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秦淮天抱著一只庞大的加菲猫走进夏家客厅时,就看见了正沙发上坐著看杂志的闵维。影像返回大脑皮层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视网膜成像系统出了毛病。不由停住了脚瞪大眼细细地看。没错,就是那三天前揍了他一拳,骂了他一通,最後还在他名片上踩了一脚的小鬼。

“淮天,怎麽了?”夏培文发现他表情有些异样。

而这时,一声莺歌语从厨房传出:“秦叔叔。”

“生日快乐,彤彤。”秦淮天送出礼物,然後抱了小寿星一下。

夏彤彤跳著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後回头对坐在沙发上的闵维说:“闵维,快过来呀,这就是我秦叔叔。”

闵维很有礼貌地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件淡玛瑙色的竖领薄羊毛衫,下面罩了条浅灰白的休闲裤,白皙洁净,衬得他剔透玲珑的气质越发出众。

秦淮天看著他大大方方地向他走过来,目不转睛。

“您好,秦先生,今天有幸能见到您真是高兴。”闵维很正式地伸出手和他行握手礼。

“秦叔叔,这是我的朋友闵维。”夏彤彤一旁介绍,“他很崇拜你的。”

秦淮天啼笑皆非地伸出手。收回时他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手心少了点,譬如皮下组织什麽的。这小家夥就像一只极会隐藏自己利爪的猫,在你放松警惕时,随时都会伸出绒腿下的尖爪搭你一下。

若在平时,秦淮天定会笑问:不会是男朋友吧?不过,现在玩笑的心情似乎已离他远去,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就像这外面的天色般,灰了,暗了。

原来他和彤彤是朋友,还是这种关系的“朋友”。

除了几样大菜是请酒店名厨主理,生日晚餐的菜色大部分都是夏培文一手包办。而屋内响著夏彤彤精心挑选的音乐和几乎花了一整天绘制的亮丽彩灯。

切过蛋糕後,正开香槟的夏培文忽然说:“小维,你老‘秦先生’、‘秦先生’地叫,太生疏了,就跟著彤彤一起叫秦叔叔吧。”

秦淮天双手撑桌没说话。

闵维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极为诚恳地对望著他的男人道:

“那我可以叫您秦、叔、叔吗?”

一个是笑面狐狸乐翻了天。

一个是黄莲在口气翻了眼。

中途闵维告席去了洗手间。

“培文,我突然想到车里还有一瓶年份很好的威士忌先忘了拿上来了。”秦淮天做势起身。

夏培文马上说:“我去车库拿吧。”

“麻烦你了。”秦淮天坐了下去。

一旁的夏彤彤鼓著嘴:“秦叔叔,你看我爸对你多好,哪像对我,严肃到不行。”

秦淮天笑了声:“你爸这哪是对我好?明明就是讨好巴结上司嘛,彤彤,你也要多巴结巴结你秦叔叔哦。”

“哼,我才不信呢。”

“彤彤,再给你秦叔叔煮杯咖啡来吧。”

“不能喝太多,呆会还要吃饭的。”

“就一杯。”

*

闵维打开洗手间的门,便猛被人又推了进来,抵在关住的门背。一定神,看见的是一张仿佛自己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

“你干什麽?”摆这副臭脸给谁看!谁怕谁呀。

秦淮天想起先前席间心中的郁闷全拜这小东西所赐,眼睛本能地眯了起来:“你不是想叫我叔叔吗?干嘛这麽不‘尊老’,该对我客气点才是。”

闵维翻著眼珠满眼挑衅之色:“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值得我尊重的所作所为。”

秦淮天不说话,表情有些阴暗。闵维以夏彤彤的朋友身份出现夏家,以及那句“秦叔叔”让他心情糟糕到一定程度。

“要值得尊重是吗,那好,我就作些让你觉得‘值得尊重’的事。”语气很沉。没打任何招呼的,秦淮天拉开了闵维的休闲裤拉链,在闵维反应过来之前将手伸了进去,抓住了他的身体中心,力度很大地搓揉起来。

“你干什麽!放开!”两秒内对突发状况反应过来的闵维爆发性地挥舞双手揍打这个不问他意愿便玩弄他身体的男人。

“不要动,你想让他们发现吗!”秦淮天用身体和剩余的手牢牢地把他困在门内一角。手撩起那件宽松的羊毛衫,隔著里面薄薄的衬衫用嘴唇用力地吻著,闵维觉得被他套弄著的下体很痛,这种吻,这种抚摸,丝毫让他感觉不到那日的温柔,一时不知是什麽样的心情作祟,闵维哭了。

凉凉的水珠滴在秦淮天贴在他胸前的额角上。

秦淮天愕然抬头。

“你这个色情狂。”闵维很快擦尽薄薄的泪痕,低低地说。

为什麽?自己怀念那日的温柔,却得到这种对待?

