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狐狸的故事

终于有人造访，不是斯蒂芬总长而是绿欧帝国的情报大臣博朗库西。张小角热情的把博朗库西招呼进来。博朗库西劈头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就这么住进来了？”

张小角笑眯眯的说：“是啊，博朗库西大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博朗库西气呼呼的说：“你啊，我怎么说你呢。你跟你那个公主还真是一家人，都不按牌理出牌。你不知道你这样大摇大摆的住进来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原想你是个聪明人，结果也是个糊涂鬼。”

张小角笑眯眯的给博朗库西倒上茶

“博朗库西大人，这没什么不好，至少把大人你打动了。”

“是惊动了！我就不知道老师是怎么看上你的。不过也好，至少你表明了态度。算了，跟你这种人真生不起这个气！”

张小角诧异的问道：“老师蒂芬总长是你老师？”

朗库西鼻孔里出气：“说你笨你又精明，说你精明你又笨。还好老师算准了你的脾气，不然你真是要我了命。”

“好了，博朗库西大人，消消气，都说你是个很有城府的人，要是让我的手下看见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就像你来迎接我一样，我也是在表态，不然单单靠几次拜访是不能打消你和你老师的疑虑的。那天晚上的那人也是你派来的吧？是什么让你决定提点我的。”

“那还用说，你的未来老婆公主殿下。那时我们就基本明白了你的立场，你得明白，这个时候我们不敢随便的相信人，即使是朋友。”

么说亚亚还做了一件好事，我还错怪她了。说说吧，你站在那边？”

“我这边。”

“什么意思？是兰还是绿？”

“当然是绿，这是我的国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无论谁都不能毁了它。”

明白了，你站在绿欧帝国的一边，而不是绿欧的皇帝一边。那斯蒂芬总长站在哪一边？”

“你自己问他去。”

在吗？”

是我问你，你真的决定了。张小角大人，你这样做会失去官场的前途，一个出尔反尔的皇室成员无论皇帝再器重也不能委以高官。”

博朗库西不得不问这句话，牺牲官场的前途——这不是很容易的决定，甚至是很难。张小角点点头：

“是的，我无所谓，从来就是这样，这些天跟你们这些人勾心斗角真是有点烦了。当个逍遥驸马没什么不好。”

博朗库西点点头：“好吧，这点老师没有看错，我也很钦佩。既然你都有了这个决心我想老师会高兴见到你的。跟我来吧，我的身份请你暂时保密，对你的皇帝也是。这对大家都好。”

完张小角和博朗库西走了出去。门口的看守视他们如空气一样。看来这个绿欧最神秘的情报大臣也不是吹出来的。不多远就是斯蒂芬总长的院子，博朗库西上前敲了一下门就走了。不一会儿斯蒂芬总长笑眯眯的出来打开了院门，两人对视一眼进屋落座。斯蒂芬总长还是有点咳嗽，也没有倒茶，很直接的向张小角问道：

“你喜欢权术之道吗？”

张小角毫不犹豫的说：“不喜欢，但更不喜欢被人**。”

“比如雷欧大帝，未来的驸马大人。”

张小角楞了一下，反应过来

“这不全是，斯蒂芬总长。我还至于用婚姻来交易。”

“是吗？那么高调的订婚仪式，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个性。”

“是的，亚亚公主的父亲想法多一点，但这绝不是最基本的初衷。”

斯蒂芬总长呵呵一笑：“这我明白，象雷欧大帝象我这种人，大半辈子都在阴谋阳谋里跌打，习惯了。什么事都希望带来一点儿利益，真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总长，这我理解，所以我接受了亚亚父亲的安排，身不由己不一定心不由己，对这种安排我并不反感。也许人都是复杂的。”

其实很看好你，你很适合这一行，不光是足够的冷静，而是足够的洒脱。干这一行载沉载浮，经常都是身不由己，但如果心不由己那必定不能有多大成就。”

“总长，我其实并没有打算真正投入到这一行中，怎么说呢？用别人的话说就是——在不恰当的时间站在了不恰当的位置。”

“张小角，说这话的人必定是很了解你的人，也是个聪明人。我从开始就现你想躲开这些肮脏的阴谋，于是你躲在了角落，可惜，你躲的那个角落正好也阴暗。我这个老头子不得不把你也抓进来，呵呵，这么说你不介意吧。我这算计人的毛病怕是要带到坟墓了去了。实话说吧，你也应该怀疑到我为什么指派你参加比斯战役是有目的。你可能还不能说服自己相信这是个阴谋，但是你还是应该往坏处想。我的目的就是把紫欧帝国也卷进来。虽然紫欧帝国迟早会卷进来，但我不喜欢不在控制之中的事情。你和紫欧帝国高层的关系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这个是我分析出来的，所以我就安排你和吉克亲王一起参加了比斯战役。原想是九死一生，没想到你还活着回来了。这让我很欣慰，不是因为你或者是吉克亲王的才华，是因为兰欧帝国的利益。你看最终紫欧帝国还是按照我的计划参与了进来，我也算达到了目的。”

