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起床了。”楼皇骐无奈的轻摇肩上睡得酣甜的小女人,眸中满是不自觉的宠溺。

楚言宁睁开惺忪睡眼,才发现音乐厅里的人不知何时全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结束了?”

楼皇骐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折叠方正的手帕,忍笑说:“擦擦你的口水吧!”楚言宁闻言,立即用手背抹抹嘴角,果真一遍湿润,当下只觉得自己干脆消失算了!

才懵懵懂懂发觉自己的心意,没想到下一秒她就没气质的听音乐会听到睡著,还靠在他的肩膀上流口水,真是丢脸死了!

她又羞又糗的迅速起身,率先走出空空荡荡的音乐厅,一股凉意却蓦地袭上她的脸,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要命!刚才急著出门,竟忘了多穿件外套,害她冷到发抖,如果因此害她明天流鼻水、打喷嚏,她一定会再和这男人记上一笔老鼠冤的,虽然他刚才没跟她计较口水流到他肩上的事,还算够义气,可是,一码归一码啦!

“音乐会听完了,我可以回家了吧!”在让她有不一样感觉的对象面前丢脸,楚言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武装起自己,恶声恶气的说。

楼皇骐看见她红著脸耍狠的样子,只觉得更有趣,情不自禁的就是想逗她。

“现在才九点半,在这样美好的周末夜晚窝在家里,你不觉得浪费了美好时光吗?”

“哇!”听见他说的话,楚言宁猛地大叫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回去看超级星光大道。”说著就走到马路边伸手接计程车,车一停,她正要钻上去,却又被拉住。“你做什么?”

“我们还在约会。”楼皇骐将车门关上,对司机说了声抱歉,计程车司机只好自认倒楣被耍了,将车开走。

“谁跟你约会。”瞪了他一眼,楚言宁脸更红,心不受控的微微窃喜著。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约会吗?”

即使有点开心,她仍是嘴硬的吐槽。“我们之间的代沟和认知还真像台湾海峡一样大呀!”

把她的不耐当真,楼皇骐的脸也冷了下来。“你如果不想和我约会,很简单,只要你肯主动离开柏谚,不再纠缠他就行。”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表哥?所以带她出来只是一种柔性劝说手段吗?楚言宁只觉得方才的喜悦全都在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既生气又受伤的负面情绪。

“奇怪,柏谚都不担心会被我纠缠了,你在一旁啰唆什么!”她口气很差,就算明知他误会,也不想说明了。

“那是因为柏谚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女人,才会被你迷得团团转,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那你大可去告诉他我的真面目呀!”打断他的话,楚言宁强忍住逐渐高涨的火气,以及想哭的冲动。

反正在他眼中她就是那么坏的人,那她说再多也只是他眼中蹩脚的借口而已,她为什么要解释?

她气得转身就走,每一步都用力地踏著红砖道,好似恨不得将每一块砖都踏出个大窟窿。

楼皇骐见状,神色有些迟疑。看她喜怒哀乐都形于色,一点也不懂得隐藏,真有可能是个会玩弄爱情的女人吗?

也许,他得花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好好的了解一下才行。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手自然地环上她腰际,楚言宁身子立刻一僵,反抗著他的搂抱。

但她愈是抗拒,他就搂得愈紧,最后楚言宁受不了了,火大的侧过头,扬高下巴,双眼冒火的死瞪著他,可楼皇骐却仍是一派悠然,他的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和她的气急败坏、火冒三丈形成了强烈对比。

当两人半推半拉的经过一间服饰精品店时,楼皇骐问也没问,直接推开门就架著人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女店员一见到帅挺俊拔的男人上门,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心儿怦怦跳。

楚言宁看一眼那女店员,又瞥见身边男人那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表情,忍不住更加火大。

“这里是卖女装的,想不到你有如此特殊癖好。”哼,有女人对他露出那种眼神,他想必很享受吧?

楼皇骐对她话中的嘲讽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在那一柜柜的华服美衣中挑选,挑了约莫五分钟后,才总算拿起一件卡其色的短大衣。

“你试穿看看。”他将衣服拿给她。

她很有个性的撇开头。“我又不是模特儿,干么要替你试穿衣服。”

“你不穿看看,怎么会知道合不合身。”虽然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件衣服绝对很适合她。

“怎么,你要买给我呀!”楚言宁瞥见挂牌上的售价,天寿,这件外套要五万八?!五万八她都能买一柜子的衣服了!

