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你觉得我这是在戏弄你吗?那还真是抱歉了,怪我表现得不够认真。」他呢,可是连一点戏弄她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让他这样失去控制,可是次次都因为她。

宇闻青岚挺直了腰背,在她面前解开自己的外衣,脱下内里的衬衫,再到内衫,然後将那件贴身的金丝软甲也扔到了地上,从头到尾他脸上都保持著从容的笑容,笔直的视线也在威胁著朱星涵不准将视线移开,要她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朱星涵真的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尤其当他露出自己那蓄势待发,充满力量的上半身,她完全被他的强势震慑得不能动弹。

他手臂的肌肤如形状优美的小山包般起伏上下,身前的胸肌腹肌更是如刀刻尺量般,隆起的角度恰到好处,即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火候,那白白的肌肤有意在向她展现自己的力量,一层薄汗像涂了一层油。

「真不好意思,我天生就是这个讨厌的肤色,不过已经很努力地在向你展现诚意了,怎么样,还满意吗?」他所谓诚意,就是由那赤裸的身体所传达出的侵略性。

如果是那个的话,她确实很深刻地感受到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奇怪,男人裸上身是很平常的事,她只是看著而已,为什么身体会比之前更热,腹中的火球在烧,下身却无比空虚瘙痒。

「我只是想让你切身地体会到我的力量而已。」没想到自己起初给她营造的弱公子形象,现在反倒成了他的烦恼,如果总被她认为是无力无为的人,总要让她不顾自己地出面保护,那他可是会很困扰的。

「这里是不是很痒,很难过?」他的手来到她的双腿间,「黏黏的贴在身上很难受吧?」

她像是被催眠一般,就那样由著她将自己的亵裤脱了下来,宇闻青岚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压去,她心中一惊,腿立刻僵硬起来。

……

两人一起攀上了那欢愉的顶端,她累得马上睡了过去,而他却是瞧著她的睡脸,一夜无眠。

回到府中时她已是十分疲倦,而且身上还带著伤,在这种情况下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要了她,就算木已成舟如今在他的心中也是没有半分的犹豫後悔。

他喜欢游走於花丛中,享受著那些花儿们的花脸给他带来的乐趣,并且乐此不疲,就算如此,他也一直坚持著两个原则,一是绝不碰在室的女子;二是绝不动真感情。

如今他碰了她、要了她,毁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可心中的坦荡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原则他破得无悔,那么是不是说,另一个原则也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取来药,为熟睡中的朱星涵细细地涂上,在夜火下翻开她的小手,瞧著她手心的皮肤在这段日子里已恢复了从前的细白,那些做过粗活而粗糙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他心中敞亮,嘴角有一抹欣慰的笑。

他是如此轻松,如此一来,他更加不会为自己今夜所做後侮。

朱星涵在宇闻府内窜来窜去,这些日子以来一切如常,宇闻青岚仍是有事没事找著机会就拿她寻开心,看著她掉入他设下的圈套他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而她也总是如他的愿,不争气地一次又一次被他戏弄。

她受够了这端茶倒水的日子,可是一看不到他,她反而觉得古怪,就像是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日子怎么过都不对劲了。

今天宇闻青岚只不过一个白天消失不见而已,她就已经按捺不住,整个宅子的寻他。

平时不管他外出去哪,都一定将她带在身边,今天却是打一清早开始就不见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不在了自己落得一身轻松,可朱星涵待在房里一整天却一点也没觉得轻松,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府中的人全都不用她帮忙,而一闲下来她心里想的全都是宇闻青岚。

想他为什么出门没告诉她一声、想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想他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会不会又遇上了强盗?

「气死人了,看我为他担心的样子很有趣吗?」她捶了下身边的树干,这难道是他最新想出的戏弄她的方法?手关节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下醒了头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说了什么。

「不是,我才不是为他担心,我怎么会为那种人担心!」她摇著脑袋,想否定自己说过的话。

他去了哪里其实根本没义务让她知道,但她却很有必要知道,因为她要「监视」他,而他还没有告诉她平枫堡的秘密。以前他说的那些都太无关紧要了,如果不逼他说出真正有用的事他就遇上了危险,那这些日子她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对,所以她一定要知道他去了哪里才行,竟然这么晚还不回来,她不止要知道,还要追去看看,倒要看看他在要些什么把戏。

给了自己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朱星涵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周福了,她在周福的口中知道宇闻青岚一早就出去是去会一位朋友,但是什么朋友就不知道了,他没带任何人自己出去的,地点在城中的一家茶馆。

听到他独身出去,见一个神秘人,朱星涵的心沉了下,怕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她连匹马都没要,就那样直接跑了出去。

「可恶的宇闻青岚,要是让我找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路跑著,朱星涵的口中碎碎念的骂著,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走越急。

一间不算热闹的茶馆里,二楼最大的雅房被宇闻青岚包了下来,而如此大的房中却只坐著两个人,足够供二十人用餐的桌上也只摆著两副碗筷,一桌的美味佳肴也几乎没被动过,已经变成了一桌冷菜。

宇闻青岚与自己招待的人并肩而坐,他已在这里等了那人整整一天,而那人也迟到了整整一天,不过在宇闻青岚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倒是那个迟到的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两银子一样。

两人谁也不理那一桌的酒菜,都明白那些不过是摆设而已。

「我以为你真的狠心不来了。」宇闻青岚举起酒杯,却不理那人,自顾自地品了一口。是知道对方不吃这一套,而他也不用特地的去讨好他。

这个英俊无比又冷酷得可以的男人,是跟平枫堡的五暗侍一起长大的人,他们由同一个师父传授武功,但成长的环境却并不相同。

他是寒天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传闻中已经死在仇家之手的上代平枫堡堡主,佐天涯。.

