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几声枪响当时的场面就有些混乱。韦伯,安娜的贴身保镖迈德和吉妮亚当时就想拿枪,被自己的雇主制止了,这么乱的场面又不知道对方多少人的情况下,轻易的掏枪暴露身份只会使事情更糟。

突然一个抢匪冲上了主席台,抢过了马克风。

“都给我安静不要乱。”

“嗒嗒!”

伴随着喊话是一串枪声,子弹就打在了房顶上。会场内立即鸦雀无声。

“我们只要钱不会伤害各位,只要各位合作,我们顺利拿到钱出去,各位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都听我的,站在原地谁也不要动,很好。”

会场内的人都被气势镇住,四个匪徒分别占领一角拿枪对这会场中的人,台上那个下了台子,手拿一个袋子走到了展示的珠宝面前,把玻璃罩子拿开,把里面的珠宝扫了进去。

可恶的匪徒要是拿了那些珠宝就走也就好了,可惜。现场的参展者可都是大人物,他们身上的东西,女士身上的首饰男士身上的配饰哪一样不是大手笔的。匪徒自然不会看不到。

收走了展示的东西,像是匪首的那个抄东西的匪徒开始在人群中穿梭着。

“大家把手里值钱的拿出来,大家配合一下。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匪徒开始搜身,搜到了值钱的就拿走,有钱人多数只想破财免灾,也有那舍不得的,一个女士舍不得脖子上那条价值百万美金的宝石项链想用手去捂住不给,被那个匪徒打了一记耳光,把项链硬生生的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在脖子上造成了很粗的红血印子。

会场中开始有胆小的女士开始饮泣了。

搜身的人很快来到了庄伯涛和童童面前。

庄伯涛很合作的把钱包,和手机等大件物品给了他,可是那人还不知足的伸手想要动童童身上的饰品。

说起来童童身上并没有带很多首饰,没有戒指,没有项链,只有头上固定头发的一根金簪和几个珠宝头花算是值钱物品。

那人伸手要抢童童头上的东西,庄伯涛把他的手打开了。

“朋友我可以开一张一亿的支票给你,请你不要难为我的小朋友。”

“支票,你开玩笑,从这里出去我们就会被通缉,怎么去取阿?看你也算个男人,那好我不动手,你帮我拿下来。”

枪响之后,庄伯涛就把童童护进了怀里。把他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膛,他一怕这场面把童童吓坏了。二怕匪徒看到童童会起歹念。

可是现在,情势所迫。庄伯涛低头对怀里的童童说道。

“童童对不起,你的头饰要给他们了。”

庄伯涛把童童的头饰拿下来递给那个匪徒。童童头发披散而下,童童甩了甩头发,把脸从庄伯涛怀里抬了起来并且正过了身体。想看看情况。

那个匪徒看到童童的脸立即惊呆了。飘逸美人长发飘飘,红唇玉肤天生丽质。一只小脸似乎没有巴掌大。

匪徒伸手想去抚摸童童的脸,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庄伯涛机警的抱着童童退后两步,没让对方摸到。

匪徒有些恼了,和庄伯涛有些怒气的眼神对在了一起。危机一触即发,这时东南角那个匪徒喊了一句。

“老大,拿东西要紧,有了钱还怕没女人吗?”

那老大瞪了庄伯涛一眼,走开了,开始找别人搜刮财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会场的情况被保全人员发现了,有很多的脚步声靠了过来,保全人员在进入会场的大门口才一露面一串子弹打了过去立即有几个跑在前面的保全人员倒了下去。

离着不久外面警笛声响起。大厅的播放音乐的大喇叭传出了警方喊话的声音。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你们现在出来投降,警方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那个匪首老大,听到喊话立即跑上了主席台,用枪抵住了主持人考尔.斯宾的脑袋。对这话筒也喊了起来。

“我们手里有人质,我想这屋子里面随便一个人出了事你们都不好交待吧?动手以前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今天在场的都是商业界的大人物,死一个你们都吃不完兜着走,你们听好了,1小时内我们要一架直升飞机停到顶楼去,超过1小时,每过1小时我们就杀一个人质。”

话筒那一边安静了一会儿,而后警方妥协了。

“你们不要胡来,飞机正在调运,请不要伤害人质。”

大厅的摆钟嘀嗒嘀嗒的响着,眼看过了一小时,突然一个满脸流汗的男人疯了一样向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

“我不是商界大老,我不是有钱人,我是一个牛郎,是别人花钱租来做伴的,你们放了我吧?我要出去,我不想死阿。”

“嗒嗒!”

