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仍是不改霸道本性的霍弈法,在哄诱法儿成功之后,便趁睡着就跟死猪有得比的宋千金和帅帅的周公打交道时,偷偷将两人带回银雪堡。

想当然尔,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全然陌生的房同里,宋千金会有多不高兴。

“娘,这里好大好漂亮喔!”法儿兴奋地又叫又跳!

穿着新衣服,打扮得又整齐又可爱的法儿,此平日更惹人疼爱,但此刻的宋千金完全没心情称赞他。

“娘,这里的人都好亲切喔!我都用不着开口,更不用装可爱,就有人给我新衣服穿,还给我糖吃耶!”

“嗯?”

霍弈法觉得法儿的话怪怪的,正想问更明自时,法儿却被宋千金一把拉开。

“法儿,如果明讲自己在装可爱,这法宝就不灵光了,知道吗?”

宋千金附在儿子耳朵上小小声道,却还是给耳力好的霍弈法听到,他略想了想,便想明白了。

霍弈法也蹲在两人身旁,满脸自责。

“对不起,都是爹不好,让法儿和你娘受苦了,对不起。”

“哎唷!这又不能怪爹,要怪就怪糊里糊涂跑掉,还丧失记忆的娘。法儿长得这么可爱,根本没受什么苦,而且托法儿的福,娘也没吃到苦。”

蹲在地上的法儿,一只手艰难地搭着爹的肩膀,豪爽地道,就不知这副模样是和谁学来的?

“讲这什么话?若不是他没将我看好,我哪会消失不见?而且小屋外的那群鸡每天天还没亮就咯咯叫吵死人,害我都没睡好,这叫没吃到苦吗?”

宋千金嚷着她的辛苦,可是只得到新任父于俩沆瀣一气……不,是有志一同地直摇头。

“法儿!”

不能拿高大的霍弈法出气,并不表示她就不能动儿子,纤纤玉手才逼向法儿的耳朵,法儿忙尖叫地逃跑,留下两人。

“哼!”

宋千金睹气不想理他。

“想不想吃点东西?”

霍弈法变戏法似地,一瞬间将桌上堆满一盒又盒的糕点,还附上一壶温热的香茶。

“别以为拿这些吃的来讨好我,我就会轻易地原谅你!”

说与做的相反,吃相依旧不甚优雅的宋千金一口接一口,吃得两颊鼓鼓的还眉开眼笑。

霍弈法端了杯茶给她,宋千金哼了一声,一口饮尽后,又将空杯子递还给他,于是他为她再倒一杯。

“五年的岁月,容易使人胆小。”

咦?虽然不明自他在说什么,但宋千金却不肯轻易拉下脸来。

“其实当初你并不愿意留在堡里,是我不顾你的意愿,强制将你留下,以至于在一个大雪粉飞的夜里,你逃了,不熟悉地势的你就这么掉入山崖下,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吗!”

霍弈法将脸埋进手掌里,声音里满是难以遏制的痛苦。

宋千金第一次看他这样,她的心也随之痛了起来。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什么?”

“噢,我是说,五年了都没有听到有人在找我们母子俩的消息,我以为我们被遗弃了……”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霍弈法若是遗弃我的妻儿,愿遭天打雷劈,永世……”霍弈法激动地紧紧抱拄宋千金,立下毒誓。

“够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宋千金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终于找到归宿的充实感,令她幸福的嘴角轻轻上扬。

银雪堡恢愎往日热闹的气息,欢乐的笑声此起彼落。

调皮的法儿看穿大人对他的包容,更是一刻也止不住,四下捣蛋,尤其爱整一脸吓人貌的夏一厦,和壮得可以唬人的虎一浒,害两人可说是疲于奔命。

“法儿,不许你胡闹!”

懒得多走半步路的宋千金,吃光了观雪楼里霍弈法为她准备的糕饼小山,仍旧嘴馋的她总算肯走出来觅食,却发现虎一浒瘫倒在地上,而法儿正扯着长相很吓人的夏一厦的嘴角,扯得他几乎变型。

“没关系,夫人,少爷年纪还小,活泼一点是正常的……”

夏一厦扯回变形的嘴角,一张吓人的脸更显狰狞,嗜看美好事物的宋千金忙将视线移开,安慰自己总有一天音会习惯。

“当他太顽皮或是做错事晴,凶他、打他、骂他、扁他都没关系,我允许你们,否则将法儿宠坏了,我第一个找你们俩算帐,相信弈法也会赞同我的说法!”

宋千金对狼狈的夏一厦和虎一浒两人威胁道,两人点点头,然后难得很有默契地瞪向法儿。

感到大事不妙的法儿脚底抹油落跑的速度比谁都快,为讨回公道的两个大人随后追上去。

“这下还真让人分不清谁是大人,谁是小娃儿了!”宋千金摇摇头,佩服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

光是看他们跑来跑去,她就嫌累了。

“啊!我忘了问他们,弈法跑哪里去了,我的糕饼啦!”宋千金这才想起来,但夏、虎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是谁大老远的,就直叫着我的名字?”

突然冒出来的霍弈法,神情虽称不上笑容可掬,但僵硬的脸部线条碓实柔化不少。

“不找你时,你一直黏在我身边,要找你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讲了老半天,宋千金终于注意到霍弈法身后多了一个人,就算发福,脸上多几条皱纹,且将头发绾了起来,她也能一眼就认出的一个女人--周么女!

