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一对情侣,交往两年,彼此的互动会是什麽样子?

亲密?贴心?还是已经变成一种习惯?

蓝可钦坐在全台北市最顶级奢华的饭店床上,背部轻轻靠着床头,视线所及是一片凌乱。

交往两年的男朋友与她共赴充满激.情的云雨欢爱後,此时正在浴室里冲澡。

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带出她满脑子混乱的思绪。

欧阳凛从不带她回家,也从不介绍她给他的朋友或家人认识,就连在公司里头也要绝对保密,因为他是统管上千名员工的大老板,而她是他的秘书。

全天下,除了他们两人以外,恐怕没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正在交往。但他总是说不忍心让她成为被追逐的焦点,也不想带给她过多的压力,要她做他最宝贝的甜蜜秘密。

他也一直对她很好,打从开始追求她,他不时会送她贴心的小礼物,不管工作再忙,每星期都会抽出两个以上的晚上时间带她上餐厅吃饭,到阳明山看夜景、泡温泉……

他从不说爱,却时常深深的凝望着她,眼神高深莫测。

每次,她问:「你在看什麽?」

他总是不说话,深邃的眼眸彷佛要将人吸入体内,接着以一记令人当场腿软的深吻封住她所有的疑问。

她知道有些男人对直白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有天生障碍,不逼他,是因为她相信他是爱着自己的。

如果他不爱她,又何必主动追求她?还花了这麽多时间跟心思和她在一起整整两年?

她从门口一路往里头看过来,靠门口最近的是他特别找人量身订做的深色西装外套,旁边是她的大皮包,皮包歪倒,里头大大小小、私密与公事的东西有泰半摊在地上,接着是两人一大、一小的衬衫,他的是黑色丝质高级品,她的只是一般白色衬衫,黑色衬衫先落地,她的白色衬衫覆盖在上头,从视觉上看起来像是黑衬衫深深的埋进白衬衫里头,一如他始终深深的埋入自己身体深处……

蓝可钦突然移开视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口乾舌燥。

刚经历过连续两次高潮,她全身依然轻颤不已,玉葱似的十指紧紧抓住胸前的雪白被单,在大床上缓缓的移动。

敏感的脚趾头最先落地,柔软的雪白长毛地毯立刻宛如温柔的大拥抱包覆住她的双脚,舒服的感觉令她不自觉的轻声叹口气。

他曾说过最爱她珠圆玉润的脚趾头,像是色泽温润的珍珠。

每次欢爱,他最爱看她无助的躺在大床上,伸直双脚,大掌握牢她敏感异常的小脚,将脚趾头含入温热的口中,轻轻的挑弄、吸吮……

她总会以深深倒抽一口气和瞬间抓紧身下被单的慌乱模样回敬,然後羞愧的察觉下腹窜过一阵热.流。

曾经不只一次求他不要这样做,那种身体彷佛被他操控在手中的感觉令她感到惶然,不知所措。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提出恳求时,曾在他寒冷的俊颜上看见一闪而过的快意,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令她血脉偾张。

直到她为他臣服、为他轻吟出声,沉沦在他给的浓烈慾望之中,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蓝可钦摇摇头,不准自己继续往下想。

她红着脸,飞快瞄了眼凌乱不已的床单,看见自己纯黑色的贴身衣物正颤巍巍挂在雪白柔软的床尾,一副快要滑落地面的危急姿态。

那是他亲吻过她的脚趾头,在她情意迷乱、不能自己时,不知何时为她褪下的,而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的思绪才刚转到这里,浴室里的水流声乍然停止。

他洗好了?