“总长，我不惊讶，就像亚亚的父亲的安排一样。但你想说什么呢？既然都在阴谋之中，我也不打算逃避，也不是因为总长你人格的伟大或者是我的良知现，我也只是为了紫欧帝国的利益，这比交情可靠一些。即使再洒脱的人也有珍惜的东西，这是我的老师说的，我还不能确定我最珍惜的有多少，但我还是不愿意在失去之后再后悔，所以总长完全不用担心我的感受。我代表的只是紫欧帝国和帝国的皇室。”

“咳咳咳，这样也好，我可以信任你吗？”

张小角楞了一下，斯蒂芬知道张小角没有明白，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是足够强大的盟友吗？”

张小角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总长，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何时候都不要只留一条退路。你的诚意我不太怀疑，但你是否强大呢？或者说你是否有决定强大的决心。”

“这点不敢肯定，紫欧帝国会全力的支持我，我也可以完全的代表紫欧帝国的利益，但是我不知道你说的强大是什么样的强大。是力量还是勇气？”

“都有。比如由你自己动一场战争，并打赢它。”

张小角思考了很久，斯蒂芬并不着急，手指慢慢的在桌子上敲击着，就像在远征军的参谋部里一样。半晌张小角反问道

“总长，必须是战争吗？”

“可能性很大。而且可能就是你一个人的战争，当然你还有盟友，但站在前面的人必须是你。”

“那盟友是吉克亲王吗？”

“不一定，吉克亲王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战友，但不会是敌人。在你答应之前我暂时不能说也不全知道事情的真相，真相永远是简单的，但一旦面对这种简单就必须做出抉择。没有迟疑或是退缩的可能。”

接受。总长，我个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好奇。呵呵，好奇可以害死一只猫，但我还是好奇。这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要是由心而。我见过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些多少都有虚伪的成分。我接受你的盟友关系。”斯蒂芬正色说道：“张小角，过几天是战争法庭的终审，如果估计没错的话我和吉克亲王都将被判死刑，只要在死刑执行之前我才有机会见到吉克亲王，这是我的内线告诉我的。也是我唯一的机会。然后在我上刑场的时候你看我的手势，这个手势表示行动，那么你就把我从刑场劫下来，同时你要把吉克亲王救出来，我担心吉克亲王不会使用皇室豁免权。这个任务最困难，我们的人会给你提供支持，但主要还是靠你。如果我没有任何表示那你什么都不要做，尽快离开绿欧便是了。”

“那我可以信任你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是足够强大的盟友吗？”张小角笑眯眯的反问道。

斯蒂芬也笑了：“好吧，我还是需要说服你和你的未来岳父大人的。只有一个理由，绿欧帝国企图舍弃四色联盟。这个理由足够有力，不管绿欧帝国的艾森曼;东尼是小孩脾气还是别有所图，这都是其它三位皇帝不能容忍的。还有，绿欧已经在沃霍尔达山脉秘密屯兵，这个我可以让我们的人配合你们证实这一点盟里的迪迪帝国现在也有所动作，目标都是我的兰欧，当然兰欧过后也许他们会止步，但我们的皇帝们也许不会这么想。还有，绿欧帝国的皇帝艾森曼;东尼决意要杀掉吉克亲王，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也一直在保护吉克亲王。当然，最初保护的目的并不单纯。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艾森曼;东尼是为什么如此仇视吉克亲王，但各种证据都显示吉克亲王是艾森曼;东尼最大的威胁，起码艾森曼;东尼是这么认为的，这就够了。这些理由我们都有一些证据，也能提供给你们参考，我想足够你说服你的未来岳父大人。你有三天时间证实和考虑，如果决定了直接联系我的人。三天后你们没有答复我将寻求别的合作。”

张小角点点头，证实这些事并不困难，洛槽也说过，对吉克亲王的保护紫欧帝国也做了点事，这虽然和兰欧没有关系，目的也一样不单纯，但起码都认识到吉克亲王的重要性。紫欧帝国肯定是要参与其中的，但参与的程度还是要由雷欧大帝决定。谈话告一段落，张小角起身准备离开，斯蒂芬在后面又说一句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依靠感觉你能打一百次胜仗，然后在一百零一次死掉。而象吉克亲王这种人，即使每次都败，但他依靠理性的推测和周到的计划活下来的机会比你大得多。”

“我知道了总长。”张小角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也渐渐的学会了理性的思考。感觉这东西不是没用，但不能完全靠它，错一次或者是一次不准确都会致命，就像比斯战役中突袭迪迪帝国山地集团军指挥部，如果不是吉克的计划和自己的运气，结果很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