一串响声,那个人浑身是血的倒了下去。看到这种情景童童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甩掉了脚底下蹩脚的鞋子,挣开了庄伯涛的怀抱。慢慢靠近保镖迈德身后挡住匪徒的视线,轻声说道。

“你们手里有枪是不是,抢匪是5个人,等一下听到我喊中,你们就开枪,东南角那个归你,东北角那个你和那个姐姐说归她,其他三个你们不要管我会对付,必须一齐动手机会只有一次。”

“很危险,我们为什么信你?”

迈德不相信童童可以一次制住3个匪徒。

童童伸手在迈德背后的某处点了一下。迈德突然发现自己失声了,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童童一眼。而后一点头表示相信了。童童在同一位置又点一下,恢复了他的说话机能。

迈德开始移动接近吉妮亚,而后两个人分开慢慢移到一个合适的位子和童童比了一个准备好了的手势。

童童笑了,他回到庄伯涛身边取下了他的纯金领带夹。庄伯涛用手把他的手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他知道童童想动手了,可是他也知道事情的危险,他不想童童去冒险。

童童幽幽的笑了。他扑进庄伯涛怀里,轻轻说了一句。

“死的不会是我。”

庄伯涛用力想抱住他不让他动,突然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定在了原地。

童童离开他的怀抱,迈开步子童童走到了一个特殊位置。站在这里正好可以让开站在大厅中间的人看到西南,西北两角的持枪匪徒。

挟持人质的匪首老大看到童童站出来,很轻薄的问了一句。

“小美人你想做什么?”

童童转身看向台上。给了他一个笑脸。

“这位大哥,你说过只要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你就不会为难我们,那金的领带夹你还要不要,和刚才那个金笔还有金表是一套的欧。”

是别人说这话一定被骂白痴,可是童童说这话却让人觉得那是纯真的表现。

那个匪首笑了,拉着老人下了台子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你不要用枪抵着这个老爷爷的头,老人家好可怜的,不如我和你走吧,我比较轻,你拉着不费力气,而且我力气小,也不会反抗的。”

童童的话匪首信了,而且他对童童本来就有歪念头,于是他把老人推开,拉过了童童,童童顺势倒进匪首怀里,童童倒进匪首怀里那一刻同时出手点住了那人的穴道,那人立在那里谁也没看出破绽来。

童童缓缓在那人怀中转过身来,优雅的取下了头上的木头发簪,刚才收东西的时候那匪徒看是木制的就没要,给他留下了那么一根。

童童一只手拿着领带夹,一只手是发簪突然发难。把手中的东西当作暗器打向了西南,西北两角的持枪匪徒,同时喊出号令。

“中!”

伴随着这声是两声枪响。东南,东北的匪徒倒了下去。回头再看西南,西北两角的持枪匪徒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会场里面静了一下。而后童童走回庄伯涛身边解开了他的穴道。庄伯涛把他拥进了怀中,在外守候的警察和保全人员冲进来,疏散了会场里的人,把5个已经不会动的匪徒带了出去。其中2个都是一枪打在头部已经死了,另三个则是除了眼睛哪里都动不了了。

考尔.斯宾走过来似乎有话相对庄伯涛和童童说,突然庄伯涛看到人群中童童背后一个人举枪要射击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

“小心。”

他想推开童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人的目标不是童童的身体,而是他们头顶的大型吊灯,他想在杀掉童童和庄伯涛的同时制成混乱,而后自己再逃,要知道这次他们可是全军覆没了,而庄伯涛的头却可以为他挽回一些损失,要知道有人出2亿买他的命呢。

当时在场的只剩下善后人员,胆小的早已经撤离了。大家听到枪声有经验的开始找掩体保护,大型吊灯落下的时候童童本来有着起身跳开的时间,可是他是和庄伯涛站在一起的,他心中明确的很,自己跑开了被砸在下面的人就会是庄伯涛了。

当时的情况下童童只来得及一脚踹在了庄伯涛的脚踝上,庄伯涛顺势倒了下去。眼睁睁的看到童童被笼罩在了大型吊灯的阴影之下。

几乎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庄伯涛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童童!”