蓝可钦的一颗心猛然提到喉咙,裹在被单下、赤裸裸的两条腿依然发颤着。

她左手紧抓着被单,无暇顾及薄薄的雪白被单被整个拖到地面,仓卒移动到床尾,一心只想快点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藏妥。

右手才刚握住纯黑色的内衣裤,她便听见低沉沙哑的慵懒嗓音从身後稳稳的传来──

「在做什麽?」

背对着他,蓝可钦紧张到狠狠的颤抖了下。

她红着脸,心跳加速,抓着贴身衣物的右手飞快缩回被单里,暗自祈祷精明的他没看见自己的小动作。

明知道他早就看过自己的私密衣物,可是当两人都是清醒的时候,再次张大双眼看见自己的贴身衣物显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什麽,我口……口渴了。」

欧阳凛不动声色,冷锐的眼眸只消瞄了眼床尾的梳妆台,轻易便将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一览无遗。

他勾起使坏的邪笑,慢慢的走近她。

蓝可钦能察觉到他存在感强烈的动向,移动目标恰恰好锁定在自己身上,她困难的咽了两下,左手紧紧捏着被单,低下头,背对着他,默默的走到梳妆台旁的小茶几前,没忘记自己刚才说口渴想喝水。

她正要做出倒茶的动作,才赫然惊觉右手还紧抓着自己的内衣裤,这下子该怎麽办?

松开被单或是放下贴身衣物?

二选一。

蓝可钦窘得全身发烫,深知不管自己选哪一个,都是很烂的选项。

清醒时在他的面前全身赤裸,或是被他发现自己很小家子气的想把内衣裤藏起来,不想让他看见,这两种情况,她哪一个都不想要。

欧阳凛来到她的背後,刚沐浴完、灼热强悍的身躯距离她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霸道的气势混着高热的体温扑向她全身毛细孔。

蓝可钦更加不敢转身与他四目相对,同时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他故意贴近她敏感的耳朵,魅惑的吐着热气,带着几分恶意的捉弄,轻声说道:「不是说渴了?」

她浑身猛然扬起一阵惊心的战栗,迅速侧过头,看着他。

只见茂密狂嚣的黑发正半湿的立在他的头顶上,纯白浴袍随意包裹着阳刚的身躯。

她的视线往下移动,惊见他腰间松垮的大结打得很随兴,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上头还沾附着令人紧张吞咽的晶莹水珠……

怦!怦!

她快速倒抽一口气,收回视线,右手抓着内衣裤,用力压着正疯狂跳动的心脏位置。

拜托!不要跳得这麽快,他距离自己这麽近,一定会察觉,拜托!

蓝可钦还在默默祈祷,两只铜墙铁壁一般的健壮手臂毫无预警的缠上她除了被单,底下空无一物的腰身。

「啊……」她禁不住轻呼出声,随即被他一把揽进宽厚的胸怀,顿时,一柔一刚的身躯紧密贴合。

呼吸像是失去控制的脱缰野马,越来越急促,身後硬邦邦的男性身躯是一团烈火,瞬间燃烧她整个背部。

特别是在令人羞窘的下半身,火热亢奋的硬铁就这样坦荡荡的抵着她.的柔.软……

她的喘息短而急促,双腿微弯、颤抖,几乎就要瘫软下来。

欧阳凛的右掌伸进被单里,循着颤抖不已的右手臂,轻轻贴上她按压在胸口的小手。

他嘴角微扬,有纯男性的得意,也有雄性的侵略快.感,她的颤抖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帖最好的春药。

「可钦,你的脸好红,心跳好快,想再来一次吗?」

蓝可钦的脑神经立刻绷紧,甚至可以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手在摸到自己手中的贴身衣物时稍微僵了一下,随即却更加情慾澎湃的一层层掌握她的手、贴身衣物、雪白胸脯,以及底下一颗正为他急剧跳动不已的心脏,然後轻缓的揉.捏……

「不……不是这样……」她断断续续的说话,气息紊乱。

「不想要?」他挑了挑眉头,低哼一声。

「总裁……」轻咬着下唇,她开口求饶。

他们进入房里已经三个多小时,扣除他冲澡的时间,整整三个小时都在不停的……

她紧蹙眉头,全身每一处都在发疼,但同时也逐渐发软、发热。

「这里不是办公室,故意这样叫我……」欧阳凛脸色一暗,右掌略微施力,重重一捏,立即听见她禁不住疼痛而轻声娇吟,顿时血脉偾张,轻咬着她的耳垂,语带威胁的说:「是想让我自己收手?」