“维维……”秦淮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自己这种近乎暴力的行为缘於何种原因。每当看见他和彤彤两人说笑,就会有种强烈的不安搅动著他,一种暴躁便会随之而生,难以控制。他们之间那种年龄层次的谐和是自己难以达成的……

秦淮天看著有些悲伤的黑宝石般的大眼,叹了口气。替他穿好裤子,整理好衣服,环手抱住。

“就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欺负你麽?”

不是疑问,只是单纯的叹息。

*

“秦叔叔,你刚刚哪里去了?咖啡都快冷了啦。”秦淮天回到席上,夏培文已拿了酒上来。闵维垂著眼玩著钥匙扣。

“先到阳台站了会儿,後去了趟洗手间。”秦淮天嘴角挂著浅笑重新入座。

之後整个席间,秦淮天再也没能找到与闵维独处的机会。但席间他依然谈笑风生,和夏家父女聊得异常开心,还时时和闵维挑起话头。

九点左右,生日晚餐才结束。

“秦叔叔真是的,先前干嘛一个劲儿地灌闵维酒嘛,现在好了,人干脆喝得连西北东南都分不清了。”夏彤彤皱著眉看著伏在沙发上不起的闵维。

“只是香槟而已,能醉到哪里去。”秦淮天泛著轻描淡写的笑意。

“可你要他喝了你倒的大半杯酒,那原本是秦叔叔你自己喝的,加了威士忌的。”夏彤彤马上指控。

秦淮天顿作恍然:“哦,这个我倒大意了。那这样好了,秦叔叔将功补过,负责将他安全送到家,怎样?”

“那就麻烦秦叔叔了,送到他学校宿舍就行。”

秦淮天半扶著将趴在沙发上的闵维拉了往楼下走。夏培文父女一直送到别墅大门外,见两人上车後才上楼。

系好安全带,扭头看向旁座的那只醉小猫,身子被安全带扣住,脑袋却懒洋洋地掉到一边,凑到近处来看。

那醉意熏染的脸,像四月早天里的云霞,透著一股平常不易见的灵秀的丽。秦淮天受了那种熏红的诱惑,靠得更近,

将闵维的脑袋整个儿转过,置於自己的视线之下,三寸、两寸、一寸……

小巧湿润的嘴唇还语焉不详地哼歌唱调。

可爱如你,我该怎麽办?

秦淮天喃喃说著,吻上他渴望了整整一晚的唇。

本就在唇内乱动的舌见有外物侵进,本能地与之缠打,想将入侵物驱逐出去。

得到这种热烈回应,秦淮天压著闵维的脸狂吻起来。

舌尖狠狠扫过那柔软还带著浓烈酒香的口腔四壁,捉住那滑腻的小舌不让它潜窜,直到它惶惑地想要新鲜空气,开始拼命地挣脱这种禁锢的窒息。

将车开进车库後,秦淮天是抱著闵维上楼的──因为这个醉酒的小孩在半途中吐得一塌糊涂,现在更全身酸软得像一只软体动物趴在他身上。

在临近C大时,他突然极为舍不得将车上的人放走,便掉转方向盘开来了这里。

这是他常住的一处小型别墅,位於环境甚好的半山腰,景色清幽,更重要的是每晚临睡前没有任何车鸣,而清晨起来却会听到鸟叫。

秦淮天在这座城市置有多出房宅,不是为了彰显他的富有──秦淮天的富有世人皆知,无须彰显。

秦淮天对生活的优雅一如他的外表,身在险恶多争、利欲倾轧的商场,与利相争与利相斗,秦淮天的人生是喧嚣的,忙碌的,就像那烈日下迎著强光张扬的飙旗锦帛,高高在上地催动著咚咚鼓响。

无处不喧嚣,无处不激昂,却也无时不寂寞。

像这样,随时都能进家休息的感觉让秦淮天厚重的羁旅漂泊感多少淡了些去。

是以,秦淮天很喜欢夜晚。夜里,褪下秦海董事长这个光鲜的外壳,取掉“秦淮天”这副华丽的面纱,他只是个空虚得需要借助“家”这种东西来寻求一种安宁与牵绊的普通男人。

进屋後,秦淮天替那只软体动物换了他自己的宽大得过分的睡衣──用“过分”形容并不过分,因为那睡衣把小家夥整个抱住还有剩余。

秦淮天把闵维抱到床上,还能听到那醉睡中的人舒服得直哼唧。他心情愉快地又泡了杯醒酒茶。

“秦淮天?”闵维张嘴吞了咕哝咕哝喝了几口,眼睛艰难地拉开一条缝,半醉半醒地睨著他。

“醒了吗?”秦淮天微笑著。

闵维似梦似醒地睨了他一会儿,嘴里不知嘟哝了句什麽,又把那条艰难撑著的眼睛罅缝合上了。

秦淮天放下碗,坐了一会儿也上床靠著。

先前没做多想便很自然地将这个小东西带到这处他常休憩的处所,而这里是他从未带人来过的。

要为你改变了吗?秦淮天凝视了身边的人一会儿,躺了下来。

他不相信任何感情,更不信所谓的因感情而成就的婚姻──在他眼中,任何美好的感情最终收场都免不了走近婚姻的坟墓,真正的坟墓。

在他十岁手捧爸妈骨灰盒时,他心中反复念著的就只一句:

