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她还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但并不讨厌。

「你穿着我的衣服。看起来好性感……」

她的手肘往后撞了一下,羞恼地嗔道:「不正经,小心我揍你。」

他不以为意的一笑,更牢、更紧的将她环住。

低头,他发出幸福的喟叹,然后在她耳边喃喃自语般地低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嗯?」

「你终于不再像推土机一样的撞开我,或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我是什么讨厌恶心的生物一样。」

她听得茫然,自己是恶狠狠的瞪过他,不过……她什么时候像推土机一样撞开他啊?

「宫本一色,我终于变成一个可以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了吧?」

他的话越来越教她感到困惑a她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问他,「你……在说什么?」

「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吧。」他温柔笑视着她。

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他要告诉她什么?

该不是什么会让她感到青天霹雳的事情吧?握不,现在的她幸福得快要死掉,要是他敢让她梦碎,她真的会把他扁成猪头!

「你对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什么?」见鬼,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她一脸疑惑,让志知道她是真的无法将自己与当年的四眼饲料鸡做联想。

虽然一直害怕被她发现,但现在的他,己经有足够的信心对她坦白—我就是当年的四眼饲料鸡。

「等我一下。」说着,他转身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就带着皮夹出来。

看他打开皮夹要递给她,一色一惊,想起他皮夹里的那张照片,天啊,他该不会要说那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但是她死了吧?

喔不,她怎能跟一个死了却永远活在他心里的女人争?

她稳输,而且会输到死,丰富的想像力使一色陷入沮丧。

「你自己看。」

「不要!」她又惊又气的瞪着他,「我不要看她的照片!」

「她?」让志对于她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那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吧?」她直视着他,索性问道。

「是啊。」他一笑承认,「我现在还爱她。」

果然,活着的人是不能跟死去的人竞争比较的。「她死了对不对?可是你……你还是想着她、爱着她……」

让志惊愕的瞪大眼睛,然后忍不住的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他笑弯了腰,笑岔了气,「一色,你哪来的想像力啊,电视看太多吗?」

「你……你笑什么?!」她羞恼的质问:「难道不是吗?」

他突然一个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后将皮夹凑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清楚不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她隐约看见照片上那个女人,却不敢看仔细。

「她不会咬你。」他好气又好笑的说:「怎么,你连一张照片都怕?」

「才不是!」她怒视他,反驳。

「你是胆小鬼。」他知道她禁不起刺激。

「不是!」

「那你看啊。」

「看就看!」她总是容易中了激将法。

睁开眼睛,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看着皮夹里的那张照片……

「咦?」等等,为什么这照片上的女人这么眼熟?

喔不,那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女孩,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

那个身穿国中制服的女孩……不就是她吗?!

她心头一震,惊疑的看着他,「这是……是我?」

「是你啊。」他点头微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怎么会……」老天,她迷糊了,真的迷糊了。为什么他的皮夹里有她国中时期的照片?而且她没看镜头,明显是趁她不注意时偷拍的。

「你还记得,上次提过的那个你超级看不顺眼的超级弱鸡,他叫什么名字吗?」他连续用了两个超级以加深她的印象。

「他叫丸谷什么的……」说着,她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般,惊惶又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他。

「他叫丸谷让志。」他替她补充。

「什么?!」她张大着嘴,下巴决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四眼饲料鸡?四眼饲料鸡是个大近视,个子还非常瘦小,擅不可能跟眼前这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身形健壮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宫本同学,我的存在感真的那么薄弱,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他哀怨的一叹,「亏我当年还为你拍了一整本毕业旅行风景照……」

「……」毕业旅行风景照……天啊,真的是他。

她突然一阵晕眩,整个人往后一例,他的胸膛支撑住她,稳稳的让她靠着。

「自从你为我解围之后,我就一直很崇拜你、喜欢你,可是你却老是用嫌弃的眼神瞪着我,还叫我饲料鸡……」他淡淡的说着那段过往,「但即使你那样羞辱我、修理我,我还是好想接近你。」

「……」妈呀,这是什么孽缘?

慢着,她从前那样修理他,他为什么还要接近她,甚至喜欢她?该不会他是被虐狂吗?

「国中毕业后,我不断的自我么练,终于把自己练成现在的样子,还动了近视雷射手术,摘掉那厚重的眼镜……」他平静的说着自己转变的经过。「一开始只是因为不甘心,很想证明自己不是饲料鸡,直到再遇见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认可及欢心,我要你喜欢我。」

好动人的一番情话,听得她整个人都酥麻了,原来从这么久以前,他就已经喜欢她了……

「一色,」他转过她身子,两人面对面,他深深注视着她,「虽然己经过了这么多年,被女生欺负这种事果然在一个少男的心里留下阴影,直到今天他都还在意……思及此,」你是真的讨厌我,瞧不起我?「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欺负我?「

一色深感歉疚。

「没有……不是啦……」她支支吾吾,有些别扭,「其实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别人占你便宜。

让志专注聆听。

「当时的你简直就像是大雄,你唯一赢过他的就只有脑袋。」她满怀歉疚的看着他,「我因为爸爸早逝,妈妈又改嫁,从小就遭到同学的欺负,鸿了不再遭受欺负,才决定变强、变可」旧……可看见你,我就觉得好像看见从前的自己,才对你又气又同情……

他沉吟须臾,「一开始是,」所以说,你欺负我只是为了激励我跟你一样变强?

可是后来……「他目光一冷,声线一沉,」后来你该不会是上瘾了,觉得修理我很痛快吧?「

「不是。」她急忙解释,「后来我对你那么坏,其实是因为我……怕你。」

「什么?」他更困惑了。

见到他就撞开他,不开心就扁他,没事还给他几记凶恶的白眼……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怕他?这是哪一个星球的道理?

「因为不管我怎么对待你,你总是用率直的眼神直视着我,不像别人那样避开我的视线……」她眉头轻璧a幽幽地道:「我害怕你看穿我,知道我骨子里是个胆小鬼,身体里有着大雄基因……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呵,少女心还真复杂。

「我对你坏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太在意……」她诚实以告。

闻言,他心头微震,不禁暗喜。

「听起来……你根本是喜欢我嘛。」他笑着说。

「哪是……」她一惊,瞪着他,又想反驳。

「不是吗?」他唇角一勾,目露狡黯光芒,「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在意我,那还不是喜欢我吗?」

「才不是!」她涨红了脸,激动的澄清。

「承认吧。」他咧嘴一笑,「你跟我是郎有情,妹有意。」

「什……你恶不恶心!」她羞恼得直往他胸口捶。

他却出其不意的将她拦腰抱起,语气暖昧,「我还想做更恶心的事。」

她一惊,「不行!」

「什么不行?」他挑挑眉。

「太……太快了,不行。」她尴尬又羞怯的咕峨着。

「什么东西太快?」他故作糊涂。

「就是……」她抬起布满娇羞红晕的脸,「还不能跟你发生性行为。」

「璞!」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要跟你发生性行为?」

不是吗?她又误会了,可是他不是说要做更恶心的事?

「我是说……我们该去睡觉了。」

「什……睡觉哪是什么恶心的事?」可恶,他根本在耍她。

他现在是在报仇吧?毕竟他从前被她修理得那么惨。

「如果我睡觉时会打呼、么牙、吹泡泡,甚至是放屁,那恶不恶心?」他一脸认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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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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