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以为钱多就可以任意砸毁别人的尊严吗?不仅萨森。莫特森这样对待她,就连董安雅也是如此!

“你在说什么?”董安雅拧眉,眼前的花彩玺竟让她感觉到一阵惶恐。

花彩玺拿起支票,握紧成拳的小手指节泛着死白,嘴角露出与神情完全不搭的灿烂笑靥。

“这一千万我当然会收,反正我和莫特森先生早就协议好,我只属于他到这个月底。你这一千万算是多花的,但我相信这点钱对你们董氏集团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吧!就当作是给我的奖赏也好,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才对。”

作践就要作个彻底,反正她早已经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她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了。

而且她也不想再见到董安雅鄙夷自己的嘴脸。

见花彩玺将支票收走,董安雅原本惶恐的心瞬间转为得意。

看来这个女人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对付,当她拿到支票后笑得得意的表情,董安雅认为她也只不过是庸脂俗粉,见钱眼开的女人。

“这一千万要让我花得甘愿,也得看你懂不懂得进退。就像你所说,既然你和萨森之间的关系已经说好到月底而已,那你最好说到做到,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董安雅高傲的起身,冷哼了声,才离去。

花彩玺怔怔的瞪着咖啡杯里的液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咖啡已经变冷凉,不再温暖。

一月的天气好冷好冷,冷得她好想用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这样她就不会有心寒的感觉。

瞪着支票上写着的董氏集团几个大字,像是灼烫了手,她飞快的丢掉手中的支票,支票缓缓坠落于地。

视线微微上移,落在盛着黑色液体的咖啡杯,她缓慢的端起杯子,凑唇啜饮,小手却微微颤抖着,几乎要拿不住。

吞入喉的是冰冷的咖啡,苦涩且难喝,就像她的处境一样。乱七八糟的味道,好难堪。

终于,雪白的咖啡杯坠落于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里头液体洒了满地,也溅湿那张撕裂她尊严的支票,一声隐忍多时的哭泣,逸出了喉咙,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三个多月的分离,换来一名真实而贴心的情妇,确实是萨森。莫特森始料未及的。

他发现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似乎只要有他的陪伴,她脸上真实的情绪就会更多,偶尔也会像个孩子一样赖在他怀里撒娇,这种感觉跟以前相比较,他反而更喜欢真实的花彩玺。

于是他将董安雅抛到脑后,几乎天天往花彩玺那里跑,两人就像情人一样的生活着;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以为她并不是他的情妇,而是他真心想宠的情人。

而他几乎也忘记,他与花彩玺之间的关系已经满一年了。

若不是昨天她打电话提醒他,并且约他在咖啡厅拿一千万支票,他早就忘记时间已经到了。

想起她昨天拿到支票时,他管不住嘴巴,对她又是一阵嘲讽,而她的表情明明很想哭,但却又对他露出不真实的虚伪笑靥,于是他浮现责怪自己太残忍的念头。

已经不晓得多少年过去了,冰冷的心再次被女人牵动着,他竟想与她继续生活下去,不管他们之间的尽头是在多少年以后,他都不想就这么简单放手让她走。

萨森,莫特森一如往常来到她的住处,当他打开大门,走进玄关,便会看到安静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到来的花彩玺。

与往常一般,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花彩玺,每见她一回,心情就更好上几分。

花彩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疏离的神情不像以往那样欣喜,少了羞涩的笑容,只剩下淡漠,仿佛陌生人一般。

“你怎么了?”他拧眉询问,看到他来,她不高兴?

花彩玺被动的任由他搂着,淡漠的小脸终于在沉默许久以后,仰起来看着他。

不管看他多少次,他仍然是众人眼中最受到注目的男人。

褪去了眼底的讽刺神色,薄唇也没有过去的恶意笑痕,其实这几个月的相处,曾让她一度以为这男人是真心疼着她。

但她就算再怎么眷恋他的怀抱,也不可能放弃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莫特森先生,我们交易的时间早就结束了,你应该没有忘记吧?”花彩玺冷淡的提醒,人也退出他温暖的怀抱。

昨天那些客套话,以萨森。莫特森在商场打滚多年的经历,他应该不会听不出来吧?

既然时间已经到了,那么就让这个世界恢复原貌,她与他,也该回归到彼此的生活。

“我知道。”她清冷的态度,让他升起一丝不悦。他当然知道一年已经到了,但他可没打算就这样结束!

“那就好。”她没有多说什么,冷淡的态度顿时令他怒火升扬。

他讨厌她这种把两人的关系划清界线的态度,难道她不想跟他继续走下去?

“虽然一年的时间已经到了,但奇怪的是,我却很想跟你继续下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带,低头就给她一记略带惩罚意味的深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花彩玺一阵轻颤,甚至可耻的发现,即使已经不是他的情妇,身体对他仍然无法抗拒。

“住手!”她推拒他的侵犯,也看到他眼底强烈的欲望正在燃烧。

难道他还想继续跟她胡来吗?他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他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说出这种话?

