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在她的无反应之下,激起了他纯男性的占有欲-望,大掌抚过纤背,直接搂住那细细的腰肢,将她一把抱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惊呼着,克制住自己想搂住他脖子的冲动,这样突然被腾空抱起,受到的惊吓不是一般的。

“反正你现在是我的,我想重温旧梦,不可以吗?”邪邪一笑,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他在说什么?什么重温旧梦?他该不会是想……

“你休想!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开。

“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只要我让你答应嫁给我,什么都会听我的。”他手臂一使劲,她就如同被铁锁绑住了一般,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在他怀里喘气,“而且你不要忘了,你已经答应要与我成亲,成亲之后,这种事情又岂可避免?所以你挣扎什么、躲什么?嗯?”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在她身上刮出千条万条伤痕,是啊,她到底是为什么挣扎?自从答应与他成亲的那一刻,她就该想到了,她是怎么都逃不掉他的强占,抵抗什么?如果他一定想要这具连她自己都嫌弃的躯壳,那就给他吧。

力气好像忽然间消失了一样,她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不再动作。

她听话了、乖巧了,可是一股闷气却突然在他的胸口郁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用威胁的手段,才能得到她的屈意顺从?什么时候,他才可以真正地得到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入他的怀中?

抱着她一路疾速往寝室走去,他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她、得到她,今生今世,就算与天下为敌,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完完全全地得到她。

“王爷!”老远望见自己的主子抱着顾小姐从花园狂奔而来,让本来想找他禀告事情的关千里一时愣住了。

“滚开!”带着狂怒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立刻得到他的让路,龙庭澹直直走进自己的卧龙轩,砰的一声,踢上房门的声音,惊得关千里差点跳起来。

天哪,主子是吃了什么火药?上午心情不是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像一头喷火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顾小姐惹他不开心?想想主子怀里抱的那个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顾家小姐,可真有本事,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主子惹毛成那样,看来这个顾小姐对他家主子的影响力不小。

摸了抹鼻子,识趣地不去打扰自己的主子,算了,不禀告了,还是他自己处理算了,王爷现在忙得很,可没空去管那些个“闲事”。

被一把抛到铺着柔软床垫的大床上之后,顾遥夜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的反抗与情绪,好像所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好,很好,她可真懂得怎么激怒他!龙庭澹望着她平静的容颜,手下褪衣除裳的动作没有一点停滞,既然她想扮演一无所感的女人,那么他也成全她。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谦谦公子,对心爱的女人只是摆着不碰不是他的性子,要娶她为妃,原本就是想要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很快,除下了一身淡紫的裳袍后,他浑身赤裸地跨上那张大床。

她的水眸,直愣愣地望着顶上那细腻的纱帐,如烟霞的色泽,让它看起来漂亮极了。当他的手掌直接抚上她的雪乳时,她不能自已地全身变得僵硬。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住那嫌恶的尖叫声。

他没有去看她那张带着排斥的脸蛋,手指灵活地在她的襟扣之间动作着,很快地,那件粉色的衣裳被他解了开来,如同花瓣般被剥开,露出里面最娇嫩、最美丽的蕊芯。

淡色的肚兜下,那盈盈的双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让他的呼吸也随着那起伏变得粗重起来,抚至她的颈边,抽开那系着的丝结,丝绸从她的胸前被掀了开来,露出最美丽的景致。

空气直接袭上她赤裸的皮肤,让她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顾遥夜握紧了手掌,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逃开的念头,不要去想、不要去感受。

没有迟疑,他接下来将她的苏绣裙给褪下,包括那轻薄的亵裤,很快她就与他一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彼此的面前。

呼吸在她娇躯裸露的那一刻开始,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深邃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每一条完美至极的曲线。

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分都该死地吸引着他,让他即使只是看着,都觉得喉咙干涩、呼吸沉重,而下身也传来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勃动。

手掌有自己的意识般,直接抚上那高耸的诱人乳房,掌中的那种绝妙的滋味,让他的黑眸变得更加漆亮,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甚至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筋脉,饱满沉重的胸脯上两抹粉红花蕊还未苏醒,仿佛在邀请他的品尝,而他当然也没有客气。

捧起那沉重的饱满,徐徐地搓揉着,薄唇低下寻找到她的粉唇,轻轻地摩挲着、吸吮着,嘴唇稍稍施力,想让她为他张开嘴来,让他可以一探唇内的芬芳。可惜她根本不合作,紧闭着唇,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不过,没关系,大掌微微一用力……

勉强吞下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呼痛声,这个死男人,竟然那么用力地去握她的胸脯,那种痛感让她张开了唇,结果只是在那一瞬间,他的舌头就伸进去,狂猛地在她唇内搅拌着、舔舐着,甚至咬住她的小舌,放肆吸吮。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过奇怪,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又怎么可以做到这种亲密的地步,胸口涌起的是强烈的不悦与排斥。她多想用力将那压在身上的强壮身体给推开来,让自己可以轻松呼吸,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