童童笑了像是在在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或像是在告别吧,有一招他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后果会是怎样的他也没有底,看来这下子真的要以身殉职,视为知己者死了。

“阴阳五行,力托千斤。”

童童迎着掉下来的吊顶灯飞身而起,用手在半空中借住了那个吊灯,和吊灯一起旋转着落了地,空中的旋转是为了减轻吊灯下坠的加速度。可是几千斤的大家伙即使减去了下坠的速度,那重量也不是只有几十斤的小童童程受得了的。

童童和那大灯一起落了地面,规整的八卦步,童童手举着大灯在地上转起了圈子。

不远处开枪的人,穿着饭店保安的制服明显是那些匪徒在饭店的卧底了,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那小人是人不是?那么矮小瘦弱的人双手把吊顶大灯举过头顶并带着它在地上旋转着旋转着。

“阿。”

一声惨叫,童童自然不可能永远的托这那个重东西,于是找准了时机把头上的吊灯摔了出去,目标就是那个随便开枪想制他们于死地的混蛋了。

“哗啦”

一声,大大的吊灯把那个人盖在了下面,碎掉的玻璃和流苏散的哪里都是,下面压的那个人,不死也是半条命了。

和童童在一起随时都是惊奇,庄伯涛庆幸着童童看上去没事,并且向他走了过来,他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从地上爬起来迎着童童走了过去,才想和他说以后不要再踹自己脚踝了,看这一下子,再加上地板也滑了一点,一脚他滑出去都有五米了,最少他也是堂堂的总裁,商界大人物这样实在是很没面子的。

童童在笑着对这庄伯涛走来的,可是他发现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了,刚才的一下用力过猛内力消耗过大已经导致了内伤,可是他不想别人为他担心,他很想故作没事的的走回庄伯涛身边,而后离开这里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昏迷也好吐血也罢,他不想有人为他操心。

一步。两步,童童知道有血水从身体里涌上来,四周的灯光五光十色的也好刺眼。童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下滑去。庄伯涛冲上来只来得及抱住了他下落的身体。

“童童!你醒醒。”

“四,死……”

童童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死的音,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你不会死的,医生医生,快叫救护车。”

等季郑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童童还在手术室里。

庄伯涛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墙。

“总裁,医生怎么说?”

“哈哈。”

庄伯涛的表情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高语预感到事情的不妙,于是让季郑玉他们在一边看着总裁,自己找到了医务室。几个专家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探讨着什么,看着他进来都是一愣。

“实话说吧,那孩子怎么样了?”

“我们在研究抢救措施,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内脏器官所有的肌肉筋节充血,情况如果恶化将基本失去脏腑功能,就算用上最高端的仪器和设备,以后也将终生卧床,身体的各部分机能都会失去。”

“那不是和残废差不多吗?就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了吗?钱的方面大家不用担心,庄总可以负责一切开销,只要可以让那个孩子好起来,一个人给你们盖上一家医院都不是问题的,你们说话啊?那孩子才17岁阿。再有10天就是他的生日阿。”

医生们对望一眼,有质异同的摇了摇头。

“庄总裁请我们来已经给了很多钱了,可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真的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

高语第一次感觉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实在不知道等一下出去怎么和外面的人说,想来总裁早已经知道了,他是在痛啊。

“高语怎么这么久?怎么样了?童童已经出了抢救室了进了特护病房,可是还没醒,事情有点怪阿,普通的小伤那孩子一般会撑下来也不愿意进医院的。”

季郑玉看高语迟迟不出来过来找人了。

“内脏器官所有的肌肉筋节充血,内脏损伤。脏腑可能会失去功能。”

“内伤,哈这次玩大了,展示会到底出了什么事?”

“所有的消息被封锁了,只有去问总裁,可是你也看到他刚才那个样子阿。”

“嗒嗒。”

有人从门前跑过的声音。

“总裁!”

是刘健在喊叫。

高语和季郑玉也跑了出去,只看到庄伯涛跑进了童童的加护病房,全身插满了管子的童童看上去那么弱小。连生命的气息也是那么微弱。

庄伯涛颤抖着手摸上了童童没了血色的脸。

“小东西醒醒,不要让我失去你,老天阿不要让我才找到他3个月就把他夺走阿。”

“阿。”

床上的童童哼了一声。季郑玉走了过去,他知道童童虽然动不了可是已经恢复了知觉。

“小师叔,我是季郑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死……”

童童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还是那个死的音。让人有着不祥的预感。

别人没说什么,庄伯涛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听到那个音节就开始失控。

“不,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医生说了你不会死,我会用最好的医药来延续你的生命,你还小阿,童童张开眼睛看看我阿,我爱你,我爱你。”

“总裁你冷静一下,童童是内伤对不对?他怎么受伤的?说阿,算我求您,也许有法子补救的,我怕再晚就真的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用双手托住了几千斤的吊顶灯,我以为他没事的,他向着我走过来,就那样突然在我眼前吐血了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阴阳五行,力托千斤,逆转乾坤。内伤。四,死。”

季郑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拨通了一组号码对这对面喊道。

“四爷爷吗,我是季郑玉,你现在在哪里,这里有一个人只有您可以救他了。”

“谁啊?什么病?我说了我退休了,我介绍我的一个徒弟给你好不好?”

