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康宁宁气极了。

她沿着佛洛尼亚河畔漫无目的地行走,边走嘴里还喃喃不停咒骂:“该死的大色狼,王八蛋公爵,无耻、下流、卑鄙、肮脏、龌龊、变态、冷血,早知道就不救你,让你被恐怖份子打成蜂窝好啦!哼!”

说着,脚用力地往地上的石头一踢,哪知道石头竟然是固定住的,因此她所踢出去的每一分力量全都如数的回到自己身上,疼得她直跳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该死,哪个色公爵喜欢欺负法,怎么连石头也欺负她?难道她康宁宁真的是任热病欺负的受气包吗?

想到这儿,康宁宁不甘心地又踢了一块石头,这回她可是看清楚了,所以那块石头凌空腾起,直直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忽然,一个男子粗鲁的咒骂声传来:“好痛!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瞎子,竟然在路上乱踢石头?”

“是我!”康宁宁冷冷地应声。

男子抬起头,大步走向康宁宁,“是你这个没长眼睛的瞎子吗?谁让你在路上乱踢石头?”

“瞎子本来就看不见,自然会乱踢石头,难道你要瞎子看准了不会踢到人才踢吗?”康宁宁凶凶地吼道。

太好了,正好有一肚子气无处发,就发在这个爱骂人的倒霉鬼身上吧!谁教他先骂人?

“你……”男子几乎气结。

他穷凶极恶的逼近,不怀好意地靠近康宁宁,但是当他瞧见她那娇好的绝秀容颜时不觉愣住。

老天,她……她真美,他真是他所见过最美、最诱人的女人了!连那个号称是欧洲第一每人的凯萨琳都要相形逊色!

“我怎样?”康宁宁挺着胸,叉着腰,一步步接近男子,一副存心挑衅找麻烦的模样。

男子摇摇头,原本到嘴边的话全吞了回去,怒气也在一瞬间小时无踪,贪婪的眼紧经瞅住眼前这个娇美又带刺的小女人。

年纪不超过十八的东方女子,长发、大眼、骄纵泼辣、得理不饶人,应该就是她了!她应该就是赛南所说,阿齐的新贴身保镖,或者说是新欢比较恰当。

“我叫多米尼克,你应该就是康宁宁吧?”

康宁宁微微一怔,“你认识我?”

“在查塞斯很少看到东方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美丽动人的东方人更是少见,所以想不知道你都很难,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和阿齐的关系,更让所有查塞斯人都急着想认识你。”

“关系?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你不是他的贴身保镖吗?怎么说没有关系?”

“贴身保镖根本称不上是什么关系。“

“喔?但是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却是连贴身保镖的关系都得不到吗?”

康宁宁狐疑地瞪着他。好奇怪,为什么这人一见面就和自己谈阿齐?难道他也认识阿齐?而且她老觉得这个自称叫多米尼克的男人有点面熟,似乎曾在哪儿见过,知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正眼瞧着多米尼克,他约莫三十岁,黑发、碧眼,身材属于瘦长型的,长得不错,勉强算得上英俊,只是和阿齐比起来就差了一大截。

“你认识阿齐吗?你好象对他的事很熟?”

多米尼克哈哈一笑,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认识?几乎所有查塞斯的人都认识他,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康宁宁摇头,“不是那种的认识,我是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的确认识阿齐,而且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下康宁宁好奇了!她走到多米尼克面前,低头看着他问:“是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多米尼克瞅着康宁宁,从他乌黑亮丽的头发看到那玲珑有致的完美身躯,最后又将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我妹妹是他的情妇,不,那根本算不上情妇,充其量只能算是性伴侣,替他暖床的女人罢了!”

康宁宁先是一愣,继而咯咯大笑,那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极了!

“这叫关系非比寻常?那么阿齐要和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男人关系非比寻常!万一那个女人有老公的话,关系更是非比寻常了!”

