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真的。」荷露想到自己不只收复了河山,还保障未来一辈子这挑食鬼都不会再挑食,笑眯了眼,颊上的绯红更添无数妖娆风情,看得白安麒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两腿间的平原隆起高山。

「我不信。」

荷露抓住他一双手,引导着探向她裙底。

一触碰到白嫩的大腿内侧、柔软的细毛与柔嫩的共瓣,白安麒简直舍不得收手,在她两腿间来回揉捻,直到她瞪着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缩手,脸却更红了,「我要看!」

荷露默默地将一大口洋葱炒蛋夹到调羹上,喂到他嘴边。

「愿赌服输哦。」

洋葱炒蛋算啥?洋葱大餐他都照吃不误!

白安麒立刻张口吃了,一边吃一边把椅子跟整个人朝荷露挪近,双眼像大狗狗盯狗骨头般盯紧荷露,直到他俩手臂贴着手臂,膝盖贴着膝盖,这中间他的玉山壮大成喜玛拉雅山。

「我等一下可不可以……」这样又那样?

「吃完,要干什么都可以。」她笑着替他捻去唇边的饭粒,「你没忘记你答应了什么吧?」

「当然,没问题!」他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搜刮那盘洋葱炒蛋。

「吃慢一点。」荷露忍住笑。

【第八章】

如果少爷完美无缺,那她就正好相反。

荷露一丝不挂地站在浴室外大型的穿衣镜前,敞开的浴室门仍不停冒出氤氲的水蒸气,晶亮无瑕的镜面像披上一层白纱般朦胧。

如果雾气散去,镜子里就会反射出她满身疤痕与刺青的丑陋模样吧?她的肋骨曾经裂开过,当时母亲只是让她在家躺着休息,不停吃消炎药,没有送命真是奇迹。所以身体好了一点以后,她就在那个部位刺了朵盛开在荆棘上的玫瑰;她的手老是因为父亲动粗而脱臼,所以左手臂手肘附近缠绕了两条交叉的百步蛇;她的锁骨上有一组条码刺青,当时很流行,那是她差点被老爸掐死后去刺的,没刺在脖子上是因为她当时喉咙还很痛。

右大腿有一条火龙,父亲常威胁要打断她的腿,有一次她在父亲酒醉时绊倒他,他撞上桌角,还跌断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不能再动手打她们了,她得意洋洋地为自己留下勋章,常帮她刺青的是她的好友小兰,她说这龙是她新设计出来的图样,免费帮她加冕。

「龙好,够威风。」而且她觉得很爽,要是以后三不五时让那死酒鬼摔一下,她们就有太平日子勃。

小兰没有画得太夸张,她觉得荷露始终是女孩子,所以那条龙只占了她右大腿的外侧。

她左手中指上也有个小小的刺青,哥德体英文字母——FUCK——那也是她的第一个刺青,对这世界的无声抗议。当年把白安麒摔在地上时,她就朝他比这根中指,大少爷躺在地上神情有些痴呆地看着她,久久回不了神。

身上最后一个刺青是莲花。为她姐姐刺的,在右肩上,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哭着让小兰帮她刺青,因为她发现自己对姐姐的困境竟然无能为力。

每一年刺青都是一个提醒,她流着污秽下流的血液,她听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时只想冷笑,因此更丘吉尔和更和形式去污染它们……

她站在镜子前发呆,眼神冷冽,镜子里的影像渐渐清晰时,她才发现她很久没仔细看着自己了。

她身上的刺青依然没变,但她变得丰腴了,这些年来身上不再有任何伤痕,她过得衣食无缺而且心灵充实。镜子里只有一个……仿佛沉浸在幸福与爱恋中的女人。

她可以这样吗?在姐姐因为过去的阴影拒绝了心爱男人求婚后的现在?

荷露神色一整。没关系,她在心里道。她早就对未来计划好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如果少爷需要她,她就留在他身边,若否,她也会为白家尽忠到老死,而姐姐就算不嫁人,她也会养她一辈子,她们姐妹可以相依为命,不一定需要男人。

她的沉思在白安麒从浴室走出来时被打断。

和她不同,少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完美的。荷露多少带着一点认命与自卑来看待她与白安麒的这段关系,也许在精神上也有一点S与M的倾向吧。

白安麒带着欣赏的眼神与她一同站在镜子前,那种感觉其实有点好笑,虽然她没忽略少爷两腿间的勃起,但此刻少爷的眼神是单纯且充满玩心的。荷露有时会感叹,惹她是男的,就能像大力一样,一辈子当少爷的哥儿们,也就没有所谓的毁灭地雷区了吧?

