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约斗

第一章 约斗

手,可放开,可握紧,可把握住任何自己不想错失的一切。

当遇到对自身有威胁性的危机时,将五指拢紧。拳头,便是最原始的自卫武器了,并也能借此守护着自己认为值得去守护的一切。

但,如果太依赖拳头的话,双手便会失去很多去抓牢抓紧某些东西的机会,也有可能会因此而失去了曾经把握住的一些事物。

有时候,如果能够将拳头放松、打开,或许会发现,原来最珍贵的,早已在自己的指掌之中,但却因被握紧的拳头遮住了而看不见吧了。

“贼,来人啊!快来将那贼子捉住!”在街市上,一妇人高声喊叫着。

在那妇人所指示之处,一名穿得甚为邋遢的汉子,也就是妇人口中所喊的贼人,正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地窜逃着。

但无论那名妇人如何地高声叫喊,也即便这街上的人群确不少,但就是没半个人肯拦住那贼汉。

那也可能是因为那贼汉双手上除了那从妇人处所抢取的钱袋外,另一只手也紧握住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的关系。

正当那贼汉奔到了街口,以为就快能逃之夭夭时,眼前一扫视,忽见正奔向的那处,不知何时,一人正正地站在那里,似是正等着他的到来。

“停下。”那人大喊一句,面对着贼汉的猛冲之势,竟一点也不受其影响。

“滚开,混蛋。”贼汉发狠喊诫,欲把那前站挡住他的去路的那人吓开。

但那人似乎没听到一样,一动也不动,全没反应。

“呀!”贼汉见此,手上短刀直向前摆,手臂准备伸前,将短刀刀刃向那人脸上直刺。

贼汉此时只欲尽快逃脱,所以他这时如此作,纯粹只想吓唬他,要那人知难避开,再直逃而去。这也是他认为能够使他最快脱离的方法。

怎料,那人面对着那把短刀的刺来,仍是闻风不动的,贼汉见此,便索性直接真刺过去。这时,街上的路人见短刀即将刺中,不少人都不禁脱口惊叫了一声。

街上众人都似早已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样子,均都掩脸不忍看。

但在一刹那间,当贼汉短刀和那人脸上鼻子的距离已差不过分毫时,贼汉眼前突然间现过一道影,像是什么从他眼前掠了过去左边的样子。

就在贼汉还没搞清楚适才那道影的时候,顿觉右边重心忽的向左边一晃,整个身体像被一股莫名之力从下方带起,随即便朝了左处半空连转了数个跟头才跌下地上。

由于整个演变太快速了,连在一旁的街上众人也无法看清究竟,不知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只是一脸愣然状。

原来那时那人用了极快捷的身法向左边一闪,的同时,右脚顺势扫向贼汉的右边下盘,贼汉这才会落得此时这般狼狈样。

“小毛贼,凭你还不够资格和我打,不想受伤的话,乖乖的将所偷的东西还了,再跟我回衙门去吧。”那人说道,轻视的态度似全不放他在眼里。

“哼,***,你找死。”贼汉爬了起来,但吃了这亏后,也不敢妄动,但心头正怒,再见此人身边并没带武器,再看看落在手边地上的刀子,胆子即时又大了起来,心想只要稍作注意便不会再吃亏了。

于是,便再捡起跌在地上的短刀,握紧,看准那人,呔的一声,直刺过去。

那人这次不但不躲,甚至也使出右拳朝短刀刀锋直击而出。

贼汉见此,便猛力往前推进,誓要在他的拳上刺穿个窟窿不可。

就在当他这么一推时,一眨眼间,眼前下方一影快速掠来,他仍未看清楚,嘴鼻已被一硬物击中,登时嘴牙鼻血全然松散开来。

贼汉受此一击后,在仍还未回过神的情况下,只觉腹部又连受了几下重击,贼汉完全不知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只觉其攻击手法极之快捷有力。在毫无招架的情况下,一念起,他随手用短刀回刺向那击他之物,怎知,手上竟已空无一物,原来在他受击的时候,手里一松,短刀已经掉在地上了,但他却被打得全然不觉。