想起那天董安雅轻蔑的神色,花彩玺就忍不住想要反击。

“你别太过分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继续这种关系下去!”她愤恨地道,想挣脱他的箝制,却撼动不了他。

“游戏起头的人是我,我才是有资格喊停的那个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萨森,莫特森嘲笑她的天真,薄唇放肆的侵占她的唇舌,就连她敏感的身子也不放过,大掌掀起她的上衣,精准的拧住一只红莓。

她羞愧的低吟,身体因他的挑逗而发热着。

这一年来他已经完全摸透她身子的每一个敏感点,只要他轻轻逗弄,总能让她失去矜持,在他身下变成淫荡的女子,乞求他的占有。

“你的身体……除了我之外,还有办法接受别的男人占有吗?”蓝眸渐沉,低沉的嗓音在恍惚之中飘着,劈进她浑沌的脑袋。

“萨森。莫特森,你够了吧!”她羞愤地制止他放肆的大掌,但他却不如她所愿,反而将她压进柔软的沙发,强健的身躯牢牢的固定住她。

“我不想这么早就放了你。”他贪恋的吮吻红嫩的唇,蓝眸透露出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或许我们可以把交易内容改变一下,比如说……没有截止日。你应该晓得,我对女人从来不吝啬,你可以尽情享用我给你的一切。”

“我不要!”她瞪着他,傲然的拒绝。

她已经让自己没有尊严的活过这一年,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身体而已,如果她能够舍弃心中那一份纯粹的爱恋,或许她还可以无所谓的对他笑、对他撒娇。

但她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可悲,早在她认清自己的存在价值时,就暗暗对自己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成为任何男人的玩物。

她坚决的拒绝令萨森。莫特森眯起蓝眸,低沉的嗓音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扫过她的耳。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在告诉你,交易内容改了。而你,只能照着我所说的做!”

花彩玺瞪大双眸,那双蓝眸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一点也不像是说说而已。

“我不要!”她忿忿地推开压制着自己的男性身躯,却被他轻易的压回沙发。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她气红了眼,即使受伤的心已经血迹斑斑,但她仍旧不愿在这男人面前示弱。

交易既然已经结束,就不可能继续下去,就算她的尊严已经少得可怜,但她还要!

“谁教你表现的太好了,让我舍不得放你走。”他恶意的啃咬她的唇瓣,芳甜的滋味让他爱不释手。

“你啊,真是天生适合当情妇的料。”他低声道,大掌掀起胸罩,低头攫住一只红嫩,狂浪的品尝。

他一句无心的话,令她瞬间跌到地狱。

咬紧唇瓣,她难堪的闭上眼,滚烫的泪水依旧倔强的不肯落下。

“你的乳头真美,这么粉嫩,真让人想一尝再尝。”他煽情的舔舐,舌尖来回扫弄着挺立的蓓蕾,一次又一次的逗着、舔着,直教人发疯,而薄唇甚至吐着令人羞耻的浪语。

“啊!”她猛地倒抽口气,敏感的身子因他的爱抚有了反应,她竟推不开他的手,甚至羞耻的想要更多的激情。

“闭嘴……”她难耐地低吟,想抗拒他,却又渴望他,如此矛盾的心理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简直是上帝特地打造给我萨森。莫特森的女人!”他低哑的道,蓝眸蕴藏着炽烈的欲望。

“我不是……不是……”她轻泣着,抵挡不了情欲的诱惑,让她快发疯了。

她不是任何男人的玩物,她是花彩玺,坚忍不拔,独立自主,即使不依靠任何男人也能坚强活下去,那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花彩玺!

她不是萨森。莫特森的玩物……不是、不是……

……

她绝望的睁着泪眼,在两人结合的瞬间,压抑不了的娇啼冲口而出,心头却喊着疼,早已鲜血淋漓。

“把我吸得这么紧,你还想抗拒吗?”他激烈的撞击着,粗鲁且恣意妄为,嘴里说着令女人心碎的浪语,却一点也不自知。

“你闭嘴……”她哽咽的低语,晶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坠入耳鬓。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落了泪。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萨森,莫特森伸手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心底升起一阵慌,但他却不愿意去猜测没有她的明天,有多可怕。

于是他更用力的冲撞她、进入她、占有她,仿佛要将她完完全全烙印上自己的专属标章,更要她永远也忘不掉他!

可惜的是,这男人永远都不懂她的痛。

他只懂得掠夺他想要的,却不曾正视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她氤氲的水眸,微启的红唇,神情迷乱的模样,一再的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你真让我疯狂!”

他想永远紧紧抱着这个女人,让她臣服于他的身下、他的世界,为他而生,为他而活!

在这个宁静的桃花村中,大多数是早期红砖建筑的三合院为主的住家,而在一堆平房中,有条婉蜒的小路,若往里头走约两百公尺,便会看到一间两层楼高的屋子。

两层楼高的透天厝,约莫只有二十坪左右,大门外头挂着一个招牌,写着“毛线专卖店”,一目了然的店名,谁都知道在做什么生意。

每当中午店门一开,附近的婆婆妈妈总喜欢到店里来,互相切磋手艺,研究织出的围巾、背心、手套等等的花色或织法,什么样的织法适合什么样的花样,总之,这里是附近的女人家们最喜欢来的店。

望着那些婆婆妈妈一针一线认真的织着,站在柜台内的女子扬起了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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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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