“有何不可,只不过是一件衣服。”

他一副没什么的口吻让楚言宁深觉被羞辱。“就算你有送女人衣服的嗜好,我也没有随便接受男人礼物的习惯!”丢下这句话后,她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要离开。

楼皇骐拉住她的手,就事论事。“这是不必要的自尊心,若是因此得了重感冒,只会让自己受更多的苦。”

他可没错过方才牵著她时那太过冰冷的小手,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想搂著她,为她挡去一点寒意。

“那也是我的事,关你屁事!”

不明白心头泛酸的原因是什么,楚言宁只想赶快离开令她老是有奇怪感觉的罪魁祸首,便奋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帅气离去。

当楼皇骐将手上的衣服交还给女店员再追出门时,只来得及看见她跳上计程车,扬长而去。

楚言宁像是逃命般的逃回家,一进门,就发现室友羿迎凝已经坐在沙发上守著电视,看著她最爱的节目。

她装做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看见羿迎凝手上端著热咖啡,马上抢了过来,她正需要一杯热咖啡来暖和冰冷的身子。

“冷死了!”

“你没穿外套出去。”羿迎凝瞄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衬衫和V领毛衣。“今天晚上外面的气温只有十度耶!”

“难怪会这么冷。”可恶,都是楼皇骐的错!

羿迎凝懒懒的看向她。“你去哪里了?”

“我同学打电话给我,我们去唱KTV。”她随便掰了个借口想搪塞。

“是吗?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有一条领带。”眼睛盯著电视,羿迎凝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楚言宁刚又喝了一口咖啡,下一秒就这么喷了出去,脸色乍然一变。

只见羿迎凝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那是楼皇骐的吧?你刚刚和他出去了吗?”楚言宁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为什么有领带就一定是他的?”

“呵,我有天眼通啊!你们来电了吗?”这下羿迎凝连电视都不看了,兴匆匆的凑过头问。

“来什么电?”她完全忘了之前才否认那男人是楼皇骐的事。

“不来电他干么三天两头就送花给你,又一起去约会。”再装就不像了。

“你知道花是他送的?”楚言宁有些惊讶。

“你平常不会让雇主知道你住的地方,而那些大学同学每个都穷到快去抢银行了,哪有钱买这么贵的花送你。这些花也是从楼皇骐出现之后才开始送的,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

对喔!可是她怎么没想到?

“你呀!这么笨,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扮演好出租情人的角色,不会穿帮吗?”她不服气的马上反驳,“我哪里笨了?”

“你们牵手了吗?”

听见好友即将开始的八卦大问话,楚言宁索性将视线转向电视,对她的问题充耳未闻。

羿迎凝看著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忍不住暗自偷笑。真是单纯到连掩饰都不会,不过,她可不会这样就放过她。“接吻过了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被她问到“见笑转生气”,楚言宁粗声吼。她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尴尬吗?

“人都有好奇心的咩,”说完,羿迎凝从桌下拿出这一期的时尚精品杂志,封面人物正是楼皇骐。“这给你。”

楚言宁睐一眼杂志封面,不争气的在心里暗想,这男人就算臭著一张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脸,依然是帅到没天理。

“言宁,你不觉得他真的很帅吗?”见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天鬼假细儿”的表情,真是逗趣呀!

“帅、帅又怎样?能当饭吃吗?”她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帅哥当然能当饭吃。如果他愿意出卖色相去走演艺圈,相信一堆男艺人都要靠边站,他一定很快就能红遍半天边。”

“当偶像?你不觉得他太老了吗?”现在的偶像都嘛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才能吸引一堆年轻美眉为他们疯狂。

“你不懂,像他这种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更迷人,更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单单看著他的照片,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了。

连迎凝也逃不过他的桃花脸吗?果真是祸害!“我不懂你干么跟我说。”

“说说都不行。”

“不、行!”

羿迎凝贼笑著调侃,“言宁,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吧!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你喜欢他。”

“我、我又不是“趴代”了,会去喜欢像他这种高傲自负又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殊不知自己否认得太快,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是吗?”她又呵呵了两声。

“懒得跟你说了,好冷,我要去泡个热水澡。”

“你不把杂志拿进去?泡澡的时候可以看。”

“神经!”

楚言宁被亏得全身发热,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免去尴尬的回答八卦时间。

哈啾、哈啾!”

将整个身子蜷缩在棉被里,楚言宁喷嚏打个不停,两管鼻水也像泄洪似的止不住,喉咙痛到说不出话,最惨的是还外加全身酸痛,痛到只能瘫在床上。

她就知道,这辈子好运没她的份,衰运总像个牛皮糖似的紧黏著她不放!

