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稍早认识的,只是一起吃个饭。」

「只是吃饭?」她下意识嘴快的质问。

「你在乎?」严希焰的眼中有喜色。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故作坚强。

严希焰无奈一叹。项芸啊项芸,哪怕他们前面的路不是一片平坦,但是只要有他在,她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就是了,但是她不愿意,她想要自己一个人撑,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或是责任……

「祝你早日找到幸福。」见他沉默无言,项芸只好再加上一句,虽然话里酸意好重。

「项芸,你想太多了!」

「我是真的祝福你!」她逞强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我们没关系了。」都已经「坚强」了这么久,她不能在这一刻被击溃。「严希焰,我真的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真正的幸福,你妈妈……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女孩,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

「所以你还是不要我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她当然得点头。「你快回去吧!不然她们搞不好会报警寻人。」

「项芸,事情不是一定得这样……」严希焰实在觉得她的顽固没有道理。「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换个方向去想呢?」

「严希焰,我要开始工作了。」项芸赶人。

站在厨房后门边的杜嘉梅这一会悄悄的转身。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严希焰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但是她会查出来的,如果这个女人碍到她……她也会毫不考虎的把她铲除。

严希焰无法再久留,不然他妈搞不好真会弄得天下大乱,他必须回去。

他感性的告诉她,「项芸,如果你后悔你之前的选择……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一直会在那里!」

项芸顽强不妥协的瞅着他。

「告诉温奶奶和小媛……」他还要她带话,「我很想她们。」

「严希焰,够了!」她的表情瞬间一冷。

「我是真的很想她们……」

温秀真接到巷口海产摊老板娘打来的电话,马上就往海产摊赶去。果然是老街坊,左邻右舍有个什么状况,大家都会互相照顾,她一听到项芸在海产摊上喝酒,只能叹气又叹气。

不敢也不想多问,但是严希焰没有再出现是事实,连小媛也会一直缠着她问,为什么叔叔不出现?为什么不再带她们出去玩?为什么不再来家里和她们吃饭、聊天、看电视……

来到了海产摊,她看到项芸坐的位子桌面上,已有几瓶空的啤酒瓶,知道项芸完全不会喝酒,所以只是啤酒也能打败她。

「项芸,我们回家吧!」温秀真想要去扶起她。「你不能再喝了。」

「奶奶……」她是在看到温奶奶出现时,整个人才再也忍不住崩溃,伤心的泪水直流。「奶奶,我要喝!」

「喝酒只是伤心、伤肝……」

「但是我好痛苦,我受不了了!」她只是抓着温奶奶的手,然后又哭又抱怨。「我一直以为那样做是对的,我要他走!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那就把希焰找回来!」

「不行!他有其他女人了!」项芸嚷嚷。「希焰不是那种人,他爱你。」

「才不!他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项芸,你喝多了……」

「奶奶,我以为我一点也不在乎,我会很大方的祝福他,但是我错了……」她又吼又叫。

温秀真当下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是接到温奶奶的电话才赶来海产摊的,正好看到项芸在和温奶奶「卢」,一个平日那么理性、那么成熟的女人,喝醉以后怎么会变得这么任性又不可理喻。

「就说我没有喝醉,这是啤酒,这是饮料!」项芸的脸上还有泪痕。

「心情不好喝一点酒有什么关系?」她边说还边挥舞着手。

温秀真一脸莫可奈何,但是一看到严希焰出现,她马上就放心了。

「你来了……」

「温奶奶,交给我吧!」

「希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项芸喝酒。」她有感而发。「以前她从来不碰含酒精的东西。」

「温奶奶,没事!」

「她好像很伤心……」

「她可以不伤心的。」

「幸好你来了。」她一副把项芸交给他的表情。「小媛一个人在家……」

「那您快回去吧,这里有我。」严希焰表示,「您放心,项芸不会有事的,我可以照顾她!如果不是她太倔强、太自我,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温秀真没有再多问,点点头就离开了。反正希焰来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看到严希焰在自己的面前坐下,项芸满脸困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指着他,好像以为是自己眼花。「真的是你吗?」

「是我。」

「真的?」她再次确认,「那你要不要陪我喝酒?一个人喝酒好无聊!」

「我要开车,不能喝酒。」他温柔的说。「那就坐计程车嘛!」

「我不想喝,因为我要照顾你。」

「我又不是小Baby,我才不要你照顾!」

「项芸,没有人可以永远当强者。」

一句话好像勾出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酸楚,她望着他,本来已经收住的泪水,这一会又开始奔流。她也不想要这样,但门户之见的苦,她已受过」次,和他就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如今要她依靠他而活,一旦再分离,她绝对无法承受得住,才毅然选择断绝来往……

严希焰见她又开始哭了,抽了一张桌上面纸盒里的面纸,轻轻的为她擦去眼泪,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她哭得这么惨了。

「都是你……」她忍不住埋怨,「都是因为你!」

他没有回话,只是专注的为她擦眼泪。

「我都已经痊癒了,都已经康复了,是你又来撕掉我伤口上的痂!」项芸泣不成声,「你害得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对不起……」

「我讨厌你跟我说对不起!」她一副发狠的模样。「这三个字是全世界最没有用的、最没有意义也是最讽刺的,说了对不起之后呢?伤痛就会被抚平?伤害就会消失?」

知道这时没办法和她讲理,所以严希焰只是安静的陪她,只是沉默的听她说。

「喝嘛!」她向他劝酒。「我今天不醉不归!」

「好!」他顺着她,但只是口头上答应,并没有真的喝。

「人不能太压抑,你知道吗?」她突然咯咯笑的对他说:「有时要懂得释放自己!」

「对!」他完全同意。

「以前当我还是你老婆时,我就是太压抑了……」算是酒后吐真言吧,她在这种时刻可以说出自己心里真正想说的。

「项芸,我知道。」他的声音深沉。

「其实我好爱、好爱你……」

严希焰立刻眼神一紧。如果不是她喝了酒,大概也吐不出这样的真言。

他马上握着她的手,或许她酒醒之后不会记得,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跟她说:「项芸,我也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她眨着闪烁的泪眼看他。

好像作了一场春梦……

在梦中,她和严希焰躯体交缠,两人全身都是汗水,好像是两头饥渴了好久的野兽,他们疯狂、不顾一切的要着对方,那种渴望彷佛即将世界末日般的强烈,他们像是要融入对方的身体,也像是想把对方融入进自己的身体一般,那不是性爱,而是一种激烈的付出与得到,他们两人似乎真的合而为一了……

这是梦——

项芸一直告诉自己她是在作梦,她已经离婚六年,她没有其他男人,不可能有性爱,但是双腿之间的疼痛,还有全身的骨头好像要散了般的不舒服,她不知道作梦竟然可以「真实」到这个程度。

还有她的头……她的头好痛、好胀,她一定是喝了酒,然后八成摔得很惨,才会有这种好想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的需求。

床上……

本来只是微微睁着眼的项芸,这会干脆瞪大了眼睛。她打扫过严希焰的房间,记得他房间的样子,而他的那」张大床……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身下,好像就是这一张大床。

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全裸的,但还是看一眼确认一下吧!说不定这也只是她的错觉——

「天啊!」项芸这次真的惊吓得叫了出来。在被单之下的她,真的全身光溜溜的。

严希焰这时刚好推开房门走进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新鲜柳橙汁还有烤过的白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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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变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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