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昏的晚风穿越街道，显得有些微凉。
白夜酒店的管桨晴固前，白夜约来了白川，在办公室里泡了一壶咖啡，表面上是找他商量事情，而实际上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老板找我有事？”白川也没跟白夜客气，一踏进办公室，他便径自往长沙发上一坐，一点也不客气。
“是有些事。”白夜也熟知白川的脾性，虽然白川个性是不太好，但是他这种性格反倒能吸引额外的女客，所以平时他也就任由他去。
只不过，事情牵涉到蓝香庭的时候例外。
“我又连反了什么店规吗？“白川也习惯了，反正老板找他向来都是碎碎念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他仅是耸耸肩往沙发上一躺，打算等老板念完他就出去。
“不是店规，我是想找你谈谈香庭的事。”白夜也没打算跟白川耗时间，他直截了当地声明！“我跟香庭有意结婚，希望你别对她出手，她不是能跟你玩乐的对象。”
跟白川讲话，说得太含蓄只是给自己找麻烦，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彼此的个性又清楚，所以也没什么必要隐藏的。
“原来老板要谈的是这件事……”白川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唇连甚至漾出了笑意。“老板，感情这事哪能这么谈？就算你和小庭有意结婚，也不能禁止我追她吧？大家都是单身的成年人，男未娶、女未嫁，我怎么追小庭是我的自由，至于小庭最后选不选我，那也是她的意愿，是吧？”
白川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说白夜都不是蓝香庭的丈夫，甚至不是蓝家人，居然还对他管东管西的，也限制太多了吧！
“这当然是你的自由。”白夜好脾气地听着白川的反驳，他早猜到白川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所以对于白川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白川合看上蓝香庭这点，着实令他感到不解。
毕竟蓝香庭不是个懂得浪漫气氛的女人，对白川来说应该不是太适合谈恋爱的对象，为什么白川会对蓝香庭如此坚持？
“既然我们彼此有共识，那不是很好？”白川耸耸肩，不懂白夜为何要为了一些双方都知道的事而找他来？很浪费时同的！
“共识虽然有，但我觉得你少了点常识。”白夜摇摇头，“香庭不是能够玩玩就丢的对象，她要的是个能够照顾她跟保护她的对象，别拿你跟女客之同默许的爱情游戏规则去套用在她身上。”
“敢情老板是对我的交友方法有意见？”白川可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放心好了，小庭是难得的好女孩，所以我也满喜欢她的，老板你尽管放心吧，要是有什么状况的话，我一定会娶她的。”
就白川看来，一男一女之同的关系，最糟的不过是玩出个孩子而已，而以他的高收入来说，要养蓝香庭和一个小孩，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大不了就是结婚罢了！
而且说实在的，蓝香庭虽然迟钝到不行，但却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既听话又乖巧，不但会乖乖在家里做家事、顾好一个家，说不定当他有外遇时，她也是迟钝到搞不清楚状况，因此和她结婚等于是请个不用钱的女佣，更不会限制他在外头玩乐．所以蓝香庭这个对象他可是追定了！
“娶她？”白夜可不觉得白川会对蓝香庭认真，“我不知道你对香庭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看法，但是我想你说的娶她，意思跟我应该不太一样。”
他想跟蓝香庭在一起，是因为蓝香庭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关怀，她亲切、善良而体贴，所以在他疲累之隙，蓝香庭带给他的欢笑足以令他放松心情，进一切都令他想守住蓝香庭，才会抱着决心上蓝家拜访，想说服蓝家人叫蓝香庭别变成男人，只是没料到蓝家人根本没这打算，所以他开始有了拥有蓝香庭的真实感，他知道自己将来的生活应该会充满她的笑声与幸福。
但是白川说他想娶蓝香庭？
也许这答案伤人，但……不可能的。
白川若真对蓝香庭有意，就不会抱着“玩出状况再结婚”这种念头。
他在店里看过不少男公关因为动了真心所以辞职结婚的例子，他也亲手送出去不少一手培养出来的首席红牌，为的是希望他们将来幸福地与妻子相守相伴，因此白川对于蓝香庭的感情到底认不认真、婚后会不会照顾她，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
而他的结论就是——白川只是在耍弄蓝香庭而已。
就像白川平时灌醉那些女客，从她们身上大捞一票一样，半点认真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老板，不管我和老板对于娶小庭的意思一不一样，我要怎么交友、怎么和小庭相处，都是我个人的自由，而你只是我的老板，应该管不到我的私事吧！”白川懒得再为此事多费唇舌，所以他丢下话后，便起身往门边走去，“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去准备开店了。”