多米尼克惊讶极了,她不在乎?!难道自己错了?她和阿齐真的只是普通的主顾关系?部队,赛南明明告诉自己,康宁宁从小就想当阿齐的新娘,这趟千里迢迢来查塞斯也是为了阿齐,所以她不可能不在乎阿齐。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刚刚会有那种奇怪的反应?

“你不在乎阿齐有其他女人?”

康宁宁笑眯眯的,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有没有其他女人?更何况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交几个女朋友是正常的,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干涉他!”

“但是……”

康宁宁小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你说你妹妹是阿齐的情妇,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见过她,也替她把过风喔!”

“把风?”

“是啊!贴身保镖不都得紧紧跟着主人,不管主人在做什么,即使是和女人亲热也是一样不得离开的,所以我一定见过你妹妹。”康宁宁毫不在乎地说着。

“她叫伊莲娜,你应该见过她。”

康宁宁顿时恍然大悟,“伊莲娜?原来你是那个老太婆的哥哥,难怪我总觉得你很面熟。”

“老太婆?”多米尼克微微一愣,继而忍不住笑了出来,“老天,伊莲娜如果知道有人叫她老太婆一定气坏了!不过和你比起来,她的确是老了点!”

他又一次盯住康宁宁,心里数不清是第几次赞叹了,真是太美了!不管看几次,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小美人像朵艳丽的玫瑰,美丽、多刺,令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占有她!难怪阿齐会为了得到她而下那么重的赌注,也难怪赛南会觉得不安,吩咐自己要多注意她。只是他依然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美人,竟是阿齐的保镖?

聪明如康宁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多米尼克在想什么!她浅浅一笑,那笑容电得多米尼克傻了眼。

“你妹妹现在在医院,我想你最好去看看她。”

“医院?她不是和阿齐在一起,怎么会在医院?”

“阿齐住院了,她当然也得住院!”

对于康宁宁模棱两可的话,多米尼克实在听不懂,“我不懂,为什么阿齐住院,她也得住院?”

康宁宁脸上露出一朵恶作剧的笑容,漂亮的大眼溜啊溜的,“她在和阿齐做爱时被子弹打中臀部,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所以自然得送到医院去。”

多米尼克越听月迷糊,他不解地问:“做爱时被子弹打中臀部?怎么可能?我知道阿齐的性癖好是有点特别,但应该没必要也不至于带着枪上床啊!”

康宁宁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还夸张的捶着自己的脚,只差没躺在地上乱滚。

多米尼克见状,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

她笑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好好笑,你应该看看伊莲娜屁股中弹的样子,那真是全世界最爆笑的中弹部位了!”

“该死,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当真受伤了?”

“当然是真的,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到医院问问不就知道了。”她狡猾地说着,故意略过伊莲娜是因为她的那一脚才飞去当子弹的。

多米尼克匆匆起身就想离开,可是康宁宁却喊住他:

“等等,我问你,阿齐真的有很多情妇吗?”

多米尼克缓缓回过头,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我以为你不在乎。”

“在乎跟知道是两回事,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和我在不在乎并没有关系。”

多米尼克扯扯嘴角,“你是指什么时候?过去?还是现在?”

“什么意思?”

“过去阿齐只有一个情妇,那就是凯萨琳,现在虽然还是只有一个情妇,却是一个月换一个,所以我才问你,想知道过去的,还是想知道现在的?”

“那……伊莲娜她……”

“我说过,伊莲娜根本连情妇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床伴罢了!”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我说的是事实,倒是你……”

“我怎么了?”

“你别让自己也成为阿齐的众多情妇之一就好了!”

众多情妇之一?康宁宁愣在当场,自己会成为阿齐的众多情妇之一?不,不会的,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

她喜欢阿齐,从四岁就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从四岁开始,她就幻想着穿上白纱礼服当他新娘的样子。所以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绝对不能输,她一定要赢得这场赌注,让自己成为阿齐的新娘,而不是一个只供他发泄性欲,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情妇!