荷露看着镜子,而白安麒看着她,眼里和嘴角的笑意有着灼人的热度,顺势牵起她的手。一个男人站在一个女人身边,微笑地看着她,牵着她的手,然后……勃起,这画面不知何故让她脖子以上瞬间热气蒸腾,她在少爷凑上来要吻她时退开了,转身去拿干净的浴巾想帮他把身体擦干。

白安麒瞪着被甩开的手,内心充满了受伤和……不爽!在荷露拿来浴巾替他擦拭身体时,他抓住她的手,浴巾掉在地上,接着他压着她趴在镜子上。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激情释放过后,白安麒还是生着闷气,臭着脸让荷露替他穿衣——只要他想耍无赖就会要荷露替他穿衣服。该上床休息的时间,他大爷就赖在沙发上,崩着脸,无聊地转着电视频道。

其实发泄过后也就算了,只是白安麒也怕荷露今晚不肯陪他睡。

而他知道他发脾气时,她会让着他。

想想真是好悲哀,他从来没有哄过荷露,都是荷露哄他,有时为了紧紧抓住荷露,他只有一再故技重施。他也想哄哄自己的女人啊……

只是,客观来说,除了主仆之分,荷露的EQ是他的好机倍高,恐怕他这个愿望这辈子还真是难以达成了。

「少爷。」果然,荷露主动示好了,「回房间了吧?」

他眼皮都快合上了,就是使性子不肯回房。

白安麒闷闷地转身不看她,背影固执又哀伤,看得荷露好笑又心疼。

好啦,像这个时候,少爷的死穴,就不用犹豫地戳下去呗!荷露坐到白安麒身边,他没有闪开。

他当然不会闪开,不然沙发只坐一半,旁边留个位置是留假的吗?

荷露伸出手,在白安麒颈背摸了两下,他仍是没闪躲,荷露笔着继续在他背后和颈子上又摸又揉地,接着立刻感觉到手心底下的肌肉由紧崩渐渐放松。

就说他很爱她的摸摸抱抱嘛!简直像小宠物一样。

没一会儿,据说生闷气的大少爷就滚到她大腿上把美人的大腿当枕头了。

「少爷回房睡了,嗯?」她的柔荑持续地在他耳朵和颈子上搓揉。

「床好大。」

「大才好睡。」

「夜好黑。」

「睡着就不黑了。」

「我好冷。」

「帮你开暖炉。」

干!他没梗了!她就一定要把他丢出去的球全部接杀吗?

「我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

荷露快失笑了,沉默好半晌只叹气道:「我陪少爷睡好吗?」

白安麒立刻坐起身,「好!我们回房。」他拉着她就上楼。

荷露不得不把心里的地雷警戒线再次往后移,即使每次往后移一点,都让她离悬崖更近一步。

她要自己当个尽责的暖床工具。

这夜,他们难得「盖棉被纯聊天」,白安麒安安分分,他侧躺着,与荷露面对面。

「少爷晚安。」她说。

白安麒没回应,只是突然凑向前,将唇印上她的。

很浅很浅的一吻,那可能是他们相识以来最纯情的一次亲吻,却让荷露心跳失控。

「晚安。」他说道,然后抱着她,闭上眼。

他要在她的地雷区,投下原子弹。

荷露真的很少生病,早期健康保卡还不是晶片式时,她每年缴回去的卡片都是空白的,还没进白家以前则没健保,她除非身上不挂彩,不然也不会进医院。

但这并不代表她从来都不会感冒。事实上,她是不感冒则已,一感冒就半死不活。

白安麒在接住差点滚下楼梯的荷露时,发现她体温高得吓人!他早就觉得她今天脸色不太对劲,脚步也浮浮的,所以死都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你今天什么都别做了,给我好好休息!」白安麒见她都发着高烧了,仍是挂心这、挂心那的,立刻恫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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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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