本来是个已经死了的人,早已言明要带著自己的女人一起;永远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今却叫他这个友人动用宇闻家各路管道给揪了出来,他的脸色怎么会好看呢?他肯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佐天涯没有同宇闻青岚叙旧的打算,也并不想在此久留,他直奔主题,「你想找的人一向没有找不到的,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派出的人缠下去。」

「我之前一直很担心他们打扰了你的新婚生活,还能不能活著回来,这样看来你的隐居生活过得的确惬意。」以前的佐天涯,是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凡是挡在自己身前的东西一律消灭。

这么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宇闻青岚笑了下,他有些明白了那是种什么样的改变。

就算自己的妻子同是平枫堡的五暗侍,佐天涯也并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聊自己的女人,他转而问宇闻青岚:「你千方百计找到我,要问的只是那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对我来说却并不是小事。」从朱星涵那里知道她视平枫堡的人为仇人,是源於将她带大的那个大伯。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们所在的村子曾被一夥马贼占领,後来又有一夥人到了那个村子与那夥马贼打杀起来,马贼眼看著实力不及对方,就以全村人的性命作为威胁。他们以为那夥杀马贼的人是来救自己的,但在那个时候,那夥人的首领选择了无视他们全村人的性命,他们只是要杀马贼,所以在那次事情後马贼虽然全被消灭,村里的人也死伤大半。

那批去剿灭马贼的人,说他们是平枫堡的人,马贼很坏,但为消灭自己的敌人就不顾百姓安危的平枫堡还要更加可恶,他们打著保护百姓的名义,实际上只是在满足自己杀戮的心,跟那些马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杀人有著一个正当的理由。

朱星涵的大伯将自己村中的那笔血债算在了平枫堡的头上,所以朱星涵才会对与平枫堡有关的人都没好感,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为她的大伯报仇。

宇闻青岚从她口中听到这些事,他记在心里,不过并未作任何动作,别人的事如何与他无关,朱星涵对他只是一个偶然间遇到的,可以供他消遣的有意思的人,原本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他对她却不再是消遣,於是这件在她心中小小的结,也就成了个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当时的事寒天响并不知情,所以他猜测一直跟在当时堡主身边的佐天涯应该多少有些印象,为了这件事而不惜动用人力物力找出佐天涯,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佐天涯沉了下,说:「当时与马贼厮杀的那夥人并不是平枫堡的人,他们是与那马贼有私怨,藉著平枫堡的名号做事方便而已,後来我爹知道了这件事,早就已经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

「杀了。」佐天涯的回答是在意料之中的,有人藉著平枫堡的名义杀人,那就是不给自己留後路。

村子被毁後朱星涵的大伯就带著她离开那里,想必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人已经全死了也是死无对证。

「为什么想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是什么令你改变了。」佐天涯突然问他。

「改变?我有什么改变吗?」难得佐天涯会说这种话,他顿时很有兴趣。

佐天涯不跟他打哑谜,定定地望著他眼中的笑意,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很清楚这一切的开端,「是为了女人吗?」

「是啊,而且是个很可爱的女人。」宇闻青岚难得没有兜圈子,跟佐天涯不同,他倒是巴不得将朱星涵的事告诉所有人,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不自觉地变得滔滔不绝。

「可爱?在你眼中哪个女人是不可爱的。」

「但只有这个,可爱到让我舍不得放开。」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不管佐天涯一副很厌恶的样子拼命向他凑过去,「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女人,明知我在戏弄她却还是每次都上勾;明明说著讨厌我却不顾自己安危去救我。」

「救你?」很意外的,佐天涯笑了,「终於也有个女人肯奋不顾身地站在你的身前了。」这个养尊处优、衣食无缺,却从未体会过被人疼惜滋味的男人,总算是不再以虚假的笑容去充实自己空洞的生活了。

两人离开茶馆,刚踏出门口就定住了脚步。

他们眼神所看的是同一个方向,朱星涵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是一路跑来的,她也是一动不动地,将视线锁在他们身上。

跟宇闻青岚并肩走出的这个人是佐天涯,虽然她因为一路跑得太急,现在脑袋有点昏沉沉的,但绝对清醒,也绝对不会认错人。

她不否认自己跑出来找宇闻青岚时心情是焦急的,不否认在方才见到他的一瞬间心头有种重石落下的轻松,更不否认当她看到与他同在一起的人是佐天涯时,那颗激跳的心霎那间冻结死去,在身体里裂成碎片,那刀割般的疼是多么真实。

他一早出门,要去会一个神秘友人。

「星涵。」宇闻青岚心中一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的名字已经很自然地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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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夫专宠涩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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