“白川！”白夜沉声低喝：“如果你不是想好好保护香庭、照顾她一辈子，就别再接近她！”
若说白川抱着的感情态度与他同样认真，那不管蓝香庭到最后选择谁，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他无法认同的是，白川仅将蓝香庭当成个玩乐的对象！
“老板，若今天是工作上的事，我是员工，当然得听你这个老板的话，但是我和小庭的事属于私事，所以我自己要怎么处理都跟你无关。”简单的说，就是他依然不打算收手。
挥挥手，他再也没逗留，便径自开门离去。
白夜瞪着被关上的门板！心里对于白川的决定没有埋怨，却是多了份忧心。
事实上正如白川所说，他的自由他这个老板没权利干涉。
但是他很清楚，白川若想追求蓝香庭，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要将蓝香庭哄到手，也不是什么太困鞋的事情，所以若他继续放任白川这么接近蓝香庭，难保蓝香庭不会先被白川骗上床，然后迫不得已与白川结婚了事。
到那个时候，即使他不介意蓝香庭的清白，坚持要娶她，只怕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白川进家伙去伤害蓝香庭？
略微思索了下，白夜走近办公桌，翻了翻近日的工作行程与店内的活动企划表，然后才按下内线电话接通店外的柜台。
“白翎吗？我有事要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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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出国？”
蓝香庭惊讶的嚷叫声从办公室里爆出，一张俏脸上的黑眸瞪得老大，就像是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似的。
刚才她从公司下班，起来白夜酒店这边上工，劈头便听见了白夜说出惊人的提议——白夜要带她出园度假！
而且不论是机票、饭店，还是护照、签证什么的，他全都处理好了，甚至还征求过她父母的同意。
不过这一切都不算太算人惊讶的消息，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白夜带她出国的目的，竟然是出国结婚兼度蜜月！
她什么时候点头答应白夜的求婚了？她完全没印象耶！怎么才交往没多久，见了一次父母，白夜就在瞬间要升格当她的丈夫了？
“你不想吗？”白夜早知道蓝香庭一定会吓一跳，但是除了这个方法，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可以守住蓝香庭。
倘若他再继续犹豫下去，给了白川可趁之机，让蓝香庭受了伤害，那他就算有再多懊悔都来不及。
与其到那个时候再来后悔，责怪自己当初没早些带蓝香庭远走高飞、把她早早娶过门，倒不如现下就拉着她直接上教堂，然后将她带得离白川远远的。
依白川那性子，想必二个月后回来，他已经放弃蓝香庭，而去寻找另一个目标了吧！
“不是不想……”只是这变化太快了，而且是快到让她傻眼。
“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唐突了点。”白夜的表情有些歉疚，“没有花、没有戒指，更没有求婚，就这么突然跟你提起结婚的事，不过……”伸手轻抚着蓝香庭的长发，白夜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我娶你，是想疼你、给你幸福，同时也回应你给我的温暖，所以……希望你能答应我。”
心跳声占据了蓝香庭的耳朵，被白夜这么搂住，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似的，那一声又一声急促的怦咚声，震得她头晕目眩，可是……那声音到底是她的还是白夜的？
不，她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白夜的求婚方式虽然有点异于常人，而且好像顺序有点偏差，也跟她想象的浪漫有点不同，但是她的心口却着实地为了白夜的求婚而感到雀跃不已。
双臂一搂，她将自己的脸颊贴上白夜的胸膛，虽然没有应声，但她却在白夜的怀中点了头。
“香庭……”白夜欣慰地往蓝香庭额上一吻，“谢谢你。”
若是这事得不到蓝香庭的认同，那他可真要担心了。
“谢我？”蓝香庭眨了下眼，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望向白夜，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谢我？”
真要说谢谢，也该是她谢谢白夜才对吧？
“我一直觉得你很优秀，也很温柔，像你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早就有女朋友了才对，可是你却难得地没嫌我迟钝，又肯跟我在一起，还那么照顾我，现在这……总之，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啊！”蓝香庭踮起脚尖，让自己的唇轻轻触上白夜的唇瓣，然后再度缩回白夜的怀里，一脸泛红的轻声道！“谢谢你……想和我结婚的心意。”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糟到不值得其他男人追，但是能够得到白夜这么好的男人青睐，她还是毙得自己幸福得过了头。
