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早。”唐振豪主动向李英芳道早安。
李英芳侧过脸，正要给他个胜利者的笑容，却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突然出现的芙意。
“早安。”来不及收势的得意大笑瞬时僵住。
“昨天我请假没来，应该没什么事吧？”看到李英芳僵住的表情，唐振豪大概能猜到几分。
嘿，想他被三振出局？恐怕她要失望了。
“当然没什么事。芙意，早安。”李英芳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站在原地等着芙意靠近。
“早安。汉扬的固定资产部分你处理好了吗？”倪芙意拎着公文包走近。
就是这种强而有力的气势、利落干脆的神态，让她着迷啊！李英芳痴迷地朝她点头，迷茫的眼神中有着难掩的爱意。
只是，倪芙意根本没看向她，只是喔了一声，便匆匆走过去，留下高跟鞋的达达声，在办公大楼的大厅内回响。
像阵风似，来去不留痕迹。
“别看了。上班时间内她眼里只有工作。”唐振豪走近李英芳，忍不住摇头，口气有些哀怨。
直到现在，小芙的眼里仍只有数字，根本忽视他的存在。
更别提李英芳这号人物了。
李英芳再瞪他一眼。走着瞧吧！
她跟他不能相提并论。
唐振豪挑挑眉，欣然接受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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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这里，数据都有错，你看见了吗？”倪芙意弯着身体，用铅笔指出错误的地方；李英芳坐在位置上，感受着她靠近的气息。
一整个小鹿乱撞啊！
“你听到我说的了？”见李英芳迟迟没有反应，倪芙意问。
与李英芳同组快两年了，对彼此都有一定的认识，认真、沉默，是她给她的第一印象，事实上也是如此。
配合度很够，从不啰嗦。
“听到了。可是这数据怎么可能出错，明明就是从汉扬内部拷贝出来的。”
“是啊，这点的确很奇怪。”倪芙意沉吟，陷入思考。她发现查帐的工作进行到这里，不仅是固定资产部分出错，还有一些地方也怪怪的。
尤其那些单据根本不符会计记账凭证，到底是如何入账的？照说这么大的集团会计部门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才对。
“没关系，这部分你更正一下，其它部分我会再检查。”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比较重要，至于那些令人起疑的部分，她会慢慢去核对，相信总会查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汉扬集团内部高层一直是个谜，是否因为这样才出现漏洞？或是有人刻意掩盖？
“好。”李英芳小心呼吸着不断飘散过来的幽幽香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嗯，处理好后再交给我。”
倪芙意交代完，就捧着一堆资料找唐振豪去。
“振豪，麻烦你把这些数据重新处理过再交给我，感觉怪怪的。”
她将手中的报表放到他面前，一只手撑在桌上。
唐振豪带笑地望着她靠过来的身体，闻到了那股淡香，不觉心神一振。
跟她一起工作就是有这个好处，随时都能看见她，还可以趁她不能发脾气的时候逗她。
“好。晚上想吃什么？”冷不防，他用手盖住她的，悄声问。
蓦地，她脸一红，张大了眼。
这里是办公室耶，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意大利面？”他一点也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自然得很。
“没意见。”她抽走自己的手。
她还没做出决定是否要跟这个男人走下去，可是他却随时随地都在撩拨她，让她常常脸红心跳。
就像现在，该是上班做事的时候，他却大胆的把手覆上她的，幸好大家都在工作，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否则事情铁定闹大。
办公室恋情向来就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她可不想成为被指指点点的对象。
唐振豪耸耸肩，唇边有着暧昧的笑痕，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反倒显得像是她太小题大做了。
倪芙意气恼他的态度，忍不住翻白眼，拿笔轻敲他的手背，要他正经些，地可不想两人的关系曝光。
“这些……”
低头看着倪芙意拿来的资料，唐振豪震惊的发现——这些数据怎么可能会出错……集团内部的数据，向来都很精确的。
她轻笑了声。“你也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单据金额与凭证记账金额不符，这些不是最基本的帐务吗，怎么可能出现这种误谬……
“我猜是单据金额被动过手脚。”最可能的是有人私下将单据金额以少报多。
虽然一次只是几百几百的添加，可是如果这是长年累积下来的，那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无疑是持续性的在挖集团的钱。
“有没有其它人知道？”他望了她一眼。这对整个集团来说，可是个极负面的新闻，牵动的层面相当广泛。
倪芙意摇头。目前知道账册不符的只有她一个。不过，这种事，难道之前对帐的会计师都没发现？或者真有隐情？
这与汉扬对于凭证记录控管严格，有任何关系吗？
