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快点快点，皓然跟阿透去换衣服，播放音乐负责背景的同学跟我来。」再过十五分钟就换他们上场，现在可是分秒必争。
远处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孩，「班长……班长在哪？」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跑过来的。
「班～长，班长快过来，有急事啊！」艾思伟中气十足的大叫，不少人因为他的吼声而投以关爱的眼神。
「怎么啦，我那边快忙死了。」
「那个……呼……小唯他刚打电来说……说感冒太严重，现在发不出声音，要我们快点找个人代替他的角色。」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这消息来的真不是时候。
「小唯……小唯演的是银心的角色吧……他的戏服……」班长环视了在场的人，想找出和小唯差不多身材的同学上场。
眼神飘到艾思伟身上，把他拉过来搂搂抱抱的，「嗯……阿伟的身材跟小唯满像的，你可以代他上场吗？」
同学们个个将哀求的眼光往艾思伟身上招呼，在这种情形下若不答应必会引起公愤。
「可是我不知道台词，也没有背，就这样上台不好吧！」艾思伟紧张了起来，毕竟他们真正排练时自己并没参与过几次，对这戏算是相当生疏。
「没问题，你的台词不多，上台前看一下就好。而且皓然几乎将每个人的台词都记起来，他会适时的帮助你。」班长不停的拍着艾思伟的肩，像是要灌注勇气给他似的。
「喔，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跟着班长来到后台，里头已是忙的一团乱，纪皓然和上官透同时被三、四个同学七手八脚的穿上戏服。
眼尖的纪皓然马上发现艾思伟的身影，「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去照顾星星道具的吗？」
「哼！去你的星星道具，要不是小唯感冒发不出声音我才不想来这咧！我是怕抢走你的风头，到时候大家注目的焦点都在我身上，一个小小的配角抢走女主角的风采，那多丢脸哪。」
「小唯啊……那还真是不巧，不过这个角色应该很适合你喔！」不理会他带刺的话，纪皓然上前一步就把艾思伟揽入怀里，而他也乖顺的被抱着，似乎这样的行为在两人之间早就习已为常。
「我都没看你们排练过……真的行吗？我很担心。」
纪皓然柔声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忘词就拉拉我的衣服。过去把服装换上吧！」
后台的同学们看到他们两如小情侣般的对话、动作，虽然纪皓然身上的服装很不搭辄，但还是交织出一幅幸福的画面。
「眉毛这边再画长一点，等等，OK！这样就行了。」
「好了吗？可以动了吗，我很想抓痒耶！」才刚被命令坐下不能，艾思伟便坐不住的全身发痒，让忙着化妆的同学费了不少时间完成任务。
「好好，可以准备上场了。」快速的艾思伟的唇上画下最后一笔，同学终于松开他的脸。
「哇！阿伟好漂亮，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来后台视察准备情形如何的班长，看到艾思伟的模样满意的道。
快速的找了个镜子，艾思伟好象不认识镜中的人，夸张的道：「唔，我怎么变成这样……血盆大口，还有眉毛，细得跟蛇一样，还有跟猴屁股似的脸颊，哇呜，这真的是我吗？」
只是审美观有问题的艾思伟把自己说成这样，他岂知在其它同学眼里已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稍嫌瘦弱的身躯更让人有想保护他的冲动。
而另一头正在培养感情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深情的凝视着对方，在这阳刚气息浓厚的地方，纪皓然散发出一种阴柔的美感。
「大家集合！今天就是正式演出。希望同学们能拿出比平常更多的心力让这一个半月以来的辛苦画上美好的句点。好，那么请各位上场吧。」
布帘一拉开，台上的投射灯亮得让他们有些睁不开眼。底下一片黑压压的，看到这么多人艾思伟心时有些怯场，但被纪皓然握着的手感觉是那么的坚定，他渐渐将袭上的恐惧压下。
「接下来请二年十一班的同学为我们带来梁祝恋。」主持人充满活力的声音带动着全场的气氛，台上灯光一暗，下面的观众们也静了下来。
「王爷，小姐来找您了。」
「进来吧。」
「爹！」
一道娇嫩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随着祝家大小姐的出现台下喧闹了起来。
「好漂亮的祝英台。」
