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喝闷酒吗?先生。」失意的男人最性感,让人好想戏弄他。

「走开。」

呵……要她走开谈何容易?「你需要人陪吧?一个人喝酒太寂寞了。」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滚!」他不想和任何人交谈一句。

扬起的手被挡下,想醉却醉不了的蓝凯斯望进一双笑意盈盈的丹凤眼。

「酒入愁肠愁更愁,早告诉过你要用心,你偏是不肯听,这下尝到苦头了吧!」不听老板言,吃亏在眼前。

「你这话什么意思?」眼神瞬地一利,他盯着有一面之缘的老板。

「酒浓情深,有心则灵,多用你的心想一想,我们居酒屋的卖点是心想事成。」她透露一、二地点化他。

魔力居酒屋是具有魔力的,虽然他冷傲、孤僻,又不通情理,但古道热肠的她就是看不惯人家失魂落魄,期盼能点化他。

再说看在那朵梅叫她一声阿姊的份上,她怎能不出力推上一把,那张幸福的笑脸叫人很有成就感。

「心想事成?」世上若有心想事成的魔力,人人都可成为神了。

「别怀疑老天的力量,世界上的无奇不有,在你的周遭也许就存在着令你嗤之以鼻的魔力,人和神不再有距离。」不然哪来的魔力居酒屋。

十九楼的电梯再度开启,一位眼神略显狐疑的艳丽女子踩着三寸高跟鞋叩叩地进入,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一般的日式居酒屋罢了。

她找了个靠近女酒保的位子坐下,东张西望的打量店里的摆设,目光不意地落在似曾相识的背影。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蓝凯斯略感惊讶地一眯眼,金芒毕露地想着心中的人儿。

道子笑着点了点他鼻头站直身子。「再用力的想一想吧!说不定会有人带你去找失落的心喔!」

「告诉我,梅在哪里?」他要他的梅回到他身边,永不离开他,他在心底呐喊着。

梅?!

殷玫瑰突然心有灵犀地想起她的好友,端起酒杯走到看起来很面熟的男子身后,有点试探意味的敔樱唇。

「你要找的梅是青梅竹马的展青梅吗?」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谈恋爱谈得把她都给丢下了。

蓝凯斯倏地回头,动作之快叫人咋舌。

但更惊讶的是端着酒杯的殷玫瑰,手一滑将杯中的酒往人家的裤裆一倒,大喊偶像的尖叫一声,差点冲上前,扯下他一撮头发当纪念品。

「你认识梅?」对于湿了的裤子他一点都不以为意,心心念念的都是展青梅的去处。

「如果你指的是竹马兄的青梅妹妹,那么你问对人了,我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兼死党。」

蓝凯斯激动的推倒椅子,一把捉起她的手急问:「她在哪里?」

「呃!当……当然在家里。」殷玫瑰惊喜交加的吓了一跳,舌头还不小心咬了一下。

「带我去,立刻。」他用命令的语气一说。

不是被吓大的殷玫瑰在惊意过后马上恢复正常的呼吸,眼睛灵活转动,似在打什么主意。

「带你去无妨,可是做白工会显得我很没价值……」总要捞点好处才行。

「你要什么条件?」他立即明了她的话意。

她两眼发亮地露出垂涎目光。「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每场演奏会的贵宾席就好了。」

「可以。」他回答得爽快。

「OK,成交。」她伸出手和他达成协议地一握。「对了,我叫殷玫瑰,你可别忘了我喔!」

【第九章】

一片、两片、三片……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五片、六片、七片……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九片、十片……十一片、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十三片……十四片……

讨厌,怎么数都数不完,他到底爱不爱我?实在不应该那么冲动跑出饭店,起码要问个明白才甘心,怎么可以因别人的煽动而心灰意冷,先宣判自己的死刑。

感情的事要相互信任嘛!干么要因他人的说法而动摇,要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不就得不偿失。

望着满地黄菊花的粉嫩花瓣,愁得直捉发的展青梅将水晶花瓶中最后一株黄菊花取出,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先撕下一片片黄嫩的花瓣,再心里自问他爱不爱我。

一向爱笑的脸庞布满忧愁,长吁短叹的责怪自己的不理智,小说里不是常有因误会而分开的桥段,她怎么笨得照书中的走向让坏女人得意呢?

人要是蠢连神仙都没得救,不管怎么样她最少要搞个清楚嘛!把当事人找来对质好过她无聊的揣测。

有未婚妻又怎样,她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呀!谁规定未婚夫要就一定结得成婚,没盖章注册就不算数,随时可以反悔的。

可是她气过头忘了这一点,以蓝凯斯的个性是不可能让人传话给她,他真要「抛弃」她的话会直截了当地指着她的鼻头要她滚,不需要理由和一张支票的补偿。

唉!笨太久一时脑筋转不回来,她居然会被这么拙劣的手法给骗了,可见恋爱中的人真是盲目的,听不见也看不见真理,只有一颗酸到令人皱眉头的梅子心。

无缘无故跑出来她又怎么拉得下脸自己回去,肯定笑掉讨厌鬼的大牙,说她没骨气、没节操、没原则,人走了还敢回来求一份施舍。

一片、两片、三片……他到底爱不爱她呢?要不要放下自尊去找他,爱情面前是没有自我的。

唉!唉!唉!好苦恼喔!要如何做才顺心,找人去绑架他吗?

「青梅,你要糟蹋我多少花才肯停手?你要敢碰我那盆兰花,我马上斩断你双手,把你扔到街上行乞。」心疼哟!她真是暴殄天物。

花瓣扫一扫还可以废物利用,用来泡茶也不错。

「厚!老爸,你的女儿不如一盆花呀!」亏她还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这么不受宠。

「抬脚。不要有气无力的垂头丧气,我展家出产的精品怎么能丧失自信,挺胸。」养兰会冒朵花给他瞧瞧,养女儿只会不孝的惹他生气。

展爸滑稽的拿了比手掌大不了的畚箕和三十公分左右的小扫把,蹲着扫女儿撕落的菊瓣,一边要她抬脚好清仔细,一边拍她的后背要她抬头挺胸,别失了展家人的志气。

年过半百的展爸看起来顶多四十左右,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感和魅力,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个二十四岁女儿的父亲。

人家干公务员的是宁可做一辈子不退休,反正上班喝茶看报领干薪乐得悠哉,可是他刚好与人相反,不管上头的主管如何慰留,年限一到他立刻办理退休。

好笑的是他还学时下城市人的风雅,故意拿一半退休金在山上买块地种花,三不五时和段家夫妇上山翻土除草,过足农夫农妇的瘾。

所以他闲闲没事做就打两家小儿女的主意,每天催着小俩口结婚,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逼婚,巴望他们制造个红通通的小猴子让他打发多余的时间。

「老爸!你轻一点,要是拍出内伤没药医,看谁替你送终。」八成吃太饱了,力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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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少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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