是的,她不要变成他的情妇,而且她还要把他的情妇一个个赶走,不管用任何手段,她都要把那些碍眼又讨人厌的蟑螂、蜜蜂、蚂蚁全赶走!

“爵爷……”

在行进中劳斯莱斯中,伊莲娜娇声低吟着,枕在座椅上的头忍不住东摇西晃,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正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似的。

“恩?”阿齐轻轻一哼,没有说话,火热的嘴正熟练地含弄着伊莲娜裸露在外的乳尖,大手同时粗鲁地揉弄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伊莲娜的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巧今天必须到索洛姆堡觐见皇后,所以阿齐便邀她同行。

“为……为什么司机会是她?”所谓的“她”,自然是指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康宁宁。

今天她是司机,负责送阿齐回索洛姆堡,而阿齐不知是为了刺激宁宁或是浪荡成性,竟然找来她最讨厌的伊莲娜通行,两人在车子里卿卿我我,还故意让前座的康宁宁聆听他们的淫声浪语,气的她真想直接将车子开进湖里,淹死这个大色胚算了。

但康宁宁依旧不动声色,静静地观察后座的一举一动。

只听见阿齐低声开口说话,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有一点情感起伏,“因为她是我的保镖,我想叫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可是外面都在说这丫头是爵爷的新任情妇,爵爷,这是真的吗?”

“我对她没兴趣,现在我只想要你,伊莲娜,把腿张开,让我看看你要不要我。”阿齐沙哑地说着,大手逐步往下移,来到那已经湿润的腿间恶意的揉搓着。

“爵爷,可以吗?这样子可以吗?”

伊莲娜发出一声呻吟,双腿不自主地分得更开,让阿齐可以更深如地探索、拨弄。

“什么可不可以?”

“我们在后座,她……她会不会听得见,或看得见我们?”

“伊莲娜,你怕人看见?”

“爵爷,你知道伊莲娜一直都是爱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伊莲娜什么都不怕。”

“那就好,如果你怕的话,就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情妇,你知道的,我讨厌胆小又喜欢推托、明明想要却又欲迎还拒的女人!”阿齐意有所指地说道,眼睛透过分隔玻璃看着紧握方向盘的康宁宁,“再说,她在驾驶室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的!”

伊莲娜喘息着,赤裸的身躯因为阿齐毫不保留的挑逗而深深颤抖,“爵爷,求你,求求你……给我……”

看着被欲火纠缠而难忍的女体,阿齐眼中闪过一道冷漠。他伸手拉开伊莲娜的双腿迎向自己,正准备解开裤裆时,原本稳定的车速忽然开始加快,而平顺的路况也变得颠簸起来,似乎车子从大马路开到石头路上似的。

阿齐不觉咒骂着:“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车子发出长串刺耳的刹车声,跟着砰的一声,狠狠撞上路旁的一棵大树。那冲击力之大,让后座的阿齐整个人往一旁摔去,连带的已经进入兴奋状态、毫无防备的伊莲娜也尖叫连连,重中地撞上座位前方的分隔玻璃而晕了过去!

“搞什么鬼……”阿齐甩甩头,忍着痛,摇摇晃晃地下车走到前座大吼:“康宁宁,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阿齐陡地住口,因为他发现康宁宁披头散发、血丝从她额头滑落,正手忙脚乱地想拨开安全气囊出来,那模样狼狈极了。

“宁宁,你不要紧吧?”

阿齐急忙伸出手帮忙康宁宁,将她拉了出来。

康宁宁摇头直盯着阿齐看,眼里有一抹怪异,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挂彩,“我没事,你呢?”

“我没怎么样,倒是你额头受伤,肿了好大一包,疼不疼?”阿齐没发现康宁宁奇异的神色,只是关心地用手轻抚她受伤的额头。

“你真的没事?没受伤?没扭到?也没有……没有折断?”

小丫头似乎不太相信,一脸诡异地瞅着阿齐上上下下看来看去,只差没绕着他转一圈了!

