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曼怜一回家,看见边焚坐在客厅椅子焦虑的打着电话,一见她进门便口气不善的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开机?”

听他不悦的口气,曼怜知道这时的自己最好沉默。

“我去郑婕家,所以没有特别注意手机是不是开机,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回来。”

他不悦地扭着黑眉,“你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吗?”

“对不起。”她总是先道歉的那一个。

先道歉不是表示每次他都有理,而是她不喜欢争吵,要是不先让步,边焚不知又会怎样给她苦头吃,所谓的苦头就是“做”那件羞人的事。

其实严格说起来不论是不是她先让步,差别在于做的时候接不接受她的求饶。

他几乎只要在家都会做那件事,好像永远不会腻似的,想到他总是先用手让她飞向快乐的泉源,再用手让他自己解放,她就脸红。她知道他在性事上其实需求很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真正要她,所以结婚至今,她还是处女。

她明明很怕他的,他的恶霸性格正是她最不喜欢的类型,这份反感几乎是从她第一眼便形成,但是为何还能任由他用那么私密方式碰触自己?

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吗?

如果换成别人做她的丈夫呢?

她是不是也能任对方像边焚那样爱抚自己?

是不是也会对他的抚摸有反应?还是她其实是个浪荡无羞耻的女人?

因为白天的事坏了他的心情,所以晚餐时他话不多,只是不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饭后,俩人一起洗了鸳鸯浴,他冷不防地抱起她,修长的双腿箭步往床铺走去,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

“你要干什么?”

“我是你的丈夫,要对你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冷笑了声,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他强健的长躯抵制住她。

“你是说……”

“对,做爱。”他冷笑地挑起眉梢。

须曼怜咬了下唇道:“你快做完……我要睡了,我累了一整天。”

总是这样,远行归来,边焚像是把她当成床伴似的缠着她做那件事。

“要我做完?这可是你说的。”他诡笑的模样邪气到了极点。

“你不用做……我的,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曼怜紧闭上眼。

“我是这么自私的人吗?”他轻笑。

她陡然倒抽口冷息,感觉身子一沉,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教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的大掌分开她白嫩的玉腿,丝毫不给她矜持闭合的机会……

他跟她抖得一样厉害,因此他们一起上了天堂……

事毕,边焚捞起被子,将俩人的裸体盖上。

◆◆◆

他说是她让他成为需索无度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她有时并不快乐,也知道她根本不想和他离乡背井。

有一次他喝醉了,他随口问她,爱不爱他,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把“爱”字说得那么敷衍的。

他看得出来她不爱他,但她并不讨厌他碰她,她之所以言不由衷的说爱他,只是因为怕他。

一眼就可看出,她不爱他,但是她的身子已经非常习惯他,而且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得到他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不会有机会尝试别的男人,只有他能让她的身子感到欢愉,她想要他给的欢愉。

“你在想什么?”沈雪打断他的沉思。

边焚回过神,“没什么。”

沈雪想要鼓起勇气告诉他,她爱他,她从头到尾只爱他一个男人,其他人的亲吻与爱抚根本激不起她一丝涟漪。

“我离职了,工作好累,真羡慕那些不用工作的女人。”她只敢说出这些。

他试着对她微笑,脸部肌肉却不配合,“你不是一向是个工作狂,怎会想要小鸟依人?”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饭店好昂贵。”沈雪妩媚的看着他。

“不可以,沈雪。我家有女主人了,你住我那不方便。”他已婚,距离必须清楚的画出来。

“那你陪我找饭店。”她退而求其次。

“沈雪,真的很抱歉,我等一下要练琴,你知道我一天要练琴六个小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另外安排人陪你去找饭店。”

“我……可以等你练完琴吗?我很有耐心的,就像以前一样等你练完琴,我们一起去吃饭。”她仰起脸,充满期望的看着边焚。

“很抱歉。”他转身走向琴室,“我真的没办法。”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他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可这是他必须做,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不要爱情,不要婚姻,不要承诺,一辈子游戏人间,至死方休。”