蓝可钦浑身彷佛沐浴在熊熊烈火里,脑袋越来越混沌,半眯着因为被他刻意挑逗而迷蒙的双眸,颈子微仰,紧咬着牙关,吃力的想抓住最後一丝理智。

「你今晚……还……还要参加孙小姐的生日宴会,许多政商名流都会……都会出席,就算你现在……赶过去,恐怕也已经迟到……啊……」猛然感觉双腿之间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罩住,她惊心的轻喊出声,左手抖得越发厉害,双腿紧紧靠拢。

欧阳凛浓眉轻挑,隔着薄薄的被单,没理会她微弱的抵抗举动,宽大的手掌强行探向她身下最脆弱的深壑,带着残忍的挑逗意味,开始轻轻的来回摩擦。

他一动作,她立刻在他身前抗议似的扭动起来。

他们都在一起两年了,还不知道吗?这种时候她越动、越抗议,男人非弄到手不可的劣根性越是变本加厉。

「可钦,你这是在赶我吗?」

欧阳凛慢慢的加快动作,灼热的气息喷向她形状惹怜的漂亮耳朵,感觉她微微弯下腰,想往自己的怀里躲,好避开大掌的攻击。

可惜她竟忘了,真正的侵略正虎视眈眈的抵着她丰软的臀部,隔着更加令人兴奋的薄被单,将她逼向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

「不……不是,是你今天下班前要我记得……提醒你……」蓝可钦费力的喘着气说话,「很重要……非去不可……」

「我没忘。」他冷冷的回应,扬起一抹嗤笑,身下硬得发痛,嗓音依旧清冷,一如坐镇会议室里发号施令般冷静卓越。

他怎麽可能忘记自己的父亲是怎麽变成植物人,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动弹不得?又怎麽能忘记母亲为了让他安心在国外念书,独力撑起公司一年,却在他回国接掌公司後一年,因操劳过度而过世?

父病母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她父亲开车撞人後逃逸所酿成的悲剧,就算他想忘,也忘不了。

学成归国後,他才知道父亲一年前发生车祸的事,一年後,母亲过世前还撑着最後一口气,嘱咐他千万不要追查当年的车祸。

问题是,他怎麽可能不查?

等公司营运更顺时,他才腾出手,回头算这笔旧帐。

经过一年多委托徵信社调查,终於查出眉目,他刻意把她弄来自己身边当秘书,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追求,便把她诱上床。

他同时在她父亲的公司背後扯後腿,让那间小公司虽不会倒闭,但也状况连连,让她父亲整日奔忙,就像猫总是喜欢慢慢玩弄到手的猎物一样。

但是,这种程度的复仇还不够!那场车祸,不仅仅夺走他父亲的人生,更夺走他身为人的尊严,每日只能瘫在病床上,吃喝拉撒全得由旁人料理。

他之所以找上她,是想让她父亲痛上加痛。

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不好,投错胎,做了害他父亲只能在病床上度过剩余人生的凶手的女儿。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被人伤害更痛的伤,这点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父亲跟母亲所受的苦,他会从这对父女身上一点一滴加倍讨回来。

先虚情假意的追求她,让她以为他深深的爱上她,再让她嚐到被人狠狠背叛的痛。

接着他要尽情的羞辱她,母亲当初为父亲的事流下多少眼泪,他要从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一滴一滴讨回来。

最後,用点手段让她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成为某个男人的情妇,甚至发现自己正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想到她父亲届时可能的痛苦反应,他心里总能浮现一抹残忍又嗜血的痛快.感,多麽迫不及待的希望那天快点到来。

就是今晚!