直到最后,那人朝贼汉背部一踢,贼汉即时被踢飞伏在地上。这是在场众人看得最清楚的情景了,其余的因为那人出招几近快若无影,只能看到贼汉不断地在受击和吐血而已,至于那人的身影踪迹,却是在最后那脚踢出时,众人才看得清楚的。

贼汉跌伏在地,全身吃痛无力,忽觉双手臂被抓住,再往身后拉拢,顿时已被制得怎也不能动了。

“哼,连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雷拳快捕’也不认识还胆敢到这里来撒野,快跟爷们到牢房去得好,省得以后在道上横尸了也不知何因呢。”抓住贼汉的那二人道。是二名刚赶来的捕快。他们向那人恭敬地问了声好后,便拉着贼汉走了。

原来那人名为邢步,从来全然不使任何兵刃,只凭着其快速如雷、狠劲卓绝的拳脚招式逐渐当上捕头之位,故此江湖中人都称他为‘雷拳快捕’。

“好,好,不愧是雷拳快捕,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快得惊人啊,哈哈,邢捕头,过来过来,大伙儿今难得有缘聚在这里,就来喝个几杯吧。”一名粗犷汉子在路旁的一间食馆内嚷叫道,语毕随即手抓肉块送进口里,后大坛酒也伴肉随灌了下去。

“对啊,邢捕头,其实我们是有事才特地来找捕头的,尽管不便也烦请捕头过来小聚片刻吧。”另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随后也站起身来拱手道。

“原来是大刀豪客龙天舟,这位定是文武剑唐竹亭了,久仰大名,在下邢步见过了。”邢步看那说话的二人,因这二人所携兵器都很易辨认,那龙天舟所使的厚重大刀、刀柄处所雕刻的黑龙头,江湖上都可谓罕见,加上其豪迈举止等的特征,便能认出来了。而唐竹亭,书生打扮、眉清目秀和那举世无双的宝剑‘斐月软剑’已经足以知其主人来历了。

“这二位是…”邢步走进食馆,见除了那二人外,原来另有二名江湖客在此,两人均打扮如寻常小厮一样,但凭那二人何龙、唐二人的眼神互动上,便可看出是同一路的。但这二人邢步却就无法凭其外表认出是何人了。

“让在下来介绍吧,这二位是钱堡池和陆游离。”唐竹亭介绍那二人道。

“哦,原来二位便是那号称神行飞盗的贼子啊,今天来此是来让我捉去邀功啊,阁下二人的身价可不少呢。”邢步听后,知了那二人原来是盗贼,对他这个捕头而言,就有如猫遇老鼠般,语气自然不客气了,而且似准备好随时冲上前去捉人的样子。

“且慢,且慢,今天我们来这里也全是因为这二人所托的。”龙天舟赶紧阻止,连忙说道。

“哦?”邢步不解,因为以龙、唐二人如今在江湖的地位,怎可能会被那二名小贼请动呢?于是他便留心听到底是何事。

“邢捕头和曲大侠的决斗约定,我两兄弟今儿来此,就是为了此事,但因怕捕头一见我俩,便像适才般要拿要捉的,才请了二位大侠来说情。”钱堡池站起身来说道,语气似有些不悦。

“大哥!”陆游离拉了拉钱堡池的袖角,作手势要他放低声音,似有所避忌般。

“怎么?这约斗我和他彼此老早就已当面定好了的,怎须你二人再来这多此一举?”邢步似也有所顾忌,低了声道。但他始终非常痛恨贼盗,对待这二人的态度也就较为不客气了。

“邢捕头,你就放点耐性听听他们说吧。”龙天舟道,想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大哥,我来说吧。”陆游离见钱堡池的神情,怕他会按捺不住,打了出手,便站起身道。

“邢捕头,在你俩下约斗后不久,曲大侠便因杀了一个大官而成了钦犯正被追緝着,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陆游离压低声音道,说时之前望周围,见四出无人留意才敢说,似怕被人盗听。