「他们班有这么漂亮的人吗？我怎么都没看过。」人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祝英台，纪皓然饰演这个角色果真是一大卖点。
纪皓然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勾引着台下同学们的目光；他一举手一投足流露出千金小姐的气质，让大家看得是如痴如醉。
不知哪里练来的好功夫，纪皓然平时低沉好听的嗓音变成音调稍高、带点稚嫩的声音，听得全场的人心都软了。
「你看你看，祝英台旁边的丫鬟也很可爱耶！」
「对啊，一个是火辣美艳型，另一个是娇小可爱型的，两种我都好喜欢喔！」
两人的出现让观众为之倾倒，马上就拥有一群爱慕者。
剧情在纪皓然的带领下即将进入高潮，他也换上了之前让艾思伟大发雷霆的性感服装。
被放倒在床上的祝英台衣衫不整，梁山伯覆到她的身子上，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他要做什么。
忍受着台下死命锁定他们的目光，眼前的纪皓然虽然美的不可方物，但他是男生的事实让上官透觉得他正在做违背道德良心的事。
「喂，你在干嘛，还不快亲，别拖时间啊！」发现上官透还在一旁磨赠，纪皓然小声的催促他。
「可是……」
先前他们排练时都是以借位来代过亲吻的地方，没想到今天要上台前被班长和其它同学们要求，「最后一次就真的来吧！」他又不是剧中的梁山伯有龙阳之好，可为了逼真，在他们半威胁半利诱下还是答应了。尚未做好心理准备，就在眼前的难题让他退却。
「真是的，你眼睛闭起来。」还没搞清楚要做什么，上官透的衣领被纪皓然往下一抓，两人吻了起来。
「天哪！真的亲了。」纪皓然衣不蔽体的模样已让台下的观众们看的是愈来愈激动，若是上官透再迟迟的不行动，看倌们也会叫嚣着要他亲下去。
不知剧情会如此发生，艾思伟心里突然烧起了一把火，「这只是演戏，冷静，艾思伟你要冷静。哇！阿透，你把手放开，不要搂住皓然，吼～你那什么陶醉的样子，有那么棒吗？」
差一点就冲上台分开他们两上，那被烧得剩0.1%的自制力拼命的阻止自己才没做出傻事，不过脸上却是愈来愈狰狞。
艾思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笑着演完最后这几幕的，脑中一直是上官透和纪皓然两人接吻的画面。
趁着上官透换下戏服时，艾思伟偷偷的跑到他身后，用力的踹了一下。
「啊！什么，谁踢我？」
「哼！才踢一下，便宜你了。」心情真是舒服多了，艾思伟蹦蹦跳跳的离开后台。
「你惹到阿伟了吗？」王辉拍拍上官透屁股上非常完美的鞋印，关心的问道。
「没有吧……啊！不会是我昨天偷看他的周记被发现了吧？」虽然莫名奇妙的被踢一脚，但对象既是艾思伟，上官透也不会多说什么。
「哈哈～你活该，就叫你不要看了。」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一下还真不小力，痛啊。」
刚进后台来的纪皓然撞见了这一幕，大概了解来龙去脉，脸上浮现了笑容。
「难怪在最后祝英台要跳进坟墓的时候，银心丫鬟一点也不伤心，还一脸被人拋弃，活像个深宫怨妇，八成是恨死梁山伯了吧，真是可爱的家伙。」纪皓然心里想着，等会还要去安抚在闹别扭的人呢。
「阿透辛苦你了，我先走罗。」纪皓然一语双关，也幸好有他的配合今天才能顺利演出。
上官透脸微微一红，现在对纪皓然的感觉很复杂，很感谢他在台上的帮忙可是心里又觉得怪怪的，觉得两人接吻后大家都用和以前不同的眼光看他。
「我想太多了吧！哈哈～」看到上官透在自言自语，在旁边的王辉还以为刚才的接吻让他太过震惊，脑子也有些秀逗了。
纪皓然才回到位子上就看到艾思伟用力的扭着手指，将不满的情绪全表现的脸上。
「阿伟，你怎么啦？突然踢阿透一脚。」食指在皱到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上轻轻按着，纪皓然实在不喜欢见到爱人这样的表情。
「没有啊！」偏过头闪避纪皓然的抚摸，艾思伟害怕在他这么温柔的对待下自己又会被哄的服服帖帖。
「真的吗？可是从我跟阿透亲完嘴那幕后，你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耶！大家都在想银心是怎么了，是不是突然被鬼上身，否则怎么那么恐怖。」
「你还提这件事，谁叫你们……」差点就说溜嘴了，艾思伟干脆闭起嘴巴，假装认真的看着舞台。
「我们？我们是指我跟阿透吗？我们怎么啦，那不过是演戏，而且是为了取悦观众才这样做的，你不是都知道吗？」纪皓然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艾思伟耳边说着，一手也在他后颈轻柔的抚着，像是要催眠一般。
「嗯……我知道。可是……啊～我不知道啦！」两手用力拉着头发，要将头皮扯下来似的，也表示艾思伟心里真的很混乱。