昨天她才只有轻微的流鼻水症状,没想到才隔了一天就变得这么严重。

前天晚上一走出音乐厅,一股冷风便朝著她袭来,当她冷到发抖时,就有预感会“破病”,而这种预感从小到大都没有不准过。

呜……好难过,肚子好饿,又没力气下床找吃的。

艰难的将手从棉被里伸出来,胡乱在床头柜上摸索著,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后,她想也不想的打给羿迎凝,因为乔萱昨天就到日本去考察新一季的流行趋势了。

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她用鼻音超重的沙哑声音勉强开口。“喂,迎凝吗?”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羿迎凝奇怪的问。早上出门时她并没有遇到室友,料想是睡熟了,也就没跟她打招呼便出门。

“我破病了,好难过,”楚言宁很可怜的假哭。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感冒病毒都嘛不会马上发作。”边说她又边打了几个喷嚏。“你晚上下班时,可以帮我买个感冒药回来吗?”

“感冒怎么可以乱吃成药,你去看医生!”羿迎凝蹙起眉头低斥。

“我现在全身像是被千斤顶压住一样,连床都下不了,哪里有办法去看医生。”

“都这么严重了,你还只想吃成药就好?”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好了,你在床上躺好,别乱跑。”说完,她便率先结束通话,接著眉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从手提包里找出前天掉在椅子下的名片,依著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麻烦请接楼皇骐总经理。”

一如惯例,想找一个公司高层,总是要经过层层盘问,最后她不得不报上楚言宁的大名,在等待了七分钟之久后,电话才终于转到楼皇骐手中。

“我是楼皇骐。”他的声音透过电话,让人感觉有丝冷硬。

“你好,我叫羿迎凝,是言宁的室友。”羿迎凝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并未被他冷冽的声音给吓到。

“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言宁打电话给我,说她重感冒下不了床,叫我帮她买药回去。可是我现在人在台中,今天回不去,所以……”

楼皇骐听到这里,忍不住蹙起眉,一丝怒火也在胸臆间燃起。

“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带她去看个医生?不然等到我回去,她可能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故意夸张好友的病情,当然人在台中也是胡说的。

“我会过去。”一说完,楼皇骐不再多说一句便把电话挂断,然后向正在会议室开会的高级主管们宣布散会,随即匆忙走出会议室。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楚言宁住的地方,向大楼警卫打过招呼后直接上楼按了快五分钟的门铃后,那扇紧闭的大门才被人开启。

楚言宁拖著沉重的身子,举步维艰地走来开门,待看清楚门外的人时,整个人虚弱的靠在门板上轻喘。“我今天没有力气和你吵架,你想吵的话,改天请早……”

楼皇骐发现她的脸红到不太正常,赶紧探向她的额头,却被那热烫给吓得眉心更蹙。“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只不过是个小感冒,哪需要去看医生。”想挣开他有力的搀扶,却力不从心,楚言宁只能病恹恹的解释。“我已经请我室友下班帮我买药回来,晚上吃过药,睡一觉,明天起床就会又像是一尾活龙。”

“你要等你室友回来,只怕你死了都没人知道!”都已经病得这么重还要逞强,这女人的个性还真倔。

“我知道你看我非常不顺眼,可也没必要如此狠毒的诅咒我吧。”重感冒,全身没力气,还要站在门口和他推来推去,她好累,好想躺平。

“少废话。”感觉到她身体愈来愈软,楼皇骐索性一把抱起她。

“等一下……”唔,好舒服,这样就不用出力站著了。

明明很心疼,可安慰的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还等什么等,难不成真要等病死了才去医院吗?”

“要去看医生,我也得带健保卡还有钥匙啊……我家可不比你家,用的是指纹辨识”

“健保卡和钥匙放在哪里?”他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调侃意味,但这种时候不是和她“斗嘴”的时候。

“房间桌上的包包里。”楚言宁虚弱的指著自己房间的方向。楼皇骐让她在墙上靠好,快步走进她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桌上有个黑色大包包,随手又将她被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著,便立刻带她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楼皇骐大惊小怪的替她挂了急诊,待医生检查后证明了只是感冒,不过还是拗不过楼皇骐的要求,为楚言宁打了瓶点滴。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忙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没有关系的。”口里虽然是在道谢,楚言宁心里却不停地骂他鸡婆,因为她这辈子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针。

现在可好了,不仅要挨上一针,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内,还要眼睁睁看著一支恐怖万分的针就这么插在她雪白细嫩的手臂里。

刚刚护士替她打针时,她为了面子硬是不敢大声哀叫,只能用另一只手猛掐自己的大腿忍住,藉由另一处的疼痛来分散她在挨针时的恐惧,现在她的大腿痛死了,想必一定会瘀青一大块。