“没。不过我觉得我们该再去汉扬一趟，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如果集团内部真有人在挖钱，那极有可能不止这部分。对照先前那些奇怪的数字，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嗯。”唐振豪点点头，确实有必要做更详细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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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课长，不好意思，打扰了。”倪芙意穿着深色套装，一大早便带着全体组员再到汉扬查资料。
照理说，已过了查帐期间，最好是不要再叨扰客户的，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因此尽管失礼，还是得来。
“倪小姐，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很忙，没空应付这些会计师。涂课长很不耐烦的看了他们一眼，略皱起的眉心，说明了她现在的心情。
“当然。不好意思，是我们作业疏失，但贵公司的帐真的有些怪怪的。”她边说边看涂课长的表情变化。
先礼后兵，看对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怎么可能会怪怪的。倪小姐是指我们会计部作业有问题？”涂课长几乎要大声叫出来了，眉间紧皱。
“不是有问题，而是怪怪的。”倪芙意连忙打哈哈。涂课长的反应在她预期内，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涂课长顿时冷静了下来，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哼，若真有问题，为什么之前合作的会计师没查出来？倪小姐，最好你是够专业，不要乱说话，这对集团形象影响很大。”警告意味浓厚。
汉扬集团旗下有几家是股票上市公司，因此只要随便一点负面消息，就可以让公司的股价瞬间大跌，所以她最好查清楚后，再来说这件事。
“呵，我够不够专业，涂课长日后就会知道了。”这个涂课长还真不好搞啊，说话夹枪带棍的。
“那就照上次的规矩，在这边查吧。有事再按会议室内的对讲机找我。”涂课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请问涂课长在汉扬待多久了？”突然有人这样发问。
涂课长瞄了那人一眼。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唇红齿白，长得倒挺不错的。“明年就可以退休了。”涂课长推推眼镜。这样就该知道她资历有多深了吧。
唐振豪眯起眼，扯扯嘴角，露出阳光笑脸。瞧她气焰高张的模样，还凶巴巴的一脸晚娘面孔，对他心爱的小芙讲话一点都不客气。
哼，敢情是倚老卖老，欺负小芙年轻？
也许小芙不会计较也不记仇，不过那是因为她心肠好、人善良，再加上她是拿人薪水的，自然不敢和她起争执，所以任由她刁难：但他不同，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绝不手软。
“那么，没事了？”涂课长再问一次，特地看了唐振豪一眼。这人长得还真不错呢，不自觉的心儿跟着跳快了两下。
“谢谢涂课长，有事我会跟你联络。”倪芙意见涂课长毫不掩饰对唐振豪的欣赏，心里顿生怒气，于是狠瞪了他一眼。没事发什么言！
涂课长不舍地收回视线，轻哼了声，走出会议室。
“我们现在开始分工。振豪你负责这部分，英芳则是……”她把带来的文件摊开，仔细交代着。她可不是那种毫无准备就敢来踢馆的人。
竟敢怀疑她的专业能力！她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交代完事情后，大伙便开始分工合作，做好分派到的事。
唐振豪瞄了眼手表，借故上厕所，闪了出去。
他做事向来果断明快，是个资深课长又如何！总之谁欺负了小芙，他就要给她好看。
磁盘卡一刷开专属电梯门后，唐振豪神色自若的走入，让电梯载他直达顶楼办公室。
不远处刚好从厕所出来的人看见了这一幕。她挑挑眉，嘴角边有抹笑，因她意外发现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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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办公室内，三人开了间会议室，关起门来讨论。
“怎么会这样？”李英芳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
“没错。”倪芙意语气肯定的看着眼前的数据。
这下她真的肯定有人在集团内部进行五鬼搬运法，一点一滴的盗取公款，企图以金额高报方式取中间价差。
“你猜是谁？”唐振豪神色凝重。
“我猜应该是会计部里的人，只有里头的人才有办法窜改数据。”李英芳说。“而且我去问过了，汉扬集团的请款方式，只要拿着会计部盖好的凭章，就可以去出纳部领款。”
“所以这就是漏洞了？”
虽然这种盗钱的方式看起来很小儿科，不过往往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疏忽了，也因而成了最大漏洞。
“我想应该是先拿凭证向公司会计部报账，后来再拿去向出纳请款，等到请款完成后，再改回原始金额。”李英芳推测。
“不，并没有改回原始金额，如果改了，那么会计部的数据就不会与出纳部金额一样。所以应该是直接涂改，而且没有再做修正。”倪芙意推翻李英芳的说法。