他亲手把凶手的女儿捧得高高的,以为自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猛然旋身,才赫然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他报仇跟泄慾的工具。

被人捧高再遭受重摔的感觉,会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啊!

每当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时,他的进犯总是猛狠。

但在她不知不觉中当了他两年的地下情人、床上伴侣後,这只能算是上主菜前的一碟小菜。

往後的日子还长得很,现在只是开头而已。

「嗯……」蓝可钦无助的低喃,没察觉他面容阴沉。

打从他们两年前开始交往,她就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太强,而她太弱。

她曾经想躲开他强势的追求,却躲不过他无远弗届的男性魅力,最终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乖乖走向他。

「我会过去。」欧阳凛的左掌撤退。

在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的下一秒,柔软被单摩擦的触感瞬间被足以将人推向慾望顶峰的粗糙手指所代替。

蓝可钦没料到还有後续侵略,狠狠的倒抽一口气,同时听见他邪肆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但我还想要你。」

顿时,她的心脏宛如有一百个大鼓齐声狂击。「可是你……你……」

欧阳凛不想再听见她说废话,转眼间将她转身,让她面向自己,右掌从她紧抓着的被单里抽出时,顺道强行扯出她的贴身衣物。

被迫与他正面相贴,又看见自己藏了老半天的贴身衣物被他握在掌心里把玩,她的脸庞瞬间红透。

「你……」她瞪大双眼,屏住呼吸,紧盯着他,粉唇微启,羞恼又诧异,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些什麽。

他的左掌贴着她的臀部,将她用力压向自己,听见她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痛快的低笑出声。

眼看他握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她从被单里伸出右手,急着想要把它们抢回来。

欧阳凛偏不让她如愿,轻轻松松的举高右手,任凭她连跳了两下,都没能碰到衣物的一角。

她懊恼的轻咬着下唇,怒瞪着他。

他收敛嘴角的笑意,眼眸转深,紧盯着她胸前因为跳动而造成的旖旎画面,然後抬起眼,瞅着她。

蓝可钦认得这个眼神,双腿一软,想起上次他对自己流露出这个眼神时,隔天她差点没力气下床上班。

怦!怦!

她直觉想逃,随即采取行动,往梳妆台的方向移动一小步。

欧阳凛立刻识破她的意图,左手稍微施力,让她原先拉开的距离顿时消失不见,两人再次亲密的贴合彼此。

像是故意挑衅她,他拿起纯黑的贴身衣物,凑近鼻子,让她脸红心跳,一双勾人的眼眸还紧紧的锁住她。

蓝可钦的双腿真的瘫软,根本站不稳。

他发出低沉浑厚的笑声,右手探向她的身後。

紧接着,传来倒水声。

「你刚才不是说口渴?」他举高水杯,送到她的眼前。「不想喝水了?」

「我自己来。」她伸出手,握住水杯。

「不,」他慢慢的摇摇头,故意上下打量她的身子一圈。「我坚持帮你。」

不自觉的,蓝可钦狠狠的颤抖一下。

欧阳凛满意的笑着,嗓音低哑的说:「等我解了你的渴之後,再换你来……解我的……」

在他仰头饮进冷水前,不忘看着她,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令她从脚趾头为起点,全身密密麻麻的窜过一阵猛烈的战栗……

※※※

蓝可钦踩着仅一寸高的高跟鞋,从电梯里走出来。

同样身为欧阳凛秘书的白洁幻从两人紧邻的座位抬起头,冲着她微笑,「早安,可钦。」

「早,洁幻。」蓝可钦笑着回应,面对精通中、英、日、法、西、德六国语言的超强同事,她心里充满佩服。

语言能力极好的白洁幻曾旅居多国,长时间和外国人相处,让她养成非常活泼的个性,连带说话表情也有些夸张的逗趣效果。

和白洁幻相处,蓝可钦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飞快,工作时,节奏紧凑,但休闲时,两人闲聊的内容可以五花八门。

蓝可钦刚进公司时,曾一度感到困惑,欧阳凛已经拥有如此杰出的秘书,为什麽还要再找一名秘书进来?