楼皇骐拉了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一点都没有要先回去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神经,一听到她感冒,立刻丢下开到一半的会议,下午还有个重要的合约要签,他也为了她要秘书连络对方更改时间。

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为了任何事而耽误到公司的事,而她,却让他破例了。

楚言宁看他一副不太想多说话的表情,也不想管了,反正和他多说一句话,可能下一秒还算和谐的气氛就会被他搞砸,到头来只会让自己气得半死而已。

于是她将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头,打算睡一觉,可楼皇骐又将被子拉了下来。

“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这里灯太亮,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打算闷死?”

看吧看吧,是不是这样,他真的很爱激怒她!

把眼睛闭上,她索性侧躺,用背对著他,来个眼不见为净,免得没病死,也会被他给气死。

两个半小时后,精神已经恢复一些的楚言宁才在楼皇骐的护送下回到家。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站在门口,她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虽然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事。

可楼皇骐根本不理会她将他拒于门外,只是稍微拉开她,便如入无人之地的登堂入室,走向厨房,挽起袖子,半个小时后,一锅清淡的蔬菜粥便被端上桌。

“医生交代这几天要吃清淡些的东西,你快点来吃粥,等一下还要吃药。”被香味扑鼻的味道惹得饥肠辘辘,肚子十分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楚言宁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吃他煮的东西了,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就妥协吧,于是她乖乖坐到餐桌前,用汤匙一口一口吃著热腾腾的蔬菜粥。

想不到堂堂一家跨国大企业的总经理,一个衔著金汤匙出生、有人服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天子骄子,不但煮了一手好咖啡,还烧了一手好菜,真是黑矸仔装酱油,看不出。

不到十分钟,她已经将装了八分满的粥全给扫进肚子,抽了张餐桌上的纸巾擦擦嘴,满足的摸摸肚子。

“吃饱了,如果可以再来一杯咖啡,就再好不过了。”自从上次喝过他煮的咖啡到现在,她就三不五时会想到那个好滋味,现在看到他,更想念了。

楼皇骐瞪了笑得傻气的女人一眼,为她倒来一杯温开水,将药包拿给她,盯著她将药给吞下去。

“你若是能不要那么机车,其实你人还不错。长得帅、身材又棒,还是一间大公司的总经理,学历又高,最重要的是还会煮菜,这么完美的男人,除了严凯泰之外,你算第二个。”吃完药;她难得和他轻松闲聊,一说到梦中情人,眼睛就亮了起来。

“你喜欢那一型的男人?”算她还有眼光。

“长得帅,个性斯文、彬彬有礼的男人谁不爱。”只可惜人家已经死会了,不过就算还是活会,她和他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机会的。“你如果不要那样狂妄,其实也不错啦。”

“既然觉得我不错,为什么不接受我的追求?”他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若是贪图表哥的钱财,那他这个企业接班人身价更高,为什么她却总是给他脸色看?

“我只是一只麻雀,变不了凤凰。”人说豪门深似海,豪门恩怨多,她自认自己没那个本领捧有钱人家的饭碗。

“这话岂不是自我矛盾,你巴上了柏谚,不也一样飞上枝头了吗?”

“反正在你心里早认定我是个朝秦暮楚、对爱情不忠的女人,和柏谚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贪图他的钱,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啧,又回到原点,她不想聊了。

听出她话中似乎另有隐情,楼皇骐有些急切的说:“那就证明给我看你不是。”

“你要我怎么证明,我证明了你就会相信吗?”

“只要你和柏谚分手,我就相信。”

“唉,你到底累不累呀!”她根本没和柯柏谚交往,哪需要分什么手!

失了谈话的兴致,楚言宁站起来走到客厅,打开大门,下起逐客令。“谢谢你专程来带我去医院。”她朝他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我吃了药,有点想睡,你先请回吧!”

“我今天不回去了。”

“什么意思?”

“你室友人在台中,今天回不来了,我今晚会留下来照顾你,免得你半夜又发高烧。”

“你怎么知道我室友人在台中?”她不解的问。打电话给迎凝时,她没说她人在台中呀!

“她打电话给我时说的。”

楚言宁登时瞠圆了眼。“你是说迎凝打电话给你?!”迎凝死、定、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第三次道谢已经可以了吧!

楼皇骐知道她的顾忌,他是男人可以不在乎,但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若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太好。

“好吧,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楚言宁没回答,只说:“再见,请慢走。”

“我明天会再来看你。”他认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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