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不是麦兜
转眼过完年，在亚亚公主念叨了几十遍了，”以后学院开学了。学院的足球运动已经风靡了起来，并且有传到外面去的趋势。张小角又有点烦心，法神汗格斯的晶石用完了，他现在手里有了七八个足球，不是普通的那种，姑且叫做疯狂足球吧。这是好事，张小角又有了一种保命的手段，但是莫妮卡没有事情做了，时间一长又开始呆。这可不行，迟早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正犯愁呢，皇帝派人来叫他，张小角以为是组建空中部队的事，于是准备了一下去了皇宫。
张小角现在是皇宫里的常客，侍卫们老远就开始敬礼，仆人们更是“张大人张大人”的叫的欢快。张小角来到偏厅，今天没有旁人，就皇帝陛下和丽妃娘娘在，张小角连忙上前见礼。雷欧大帝示意张小角坐下，丽妃娘娘给倒上了一杯茶，弄得张小角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连声说谢谢。丽妃娘娘倒上茶，站到了雷欧大帝的身后，帮皇帝按摩起肩膀来。雷欧大帝也说了身谢谢，转回头对着张小角说道
“你今年多少岁了？”
张小角不知道皇帝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照实答道：“陛下，我今年37岁。”
小了，不小了。”
“是的，陛下，虚度37年光阴。”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张小角没明白，疑惑的看着皇帝，雷欧大帝解释了一下
“我是问你有没有成家的打算。”
“这个，没还没有。”张小角支支吾吾的答到
雷欧大帝直截了当的说：“那有看中的女子吗？”
“没有，陛下。”
“那就好，我问你，你觉得亚亚怎么样？”
张小角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还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的说
“公主殿下的人很聪明，还很勇敢，大家都很喜欢她。。。。。。”
雷欧大帝打断说：“我不是问别人，我是问你，你觉得亚亚怎么样。”
“这个，公主殿下人很好，我和大家的感觉都一样。”
“张小角，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问你，你喜欢亚亚吗？不要用什么大家都喜欢的话敷衍我。我是问你。”
“这个这个，我们都是好朋友，彼此也了解，也还可以。”
“那喜欢还是讨厌。”
张小角一听就知道要糟，这分明就是个语言陷阱，只好挑了个最中间的答案：“不讨厌。”
“那就好，你们俩过几天先把婚定了，婉丽你多操操心。小孩子不懂的事情太多。”
“好的陛下。”丽妃娘娘轻柔的应了一声，笑盈盈的看着张小角。
张小角还在愣：这是做什么？买水萝卜吗？嘁哩喀喳就定了。这可不是小事啊。张小角咬咬牙，还是对金口玉言的皇帝表示了不满
“陛下，我觉得这有点太草率了，我跟公主殿下的确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还没有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觉得这种事还是慎重一点。毕竟公主殿下还小，有些事并没有完全了解，万一误了公主殿下的终身大事那就不好了。陛下，还有丽妃娘娘，请再考虑一下。”
虽然说得委婉，但这也算是直接驳了皇帝的面子，奇怪的是雷欧大帝并没有在意，表情凝重的说
“这个先放一边，现在说第二件事。比斯战役战争法庭将在与两个月以后在绿欧帝国帝都开庭，你是第一被告。罪名还是那个，临阵脱逃和决策出现重大失误。现在绿欧的十三亲王吉克已经被暂时监禁，原远征军总参斯蒂芬也被收押，这次的**官是绿欧帝国第一法官连堤公爵，关于协助法庭审理的文件已经出，过几天就会到达我们这里。”
张小角还没从刚才那件事中转过弯来，这第二件事又是大大的震撼了一下。于是先把订婚的事放到一边，脑筋极的开动，思索半晌问道
“陛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但是我想知道这件事是四色联盟的意思还是绿欧帝国的意思。”