“四爷爷这次不同的,是童童,他用了那招‘阴阳五行,力托千斤,逆转乾坤’。”

对面明显的安静了一下,而后一声大喊。

“那浑小子不要命了。”

“您不来才真的没命了,周身内脏出血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想他知道只有您可以救他了,他刚恢复意识嘴里就喊着一个字四。”

“你们在哪里?我怎么过去?”

“您在哪里?”

“我在S国,我孙女生小孩了,我过来看她的。”

“太好了,我们在S国的安德医院,您可以赶过来吗?要不我开车去接您。”

“我打车过去。”

漫长的30分钟以后,一个貌不惊人的老人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中医用的药箱子。

老人上来先是摸了一下童童的脉象。而后笑了。他这一笑最少季郑玉放心了。

“小猴子的功底硬,受那么重的伤心脉还护的好好的。”

老人过来要拔童童身上的管子,庄伯涛护在床前不让他动。

季郑玉走了过去。

“总裁,西医解决不了的,也许中医可以。这个老爷子是个老中医,是暗道武林中的医者,我们有很多病症只有他可以医治,童童用仅有的意识呼喊着四,我想他知道只有这个四爷爷才可以救他了。信我这一次吧。”

“季郑玉帮我把人都赶出去,我要下针了,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等会儿下针的穴道稍有差池,以后你小师叔都有可能在哪里留下病根,虽说我们小猴子张的漂亮也不能做个病西施吧。”

“四爷爷我明白。”

“麻烦各位出去。”

季郑玉把所有的人推了出去。

高语问了季郑玉一句。

“有几成把握?”

“8成,你们不吵就9成了。”

“你们这些人真的不可理解。”

“我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自己的医生,这不奇怪,我们的方法造出来的毛病,也只有我们的医生才知道怎么医治。童童不简单,他才有一点意识就想起了四爷爷,而且四爷爷说他护住了心脉这样他就为自己赢得了3天的时间,只要3天内可以请到四爷爷就会没事了。”

“那孩子。”

高语没有说出来的是那孩子也许比他们看到的要精明能干的多。

2个小时过去了,正当失去理智的某个人就要强行冲进去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四爷爷走了出来。

“小猴子醒了,他才醒过来就问庄伯涛怎么样了,谁是庄伯涛阿?”

“在下就是,老先生这次真得谢谢你,钱……钱……,您要多少钱,1亿或者2亿你出个数我会全额支付给您。”

“你全部的财产是多少。”

“1200亿美元。”

“都要你也给。”

庄伯涛拿出了自己怀里的支票夹子,那样子就要开支票了。老先生一把拦住了。

“行,你有这份心就不枉费了童童舍命救你,我还说童童发神经了,还有一个比他还神经的,进去吧,对了我要搬进你家住上三月,童童针灸还要几十次,而且还要吃三个月的药调理,那药我怕你们熬不好,我决定亲自来。”

高语走过来,把他们总裁推进了病房,自己走到了老先生的面前。

“老先生你愿意搬过去我们求之不得,以后童童还要您多费心了。”

“你是谁,比那小子会说话多了,我告诉你要是为了钱我才不来了,童童可是暗道武学年轻一辈的楷模,那孩子为学飞针点穴可是跟了我大半年的,他离开我那几个月我心里面还有点空落落的,不过那小子很有良心,每年都会来看我一次,他要是有事,不用你们,我老头子就要伤心几年。”

“老先生童童不会有事吧?”

“没事,病来如山倒并去如抽丝,我刚给他通了血脉,今天因该没事了。”

“我请老先生出去喝茶。”

“我最近突然觉得那个咖啡的味道不错,要请我就去喝那个吧。”

高语觉得这老先生也是实在人,拉着他出去喝咖啡了。

庄伯涛轻轻的走进了房门,就看到童童靠在床沿上,用手按着胸口的位置,看他进来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而后大概扯疼了哪里的肌肉,痛的直吸气。

庄伯涛连慢跑上去抱住了他的身体。

一滴眼泪顺着童童的头发滴在了他的脸上。头顶上传来了庄伯涛沉闷的声音。

“你可以张开眼睛看着我我就很知足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我当时不那么做受伤的会是你,我会武功死不掉的,倒是你阿,我出来的时候师父可是吩咐好半天的要我保护你。”

“让我保护你不好吗?”