“你!你!你!”宋千金一手叉着腰,手指着霍弈法,激动得“你呀你”的。

“小金,冷静点,来,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不明所以的霍弈法,只能先行拍抚着她的背部。

呼吸总算比较平顺一些的宋千金拍开霍弈法的手,继续她的指责:

“你为什么带她回来?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为什么还带她回来?你们之间竟然还有联络!?该不会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娶她入门了吧?那你还拐我回来做什么?你很可恶耶!脚踏两条船的败类!花心的下流胚子!”

“你在说什么?小金,冷静点。”被骂得很无辜的霍弈法忙道,他很怕宋千金一怒之下,会又逃离他!

被人要求冷静时,通常会更激动,宋千金更是气得跳脚。

“哼,既然你们都结为连理、成了夫妻了,那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被你们欺负吗?呜……我好可怜,不但一个人辛辛苦苦带大法儿,还被人家绑回来当笑话,呜……我要带我的法儿离开,从此一刀两断!”

“小金你别激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明白呀!”霍弈法急得拦住她。

“放开我,你存心带我回来气我,你好可恶!呜……像我这么美丽的千金小姐,命运怎会如此乖舛,呜呜……”

两人一拉一扯,完全忘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霍大哥,你不是说她丧失记忆了吗?那她看见我怎会如此激动?好像一眼就认出我是谁似的!”

旁观者清的周么女,自然比两人理性多了。

她的话浇凉了两人激昂的情绪,霍弈法狐疑地看向宋千金,只见她一脸被说中的窘迫。

“霍大哥,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已经五年了,我一直担心你不肯原谅我,今天你找我来帮助嫂子,看能不能唤起她的记忆,我真的很高兴,如果我能成功,外子和你的那笔生意……”

发生了那件意外后,周么女便被逐出银雪堡,从此两家断绝来往,不久后,她就依父命出嫁,现在的她心向着夫婿,但心里仍为初恋的他留了小块位置。

“答应的事,我绝不反悔。”霍弈法道。

“外于?”宋千金在意的是这两个字。

“看来我的出现真的很有用。”周么女笑笑的,意有所指。

霍弈法锐利的双眸醚成危险的弧度。

“说,你为何一眼就认出她来?”

“呵呵呵……”掰不出来时,先笑再说。

“小金,你竟然又骗我!”

局势不利时,宋千金和法儿一样,先逃再说。

“不准跑!”霍弈法亦随之追上。

周么女轻轻摇了摇头,放下当初的错误,她总算能笑笑地挥掉年少的过去。

“不要绑我!”

“谁叫你要逃!”

一男一女在房间里,比赛雅喊得比较大声。

“你为什么要假装丧失记忆?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多心痛?多绝望?”

剧痛在霍弈法英俊的脸上浮现,不忍的宋千金总算冷静下来。

“不然你要我怎样?我以为你和周么女成亲了,我才不要当你的小妾呢!”但她嘴上仍不肯轻饶他。

“我没有!当初只是因为我痛恨你欺骗我,所以一时气不过,在你面前和周么女作戏罢了。”

“这我哪知道?而且,我究竟骗了你什么?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霍弈法难得吞吞吐吐。

“快说!”占了上风的宋千金喝道,神情有些嚣张。

“因为开始被你下药,我无法轻易相信你的说词,于是我派夏一厦南下调查,却发现宋府的宋千金仍好好待在府里,根本没有行踪不明,我一气之下,就将你关入柴房,那时又恰巧周么女老缠着我,为了气你,我就顺势和她虚与委蛇一番而已!真的,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真的没什么!”

“哼,先撇开你们之间的事不谈,我明明就是如假包换真金不怕火炼的宋千金!”她话一顿,又道:“那你现在怎么相信我就是宋千金?”

“你失踪后,我遍寻你不着,虽然其他人都告诉我你可能已遭不测,要我死心,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抱持这衍想法,一直不肯死心。后来,我想到也许宋府会有关于你的线索,却发现史耀壁相当畏惧我,令我感到事情下单纯,于是我更深入调查,才发现原来他为了私吞宋府的财产,找了一名假的宋千金冒名顶替,我气愤难平,将他送官惩办,宋府的产业于是全数充公……”

“是噢……”

五年来,她倒是没想过要回宋府那个冷冰冰的大宅院,她觉得和法儿以及隔壁的大婶每天嘻嘻闹闹地过日子,比较快活些。

“你不心疼吗?”

“什么?”

“你家的产业没了。”

“充公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官府早已假藉各种名义嚣食鲸吞,只有刊欲薰心的史老一心死抱着不放,欵,所以我才想找一张长期饭票嘛!只是要等法儿长大,似乎还要很久耶……”

“我不行吗?”

“我不要嫁人,嫁人要遵守什么三从四德,一堆只对男人有利的歪理,我才不要!”宋千金逞强地将脸撇向另边。

“有吗?”

“还敢说没有!我一来就将我关在房里,逼迫我看一堆无聊得要死的女德之类的,不过……中间还来了一本很有趣的小书……”

“啊?”

“呵……没什么、没什么。”

“嫁给我,难道你要法儿没有爹吗。”

“反正没爹已经五年了,没差。”

霍弈法毫不气馁,再接再厉。

“嫁给我。”

“不嫁。”宋千金避开他深情的视线。

“嫁给我。”

“不嫁不嫁不嫁啦!你要问几遍?”她就是不敢看他。

“嫁给我。”

“不……唔!”

霍弈法吻住拒绝他的唇,让樱唇接受他的爱抚,为他开启.......

“只要你肯答应,说一声好,我就给你你想要的,嫁给我。”

被撩起的欲火焚毁她的坚持,她只能投降。

“好……啊!”

再来,她就只能跟着霍弈法的律动吟哦,时而高亢,时而破碎,嗯嗯啊啊,断断续续叫了又叫,叫到喉咙都哑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因为她终于是他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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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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