雷欧大帝赞许的点点头：“不错，看出了其中的关键，但这既不是四色联盟的意思也不是绿欧帝国的意思，而是绿欧帝国皇帝艾森曼;东尼的意思。这是帝国情报部门和联盟其它两个帝国皇帝共同的推测。这次审判以及审判地点被绿欧钻了同盟协议的空子，我们和其它两国都措不及防，当初并不是太在意，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是不是和吉克有关，我是说这件事的最终目的是吉克，绿欧的十三亲王。”
“可能是。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后来觉得又不全是。这些年绿欧和联盟的其它国家有些生疏，艾森曼;东尼也不长和我们来往，原以为是他性格如此，没想到来这一手，绿欧的水浑了！”
张小角默默的思考着，信息太少，很多事都无法判断，于是他试探的问道
“那对于我来说，这次审判被定罪的可能有多大？”
“很大。表面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你知道，这两个罪名一旦被认定必将是死罪。现在我问你，你打算是去还是不去？去有去的计划，不去我也会安排你先躲起来。我说过，帝国不会让有功之臣寒心的，这话还算数。”
张小角思考着：不去——那就是逃跑，他可不愿意再做一次逃兵途未卜、吉凶难测。不能完全的依靠感觉，在国家间的阴谋里，即使有诸葛般的神算也不能左右事态，一不小心就是命丧黄泉。左右衡量了一下，张小角还是下定了决心
下，审判不一定就不公正，我觉得审判只是最表面的现象，下面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我想陛下也觉得我应该去。”
定权在你，但是我也希望你去，因为绿欧的立场。四色联盟从来就是一个整体，如果这块铁板出现了裂缝，那么联盟将逐渐的分崩离析，来自内部的瓦解比外界的攻击更可怕。我很想问问艾森曼;东尼先生，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你决定要去，那必须和亚亚先订婚。”
“为什么？这和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张小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是为你，一旦你成为驸马，那将会有皇室豁免权。这次的危险不亚于比斯战役，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最重要的是，亚亚喜欢你，我答应过亚亚的母亲，决不让亚亚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我觉得我配不上公主陛下，况且公主陛下的确很小，她的思想还未成熟，有些事只是意气之为。陛下，我觉得这不是唯一的办法，请慎重。”
雷欧大帝示意了一下，丽妃娘娘从侧门走了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雷欧大帝亲自给张小角倒上水
“张小角，你我心里都明白，作为权力会和先知会的成员你绝对配得上亚亚。我的两个老伙计对你评价相当高。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亚亚，我看得没错，她是真心喜欢你，这点我也当面问过她。我和亚亚的母亲最早认识，那时我还是个皇子，常年在北疆与神剑帝国周旋，亚亚的母亲也一直陪着我，吃了不少苦，也落下了咳血的病根，而且一直不敢要孩子。后来我即位以后终于有了亚亚，御医都劝她别要了，但她还是把亚亚生了下来，最终自己没活下来。这是我一块心病啊。有些东西一旦失去，那就没有挽回的可能。我虽为帝国的皇帝，但也不是万能的神。所以我一直宠着亚亚，算是心理上的弥补吧。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婚姻就是一场豪赌，我把亚亚交给你也是一场赌博，但愿我没有看错人，亚亚没有看错人。”
张小角无奈的说道：“陛下，我其实也知道公主殿下的心意，也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终身大事，毕竟不能草率而为。我也知道这是你的底线，直接的说吧，我现在也涉足到了帝国的高层，陛下还是不太放心吧。这次的战争审判其实就是四个帝国高层的较量，我想陛下需要一个人代表帝国皇室来办这件事，陛下，我觉得这还是交换。我这么说也许够砍几次脑袋的了，但我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陛下你觉得呢？”
