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一家客栈,开在大漠残存的绿洲上。客栈大门外,挂着一块残破的招牌,上面刻有客栈的名号“黑店”二字。

掌柜是位年迈的老婆婆,没等天亮她就开门,整理客栈的物品。跑堂的年轻小二在破晓之时起身走出房,一边打呵欠一边帮着掌柜清扫门面。

旭日东升。

忙得不亦乐乎的两人,不期然的听见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于是停下手上的事务,站在客栈外引颈观望。

“婆婆,有人来啦?”他们好久没见到生人了。

“我瞧瞧,是个长得不错的孩子……嗯,这个孩子似乎是……”

“婆婆,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嗯,有点危险的人?”年轻小二找不出辞汇形容对方。

“是呀!”掌柜叹气,“难得有人接近,却是不好宰的货色,看来今天又招揽不到生意上门了。”

“哪种货色不好宰了?”店里走出一道娉婷的身影,风情万种的妖娆女子也到了门外。

她刚睡醒,慵懒的神色带着一点困惑,眼神蒙眬的眸子不疾不徐的顺着掌柜与小二的视线望去,见到一匹骏马载着一位灰衣男子,御着风翩然而来。

那男子看不出多大年纪,看起来成熟稳重,满身风霜,一头黑发紧束着;他英俊的脸庞显得冷漠,身上没有任何兵器,整个人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锐利气息,恰似一件出鞘的神兵利器。

这个男人,这张脸,这身灰衣,这一股气势,不必追问他的名字,久经江湖的人都知道他的来历。

“战森寒?”风情万种的妖娆女子,脸上的懒散之色霍然退去。她无意识的低声念出灰衣男子的名,身旁的掌柜与小二禁不住微微一颤。

战森寒,江湖公认的祸害,拥有高深的武艺,喜好四处找高手决斗,出道以来不曾败北,而被他打败的对手集结成了比朝廷军队更庞大的组织,展开了暗杀计划,却未能伤他分毫。

一个强到妖怪般境界的男人。

“姊,婆婆,我看我们关门吧!”年轻小二建议。

“哼!这家伙来得正好。”身为客栈厨子的妖娆女子,瞥了胆怯的小二一眼,“就算他不进来作客,你也得为他开门,不要忘了他的身分和他的家人是谁!”

“姊,我们虽然和他家人有点冤仇,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要明辨是非,不要为难他。再说,他岂是我们能为难的人?”

“事在人为!”妖娆女子答得不假思索。

“小柔说得没错,事在人为。从我开店以来,没有坑不了的人。”掌柜咬了咬牙,严阵以待,誓不退缩。

小二背对着两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无声哀叹。

高昂的骏马转眼间已到达客栈外,马上的灰衣人先是看了看“黑店”的招牌,再瞟了瞟门口三人,冷淡道:“一间房。”

小二被姊姊暗中拧了几下,犹如被迫接客的苦命青楼女,强颜欢笑的凑过去招呼,“客人里面请,坐骑就留在外头,小的待会儿帮您喂马,一定安置好它。”

年迈的掌柜和妖娆的厨子静悄悄的目送灰衣人进客栈。

“小柔,你的年纪也大了,二十岁还没嫁的姑娘,处境堪虑啊!”年迈的掌柜忧虑的看向身旁的女子。

“这时候不宜谈论我的婚嫁吧?”

两人交换一记目光,不约而同的走向远处,小声交谈。

“婆婆,咱们应当合力思索该如何对付这难得一见的客人才是。”

“没错,我们这地方能见到如此人物,不坑他实在可惜。”说着,掌柜略有迟疑,而后认真道:“不过你年纪大了,真该嫁了。”

“以后遇见合适的人我就嫁,此刻让我们专心办正事吧!”

“这个合适的人不是刚好出现了吗?”

年迈的掌柜意有所指的话令妖娆女子面色一变。

“婆婆,您忘了我们和这人算得上仇家吗?”

“你嫁过去闹得他家鸡犬不宁不就报仇雪耻了?”

“为什么要牺牲我?”

“若非婆婆年纪大了,我也想亲自出马啊!难得有这么一个相貌顶级、家世优良,又没女人会来抢的男人,错过可惜啊!”

“……请不要流口水。”

“小柔,你弟弟说得没错,冤有头、债有主,害我们流落到这种荒芜之地的并不是战森寒,你没必要仇视他。”

“那要如何?听您的话把他当贤夫良婿,设法嫁给他吗?”女子气恼了。

掌柜拍手,“婆婆帮你搞定,无论如何会让他付出点代价。”

“婆婆!您当他可以随您摆布吗?”

“既然进了我们黑店,结果如何就由不了他。”年迈的掌柜掩嘴奸笑,凝视着女子。为了后辈的幸福,再危险的人也得招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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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不教夫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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