沈雪与边焚有过短暂的露水姻缘,俩人的往来在边焚的定义里是性关系,就是他的床伴之一,他的床伴很多,但是他很小心,怕染病,所以每一次性交都会戴上保险套保护自己,说真的,他没戴套子就做的对象只限须曼怜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曼怜的身子不适合怀孕,可他就是不想戴套子跟她做,他要完完整整的跟她结合成一体,为此,他甚至考虑结扎。

没错!他原本是一个善于操控情欲的男人,不过对须曼怜的激情却来得异常凶猛,猛烈到让他常常在床第间失去理智。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人走到某一个阶段,往往会有一些不同,我想我没必要要求每一个人习惯我的不同。”他说的绝情。

“边焚,我是真心爱你的。”她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对你没有你要的那种感觉。”

“那你对须曼怜的感觉又是什么?”她不想问的,可是今日不问待何时。

他短暂的皱了下眉,“我不知道。”

“为什么对她是不知道;对我却是没有我要的感觉。”她流下心酸泪。

“沈雪,当初在一起不是说好了?为什么现在又这样?我不喜欢女人这么缠人。”

“我不缠人的,是你把我变成死缠烂打的女人,边焚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回不了头了,我已经深陷情网了。”

边焚看了看腕表,“不说了!我要练琴了。”

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往琴室走去,边焚总是这样,不顾别人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不是说日子久了男人对床边人就会有审美疲劳的感觉吗?

但是边焚似乎没有半点欲望降低的现象,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

不到三十岁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黄金期,有时候须曼怜真有种应付到力不从心的感觉。

今天须曼怜正在院子里整理花草,草地里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不禁蹲下身来,趣味盎然的看着。

“曼怜,我给你送帽子来了,两个多月都没见到你来拿回帽子。”凌敬默一边扬着手上的帽子,一边奇怪地瞄着她。

他发现她仍然蹲在地上,不知看着什么,他推开门走进院子,忍不住蹲下来看她正为什么东西聚精会神。

原来是一只褐色的小松鼠。

小松鼠跑一下,停一下,吃两口地上的果子,身旁跟着个不速之客完全没有影响它进食的好心情。

这种松鼠一般都很怕人的,须曼怜第一次这么靠近一只松鼠。她一直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小动物。她的手伸出很想摸摸看,可是又怕把小松鼠吓跑。

凌敬默冷不防从她身边冒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小松鼠按住,这只小松鼠竟然不怕生,他轻柔地将小松鼠捧起。

“小心一点,不要太用力吓坏它了。”曼怜压低声音以免惊动小松鼠。

“这只松鼠不是应该要在树上的吗?怎会来到地上?也不怕人。”

她盯着看着俩人的小东西,眉梢嘴角都是笑意。

凌敬默的眼光只放在她身上。

曼怜神色温柔地盯着小松鼠。

其实她很想像现在一样,和边焚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在草地上吹风,真的就只是吹风而已,不说话也没关系。

可是他太忙了,忙得不可开交,俩人总是短暂相聚,然后别离,随着世界巡回演奏会的来临,边焚更忙了。

边焚努力向上,而她只爱静静守着平凡,品味那平凡单纯的幸福,俩人性情回异,怎能不以分离为结局?

最近,她一直想着分离的问题,没错!她就要满二十岁了,二十岁后她边可以合法取得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届时她便可以经济独立,不再靠任何人了。

“抱歉,害你陪我在这里看松鼠。”她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凌敬默放下松鼠压低声音问。

“什么?”她一愣。

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他很想有个充满灵气又聪明伶俐的女朋友,须曼怜的外表虽然弱不禁风,但是他知道她的内心其实是很坚强的,他欣赏她的坚强,也喜欢她的柔顺,所以他多么希望当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这样他这一生就算没有白活了。

凌敬默一把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搜寻她的唇。

“不要!不要!”曼怜吓住,猛烈的转动着头颅,极尽可能的逃避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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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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