雷欧大帝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除了我那两个老伙计好多年没人跟我这样说话了，看来战场真是培养男人的地方。你说的都对，但前后关系弄错了，亚亚的幸福是第一位的，至于帝国的利益那是顺带的。我绝不会用亚亚的幸福交换什么，也希望你如此。这样吧，订婚是必须的，但结婚的时间由你和亚亚自己绝对，我绝不干涉，而且如果以后生了不愉快，我也允许你解除婚姻。”
雷欧大帝的底线已经很低了，张小角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点点头说：“好吧，我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如此的看重我，但我保证，绝对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公主。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也算是一个承诺。”
其实张小角不知道，在紫欧帝国他的重要性已经无人能够替代，比如侦测魔法的研究，比如帝国正准备大规模组建的空中部队，以及在四色联盟远征军里的影响力，尤其是被打残了的远征军第一集团军，这个集团军已经开始重新组建，规模还会扩大，那些活下来的人都将成为部队的中坚力量，并成为四色联盟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当然还有先知会里的位置。雷欧大帝一直看重先知会，并且一直保持与其的良好关系，但是这哪有自己家人放心呢。作为一名不算昏庸的帝王，任何能为帝国带来利益的事都是不能错过的，而且亚亚公主对张小角一直专情不移，这两全其美的事雷欧大帝当然全力促成。最重要的是张小角还年轻，脑子里又有仿佛无尽灵感，这种潜力才是雷欧大帝真正看重的，大国强国不是吃老本吃出来的。一个人也许不能改变世界，改变世界需要很多人，但这些人需要一名优秀的领导者和指路人。雷欧大帝虽然子嗣不少，但都还没有真正具有帝王风范，即使有，一个皇帝也不是万能的，他还需要眼睛和手臂。站得高看得远，张小角洒脱的个性也不会成为帝国的威胁，所以雷欧大帝需要把他和帝国的牢牢的绑在一起，如果雷欧大帝不止一个女儿，如果亚亚公主不喜欢张小角，强塞一个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和皇帝又聊了一会儿，结束了这场不算是太愉快的谈话。有些东西一旦牵涉到利益总是会让人反感的。张小角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也有逢场作戏的经历，但对真正的感情方面还是比较执着。在他眼里，这种事是不能有一丝的瑕疵的，就如同美玉上的斑点，一种骨鲠在喉的感觉。亚亚公主兴高采烈，不过事情定下来以后反倒不敢象以前一样肆无忌惮，躲皇宫里不出来见人。公主订婚不是小事，时间定下来以后便是昭告天下。张小角的身份难倒了帝国的官员，先知会的身份是不能说也不知道的，是召唤出来的人类的事也是不能说的，图书管理员的身份更不合适了。后来在皇帝陛下授意下便编造了一个世袭贵族的身份，反正是个古老神秘的贵族，一直在帝国的身后暗中庇护着帝国的子民，再把旋木海平叛和比斯战役的事迹添油加醋一番，于是一个神秘的青年才俊高调登场。反正这种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该知道的让他们猜去吧，神秘的皇室也不在乎再多一件神秘的事情。
事情一经确定张小角反正不在乎了，他的这个个性跟金猪玛米很相似。图书馆是不能去了，各种探访和邀请络绎不绝。张小角干脆从屋子外面把门锁上再从窗户翻进来，他现在还是在琢磨莫妮卡的治疗方案，必须找一个能让莫妮卡忙起来的事情。莫妮卡搬到法神塔去了，不是她自己的实验室，而是院长大人的法神塔，这是张小角拜托法神汗格斯做的。莫妮卡对老师还是很尊敬的，相信不会出大事。正想着有人来敲门，张小角很烦，没想到这样都还有人来，于是只得又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把等着门口的宫廷礼仪官吓了一跳，心想：这驸马还真不一般，必须好好调教一下。张小角气鼓鼓的问道
“有什么事？”
宫廷礼仪官很优雅的鞠了个躬：“张大人，是关于订婚礼仪上的事，有些礼仪需要你的配合，所以请你跟我到皇宫里去，我们请来了十位资深的礼仪学大师，将全方位的向你讲解订婚必须的宫廷礼仪。这也是丽妃娘娘的安排，我们都希望公主殿下的订婚典礼是最完美的，将长久的在大6的贵族间流传。。。。。。