“嗯,没错,那有怎样?”邢步道,回想起数天前在衙门听到的消息。

恶贼曲杉独谋杀朝廷命官范意奏,全国各地衙门都已接获皇令,捉拿其人。

这就是他们刚才一提到这话题时都露出避忌神情的原因。

“曲大侠于我兄弟两人有恩,他此时不便,要我们来和你说,‘约斗不改,地点不换。无论如何,要捉要捕,都待分高下后。’这句话,希望你能遵守。”陆游离转述道。

“哦,原来曲杉独还是要和我分高下啊,我还以为他要你们跟我说取消呢。哼,邢某虽非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这点道义是懂得的,我们有约在先,必会遵守。”邢步拍拍胸口,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俩便回去转告了。”陆游离道。钱堡池也很快地站起来,欲走。

“慢着。”邢步喝止。

“哼,邢捕头不是要在此拿了我们吧?”钱堡池道,二人已摆好架势防备。

“你们回去跟曲杉独说,叫他好好的躲着,等我来打败他。”邢步道。

钱、陆二人听后,答应了声便走了。

“龙大侠,唐大侠,不如待会我请客作东,一尽地主之义如何?”邢步道。

“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龙天舟高声说道。

“我不了,在下还有事要办,这就和二位告辞了,请休怪。”唐竹亭一拱手,说道。

“什么话,阁下百忙中也为我的事到来这,本想待会好好酬谢二位,如你有事要忙,那也就不留了,后会有期。”邢步说道,和龙天舟一同作揖迎送。

天色入黑后,邢步正和龙天舟在‘迎宾酒家’的豪华贵宾房里,邢步叫摆了一大席的名贵菜肴宴请龙天舟。

“龙大侠,这‘迎宾酒家’所作的酒菜啊,可说是全县,啊,不,应该是全省最好的,这可不是说笑的哦,哈哈哈。”邢步边说,边在对方的碗杯上送菜放酒的,一直招呼个不停。

“好啦,自个儿来便行了。对了,邢捕头,今天我等人出现得这么唐突,你不会见怪吧?”龙天舟问道。

“没什么,江湖同道难得一聚,只可惜唐少侠这么快便说要走,也无法好好结交一番。”邢步说道。

“对了,关于你和曲杉独二人之战,能否说个详明?其实唐竹亭和我都是因为对这件事感兴趣,这才会答应那二人所请而来的,但唐竹亭不知怎的,这么快便走了。”龙天舟拿起酒坛,就往嘴里倒。

“关于那件事啊,那时是曲杉独说我和他分别都是江湖上的拳脚高手,便说欲和我约个时间分个高低,提出得很突然,真是莫名其妙,但因为我也想知到底和他谁的武功较高,于是便答应了。”邢步道。

“嗯,在当今世上,论拳脚功夫,确实只有你和他才能夺争天下一绝了。”龙天舟道,也为他倒了杯酒。

“那…能否让我知道决斗的地点?这场比试再怎么说也是武林中的一大事,总要有人来做见证的,不是吗?”龙天舟道。

“嗯…其实早在我们下约斗的那时已说好不邀江湖武林道上的人见证的了,胜负自知就好,而且以此时的情况来看,就更加不便高调了。”邢步婉拒,坚持不说。

“刚才见那两个小厮说是曲杉独所叫来传话的时候,我也确有点怀疑的,但见你和唐少侠在场也不便多说,而曲杉独现时的情况确也不便亲自来找我,所以才相信他们的话的。”邢步说着,干了一杯酒。

龙天舟见他这么坚持,也就不多说了,拿起酒杯,敬他一杯。

二人边笑谈着,边吃喝着,如此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二人喝着喝着,彼此互动称呼也渐渐亲切了起来。

“邢兄,干杯吧。邢兄。”龙天舟倒了酒后,欲递给邢步,怎知,他已喝醉睡着了。

由于邢步在地方上极有名气,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因而龙天舟便向酒家小二打听,就知他家的位置了,便送他回家。

当龙天舟走到那小二所指之处时,他只见这里唯一悬挂着邢府牌匾的一户大门,竟是看来破破落落的,若和附近的门户相较的话,感觉更是显然,和龙天舟心里想像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样的一名在江湖上颇极名声的人物、于朝廷也是个立过无数大功的大捕头,任谁人如何设想,也绝不会想像得到他的家竟会如此的不堪。

