随着斯图卢特那诡异无情的话语，他用另一只手插入夜枫的腹部，苍白脸上的鲜艳红眸涌动着令人畏惧的血光。
“啊...你这个混蛋...”夜枫嗓音嘶哑地骂道，虽然身体早已失去触感，但是夜枫还是对斯图卢特这种行为感到愤怒。
“啊啊...你似乎还搞不清楚啊，谁才是玩具。”说着，在夜枫体内的手猛然绽放着魔力。
“啊啊啊啊啊！！！”夜枫发出惨叫，脸上出现痛楚地表情。早已因为生命地流逝而失去触感的身体居然突然恢复过来，那强烈地疼痛几乎让他快要立刻晕了过去。
“呵呵...我可是有很多手段可以好好的折磨你...”
【这个混蛋！】
恍惚间，夜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抬起了双手抓住斯图卢特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然后用尽最后地力量使出自己的能力。
“影炎彻响！”随着夜枫的呼喊，斯图卢特的影子燃起了闇色地火炎。
接着，夜枫趁斯图卢特的身体被定住的短短时间，尽全力的把最后地念魔力快速凝聚在已经化为爪的左手上，然后、让左手使出瞬动术。
极速地爪影向斯图卢特的胸口袭去，但就算是这次的偷袭成功了也没什么作用吧。
就算胸口被贯穿，斯图卢特也不会死的。伤口也会在一瞬间就恢复，这不是身为死徒的能力，而是只有被时间诅咒、在某种意义上有着真正的『不死』的斯图卢特才有的能力。
虽然在原作中，没有提到、甚至只是把二十七祖作为背景，连能力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夜枫还是清楚地知道这点。
但是，夜枫所要做的不是伤到斯图卢特的身体。
而是...瞄准着斯图卢特在胸前的死之线！
只要轻轻一划，斯图卢特的身体就会『坏掉』，然后夜枫就能趁着斯图卢特的身体在『崩坏』的短暂时刻，把斯图卢特身上的死之线全部破坏！
这是、夜枫现在唯一的，能反败为胜的关键。
就算，这只是夜枫死前的挣扎，但他绝对不会让斯图卢特好过的。
以上发生的事情连一秒都不到，而下一秒就是结局。
“哎？这是...”夜枫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左手，那已经歪曲的、宛如树枝的手臂。
“真无聊...”斯图卢特用不屑地冷淡眼神说道。
“算了...”
随着斯图卢特那颇为无聊地话语，夜枫被重重地摔在布满着自己鲜血的冰冷地板上。
“这次是最后了，以后不见。英灵。”一声划破大气地声响，黑色的光芒再次贯穿夜枫的身躯。
“夜枫！”最后，在夜枫陷入黑暗之前...
似乎，听到了金发少女在担心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啊啊...我真是弱啊...】
所以，就变强吧...
用你真正的力量吧...
【真正的力量...那是什么...】
嘁...算了，身为『表』的你还是太弱了...
所以，接受这意志吧...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但是...
感觉到艾因兹贝伦堡里夜枫的气息慢慢消逝的saber在一阵飞奔后，只是不到一分就赶到了夜枫那，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夜枫那已经毫无生命气息地尸体。
“又是一个吗？”斯图卢特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地呢喃着。
“夜枫！”没有理会站在夜枫尸体旁的斯图卢特，saber只是叫着夜枫的名字。
但，少女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夜...”saber那充满凛然气质的美丽脸庞上，现在布满着不可置信、悲哀、还有愤怒的复杂表情。
为何...感到如此痛苦？
为何...感到后悔？
心有如被撕裂一般，就算是被国家背叛也没感到如此地痛苦。
她、不是已经早就觉悟了吗？
对于死亡，她早就在十年的征战中见过无数遍了。
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忠诚地骑士死亡她都见过了啊，但是，虽然那时也有过悲伤也有过懊悔，却没有如今这么彻骨。
“啊嘞...身为王者的胸怀就这么狭小吗？”少年不怀好意地看了saber的胸前一眼，邪笑道。
“原来如此啊...”
那种笑容，是那么的令人愤怒。
“那个...avenger...为什么你会有狗耳朵？”
“因为我想听见全世界loli的心声！”
那时对少年的话语感到好笑以及无奈...
“那个...我怎么了吗？”穿着女仆装，有着可爱犬耳和神秘的异色双眸的少女出现在她面前。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为女性是那么的失败...
“哼，妳以为我是谁啊？小狮子。”在lancer的战斗中受到重伤和诅咒，但是穿着女仆装的他，还是站了起来。
“我可是在称赞妳呢，怎么会是在侮辱妳呢？”
明明就身受重伤，还是露出那么令人心安的微笑。
啊啊...这种感觉，完全不能理解...
到底为什么呢？
斯图卢特无趣地看了有如玩偶呆呆站着的saber一眼，突然用脚猛然踢着夜枫的尸体。
“————你这家伙！”看见斯图卢特这么做，saber立刻回过神来，那碧绿色的眼眸之中现在只有着杀意，她举起了黄金之剑向斯图卢特冲了过去。
“咔！”黑色地魔剑和黄金的王者之剑发出华丽的声响。
“唔...妳比那家伙强多了啊...”挡住了saber的突击的斯图卢特闷哼一声，手上握着的魔剑加大了力道。
“————”saber一言不发，但是看向斯图卢特的眼神充满着仇恨和杀意。
“看来、接下来似乎会很有趣。”斯图卢特露出危险地微笑。
“是啊，绝对会很有趣呢。”
突然，一个声音从斯图卢特背后传来。
那是——一个让在场的两人无比熟悉，应该死去的人的声音啊？
斯图卢特透过saber那现今睁大着、有如湖水般地翡翠眼眸看见了，那个他应该杀死的人的脸庞映在saber的眼眸之中。
然后，来不及惊讶、对方的手从背后贯穿了斯图卢特的身体。
“什、什么...”
一丝血液从嘴角流下，然后斯图卢特的头颅和身躯分离了。
头颅，似乎被什么人抓了起来。
然后，斯图卢特看到了。
夜枫那露出诡笑的脸，以及...
不同于之前的双色眼眸，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紫红色双眸...
————————————————————————
“嗯？”奥黛丽雅突然皱起眉头。
“怎么了？”银发少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那家伙终于也开始有用些了啊...”奥黛丽亚，像是感叹但又像是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