「别抓了，小心头发长不出来变秃头喔。总之，今天发生的事是例外，那种事我只对你、也只想跟你做，所以不要想太多了。」
「嗯……嗯！对了，今天晚上的舞会你要去吗？」纪皓然如承诺般的话让艾思伟放宽了心，先前气到要爆炸的情绪已消失无踪。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你不参加的话我就跟你一起留在家里。」
「没……没有，我想去，那我们一起去吧！」以为会自己一个人独守空闺，然后拖出不受宠爱已久的三本先生孤单睡在双人床上，最后流下一行清泪慢慢睡去。
虽然他现在也想哭，不过那是感动到想哭，不太甩人的纪皓然竟先征求他的同意，真是前辈修来的福气啊！
「怎么，又在想什么了？」
艾思伟摇摇头，「看话剧吧！」
「今天的比赛就到这里结束，请各位同学整理完毕回家后，盛装打扮，出席晚上的舞会，祝各位玩得愉快。」话剧比赛圆满落幕，不管有没有得奖同学们的心里都有一种充实感。
「大家辛苦了，老师说为了庆祝我们得到第二名，下礼拜要来个大请客。另外老师也希望同学们能够参加晚会，去见见世面、交些朋友，总之就是尽情的玩吧！」
嘻闹一阵后，收拾地上的残局，相约着晚上舞会后续摊的好地点。
「没想到我们还能拿到第二名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那时候听到评审宣布我们得特效跟恶搞奖太让人吃惊了。我们班实在是人才出众啊！」全部的奖项他们班上就包办了一半，艾思伟很引以为傲。
「那也要谢谢编剧的同学，恶搞的太严重了。」
「可是真的很好笑，幸好有V8录下来，以后可以好好回味。对了，等一下要做什么？回家吗？还有三、四个小时耶。」
「那我们去晃一晃，吃个东西好了。这附近有间卖甜食的店，听说还不错，我伯父也叫我去看看，算是探查敌情吧！」
美食当前，把吃摆第一的艾思伟怎么会拒绝，只是在到达目的地前他那空前绝后的撒娇功力让纪皓然有些小后悔提了这个意见。
「啊～嗯，这个真好吃耶！口齿留香，再给我吃一口。」垂涎纪皓然点的桂圆红枣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淡黄色的茶上飘浮着几朵玫瑰花，在视觉上很吸引人。纪皓然品尝后也赞不绝口，反正怎么看起来都是他的比较好吃。
「对了，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我闷在心里很久了。」艾思伟像个小媳妇般，低着头，把话说在嘴里。
纪皓然没说话，但眼神及脸上的表情透露着「愿意」的讯息。
「就是啊……我是听同学说的啦！他们说你在外面跟大哥的女人搞……搞上关系，后来大哥就派人堵在校门口，要把你抓走，是真的吗？」
「嗯……你觉得呢？事情真的如大家说的那样吗？」别人怎么想纪皓然才不管呢，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两人天天腻在一起，若是他将自己想成是什么獐头鼠目的肖小之辈，那艾思伟铁定是瞎了眼、头壳坏去。
「不，一定不是这样。我想这中间也许有什么情节在也不一定，大家只是以讹传讹，把事情说得满难听的，让我觉得很不公平。」艾思伟有些激动的说，最近还有人加油添醋，传言更是没完没了。
纪皓然开心地笑了，他果然没看错人。「知我者阿伟也，他们说的有一半是真的，那些小弟在我放学时就把我请到车上。」
「真的呀！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用乙醚还是昏迷药之类的，弄昏你的时候再把你灌水泥投到大海，还是还是……」艾思伟的小脑袋不知道都装些什么，每次在讲正经事时他都能歪到别的地方去。
「猪头，先听我说完嘛，他们要是真那样防我还会在这跟你说话吗？」
「对……对啦，我只是太紧张了，电影不是都会演大哥抓到仇人的时候都会用很残忍的手法吗？我不插嘴了，你快说啊！」
「事情是发生在我妈开的那间『SWEET』的时候，来店里的客人以女性居多。在某天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光临，她用餐到一半时就说要找做餐点的人，那天刚好是我负责，所以我就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出去招待她。」
「她找你要干嘛啊？怪怪的喔！」边听纪皓然说故事一边继续喝着他送到嘴边充满熏香的茶。
「我也是没有头绪，不过后来才知道说她是慕名而来，觉得我们的甜点很不错，想请教是怎么做的、有没有什么秘决，她要做给心爱的男朋友吃。所以那天就请我到她家去教授一些方法，前后大概去了有五次之多吧，我们也变成蛮好的朋友，而她和男朋友的感情也更甜蜜了。」