这辈子都不要在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上真正地投注什麽。

而心中向往的那种安定与牵绊的依托感,对於秦淮天来说,就像叶公眼中的龙,平日里,渴望期待之极,但它若真正来了,秦淮天便觉得不喜欢、甚至害怕了。

闵维翻了一个身,双手双脚如猫抓一般懒懒地搭在秦淮天身上。可能是感觉很舒服,又在他睡衣上磨蹭了几下,干脆连脑袋也挨了过来。

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上,流动著的那抹质地透明的净白纯洁,让秦淮天觉得即使悠然卧於水面的睡莲也不过於是。

他感觉体内有股物质像气流般鼓动著。手缓缓摸上了滑嫩的肌肤,勾勒著嫩红的唇线。那俏皮的唇慢慢地随著他的抚摩而微微张合,似乎觉得不舒服,小舌头忽然伸出舔探著秦淮天覆在其上的手指,

秦淮天不想再抗拒这样的诱惑了。没有瞬间的犹豫便把自己的唇压下,含住那尤自在外嬉戏的粉蕊吮吸。像是触到了熟悉的气息,小舌马上回应。

“维维……你醒了吗?”秦淮天嗓子由於欲望的压抑变得低哑。他想弄清闵维酒意退了没。

并不想在他意识未清时抱他。

“维维……”

感觉有人很温柔地地抚摸自己的背,闵维舒服地更加靠拢了些。秦淮天见此情景,便知今晚这小东西是醒不了了。见闵维粘得更紧,不由苦笑,自己这种状况要忍过今晚,不能不谓是一种耐力挑战了。

可怜秦淮天疲劳了一整天,晚上还得辛苦抵制粘在身上的诱惑,一夜折腾,到天色发白才渐渐睡去。

*

闵维睁开眼有些弄不清状况,是以抬头看见秦淮天的脸部特写时,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自己几乎是趴在这个男人身上,而他一双有力的臂膀环在自己背上。

闵维无法让自己那薄薄的脸皮不发烧。心中有种强烈的欣喜,极具冲击性地撞击他的心口,是他这十多年里所未尝过的滋味。

闵维开始细细地近距离打量身下的男人。略尖的脸形却毫不显削瘦,眉眼飞斜,即使看不见那双深沉摄人的眸子,也觉得整个面部神采飞扬。

闵维只觉这个男人实在是很帅。越看越心喜,愈看愈著迷。

他沉迷於欣喜,丝毫没有警觉自己这就是陷入了爱。

起身时,他碰触到了秦淮天作为男人的某个部位的变化。心一跳,马上又撇嘴低低地嘟哝:“一大早的,就这麽兴奋了,真是欲求不满。”

闵维洗手换衣,然後下楼到客厅,不意为眼前的景色赞了一番。玻璃门外,入眼全是一片清爽宜人的绿色,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每一片叶上都带著清晨的秋露。

他想打开门去外面细喜欣赏这城市中难得一见的美景。发现上了智能锁,当下只好困坐室内望著外面。从不同视角,他渐渐发现了一个事实,能百分百肯定他现在不是在城市中心。

这房子处在半山腰,所以才这麽树木葱茏。

这算什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什麽鬼地方嘛。

先前看景的好心情全跑光没影了。

秦淮天一觉醒来,神情气爽。下楼来,闵维正在客厅看电视,手里抱著一包饼干,不停地嚼著,身旁沙发上还放著一包大大的薯条。

快十点了,小家夥一定饿坏了,而且昨晚吃的东西都吐了。

秦淮天走近,望著他那一鼓一嘟的嘴巴,笑著道:“饿坏了吧,该叫醒我的。”

闵维喀嚓喀嚓地嚼著饼干,扫了他一眼又回到电视屏幕:“我才不会叫一个睡成死猪似的男人起床。”

秦淮天突然别有用心地一笑:“我是睡得很死,而且根本就不想醒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为什麽?”

闵维拆开薯条,开始老鼠吃食似地啃起薯条,他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笑得不是一般的贼。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闵维心里一咯噔,嘴不受控制地问道:“什麽样的梦?”

