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鄂士隆神色一凝,听出了她浓浓的担心,便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被派出征的。」

「真的吗?」

「当然,你病体刚好,太皇太后疼你,发了旨让我多照顾你些日子,不用去上书房当值,岂又有出征之理?」

他转过身,与身后的她相对而坐。「再说,我何时骗过你?」

明玑抿紧唇,娇颜似笑非笑。「谁说没有,上次你背着我去天香楼,不就骗过我一次?」

这话说得鄂士隆汗颜,只好举手再表诚意。「不如我对你起誓吧,如果我这次再骗你,就罚我——」

她兴致一来地瞅他。「罚你怎样?」

他凝视她,想起既定的两人未来,口气凝肃。「就罚我离开你,再也见不到你……」

「不行——」她一听,立即惊慌地抬手遮他的嘴。「胡说八道!额驸,你怎么可以发这种誓?」

他忽然有了笑意。「是你让我起誓的,起誓不都是许坏的吗?」

「谁说的?你可以许好的愿啊!」

「什么好的愿?」

「像是永远不和我分开,或者,求老天给我们个小男娃或小女娃……」她越说也越知臊,不觉便压低了声音。

他听出了她的心愿,情不自禁将她揽进怀里,心疼她对自己的爱。「傻瓜,许那种好愿,不摆明要我说谎吗?」

她羞赧地抬脸。「额驸,你想要孩子吗?」

他看她,眼里的深邃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犹豫。「当然,最好是长得像我的男娃娃,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他就可以代替我保护你……」

「万一我生的是女娃呢?」

见她如此担心,鄂士隆抬起她的脸,笑着承诺。「女娃我更爱,不过……你是不是该先想想,怎么跟我生个娃儿?」

他的话令她脸红,马上结巴。「那个啊……」

「哪个?」他却起了坏心,把唇贴上她敏感的耳背,要她把话说清楚。

感觉耳边他吐出的热气,她的脸庞更红更娇了,只好真不知羞地对他柔道:「额驸,今晚……我可以要你吗?」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也偷偷问过大夫,知道可以跟他合房了。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身子交缠,两人的发也散在一块儿,纠纠缠缠,分不清是谁的……

夜过三更,门外忽传刘管事的敲门声。「额驸……」

鄂士隆醒来,低眼望了臂上的明玑一眼,随即拉被盖住她的娇躯,准备起身。

只是当那张「人肉棉被」一离开,明玑也朦眬地睁开眼,半醒半梦地问:「额驸,你去哪儿?」

「我去解手,你先睡。」再次为她拉好被子,见她又安心地闭上眼,他才脸色一整,起身踏出了房门。

「额驸……」刘管事紧张地向他禀报。「富祥大人来了,听说是皇上要他办老爷的案有了发落,要您去接旨。」

鄂士隆知道能让他半夜三更来敲自己的门,肯定是大事,可是他没有想到竟会是富祥携旨而来。隐约感到不妙,他便嘱咐。「不要惊扰格格,我去便可。」

「是。」

鄂士隆独自行至前院听旨,果见富祥一脸得意之色。

「臣,鄂士隆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鄂士隆,你可知你父亲犯了什么罪?」富祥亮出手中的圣旨。他从宫里直接过来,这旨意就是刚刚在养心殿里,皇上朱砂御批要他来宣的。

鄂士隆不卑不尤。「士隆不知,还请富祥大人示旨。」

「你父亲原本就贪案在身,如今云南有乱,竟传出是两广总督与云南土司勾结的结果,圣上龙颜大怒,下旨要先拘你这个儿子进牢处死。」

鄂士隆惊讶,不敢相信竟有这种事。「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与云南土司有勾结……富祥,是你故意诬陷,要害我们鄂家吗?」

「我诬陷你?」富祥捻须笑话。「告诉皇上你父亲通敌的,可是远在广州的荣巽亲王,你说我何来这神通广大的本事,能让亲王听命于我?」

正因为是皇上最信任的手足,荣巽亲王的密信,皇上才会深信不疑,决定对鄂士隆这个和硕额驸动了杀意。

「你胡说,荣巽亲王不可能写这种信!」鄂士隆大骇,怎么也不相信那封密信会是出自荣巽亲王的手笔。

「信不信不由你,亲王的玉印真迹正在皇上手里。鄂士隆,你就乖乖跟我进大牢吧!」富祥摊开圣旨,只念最后一段旨意。「着令和硕额驸鄂士隆削去额驸头衔,关进大牢,不得延误!来人,还不把额驸抓起来?!」

「别嚷嚷!我自己会走。」知道势不如人,鄂士隆即便错愕,也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然而此时他最担心却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明玑。「刘管事。」

「是,额驸……」

闭了眼,他凛然交代。「明早若格格见不着我,就说我进宫面圣了,不可告诉她今晚一字一语。」

「可是额驸……」刘管事很是为难。「这事怎可能瞒得住?您明日要是没回府,格格一样会知道啊……」

「不用慌,你明日就去找费爵福晋,要她找格格一同进宫小住。格格若进了宫,就说我奉旨出城办差,十天半月回不了北京。」

富祥听见两人对话,猜测他想玩的手段,莫非是要费爵福晋从中帮忙?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再说他为了把云南土司叛乱的事嫁祸鄂海,已不惜派人杀害荣巽亲王与费扬古,她就算知道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他想自己必定万无一失。「鄂士隆,你现在是能瞒,但只要你一死,你还怎么瞒下去?」

「格格身子弱,我这么做只是愧对格格,亦不想格格为我这一介罪臣奔波劳神,何况对你富祥而言,不也是格格不知情最好,免得我这块到嘴的俎肉飞了?」鄂士隆冷静地对他分析。「所以富祥大人,您不会拆我的台吧?」

「好!」富祥欣赏他这为美人视死如归的傻性。「你心疼格格,我成全你,来人!现在就把额驸押走!」

鄂士隆任他们为自己加上锁铐,神色却毫不畏惧。

因为他相信,荣巽亲王不可能陷害父亲,那封密信绝非他的手笔。

他之所以会瞒着明玑,自然是不想她知道此事,毕竟自己仍有一线生机。只要刘管事去找齐琪格,齐琪格必然会把此事传与丈夫费扬古,那么费扬古与荣巽亲王都会知道自己出了事,肯定会马上采取行动。

再说现在广州云南正在交战,皇上不至于笨到马上杀他,做出逼父亲阵前倒戈的事来,押他想必绝大半是为了威吓父亲。

正因如此,他愿赌上自己性命,也赌上对明玑的爱,换一个不让她为自己肝肠寸断一场的可能——

【第八章】

隔天,当明玑醒来问起鄂士隆的去处,刘管事就照吩咐骗她额驸昨夜被宣进宫派差,一早就为了办差离开了京城。

明玑虽觉唐突,但皇上临时差遣皇亲办事,也不是不曾有过,所以也就没有想太多。

直到午膳时分,明玑正在临前阵子未完成的字帖,绿豆也在这时来报。「格格,齐琪格福晋来了,您见是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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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驸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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