这下换阿齐有点纳闷了,为什么自己明明没受伤,而这小丫头却直盯着自己看?还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难道她……阿齐顺着康宁宁的视线望去,却发现她的眼神竟然停留在他……胯下?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事?”康宁宁不死心地追问,因为她不相信经过那番冲撞,这个色公爵还能平安无事,连一点点扭伤、瘀青都没有!

阿齐的眉头顿时全皱在一起,他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那车祸实在来得太突然,也太巧合了!怎么会刚好兵临城下的时候失控呢?而且自己的这辆车每天都有专人负责保养、检查,根本不可能出错,除非……

他猛然揪住康宁宁的手,“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康宁宁一脸无辜,“什么故意不故意?”

“你故意让车子失控,撞上路旁的树!”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的保护对象,我没替你打死恐怖份子就很不该了,怎么可能会故意让车子出状况害你呢?”

“那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有没有受伤?还问我有没有折断?我问你,到底要折断什么东西?”

康宁宁漂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出车祸时你正在和哪个老妖怪亲热,我怕那么猛烈的撞击,会让你子孙的生命来源受到损伤,所以当然得问清楚啦!省得日后你真的绝子绝孙,到时候我怎么承担得起?”

阿齐顿时有种想要掐死康宁宁的冲动,该死!这丫头竟然想让他绝子绝孙!?她不知道那地方可会是她下半辈子幸福的源泉吗?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既然她讨厌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她不……等等,她这么做是因为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莫非这小丫头在吃醋!?

阿齐嘴角微微往上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略略用力,将小丫头拥入怀中,“宁宁,你在吃醋!”

“胡说,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为你吃醋!”

“是吗?那你为什么故意让车子失控?”

康宁宁一偏头,双手抵住他说:“你有证据吗?你能证明我是故意的吗?”

“不需要证据,你气红的小脸和眼里的嫉妒就是最好的证据,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从小就想当我的新娘,不是吗?既然想当我的新娘,怎么能容忍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阿齐一字一句地说道,似乎很得意自己的激将法奏效。

但康宁宁依然倔强地否认:“那时以前年纪小、见识浅、识人不清,才会瞎了眼想当你这大色魔的新娘!”

“喔?现在呢?”

“现在我只想早点找到爆炸案的幕后主使者,然后拿着Z档案回台湾。”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是吗?”阿齐冷冷说着,猛然松开康宁宁走想撞歪的车子旁。

康宁宁急忙跟在他身后,“你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和你无关!”他冰冷地说着,同时打开车门,看着后座那依然全身赤条条仰躺着的伊莲娜。

康宁宁一惊,“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行?你只是我的保镖,是来执行任务的,而我要满足我的性需求,似乎和你的任务无关!”

他作势要爬入车内。

康宁宁急忙扯住他,“不行,我不准你去!”

“不准?你凭什么不准?我想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说完他又想爬进去。

康宁宁心中一急,脱口而出:“不准,无论如何我都不准,除了我,我不准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阿齐的手抓住车门,缓缓回过头,慢慢地说:“你说什么?”

康宁宁慌张地捂住嘴,身子不住往后退,“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听错了!”

阿齐大手一伸,将她捞了回来,“有,我听见了,你说除了你,不准我有其他女人是吗?”

“我……我……”

“你什么?说啊!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不要!”

“不要?为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如果可以,阿齐真想用力摇醒这小丫头,难道承认一句爱他、要他有这么困难吗?她不是想当他的新娘吗?既然如此,却又为什么处处拒绝他?

“宁宁,你……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你不知道一个男人是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吗?”他痛苦地道。

“我……”

见他痛苦的样子,康宁宁不觉优点犹豫,是啊!为什么自己一再拒绝他?是因为怕他的风流情史会让自己伤心,还是怕他会像利用其他女人一样利用自己、伤害自己?或是怕他只是为了赌注而接近自己?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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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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