秦淮天弯下腰,双臂撑在两侧,把他逼到沙发一角,头很放肆地靠得很近。

“你吻我,还很轻柔地抚摸我……”秦淮天说著渐靠近,那还含著半根薯条的嘴,由於惊愕已停止了咀嚼。

“你……你放屁,鬼才吻你,我可是个正常的男的。”闵维拼命压抑,只差没烧香拜佛了,但那张薄脸仍是不给面子的红了。

秦淮天眼里的笑意有些促狭:“是吗?”

“你干嘛!”秦淮天的气息已能清晰地喷到他的睫毛上。

“不干嘛……”秦淮天说著嘴凑至那呆住的唇边,将那半截薯条含住,一寸寸吞至那小巧的唇边,将那由於食物唾液滋润而显丰润异常的唇瓣含住,慢慢地吮吸,像在品尝美味的糖果或点心。

闵维被这种诱惑之极的细吻呆住,根本忘了抵抗。连形式上的抵抗也没有。

因为,他享受得很。

“维维……”

秦淮天把他轻放倒在沙发上,解开他的衣服,吻住了他急速吞咽起伏的喉结。

“你……走开……”闵维终於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答应我好吗?”秦淮天双手依旧在那嫩滑的身体上不屈不挠地前行。

“我……我为什麽要答应你这种事!”闵维钳住最後一丝理智据理力争。

“我昨晚痛苦了一个晚上……因为你就睡在我身旁。”

闵维闻言有些愣住,瞬即道:“那是你自己欲求不满。”

手依旧没停:“乖,答应我好吗……这一次,我们不做交易……”

“咚”地一声,毫无防备的秦淮天被暴起的闵维掀到了地上。

“你这个乌龟王八臭混蛋!”

一片旖旎氛围中被突然掀下的秦淮天干脆就地坐下,望著沙发上突然又作狮子吼的人。这小东西为什麽总能在他不经意的时刻随时随地的变脸咆哮呢?

“我哪个细胞因子和你做了交易,你说!”闵维对著席地而坐的男人咆哮。妈的,连这种状况还要这麽悠闲地坐在地上,他不得不佩服秦淮天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脾性都好到了极至。

听到闵维的咆哮,秦淮天更加没有什麽情绪上的波动,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你为什麽这麽生气?”秦淮天平心静气地问,仿佛闵维刚刚发火的对象根本不是他。

闵维无语。虽然生气,虽然怒冲冠发、胸闷气促,但要他说出究竟是何原因,他开不了口。这气只能独个儿憋在心里声。惟其如此,才更为难受。

秦淮天起身半蹲著注视那双憋著火光的眸子。

“你那天把支票还我,是想告诉我,那天和我并不是一场交易是吗?”

闵维不答。

“是想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和我做的,是吗?”

“鬼才是自愿!”慌乱之下埋著没法见证的尴尬的隐忧,此时的闵维慌乱於,秦淮天若知道他的心意,他那样的人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嘲讽似的笑语,还是冷漠得全不当一回事?

“那你告诉我,你不想要一千万,又会是想要什麽?”秦淮天那种似乎洞察一切的眼光,让他几乎氧气传送短路。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被你缠得烦了,才答应你的。”闵维厌恶自己没有丝毫底气的言语。

秦淮天狡黠地一笑,凑至他耳边吹气似地低语:“你若不说,我便这样一直缠你下去。”

闵维不可思议的一脸呆愣,用他那对待学业功课无往而不胜的脑袋竭力思索著秦淮天言语之下掩藏的真正情绪。

见他呆住,秦淮天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廓。

“你说那样好不好?”

“秦淮天。”呆了半晌,闵维瞪愣著大眼叫道。

“嗯?”

“……你……无耻。”

秦淮天仿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笑,靠近他耳畔:“我是很无耻,你要不要也切身体会体会……”

秦淮天压下身子,继续先前未完的事业。

突然闵维惊呼一声:“停下!停下来!”

“乖,让我做好吗?”

“不要!”闵维毫不留余地地否决,眼里还有上次疼痛的惧意留存。

秦淮天看著,尽量温柔地抚慰:“别怕,这次我一定会很小心的。”

“不要,痛死了。”如果知道做爱有那麽痛,闵维当时或许就不会那麽“勇敢”了。

秦淮天见状心里无奈地叹了声,只得放弃。想到上次他痛到那般模样,秦淮天也不免有些心疼。

“好,我不做,但你要满足我这之外的其他需要。”

闵维鼓著眼:“我为什麽要满足你?”

“因为……”秦淮天的声音消失了,他的嘴和手同时在闵维身上轻盈地滑动。

“啊!不要碰那里……”

“别动,不是说好要满足我的吗,不然就让我做另外一件事怎样?”

“你……无耻……”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唔……你摧残国家幼苗……”

“我在摧残你吗?你不是很舒服吗?”

“呜……你恋童癖~”

“你是儿童吗?”

“唔……”

“乖,要知道回应我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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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秦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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