实际工作过一星期後,她就明白了,专做LED灯与节能减碳电器研发的「凛光」,市场正急剧扩大中,其中不乏国外市场需求。

尤其公司内部又有享誉国际的「绿色研发擎柱」、目前为「凛光」研发部老大的骆仲奎亲自领军,进行数不清的研发工作,公司前景相当令人注目。

听说骆仲奎是总裁欧阳凛在德国念书时的同窗好友,感情甚笃,毕业後,总裁邀请骆仲奎来公司工作,骆仲奎只问了句「是做什麽的」,总裁也不含糊,回他一句「卖一些环保产品」,就这样,骆仲奎不问规模、不聊薪资,马上点头答应。

如果不是完全的信任,谁敢随便拿自己人生的前途开玩笑?

「你昨天去打球了吗?」瞧了蓝可钦一眼,白洁幻收回视线,双手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她负责国外业务的接洽,有时会遇上时差问题,工作时间常必须配合国外时间才能进行顺畅。

「打球?!」蓝可钦傻愣住,不解的歪着头,满脸困惑的看着优秀的同事,追问道:「为什麽这麽问?」

「你今天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怪的。」白洁幻头也不抬的解释,双手敲打键盘的声音越发响亮。

霎时,蓝可钦的背部流过一滴冷汗。真要命!她干嘛多嘴问这句话啊?

「呵呵……」她傻笑着,一颗心七上八下。「有吗?」

「有一点。」白洁幻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刚好捕捉到她微微僵硬的脸庞闪过一抹尴尬。

绝对有鬼!

「这样呀……」蓝可钦双颊潮红,轻咬着下唇,坐了下来,飞快瞟了一下白洁幻的桌面,刚好瞄到八卦杂志。

奇怪,她怎麽好像看到他的照片被放在那上头?是看错了吗?

「咦?你的脸色也怪怪的,奇怪,这是脸红吗?」白洁幻坐在座位上,流露出充满暧昧的打趣眼神。「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暗恋谁?还是正在热恋中?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喔!」

这就是欧阳凛走出电梯,踏进只有自己跟两位秘书工作的三十六楼时,正巧听见的话尾。

他冷着脸,怀疑是不是蓝可钦对朝夕相处的同事说了什麽,否则白秘书怎麽会突然有此一问?

「是不是工作太清闲了?两位。」他一面朝她们缓步接近,一面扬起冷厉的嗓音。

一句轻轻的问话,造成的效果是非常可观的。

白洁幻听到总裁大人威严的嗓音,吓得立刻弹跳起身,恭恭敬敬的大声喊道:「总裁早!」

蓝可钦看见他的右眉微微挑高,马上就知道他一定有听到刚才那些话,缓缓的站起身,露出糗大了的表情,近乎畏缩的小声开口,「总裁早。」

欧阳凛直挺挺的站在她们的面前,不动声色,看向她们的眼神不兴波澜,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超级不妙而心悸。

蓝可钦和白洁幻低垂着头,偷偷交换一个「各自珍重」的眼神,屏住呼吸,等候总裁大人发落。

彷佛过了八百世纪,他的眼神依旧冷冽,不过终於肯开金口,幽幽说道:「蓝秘书,拿行事历进来。」

蓝可钦和白洁幻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脑神经紧绷。

「是。」蓝可钦轻轻叹口气,拿起桌上的早餐与行事历。

欧阳凛面无表情的转身,踩着无与伦比的自信步伐,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

当听见厚重门板关上的声音时,白洁幻瘫坐在椅子上,以狂喜但隐含着同情意味的眼神瞅着蓝可钦。

蓝可钦垂下双肩,怯生生的瞄了眼总裁办公室的那扇门。

天晓得等在那後头的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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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床上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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