黏腻的吻,一直从唇畔延伸到她洁白幽香的颈项,将属于她的每一寸肌肤舔了遍之后,舌尖抵在那缓慢跳动的颈动脉之上,她没有反应,不像那晚动情之时一般,这里的搏动是剧烈,呼吸是沉重的。

还是不行吗?龙庭澹生平首次陷入这么大的挫败之中,不过轻易放弃也不是他的作风,两只巨掌来到最得他宠爱的乳房之上,轻轻一拨,就形成深深乳沟,薄唇含住她粉嫩的樱瓣,最初只是爱怜地轻舔,接着就是失控地狂吮,嘴里粉嫩绝伦的口干让他忍不住用舌头去反覆舔弄,再深深地含吮,间或用牙齿去轻噬。

在轮流将那两抹粉嫩吸吮地水润光滑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将那美丽的花蕾吐了出来,用手掌去揉弄着绵软的乳肉。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干脆做完就算了?不想让自己去感受的,可是胸前一直传来的强烈存在感,让她的思绪不能得到清明。

……

一地乱扔的凌乱裳裙和室内浓重的腥麝味道,即使那推开的菱格小窗徐徐吹送的微风,也吹不开欲-望气息。

好累、好累,她为什么会惹到那个狂野如兽的男子?从答应成亲的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就整个陷入了混乱与模糊之中。

神色恍惚中,好像看到爷爷慈祥的笑容,摸着她的头,柔声对她说:“小夜,你能嫁给辅政王为妃,那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爷爷也为你感到开心。”

是吗?前世修来这样的福气,她自己也觉得开心,开心地眼睛要流出泪来。

“你这些日子的失踪,王爷已经亲自上我们家门说清楚了,你这丫头,真是的,就算与王爷一见钟情了,也没有必要一声不响就这样不见人影,你知道爷爷有多焦急?”长辈的责备声中都包含着无限的宠溺,仿佛对自家孩子的任性感到很无奈似的。

“家里这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你那不成器的爹爹出了事情,被判了流放,哼!活该,我早知道他就会有这样的下场,现在他走了,我一口气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和女儿全部扫地出门,我们顾家总算是清静不少了。”只是,也孤单了许多。

她只有坐在那里,愣愣地听爷爷说着家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心里有好多的话,好多的委屈想要跟自己唯一的亲人说,可是试着张了张口,发现天生的内向性子让她实在不习惯将自己的心里话与别人讲,尤其是那些话,还涉及到那种最私密与最难堪的事情。

静静地陪着自己亲爱的爷爷,喝着茶、听着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临走时,爷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王爷说要带你一起上京城,再举行婚礼,打算过几日就启程,等你成亲那日,爷爷一定会去参加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在王府不比在家里,万事都要自己小心。”

泪水,明明感觉已经到了眼眶了,为什么眨了眨眼睛,还是感觉到干涩?

与心爱的孙女告别了一番,准备走时,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来,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楚家的那个小子,已经到我们家里来找了你无数次,你的失踪把他给急坏了,唉,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没有办法……”是的,真的没有办法。楚随瑜这辈子再喜欢小夜又如何?就算将来他中了状元,那又怎样?前途再好,再光明,也不能跟尊贵的辅政王爷相比。

心突然跳得又快又急,随瑜,她心爱的随瑜,今生今世,看来她是注定要辜负他了。

“爷爷……”

“放心,爷爷没有把你的事情跟他讲开,只是要他死心,谁知道那个小子脾气强得很,天天上门来问。”可见他也是一个情痴,不过有的事情是天生注定的,谁让他的对手是当今的王爷?不认输又能如何,“等时间久了,他也就死心了,你现在是未来的王妃,该忘的事与人,还是忘了,我看得出来,王爷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老人不舍地擦擦眼睛,走出了这栋高庭大院。

即使知道自家孙女心里仍然爱着楚随瑜,知道龙庭澹所说的那个一见钟情的故事不过掩人耳目,但他也选择相信,因为在他的心里明白,个性狂放的辅政王爷想要的人,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到手,而与王爷相比,楚随瑜当然没有一点胜算。

原谅他的一点私心,他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得到最好的夫婿,那个龙庭澹,只怕全天下没有一个做长辈的不满意吧?何况想到那个男人提及小夜的表情,他不会看错,龙庭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宝贝,能将小夜交给这样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爷爷知道,原来他真的知道,顾遥夜定定地望着那在家丁搀扶下走远的老迈背影,几十年的阅历,老人家一双利眼看尽世事变化,自己的那些所谓迂回心事,摆在他的面前再明显不过了。

她已经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成为龙庭澹的所有物,承受着他每天的肉欲纠缠,心里的难过滋味,让她痛苦极了。

那个男人真是全天下最奇怪的人了,即使她对他的百般挑衅都一无所动,他还是坚持要拥抱她,这样的身体交缠有意思吗?每天他都对她的身体迷恋不已,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那种眼神,让她心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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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难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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