知道了，我准备一下。”
没有办法，张小角只好一边抱着宝贝，一边抱着金猪玛米上了去皇宫的马车。来到皇宫亚亚公主的侍女来把宝贝带走了，看来亚亚公主是念屋及乌。张小角嘱咐了几句，和宫廷礼仪官来到一间很大的房间，房间四面都是镜子，就像舞蹈练功房一样。几个岁数大小不一的坐了一排，一看张小角进来就盯着不放，就像评委一样。宫廷礼仪官介绍道
“这位是帝都资深的婚礼设计师，这位是大6著名的礼仪学专家，著有《如何做一个高贵的人》一书，这位是‘古老的艺术’研究会的主席，这位是。。。。。。”
张小角听得很不耐烦。介绍完，一个没记住，只听见宫廷礼仪官说了声：“那我们开始吧。”一名花白胡子鬓角编成辫子的老头先开了口
“礼仪是一门古老而高贵的学问，作为未来的驸马这是必修的课程，它将伴随你的一生，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也能显现出你的与众不同。这将是一种习惯，一种由内心产生的优雅，我们就从你习惯开始，先要改掉你那些不好的习惯。在你进来的时候我现你并未敲门，即使门是开着的，你也应该先敲门，这是起码的尊重。敲门也有很多种敲法，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正确的方法是先轻轻敲两次，然后等17妙再敲第二次。。。。。。”
另外一味礼仪学高手站了起来
“你的步子太大，这很不好，行走和跑动都需要控制你的步距，尤其是跑动时的步距最难以把握，这需要长期的训练，但这也是必须。在拐弯的时候步伐可以略微小一点，但节奏要保持不变。还有你的双脚外八字，这是不对的，这是平民的双脚。。。。。。”
又一位高手站起来
“你的双肩不能晃，即使你站得有些累，你身体的重心要保持在腰部，而不是脚后跟，不要让人感觉到你是用脚站在那里，更不能让人感觉到你累了。还有手臂，我不知道你抱着一头猪是为什么，但是贵族尤其是皇室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这样只能降低你的身份，只有仆人才会抱着主人的宠物，而且作为宠物我不觉得猪是什么高贵的物种，它甚至比不上皮丘兽和软背龟。。。。。。”
张小角有些郁闷：这猪公主也抱过，丽妃娘娘也抱过，太太太太太皇太后更是天天抱，为什么单说我呢？张小角郁闷，金猪玛米可不郁闷，它要飙。金猪玛米从张小角的怀里蹦了下来，在屋子中间走了一圈，冲着刚刚那位高手说道
“在批评别人是时候不要忘记自己的举止，这是两千年前的礼仪学大师德德玛说的，你为什么要指着别人，而且即使是指着别人你的手臂也应该和身体呈角，可惜你做得太不恰当，你看你肘部衣服上的褶皱，一千五百年前的社交学大师乌里瓦尔说过，如果你衣服上的褶皱过了十五条那你只是一个平民，如果过了2你只是一个奴隶，我想你够得上两个奴隶。还有你，难道坐着就不用控制你的重心吗，你的腰部太僵硬了，虽然好像是保持了身体的挺拔，但是你不知道气态一样的体态是什么吗？可惜，你不知道热图大师是怎么评价你这种人的，虽然他已经死去了一千七百多年了，但他的话我仍是记忆犹新——批着人皮的骨头。这形容是多么的恰当，虽然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的双脚，但是我仍能确定你已经在庞弥座椅上留下了过两公分的凹陷，难以想象，大6的礼仪学没落成这样了吗？两公分哪！如果被咯葛斯毕大师知道的话他会从坟墓里爬出来痛骂你的。还有你，外八字是平民的双脚吗？早在两千二百年前科布西大师就在他的书《外八字——玻璃的楼板》中写道外八字才是最高雅的，双脚并拢的做法是没落贵族的自以为是，他们只会拿着家谱和仅存的几件赝品油画招摇，而且将族徽配在第四根肋骨以下，就象你一样。。。。。。”
金猪玛米还在滔滔不绝，十位评委跑了八位，剩下一位好像在吐血，另外一位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宫廷礼仪官去搀扶的时候才现这是中风——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看着侍卫把两位高手抬了出去，张小角高兴的拍了拍还在谈古论今的金猪玛米
“干得漂亮，今天晚上吃大餐。”
师，高手！活着的人不要跟我说品味和艺术，死了的人不要跟我谈文脉和传承。晚上吃点素吧，我是说在红焖麝驼旁边加一片莴蕨叶，最近胖得有点喘，怕跑不过莫妮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