“我是个男生,又没东西让别人惦记,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才是树大招风的。”

“不管男女,只是因为你就是你,你是我的爱人,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却让爱人来保护自己,你知道那有多窝囊吗?你知道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爱人,我不是你的保镖吗?我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的。”

童童一句话把庄大总裁气的冒火,要不是童童重病在身,他一定要把他压在身下,好好的证明一下自己的爱意是多么的真,要是不爱谁会对一个男孩的肉体欲望高涨想入非非的?

庄大总裁气的双眼冒火的看着怀里的小冤家。

“哎呦。”

童童假意的痛哼了起来,顺利的岔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庄大总裁立即手忙脚乱帮他揉着胸口,含蓄问暖了起来,他的肩膀,把怀里的人抱得那么紧。而怀里的小人也不客气的缩进那个避风港,闻着那香皂和男人的味道混合的绝对的雄性气味,用力的吸上几下,感到自己安心了许多。

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了他手忙脚乱的,爱他吗?嘿嘿,童童不太懂欧,只是知道自己不讨厌他,为了他自己不惜去面对死亡。

那个四爷爷是暗道武学中的医者,他的方法确实稳住了童童的病情,不过童童的伤真的不一般,要医治三个月调养三个月才会好,童童17岁的生日看来要在床上过了,一想到这些庄伯涛就莫名的内疚。

推去了大半的工作,可是有些工作还是要他回办公大楼才能作决断,其余的时间他都是守在童童床前的。

那个四爷爷在给童童治病的时候,是不准许有人在场的。他帮不上什么忙,每每听到童童房里传出的呻吟,他就知道童童有多痛。可是他一进去看到的还是那张灵动的笑脸,没看到一次自己就心疼一分,他在强装,毕竟男生从小就被告知要坚强,可是他现在多希望童童可以把他当作依靠,毫无顾忌的痛了就哭,不舒服了就骂,可以减轻几丝的疼痛也是好的。

这一天童童病倒的第6日。庄伯涛才从公司回来,进了门就听到了童童房中传出了一声大叫。

“阿!”

庄伯涛紧张的跑到门口,果然季郑玉守在门口,不用问也知道那老先生在给童童针灸,又是不会让人进去了。可是他实在担心阿。

“阿!”

又是一声惨叫,童童不知道他回来了才会这么没有顾忌的喊出自己的痛苦。这一刻庄伯涛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有些冷。

“让我进去看看他。”

“四爷爷不让。没事的,老爷子在拔针,可能是有点儿痛的。”

“求你让我进去,我只想看着他。”

堂堂总裁对下属用上一个求字舍掉了男人的尊严,季郑玉也有些动容,他想了一下,取针的时候进去应该是没事的。可是没一点儿理由老爷子是会骂人的。

“给我一万,让你进去总要个理由。”

庄伯涛一张支票塞过去,推门而入,这一次季郑玉没有拦他。

“童童!”

他看到了什么?童童小小的身体上几乎每一寸都扎上了寸长的钢针,那个老先生正在一根一根的往下拔那些针,每拔一根可以明显的看到童童在皱眉,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咬紧的牙关在往出流血,老先生一块白毛巾伸到他嘴边让他吐出口中的血。边上早有几条毛巾早已经被染成红色了。

一时间庄伯涛愣在了原地。他还算个男人么?让自己的爱人经受这样的苦难,自己在一边一点儿的忙也帮不上。

“小子进来就进来了,我拔针,你来给他擦血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庄伯涛连忙走上前去接过了那条染满了鲜血的毛巾,站在童童枕前。

老先生拔下了童童身上余下的几十根针,期间童童的血又染红了三条白毛巾。

老先生把针收了起来,庄伯涛冲进了浴室拿出了一条湿毛巾给童童擦了擦嘴角,他的手在颤抖。

“老先生没有别的方法治疗他的伤吗?花多少钱都可以阿,我不想看他这么痛苦。”

“你这人,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钱阿?没听那些庸医说什么吗?小东西没治了,现在只有我的方法可以救他,你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可是他在吐血阿,对了补血,找西医给他输血。”

庄伯涛急忙就要打电话。那一边四爷爷只说了一句话就要他停了下来。

“想他快死你就打,他现在是内脏充血,我用针灸刺穴把那些淤血往出逼,你一给他补血就是火上浇油,我敢保证那血输下去不超过一刻钟,童童必死无疑,想他死你就找西医吧。”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庄伯涛跪在了童童床前,脑袋抵在童童有些冰凉的小手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力不从心,想帮忙帮不上心里却像被挖空了一角一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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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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