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运（39）
回到我老婆的家时已近凌晨三点，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我的老婆已经回来，她竟然觉也不睡，黑灯瞎火地坐在客厅里的一张长沙上，还抽起了烟。见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她用那根手电筒向我照来，强烈的光线让我的眼睛睁不由自主地眯起来。
我用手捂住眼睛，心里忐忑不安。
“回来了！”她摁灭香烟，不愠不火，“你一定是很累了，先去冲个凉！”
我心虚地走近她，搂了搂她，嘴就向她的脸颊吻去。她伸出手抵住我的嘴，用力向后推开：“对了，你还得漱一下口！苍蝇的嘴总是叮了这个叮那个，流行疟疾就是这样传染开的！”
我无法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但想她可能也是很累了，不愿我的嘴让她的脸更加疲劳，就按照她的指示摸黑漱口冲凉，一丝不苟。一切就绪，她叫我坐在她的对面，手电筒的光线在我的脸上左扫右描上行下游，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我忽然想起了邓紫妮：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已经睡了？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她好像现在才现我头部的异样，问我，“被债主打了？”
我总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听她这么一问，灵机一动，就编了一个在路上偶遇债主被债主痛殴一顿的故事。
她好像对我说的故事没有半点怀疑，也不问有关细节，更不追根溯源，只是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你这么一个壮实的男人都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我这么一个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不小心被碰到了，还不知会不会好端端地回家？”
“他们能把你一个女人怎么样？”我说，“欠债的是我又不是你！”
“可我们是夫妻！”
她说。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给她指出关键点。
“但是……”她盯住我，让电筒光线的焦点停驻在我的鼻子上，“我们玩的是假离婚！”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呢？难道我现在希望那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谁会真相信一对仍住在一起的夫妻离婚了呢？”她说，“如果是你，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
我表示了肯定。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有谁会相信呢？如果那些债主个个都是白痴就好了！”她说。
我再次沉默起来。如果债主们都是白痴，我还开公司做什么？叫白痴们把钱送给我就行了！
她也无语了好一会儿，眼圈红了起来，还是先打破了死般的沉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你也知道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可现在，咱们爱的基础有崩溃的危险，你难道真希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谁希望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恩爱夫妻分道扬镳呢？虽然邓紫妮也是一个好女人，但她不能做老婆，只适合做情人――她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时间一长，难不保会互生龃龉。
我对我亲爱的老婆所说的“爱的基础”似懂非懂，因为在我听来，这可能是一个双关语――既可以说是“情”（她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我和邓紫妮的事），也可以说是“钱”，或者既是“情”又是“钱”。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要我现在做出搬出去的决定，实在是很困难。看着她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样子，我的眼泪也快要流下来了。
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邓紫妮的。她还没休息？想不接，又想接，忍不住看了老婆一眼。她似乎很善解人意，红着眼睛对我点了点头。我若无其事地走到洗手间，关紧门，在黑暗中接听。
“什么事？”我问。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人家想你！”她在那头笑。
“快要天亮了！”我轻声说，“你得休息一会，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现在睡不着！这可都是你惹的祸。你说，怎么办？”她好像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那我过来陪你喽！”
我半真半假地说。
“那好啊！”她高兴起来，“不过，你得陪我一辈子！”
“一辈子？”我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仿佛能够看到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的第一次交给了你，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吧？我爱你！我要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
我不禁愣住。
她没听到我说话，继续说：“你明天把东西搬到我这儿来，反正你又没多少东西，一个人几件破衣服而已，简单得很！”
“你怎么知道我没什么东西？”我有点迷惑，“我什么也没有，你不怕和我受苦？”
“要我怎么说呢？”她温柔地说，“刘德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其它的一概不重要！真的。我跟你在一起，你吃糠我吃糠，你喝凉水我也喝凉水……”
“你别说了！让我想想！”我感动地无以复加，心想能和她在一起，那绝对是说不尽的幸福，也就忽略了她的变幻无常，对于她绕过我的第一个问题没了敏感。
“好的！”她轻声说，“我希望我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能听到你的脚步踏碎我的梦魇！我也希望，邓紫妮这三个字，不会成为你的梦魇！”
回到客厅，我的老婆并没有问我和谁通话，也没有问我为什么跑到洗手间去接。我对邓紫妮说的那什么“梦魇”的话不是很理解，这可能和我的智商有关。我的老婆经常说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连锁反应，对于别人说的稍有点难度的话，我也就缺失了理解能力，也不想费尽心思地去猜测。那样活着，真的很累！
“如果你搬了出去，我们还可以照常往来！”我的老婆好像已经可以断定我一定会搬出去，“当然是偷偷摸摸的。不过，你也知道，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总是让人兴奋，充满了刺激性！难道你不想从偷偷摸摸中尝到那种味道？”
“真的吗？”我说，想到能和邓紫妮光明正大地同居，又能像老鼠窃食一样和老婆幽会，我不禁兴奋起来，“那我搬出去好了！明天就搬！”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呢？”我的老婆把光线对准我的眼睛，“为什么现在不呢？你早一点搬出去，我们就能早一点享受偷鸡摸狗的滋味！被债主逮到的机会可以说为零。现在就搬吧！我爱你，亲爱的！”
她站起来，走到我身旁，抱住我的头，火红的唇在我的脸上深情一吻。
我借着她的手电筒的余光看她穿得极少，迷人的**若隐若现。虽然我对她身上的每个部位都了若指掌，但尤爱她这对**。
我突然有一种要和她**的冲动，即使我已经和邓紫妮做过了床上运动。
“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她前所未有的用婉转的方式拒绝了我的要求，又给了我一吻，就积极主动地替我收拾起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