唐振豪认同的点头。
“而且，所窜改的数据都不是发票金额，而是收据的金额，显然这人对税务也有些了解，英芳推测是会计部的人，应该八九不离十。”
但，会是谁呢？
“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会计师没发现？”
“我猜应该是有发现，但因为金额不大，而且都是收据，所以即使看到了也就跳过，不做翻凭动作，因此才会把那人的胃口越养越大。”不过这只是她的推估，不能完全肯定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这事要往上报？”李英芳再问。
三人陷入沉思。无论如何，这件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免得让有心人拿来当作炒作股票的小道消息。
“报是一定要报，至于上头要如何处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倪芙意叹了口气，把桌上所有资料收妥。
确实是发现了问题，但，上头如果决定要压下来，或是做其它处理，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能做的，就只是把份内工作做好而已。
唉，感觉好累啊。
唐振豪很自然地伸手扶住她的细腰，担心地看着她。她还好吧？脸色看起来不佳。
为了这件查帐工作她已经有好几夜没睡好了。
倪芙意愣了下，白了他一眼。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而且旁边还有颗大电灯炮在耶！
唐振豪温柔一笑，不理她的无言抗议。他才不管李英芳会有什么感受，小芙的感受才是他最在乎的。
李英芳恨恨地咬着牙，要自己不要在意唐振豪对芙意展现的温柔眼神，更不要去看他那只不轨的手，尽管她已气得想大叫。
“我们已经把份内的事做好就好了。你该休息了。”他压压她的肩头。唔，好僵硬，看来她承受得压力很大啊。
有关帐务的事，他会想办法先压下来，否则这事要是上了新闻头条，对集团的杀伤力一定很大。至于那个动手脚的人，若真要追查，他想大概不出一天就会有结果了，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内。
所以，他亲爱的小芙根本无需担心后续的事，只要好好休息、安心睡上一觉就好。
“呃，好。”倪芙意刻意闪了开，心里嘀咕，这家伙是听不懂暗示啊，干嘛一直在李英芳面前对她动手动脚！
“那就走了。”唐振豪接过她手中的大叠资料，接着又伸手揽住她的腰，动作自然得就像他们是一对情侣。
神情举止间有一定的默契存在。
李英芳的眼睛简直快喷出火了！唐振豪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竟在她面前与芙意这么亲密！
暗暗地，她用力跺脚，双手紧捏桌角。
“英芳要一起走吗？”倪芙意对李英芳展现亲切笑容。唉，希望她别像个八卦站一样，把今晚见到的办公室恋情宣扬出去。
她行事向来低调，也不喜欢成为别人谈论的对象。
“不了，你们先走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办。”
“呃，好啊，那我跟振豪就先下班。”倪芙意有些担心。李英芳的态度好冷淡，不会是正在盘算要如何宣扬她和唐振豪的事吧？
绯闻女主角？听起来就很不适合她；如果换成机械人或者工作狂，也许她还会开心点。至少代表她在工作上很认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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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没有舒服点？”唐振豪的一双大手不断在她赤裸的背部来回按抚，随着那越来越强的力道，她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
轻飘飘的，如漫步在云端。
“舒眼多了……”倪芙意嘴角扬起，满意的咕哝。
平心而论，唐振豪真是是个好情人，或许还不到满分，但也差不多了。尤其他的厨艺和按摩技巧，总能让她在无形中得到绝对的放松享受。
“你真的压力太大了。”他压低身子，趴在她耳旁说。
可怜的小芙，其实她可以不必那么认真的，这样持续紧绷下去，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不过……如果她能把对工作的认真挪一些些给他，真不知有多好。
“没办法，我是机械人啊，你忘了？”她轻笑，睨了他一眼。他的浊热气息，吹得她全身发烫起来。
唔，不对……他的手怎么越摸越起劲，而且按摩部位还越来越往下……
知道他的不良企图，她用手抓住他的，往上一拉，不准他越雷池一步。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工作，所以我好可怜……”
“是吗？”
“当然当然！除了当你这个机械人的家庭煮夫外，还得充当按摩师……”他话止住了一会，又靠近她耳边。“有时还要负责满足机械人在某方面的需求，特别是在床上的……”话说得暧昧，惹得她脸都红了。
她哼了声。“要是你不满意，可以去找别人。”
再说，她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所以他可以趁现在选择离开或留下。
“啊啊，你要休了我？”他低叫，连忙加重手指的力道。