走到那户大门前,龙天舟敲了几下门,不久,便有一名妇人开门走了出来。

“啊,步哥。”那妇人看见龙天舟扶挽着的邢步,不等龙天舟开口,已说了声。

“请问,你是…邢捕头的夫人吗?”龙天舟看她的样子和对邢步的称呼已可知,便问道。

“是的,情进。”那妇人点了点头,作了示意请进的动作。

“对不起了,让嫂子你担心了,邢兄刚陪我去喝酒吃饭到这么夜,我这就将他给送回来了。”龙天舟说着,随即扶着醉醺醺的邢步走了进去。

龙天舟照着邢夫人所指示,将邢步扶进了睡房后,走了出来。他随意地向四周张望,见屋内和外观差不了多少,看得出他们的生活似乎不甚宽裕。

但适才那餐邢步早早已认帐作东的餐席上的菜肴加上其余酒饭的价钱和其美味等同,确也是可比全省的,龙天舟因此以为邢步应是个颇富有的人,但此时看来,似乎不对。

但对于这些,一般江湖中人都不当一回事的,钱银之事嘛,本也只是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这般如此而已吧。

而对于龙天舟这种以作风豪爽的豪客更是如此的想法,他全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后走出客厅,只见客厅似除了刚递了杯茶给他的邢夫人外,已不见再有其他人了,龙天舟见此间孤男寡女的,心里未免会稍作避忌,因而便和邢夫人告辞离去了。

目送龙天舟离去后,邢夫人随即盛了温水,再将邢步扶起,脱去衣服,替其擦身抹背驱赶酒热,过后,再替他更换衣服,让他能较舒适地睡觉。

服侍了相公后,再去吃了些饭菜,她刚才为了等相公回家,桌上的饭菜都等得冷了也还没吃,之后便将在饭桌上的干净碗筷收起,将吃剩下来的菜肴逐一处理好了,所幸剩菜不多,扔丢了也不甚可惜。

忙完一阵后,去稍睡了一会儿后,未待鸡鸣,便就起身,先到街市上买了所有用来作饭烧菜和煎褒醒酒回神汤药的用料,之后,还要赶在相公起身前弄好,待相公起身时能够服用。

她大致上每一天都是如此忙着下来的,似也平常自然了一样。

“喔、喔……”一连声的鸡啼不断,在酒醉沉梦中的邢步也被这些声音吵醒了。甫醒来,见身体穿着自己的寐衣,躺在的地方是自己的床上,脑里已不记得是如何回到家的了,但却也不问已知,因这类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了。

他只觉脑里嗡嗡作响,也痛得很,他随手按着头,欲借此减轻痛楚。这时,房门打开,邢夫人先捧了一盆温水进来,让相公盥手洗脸,随后,她再捧了一碗汤药进来。

邢步从醒来至此,未叫嚷过声音,但邢夫人她已早料知她相公将会醒了似的,将那碗醒酒汤药刚刚好的时候递到邢步的手上。

“喝了吧,醒酒的。”邢夫人说。

“嗯…”刚洗过了脸,但邢步仍是睡眼惺忪地捧着那碗汤药,喝下。

“起来吧,早餐已作好了。”邢夫人说。

“嗯。”邢步搔了搔头,从床上下地,先梳整了头,换了捕头服饰后,才出房到厅上用膳。

“步哥,多吃点吧,昨晚那么夜回,定没吃什么吧。”邢夫人说着,也夹了些菜去给他。

“得啦,你也吃吧,不用顾我了。”邢步也说道,要她也多吃。

这样的互动如那桌上的家常便饭一样,似已平凡的和理所当然的没两样,没甚看头,所以应该有很多人会觉得很闷吧,所以也就不好看了,对吧?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进入了这整个故事中最有看头的话题,决斗。

衙门里,县官何达仁大人的书房。

“邢捕头,趁现在四下只有你我二人在这,就悄悄的告诉我一人吧,我保证,不会说出来。”何大人神秘兮兮的,说的便是邢步和曲杉独的约战。

“没这一回事,大人,此人是朝廷钦犯,如果属下知他所在,派人捉拿也来不及了,怎会有什么决斗的,这分明是一些无聊的谣言吧了,哈,荒谬之极。”邢步只一直否认着,嘻笑过去。