“香庭……”白夜忍不住吐出笑意，这个丫头，连这个时候都不忘逗他笑。
轻柔的笑声混着微热的气氛，温暖在白夜酒店的办公室里，谁说这儿不是结婚礼堂，但两人之间的热度，却足以媲美在神前宣誓结婚的小夫妻，只差没交换戒指了。
听见白夜的笑声，蓝香庭更是不好意思，她将脸埋在白夜的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但是有句一直哽在她心口的话，她无论如何都想对白夜说出来，所以她努力地自唇缝挤出宛如蚊蚋的细声，用那几乎快听不见的声音唤道！“夜……”
她一直都是叫他白夜的，听起来虽然比其他员工亲密些，但是就情人而言却似乎不够热情，虽然早想唤他单名，但是凝于两人的关系又似亲密又像熟朋友，所以她一直未曾吐露，但此时此刻既然他们都打算结婚了，叫他一声“夜”应该不为过吧！
“你总算有点进步了，香庭……”白夜听着那声早该出口的亲切呼唤，鼓励似地往蓝香庭的耳垂上轻咬了下，轻声应道！“原本我还担心直到结婚后，你这老是白夜、白夜地喊着我，好像在喊外人一样。”
“我、我……我只是不好意思嘛！”蓝香庭被白夜这么一说，觉得更加困窘。
“你想不好意思到婚后？”白夜轻扯着她的马尾，似笑非笑地应道。
“没有啊，不过我想，我们就要结婚了嘛，所以这么喊应该没什么关系，啊！不对！”蓝香庭突然迸出一声惊叫，“如果我们在国外结婚，那不就没办法请朋友喝喜酒了？”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喜筵只是一种形式，等回国再补请就可以了。”白夜露出轻松的表情安慰道。
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他早与蓝家父母谈妥，让他与蓝香庭先到国外结婚，请客的问题等回国再说。
而蓝家人真正担心的是傻女儿嫁不出去，又找不到好对象，所以现在看起来一副典型好男人的白夜既然开口说要负起责任，他们当然马上点头说好，根本不担心他会欺负自家女儿。
“可是我的梦想是穿着白纱，然后办个小派对请朋友，接受大家的祝福……”这一直是蓝香庭理想中的结婚场面，如果真的到了国外结婚，在那边哪来的朋友给她祝福？
“如果只是要个小派对，那就在店里办吧，顺道告拆大家，说我们要结婚了。”白夜也没打算让蓝香庭失望，反正店是他自己开的，只消说一声，将今晚的时间空下来，提前办个结婚仪式即可，虽说这是非正式的结婚典礼，但多少能间接让白川明白他的意思，不但能够让白川打退堂鼓，更能让白川死心，想来算是个好主意。
“那……礼服呢？”也许她是要求过份了，毕竟白夜已经万事顺着她的心意，可是……礼服耶！她想穿得漂亮一点应该不为过吧？
“离开店时间还旱，我们现在去挑吧。”白夜笑着安抚她。
“现在？那店里的工作怎么办？还有……我们出国两个月，那酒店的生意谁来照籁？”虽然白夜对她好她是很高兴啦，可是叫他放着正事不管，她又有点过意不去。
“你忘了有副店长在吗？我已经安排让白翎帮忙处理了，所以等等就可以带你去买小礼服，如果你想找朋友来小聚的话，就把电话抄下来，我让白翎帮你打电话。”
白夜轻松地解决蓝香庭的烦恼，然后才唤来白翎，要他准备今晚的派对，跟着便拉着蓝香庭，出门买她梦寐以求的礼服去。
一想到过了今晚，白川势必得对蓝香庭死心，白夜心里着实轻松不少，瞧着挽住他手，开心地东瞧西望的蓝香庭，他知道自己离幸福……已经很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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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全年无休的白夜酒店难得地挂上了公休牌子，成为自家人专属的宴会场地。而身为主角的白夜身边挽着的，自然是精心妆点过的蓝香庭。
一袭鹅黄混着白纱的小礼服沿着她的身材曲线伏贴在身上，衬托出她身为女性该有的柔软与娇俏感，瞧着自己一身的漂亮礼服，蓝香庭难掩欣喜地挨在白夜身旁，跟着他一块儿接受大家的祝贺。
过去她梦想许多年，就是没机会打扮得女人味一点，如今她要嫁给白夜了，也终于可以把梦寐以求的漂亮装扮穿上身，所以心情真是好到最高点。
副店长白翎代她以电话邀来的朋友们，对于她进个傻大姊终于能找到如意对象的事，除了感到惊讶之外，也为她高兴，手边的礼物自然是一件又一件拼命往她怀里送，蓝香庭也乐得与朋友们开心庆祝，正式告别她不男又不女的旧生涯。
“累不累？要不要替你端点冷饮来？”白夜轻拍蓝香庭的手背，低声询问着从头到尾笑得极为开怀的她。
“不累，一点都不累！”蓝香庭玩得开心至极，哪知道什么叫疲倦？挥挥手，她笑道：“不过，因为跟大家聊了半天，所以有点口渴了。”
“我替你拿果汁过来，你等等。”白夜说完，便径自往长桌走去，只是就在他穿过人群之后，一抬头，却发现白川正以略带不满的表情望着他。
想来是因为他与蓝香庭的临时决定让白川感到失策，因此有些恼怒吧。
白夜无言地瞧着白川，没打算再同他多解释什么，反正之前该说的他都说得够彻底了，而他也知道白川绝不会认同他的意见，因为他们根本是两种思考方向。