那感觉像是在搔痒般，惹得她咯咯大笑。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如果跟我在一起委屈了你，你可以换个人，至少找一个跟你匹配一点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重新趴好。
说实话，像他这种条件超优的男人，只要随意站在街上，就会有成打的女生排队等着和他约会。
跟她……还真有点可惜了。
她这人既不懂情趣，也不懂什么浪漫情调，眼里除了工作，大概容不下其它东西了。想来，还真的很对不起他耶。
所以，如果他要离开，她是不会有异议的。
嗯，可能会有些伤心啦，不过那也是正常现象吧，毕竟让一个条件这么优的男人离开，任谁都会感到可惜的吧。
“我只想要你。”如果真能找人代替，他早就去做了，可偏偏她就像在他心底生了根，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真的曾试过和其它女人约会，不过，约会时他还是满脑子都想着当年她那匆匆一眼的神情。
“哈，那你注定要可怜了。”倪芙意大笑，非但没有被他甜蜜的情话感动，还同情起他的未来了。
她可不像一般人那样会陶醉在甜蜜情话里。
“所以，你只要对我好一点，只要一点，我就会很高兴了。”他将整个身子轻趴在她上头，脸颊紧贴她的。
唔，她的脸好软，可爱的小芙一定是害羞了，脸儿好烫呢！
他低笑着，有点坏心地。
狂烈的心脏跳动像是脱缰的野马，勒也勒不住，好热……她感觉身体像是在发烧，温度节节攀升。
“小芙，你知道的，我这里只住着你一个人。”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深情的诉说。
唉，要让机械人感动可真不容易，呜，他真的很辛苦咧。
“嗯……”倪芙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闭起了眼，耳中一直回荡着自己如击鼓般大声的心跳……
“爱我，你会爱我吗？”他索性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双手撑起上半身的看着地。
他眼中有着簇簇野火在燃烧，她心一惊，连忙别开眼……
这人……是唐振豪？
噢！她真的好害怕……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不禁恐惧起来。
“别躲，你不能躲我一辈子的。”他轻啄了她的粉唇，要她别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近沙堆里。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躲一辈子。他像是要把她给融化般，那气息灼热异常，挟带着狂野……
“振豪……”好不容易，她鼓足了勇气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像是在勾引人般，既性感又挑逗。
这到底是在灭火还是升火呀，她暗骂自己的蠢。
他轻笑着，缓缓吻住她的檀口，吮吻问，温柔又霸道的占有了她；同时双手不停在她身上游移，带来那令人颤栗般的兴奋。
她轻轻颤抖，不知所措。
怪了，明明就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她还会怕？也许是他那强烈侵掠的眼神让人无法招架，所以她才会感到害怕……
渐渐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他的带领下，她只觉得飘飘然，整个身体像在飞升一样。
什么都记不住了……
眼眸中只容得下他，都是他、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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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两杯热牛奶放在餐桌上。唐振豪边准备早餐，边轻快地哼起歌来。可以一早就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准备早餐，真是件快乐的事。
将上司放入烤面包机后，他转身走进房问。
“醒来喽。”他将脸凑近她的粉嫩脸庞，吻了一口。
醒醒，他美丽的睡美人，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来叫醒她了呢。
“唔……”她浓长的睫毛动了下，接着手向上舒展，打了个呵欠。
“吃早餐了，快。”他摇摇她的身体。
她张开眼，待瞧清是谁站在自己面前时，昨晚那火辣辣的记忆全涌上脑海，顿时让她耳根燥热起来。
昨夜的激情，还在她身上留下酸痛的痕迹。尤其是她还发出那样的勾引声音，噢！她觉得好丢脸。
闭上眼，红着脸，不敢再看眼前男人一眼。
“害羞也来不及了。快，快起来吃早餐，不然牛奶就要冷掉了。”他把放在床边的衣服交给她。“还是你要我帮你穿？我很乐意的。”他当然是故意的，因为爱看她害羞的模样。
蓦地，她脸曝红，羞到了极点。
“我、我自己穿就好。”她小声地说。
“那我去外面等你。”他还是很识趣的，知道她还不习惯在男人面前更衣。
待她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坐在餐桌前，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拉开椅子坐下，一面瞪他。
“当然是觉得你好美。如果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你起床的模样，大概是我人生里最幸福的事了。”她未施脂粉的清纯样貌，让他更加爱煞。
“快吃吧，别一大早就胡说八道。”她轻斥，脸上却是一片嫣红。
唉，女人果然都爱听甜言蜜语。
连她这个机械人也不例外。