艾思伟点点头，忍不住插嘴道：「那跟大哥要小弟把你带走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吗？」
纪皓然瞪了多嘴的艾思伟一眼，「好象是她跟大哥吵架，不知道两个怎么吵的，最后把我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大哥当然就很不爽，还跑去查我的底细找到学校来，后面就是大家说的那样，我被抓走了。」
「那他们怎么处置你啊？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你走。」艾思伟觉得现在就像在看电影一样，既紧张又刺激。
「我也不知道，可能那个女的软硬兼施，劝那个大哥静下心听解释，我们三个还面对面谈判。终于大哥知道我跟她只是呃……算是师生关系吧，就热情款待我一番，希望我参原谅他的无礼并且再继续教他女友，总之事情是和平落幕，并没有你说的灌水泥丢大海的情形发生。」纪皓然轻描淡写的提这件往事，好象他不是故事中的主角。
「那你转过来之后跟那位大姐还有联络吗？」
「嗯！偶尔她会打电话过来问好顺便请教一些制作点心的问题，最近我们才见过一次面呢！」纪皓然笑笑的回想，对于这段际遇他认为得来不易，而且还能交到不同类型的朋友，算是满有收获的。
「喔！」继续吃着几乎还没碰的蛋糕，和之前不断逼问积极的样子，艾思伟现在的响应冷漠了些。
想到纪皓然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去和传闻中的女人私会，艾思伟用力摇着被装饰的漂漂亮亮的蛋糕。
「不要这样戳蛋糕嘛，看起来都不好吃了。」
「哼！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吃。」
纪皓然摇摇头，看来这个小不点还满容易打翻醋坛子的，以后说话、交友可要小心些，每次看到他紧皱眉头的模样自己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你嘴边沾到奶油了。」
「哪里，没有啊！」艾思伟摸遍整张嘴，除了油油的感觉之外并没有白色的东西在手上。
「不就在这里吗？」纪皓然食指在蛋糕上画了一下，把奶油涂在艾思伟的嘴角上。
「你在干嘛？」拿起桌上的纸巾正要擦掉被沾上的奶油，纪皓然比他更快一步的伸出粉色的舌头舔掉在嘴角上的东西。
「哇！你……这里有很多人耶。」摸摸被偷袭的地方，艾思伟瞪大双眼看着纪皓然。
「有什么关系，爱看就让他们看啊！」纪皓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艾思伟被他的举动弄得满脸潮红。
「不过奶油真好吃，干脆下次在你身上涂满奶油，我想会更美味吧！」露出色色的表情盯着艾思伟，让他觉得自己下次真的会被当成点心给吃掉。
「你……你在胡说什么，不理你了。」埋头吃着被戳的惨不忍睹的蛋糕，艾思伟感觉脸好烫好热，现在想的全是那一晚纪皓然在耳边说着要吃自己的哪里，那里好香又好甜，早就忘记刚刚生气的事。
看到艾思伟的气已消了一大半，他红着脸可爱的样子让纪皓然忍不住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又亲又摸的。
起初还有些挣扎，但艾思伟并不讨厌这样亲昵的动作，而且脑子里还是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他无暇去管那么多。
「吃完了没呀？还要回家一趟呢，擦擦嘴，我们去结帐吧！」说完便离开坐位，拿着帐单考柜台去。
将最后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艾思伟也不怕丑样被其它客人看到，就两颊鼓鼓的追上纪皓然。
「你也真是的，这样很丑耶！至少吞下一些再出来嘛。」两只手指在艾思伟的脸上戳啊戳的，害他差点闭不住嘴喷了出来。
「嗯嗯……嗯……嗯嗯嗯！」碍于嘴里的东西，艾思伟只能比手划脚再加一些音效，不过纪皓然还是看不懂就是了。
「什么啊？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吻你吗？没问题，你吩咐我照办。」在离店门口没几步的地方纪皓然抬起他的脸就要亲下去了，艾思伟只能偏过头双手推着纪皓然接近的俊脸。
好不容易吞下口中的蛋糕，「你这笨蛋，我才没有这样说呢！」不愿继续丢脸，艾思伟拉着纪皓然赶紧离开这里。
「你明明就指自己的嘴又指我，这不是要我亲亲你吗？」纪皓然恶意曲解他的意思，可他也真不晓得艾思伟这样比来比去是要说些什么。
「这……算了，不重要，快走啦，时间剩没多少了。」已经没气力再跟他闹下去，等下还要精心打扮去参加舞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