而白川在与白夜四目交接的同时，只是敛起怒容，丢过来一记宛若嘲笑又带些挑衅的表情，然后很快地越过人群走到蓝香庭身旁。
白夜看得有丝不悦，之前白川指称他与蓝香庭不是夫妻，所以不能限制她，这他无话可反驳，但现在他已经是蓝香庭的未婚夫，就快变成丈夫了，白川这根本是故意找麻烦。
但是白川彷佛是蓄意挑衅，他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白夜的表情，一连同蓝香庭说笑，没两下就将蓝香庭以及她的一群朋友都给逗笑了，一群人聊得开心异常，笑声不断，所以白川也就越发大胆，他冲着白夜投以一抹狡猾的笑容，然后便贴近蓝香庭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白夜板起面孔，有生以来，他头一次想不问原因地赶人，最好叫白川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端了果汁，他大跨步地穿过人群想起回蓝香庭身旁，好阻止白川继续对蓝香庭亲密下去，可白川却像是早已袭现他的意固，早一步离开蓝香庭，转身走出大厅，进了休息室。白夜将手边的果汁交给白翎，要他帮忙注意蓝香庭，别让她玩得过头误喝了酒，然后便跟着踏入休息室。
看来白川似乎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也许他该对白川重新声明。
现在的他，可是有绝对的资格管住蓝香庭的！
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白夜瞧兄白川正打开柜子准备换衣服，他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白川已经吐出一句嘲讽。
“你打翻醋坛子的样子还真是难看。”白川脱下西装外套，唇边浮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没想到向来是好好先生的你，发起火来这么没节制。”
“不劳你操心，我是老板，不用拿这张脸去面对客人。”
白夜略过白川话中的嘲笑，他没打算吵这种没营养的架，他只希望白川早些死心，别再对蓝香庭出手。
“这倒是，不过我也没必要忍耐你这张臭脸。”白川扯下领带，从柜子里取出一纸信封丢向白夜。“我不干了！”
白夜捡起写着辞呈两个大字的信封，没打开来看，只是将它收进口袋。
“你要辞职我是不会阻止的。”这街上多的是需要优良公关的酒店，他知道白川很快就会找到新工作。
虽然这么一来，他的店里会少了个红牌，但是没了白川，他不用担心蓝香庭被他拐走，更不需要处理白川不当招呼客人时带来的诸多问题，其实也算是好事一件。
“是啊！你怕我拐走你的小妻子，当然不会阻止我辞职。”白川仿佛看透了白夜，开始放声大笑。“不过呢，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年头离婚是很平常的事，小庭就算嫁给你，也不见得会跟着你一辈子。”
言下之意就是，即使白夜与蓝香庭变成夫妻，他还是有办法把人拐跑的。
“如果你有那种本事、耐性以及时间和体力，我也无话可说。”白夜摇摇头，“还有，我提醒你一句，早些清醒吧，这种幼稚游戏并不有趣，万一哪天惹到哪个不该惹上的对象，下场不会太好的。”
在这条出名的夜店街里，有太多的黑暗在活动，就连白夜都偶尔会受到一些大哥级的女人青睐，倘若日后白川勾上的是这种对象，白夜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得到白川下场会有多惨。
虽然白川日后并不再受他管束，但……同事一场，他也不希望他出事，让白川辞职、远离蓝香庭，已是他的极限。
更何况，蓝香庭今后将是他的妻子，白川要想追到蓝香庭，将会比现在更加困难。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啊……还是去照顾你的小妻子吧！免得新婚还没结束，她就跟其他男人跑了！”未了，白川还朝着白夜露出一抹诡笑。
“白川，我不是特别喜欢跟人起争执……”白夜平静地瞧着白川，他知道白川是想激怒他，可是在这里与白川起争执，其实并没什么特别意义。“不过如果你想出气，却不是针对我，而是将目标转移到香庭身上……”
敛起向来外露的温和模样，白夜的表情倏地一变，换上的是强冷若冰霜、毫不留情的面孔。
“虽然我不觉得发火有用，但是一旦我出手，恐怕会比任何人都狠。”
他已经确知蓝香庭的心意，也得到她的允婚，所以今后他保护蓝香庭的心意只会变得更加强烈，无论是任何人，他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到蓝香庭分毫。
要在这条充满夜景奢华的街道上生存下来，进而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简单，他平时只是不愿与人争执，并不代表他是个烂好人，可以任人欺负。
倘若白川有意针对他与蓝香庭耍手段的话，他是不会容忍的。
“不要挑战我的底限，白川，那种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柔声依旧，只是不带半分情感和温度，白夜将警告吐出口，微张的唇分不出是笑或是怒，但可以确定的是，为了蓝香庭，他是不会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