这场决斗原本只有邢、曲二人才知道,邢步自己一直不敢说给任何人知,在之前听说曲杉独告诉了钱、陆二人时,心里已感不妥,此时竟然有流言传到何大人的耳里,邢步对钱、陆二人的偏见使得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此二人。

而对于龙、唐二人,邢步认为凭着他们在江湖上的名声,应该不会胡乱发放流言,做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邢捕头,你知道的,这曲杉独现今的身价多高,那厮连范大人也敢害的,朝廷当然是极想将这人砍除。邢捕头,如果他真的会到本县的话,你只要稍微跟本官暗示暗示,不用你出手,本官自会另找人来对付,哼,管他武功有多高,到时候还不就给本官手到拿来。”这位姓何的县官当官的资历还浅,更不是江湖中人,对江湖道上的想法一点也不清楚,他虽然知道邢步在江湖上的名气,但也不甚在意,所以这时说话才会这么坦白,完全没理会到邢步会作何感想。

他只当邢步是一名捕头,而他自己,则是高高在上,比捕头更高位的县官大人。

他全没将邢步放在眼里,况且那名要捉拿的人是个罪大恶极的朝廷钦犯,就更加能理直气壮了。

他开始发着他的升官梦,嗯,如果能升官的话,那会有很大可能迁职了,那要迁去哪好呢?苏州?杭州?在这些山明水秀的地方当官的话,油水必定能捞到不少,再不然迁去京城也好,毕竟在天子脚下当官,走起路来也较有风啊。

当这位何大人在造梦时,邢步早已拱手行礼告退了,而此时的何大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是否还在那,何大人的眼里似已望向那风光无限好的未来了。

人生嘛,总要有点梦想才有意思,过的日子才会有味道啊。

“捕头,你别想太多了,不管怎样,我,孟仲,对你也决不怀疑。”一名穿着捕快服饰的汉子,拍着邢步的肩膀,安慰说道。

“孟仲,现时流言的事似乎传得很猛哦,好像已无人不知一样。”邢步看着他道,露出厌烦的表情。

因自从何大人书房出来后至今已被好几个人问过关于那事了,而且刚才邢步只是坐着寻思,而这孟仲忽然走来和他这么说,总会联想到是关于那件事的。

“是啊,这话题甚至可说已是全城最热门的了。”孟仲开玩笑地说道。

“我说了,不是,没有,根本没那回事,不知是哪个混蛋放的谣,真该死!”邢步懊恼地说。

他从刚才所想的便是这事,这流言似乎是在之前龙、唐、钱、陆四人出现后才传出来的,但,到底是何人发放的呢,或许是自己那时不小心让旁人耳听了去,这也有可能,一想到此,他便猛搔头皮也想不出头绪了。

“捕头,我也说了,我会相信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对我有恩,我这日能当上捕快,也全仗有你的提拔,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孟仲,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孟仲拍拍心口,说道。

说到这孟仲,他和邢步的关系可说是亦师亦友,对邢步而言,他平生本已是爱好结交四方豪杰侠客,为人甚是重义,在衙门里对其他同伙也很好,但对孟仲,不知为何,总是对他特别青睐,似有意收他为徒,让他继承其武艺。

“而且啊,即使真要打,也无须用那群起围殴的卑鄙手段,因为咱们这里有个天下第一神捕,雷拳快捕邢捕头,只要你一出马,再来多几个曲杉独、曲四独的也不会是对手。”孟仲油嘴滑舌地拍着邢步的马屁,他则比何大人更懂得江湖中人的心意了。

这也可能是形成青睐的其中一种原因吧。孟仲,一直是最知他心意的人。

“住嘴,这些话能乱说的吗?”邢步厉声喝道。似乎不太受落。

“被人听了去还以为那谣言是真的怎办?”邢步续说,语气似已放缓了。

心里的感觉始终不能随便表露太多的,尤其在江湖上,这更是至理。

之后邢步觉得有太多人听闻了这事,便有了取消的念头,但也找不到曲杉独的所在,无奈唯有等了,等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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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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