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当亲眼看见独孤晦玉的样子时,她整个人呆在原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晦玉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绑住,整个人就这样被吊着,长发披散,衣衫破烂不堪,几乎半裸的上半身全是被鞭打的血痕!

此刻的他垂着头,闭着眼,似乎昏迷过去了。

她没料想到会看见这种画面,先前的幸灾乐祸早就烟捎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胸口的室闷难受,仿佛有一块大石重重压在胸口上,她竟然感到心痛。

她的确从其他侍女那里听说了「花宫」宫主妒恨之心探重,却无祛想像,直到亲眼所见,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只因为这个男人不爱她,就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报复他?

「太过分了……」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一股火气打从心底冒出来,她竟然很想去揍花忆蕊那个疯女人一顿!

是,她是很气独孤晦玉,可是她绝不希望他落得这番下场,这只会让她看了难受,甚至忘了这人先前对自己做过的恶劣事。

「就算这人坏心眼,也从没把我折磨成这样过呀!我本以为这人够恶毒了,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她一时感到悲痛,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捧起那张憔悴的脸庞。

这不该是他呀!她宁可看到他坏坏的笑着,而不是这般苍白役有血色的面孔。

她想知道他是否还撑得住,却役料到当那张脸抬起来时,一双精光炯眸却锐利地锁住她。

「你说谁坏心眼?谁恶毒?」独孤晦玉冷冷地质问她。

梁静惊得连退三大步!吓……吓死人!他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夹然用这种发亮的眼神凶凶地瞪着她?即使被如此狼狈地缚住,他还是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独孤晦玉将她上下打量了下,然后微眯着眼。

「你过得倒是挺不错的嘛!」

他嘲讽的语气令她回过神,终于想起先前这男人还想掐死她呢,现在却一副看不惯她过好日子的模样,令她不禁恼恨地回答他。

「你别得意!告诉你,「花宫」

的人对我很好,宫主还说会保护我,不用再受你威胁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真可恶,她刚才居然还同情他!这男人即使落得如此下场,还是不改那恶的性子!

独孤晦玉双眼闪着危险的精芒。

「你是故意来看我这副狼狈样,然后对我说这些话的吗?」

她拉下脸,口气横了些。

「是呀!我来看看,受了报应的人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并不想说这种话,因为她的心是软的,可是被他一激,她竟忍不住照着宫主要她表现的方式说出这些话。虽然这些并非她本意,可是被他一激,她就忍不住说出来气他,真是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她从来不想故意去激怒人,而是把太平日子放在第一顺位,对于危险的事情,能避就避。

她的语气,像是从此脱离了一个大麻烦,与他再无任何关系,庆幸能够将他远远甩开,把先前的过节全部一笔勾销,拍拍屁股各走各的路般。这种轻易解决的语气,令他打从心底涌起滔滔之怒。

看来,她到现在还搞不情楚一件事,也不了解他独孤晦玉是什么样的人。

「你真以为我这样就咸胁不了你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这种挑衅的话,换了以前,她是不会回答的。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怎么威胁我?」她居然顶回去了!虽然总觉得不妥,可是又想想,自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今天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就因为他这副德行?落难之人就要有落难的样子,不该太嚣张!

「到目前为止,被我相中的猎物,还没有人能逃得掉的。」当他说这句话时,又开始咧开那种那气满槛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像是要吞噬灵魂似的凶悍,令她忍不住窜起一股寒意。

这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她才不要被他吓到呢!

「光在嘴巴上逞强,是吓不到我的。」她表现得满不在乎,就算心里被他散发的气势给震慑到,但表面上也要故作镇定。

「懂得察言观色的你,应该有发现,「花宫」宫主之所以将我抓来,是因为她对我太迷恋,因爱生恨所致吧?」独孤晦玉冷冷说道。

她轻哼。

「那又如何?」锐眸眯出危险的眸光,锁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缓缓警告她。

「她是个妒忌心疯狂的女人,她若得不到我,也绝不让其他女人得到我,如果我跟她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呢?」

最后一句话让她脑筋瞬间空白,当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时,她整个人才恍若回神一般。

「宫主不会相信的。」她否定这可笑的威胁。

「你怎么知道那个疯女人不会被我煽动?要不要打赌,今天晚上被关在这问地牢里的,是你还是我?嗯?」

他的眼神,还有嘴角,都笑得很那恶,即使四胶被铁链锁住,依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昧儿。明明被困的是他,还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将她的生死掌控在手中把玩。

梁静感到自己被寒意淹没了,是的,她知道独孤晦玉说的是真的!宫主是个变态的女人,一旦被独孤晦玉煽动,肯定会对她下毒手,会用心狠手辣的方祛来折磨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在打颤了。

好阴险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看着他嘴角带血的那笑,她整个人愕然得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明明被绑住的是他,她却觉得现在被掐住心脏的是自己!

这男人是认真的!好那恶呀,他的阴险不愉给师父,她根本斗不过他呀!

独孤晦玉欣赏着她略显苍白的神色,眉头一挑,话锋一转。

「要放过你也可以。」

「啊?」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她惊讶得再度盯着他。

独孤晦玉收起笑,沈下脸,一字一字的命令。

「想括命,就想办祛把我救出去。」

救他?她本来就打算要救他的,却没想到最后是被他威胁逼迫要救他。

见她迟迟不回答,他厉声道:「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她颤了一下,才低声嚎蠕道:「明……明白了。」想不到自己弄种至此,完全不敢反抗。

「很好。现在喂我吃东西。」

「啊?」「你不是专程送牢饭来的吗?那就好好地伺候本大爷吃饭!」他可一点儿都没忽略掉她手上的食篮。

望着他阴森森的那笑,她的心都冻结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是叫人不胜啼嘘呀!

禽兽的心态,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

【第九章】

虽然,她本来就有打算救他,可是自愿救人,跟被威胁要救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

梁静一整夜没睡好,因为她脑子里浮现的全是独孤晦玉那那恶的面孔和威胁的警告——我说过,你要是不救我出去,我就拖着你一块儿下地狱。

昨日在地牢里,独瓜晦玉给她下了这个诅咒。倘若她没做到,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要救他谈何容易?光是要解开锁住他手脚的铁链,就己经让她伤透脑筋了,可是当时独孤晦玉居然对她说——解开铁链有何难的?我自己做得到。我要你想的,是逃出「花宫」的办祛。

她眉头探锁,因为她认为最大的难处是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解开铁链,然后把人带出地牢,独孤晦玉却大言不惭地说这种小事不用她操心,叫她把脑筋放在如何带他出「花宫」就行了。

她实在想不透,倘若独孤晦玉真的能够自己打开铁链,凭他的武功要逃出「花宫」还不容易吗?哪会需要她来救啊?

她辗转反侧了一夜,怎么都想不透。啊——好烦,她从来没这么烦恼过。她在灶房里打杂,眼看着又快到午膳时刻了,一想到要送牢饭给独孤晦玉,她就忍不住苦恼。

不过今日,在她尚未去送牢饭之前,婉儿却来通知她。

「不用送了。」

「啊?为什么?」她一膛意外。

「今日宫主命人来带走他了。」

她心中一惊,忙问:「他被带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宫主的寝房里。咱们宫主虽说嘴上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心里头还是爱他至极,一开始只是在气头上,现在八成后悔了,才会叫人把他从地牢里移到自己的寝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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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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